24、我的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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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昭在拎着蛋糕回家的路上，正好路过买钵仔糕的摊子。
“您好，我想买钵仔糕。”方木昭对老板说。
“好的，要多少呢？”
“要两元价位的，要二十块。”方木昭回的很快。因为上次周言渡问价格时，方木昭已经把价格表牢记于心。
“好。”老板开始装钵仔糕。
“您一般不是晚上才卖钵仔糕吗？”方木昭好奇地问。
方木昭说的也不是很大声，本没想让老板听见的，但老板耳朵灵。
边装边说：“这不是冬天了吗，晚上出门的人少，赚不了多少钱。计划赶不上变化，尤其是我们这种小摊，得学会掌握人流密码。哈哈。”
方木昭点点头。
老板把装好的钵仔糕拿给方木昭，方木昭把二十块也递了过去。
走了有一段时间，到家楼下时，天边已没了一丝阳光。
方木昭的两只手满满当当，进电梯时，都没空手摁楼层。最后只能用手肘摁。
“叮――”电梯门开了。
方木昭很想立马打开家门，家里面有暖气，外边真的天冷了，尤其是到了夜晚。
方木昭把东西放在门旁，然后去扭门把手。
打不开。
方木昭又试了几遍。
还是打不开。
方木昭有些不知所措。
就站在门外。
后来站得累了，就抱坐在门外，蛋糕，热饮和钵仔糕都放在方木昭的旁边。
夜越来越黑，温度也降的很低。
不止是街道冷，连方木昭所在的楼内也变得很冷。
明明没有风吹，但方木昭却感觉比早上的风还冷。
方木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一阵脚步声响起，并且离方木昭越来越近。
“小轻。”有人在叫方木昭。
叫了几遍后，方木昭醒了，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还没看清是谁，自己就往周言渡的怀里钻去。
“你怎么在外面？”周言渡抱着方木昭问。
方木昭却哭了。
周言渡拍着方木昭的背，说：“这外边太冷了，我们回屋里，好吗。”
方木昭点点头，然后从周言渡的怀里出来。
门开了，周言渡打开灯，让方木昭先进去，然后自己再把门外的东西拿回家。
方木昭买的东西都摆在茶几上，蛋糕盒子，周言渡认识。
周言渡觉得方木昭真是太任性了，才过去了半年，就敢自己跑出门，还买蛋糕！
“小轻，这个蛋糕是怎么回事？你想吃蛋糕可以跟我说，我给你买，但你今天一声不吭就跑出去。而且还只穿这么一点，就在冷风里东跑西跑！”
“要是我今天加班，那你得在门外呆多久，要在外面受多少的冷！”
方木昭低着头，不说话。
眼眶红红的，是刚刚哭过的痕迹，也是现在委屈的表情。
“小轻，下次不能这样了，好吗？”周言渡收回刚刚的脾气，轻声道。
方木昭点点头，眼泪却掉了下来。
方木昭马上抬头，让眼泪憋回去。
但眼泪却像不听话似的，一直流个不停。
周言渡连忙说：“小轻，我是为你好，如果你出事了，或者走丢了，我没办法联系你。我会担心你的。”
方木昭抽噎着说到：“我，我知道。我，不是想让你，担心的，我，只是，只是想，给你买蛋糕，给你庆祝，庆祝生日。对，对不起，呜呜……”
周言渡一把抱住方木昭，“别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搞清楚就责怪你。你有心了，谢谢。”
等方木昭情绪稳定后，周言渡又说：“谢谢小轻，不过以后出门能不能先提前告诉我呢。”
方木昭点点头。
“以后为了方便找到你，我给你买个手机好吗？”周言渡说。
方木昭点点头。
“好，那，现在我们忘掉刚刚那些不愉快，开始吃蛋糕吧！”
方木昭点点头。
周言渡解开丝带。
方木昭紧张地看着周言渡开蛋糕。
周言渡打开了盒子。
“谢谢，我很喜欢。”周言渡看了一眼蛋糕，然后笑着看向方木昭。
方木昭刚刚的紧张感消失了。
周言渡开始插蜡烛。
“一二三四五......”边插边数，插完才数到十二。
“小轻，你蜡烛是不是买少了？”周言渡问。
“我不太懂，姐姐没问。”
“这还要.....”周言渡马上改口，“没关系，只插个位的数就行了。”
说着，从蛋糕上拿走几根蜡烛。
“下次我一定记得多要蜡烛。”方木昭说。
“好啦，这事就当翻篇了，来吃蛋糕。”周言渡拿着刀，正要往蛋糕切去。
“等一下！”方木昭叫住周言渡，“你还没点蜡烛许愿呢。”
“不用了吧。”周言渡觉得许愿这个步骤很多余，靠这东西能实现愿望，那怎么还有这么多打工人？
“可你上次给我过生日的时候，让我吹蜡烛许愿呀。”
“这……”周言渡想着，反正不点白不点，愿望不许白不许。
于是他点燃了蜡烛。
在方木昭期待的眼神里，闭上眼，许了愿。
心里默念完愿后，吹灭了蜡烛，一根不剩。
然后开始把蜡烛一一取下。
“你许了什么愿呀？”方木昭好奇地问。
“可不能告诉你。”周言渡开始切蛋糕。
“为什么？”
“因为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周言渡切好一块蛋糕放到方木昭的面前。
“那我上次许的愿，实现不了了吗？”方木昭嘟囔道，“你竟然不提醒我。”
“愿望这种东西，要靠自己实现。其实说不说出来都不会影响。”周言渡安慰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呢？”
“哎呀，又不是什么大愿望，不值得一听。”
“不嘛~”方木昭展开撒娇攻式。
周言渡连忙用蛋糕堵住方木昭的嘴。
“不聊了不聊了，吃蛋糕，你不是喜欢吃蛋糕吗？”
方木昭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默默吃起蛋糕，不再提刚刚的事。
吃着吃着，他看到被丢在一旁的一个黄色纸板。
“这是什么？”方木昭拿起纸板问周言渡。
“这个啊......”周言渡拿过纸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折折看不就知道了？”
在方木昭充满好奇的目光下，周言渡随着折痕，折出了个帽子。
“我懂了！这是生日帽。”周言渡假装恍然大悟道。
“那我帮你戴上。”方木昭说着就要去拿周言渡手上的生日帽。
“不用了。”周言渡躲开了方木昭伸过来的手，然后把帽子戴到方木昭的头上。
“这是你的生日。”方木昭说着要把帽子摘下。
“别。”周言渡按住方木昭的手，“我又不喜欢戴这种东西，看起来傻傻的。”
“那……我也不喜欢！”方木昭理直气壮起来。
“别呀，戴着呗。”
“可是你……”
“没事。”周言渡趁方木昭不注意，拿出手机，对着自己和方木昭来了一张，“茄子！”
“诶，你怎么拍照，不告诉我一声。”说着就要周言渡把照片给自己看。
“好好好。”周言渡把照片打开给方木昭看。
照片上的周言渡笑的傻乎乎的，而方木昭正摸着头上的帽子笑。
很好看。
想着，周言渡把锁屏壁纸换了。
在这半年里，周言渡只要一和方木昭拍合照，就会换锁屏壁纸。
而且换的很勤，连局里的同事都很惊讶。
而且是那种进阶性的惊讶。
有人找过周言渡，要方木昭的照片。
遇到这种情况，我们的护犊周队会果断回绝。
我家的崽，我自己都没看够，哪里轮得到你。就算我看够了，也不给你！我要看一辈子。
幼稚的周言渡的内心。
当初自己推三阻四不愿意照顾方木昭，结果现在把照顾方木昭当作一件美事。
“你为什么又换壁纸啊？”
“好看啊。”
因为好看，所以我要设为锁屏壁纸，这样一打开手机就能看到。
“对了，我给你买生日礼物了。”方木昭拿出包，从里面掏出了个礼盒送给周言渡。
周言渡打开礼盒，发现是一块手表。
“谢谢，不过为什么会送我这个？”周言渡仔细端详。
方木昭取出表，拉过周言渡的手，戴上。
“因为，觉得适合你......”
“有吗？”周言渡举起戴好手表的手，看了看。
“有。”方木昭小声道。
“好吧，谢谢。”周言渡不再打量手上戴的手表。
“对了，你想上学的事，我找人问过了，可以上。”周言渡拿了一个钵仔糕。
“不过，要去上初三，参加中考。然后考上高中。”
“可我的年龄早就过了......”方木昭说。
周言渡吃了一口钵仔糕，然后听到方木昭说的话，就把手里钵仔糕塞进方木昭的嘴里。
“有什么关系，活到老学到老。不过初三复读是不能进公立学校的，私立的话......”学费会很贵。
“怎么样？”方木昭吃完嘴里的钵仔糕，好奇地问。
“哈，也挺好的吧。”周言渡没有把实话说出口。
“你跟郑阵学的怎么样了？如果去上初三，跟得上吗？”周言渡又拿了个钵仔糕。
“还可以，学的。”
“行，那过几天我就带你去学校报道。”
方木昭点点头。
周言渡看见方木昭手里的签子，把自己刚拿的钵仔糕拿到方木昭的跟前，“还要吗？”
方木昭接过，“谢谢。”
周言渡躺在椅子上，开始在脑海中进行大战。
上一个学期的学，要花差不多一两万。等等，一两万！我我我，这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但是，一个学期四个月，我四个月的工资，嗯......比一万多。
再说，我又不是没有存款。
我家的崽，我不惯着，谁惯！
就当完成木昭五年的心愿吧。
以后有出息了，我就靠你给我养老！
要你照顾我，惯着我，体验体验我现在的不容易。
行，内心的大战草草落下帷幕。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我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