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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相遇 ...

  •   比起楼下这打得正难分难解的两人,那酒楼之上可就是炸开了锅了。
      本来半敞着的窗户就没遮没掩的,银白雪亮的飞镖还没看得真切,就直奔了房梁了。就算飞镖钉上去也没什么,大家听个响就罢了。
      偏偏这店老板前两年听了算命的胡诌诌,为了财源广进的,把个红绸子包的陶罐结实的吊在了房梁上,里面放了些铜板,酒樽,和一把黄铜打造的小算盘。
      这下可好,一镖就这酒楼给来了个天女散花!

      底下正坐着的一桌儿客人,嚎着地躲开,其他桌的人也被蹦的是铜钱、算盘珠子和碎陶片什么的,纷纷喊着闪开,小二一看这架势赶紧奔过来关了窗户。
      孙远修这桌是正正邻着飞镖打窗户飞进来的一桌,本来酒足饭饱正准备寒暄着要打道回府,好在晚站起来这一会儿还真省了挨那一下。
      宁七身边那小姑娘是惊魂未定,和玲儿一样大眼瞪着小眼,只宁七和孙远修还镇定着,看见房梁上东西跌了下来,抖起袖子给自己和身旁人挡去不少。
      孙远修刚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了楼下呼呼的鞭子挥舞声响,不住勾起自己的一阵心神回想。

      柴容与好不容易占得了先机,鞭子将那人一只手缠的死死,一个回手,近身将那人另一手擒住,按跪在了地上。
      “说!将我的马儿藏在哪里了?”
      “哼,知道也晚了,接手的人已然骑了远走了!哈哈!”这小个子的男人显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反正我就是抱住你后腿,拖累你追马的人了!
      “你!……”柴容与一时气短,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卸了八块。

      “容与!”二楼窗户一开,纵身跳下个绸衣飘飘的人来,正是刚才在楼上扮了男装,喝酒吃肉的孙远修。
      这他乡遇故知的段子最是说不厌的,正是因为了茫茫人海,你永远不知道这刻别了,猴年马月再能相遇。
      更甭提是这客死他乡,改名换“性”的孙远修,听见了一声话语就记起了那是一起习武练功夫多年的柴容与,更是忍不住跳了楼也要立马相见,好在身上也是有功夫的魂,这一落地除了震得腿脚稍微有些发麻,倒还没有跌得狗啃屎之类的。
      “你是?”柴容与一个错愕,看着这从天而降的神仙……
      “额……”一激动把这茬忘了,人家哪知道自己现在是谁啊!
      “这个……我是和孙远修一起进京赶考武科的曲卿怡!他和我讲过你,这个,我看你必定是他的……他的好兄弟,柴兄,柴容与是吧?”
      “喔……”柴容与将信将疑的看着孙远修,手里还牢牢制着那偷马的贼子。
      “你和这人是有什么过节?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要去报官吗?”孙远修一连串的问着,激动的想上前和故人好好叙叙旧。
      “先不用了,这人偷了我的东西,找回来要紧!”柴容与说着,按着用腰绳绑了这人的手脚,恨恨地对着男人说到“你要不说,今天就甭想好过!”
      柴容与抬头看了看孙远修面目恳切,于是说道:“那有劳帮我看着他一下,我在这院子里看一圈,若是真找不到,要这小子好看!”
      “成,成!你放心!”孙远修说着,上去一屁股坐在了捆的像个粽子一般的男人背上。

      宁七也踱着步子走到跟前,一把扇子收了又放开,看了眼地上的男人,撇嘴一笑:“你这狗腿子,又干了什么坏事让人拿住?”
      “你认识他!”孙远修不禁惊讶。
      “哈哈,怎能不认识!一天见他好几回!”宁七拍着扇柄不住的笑着,“也罢,喊了刚才那姑娘,一起和我去要回她的东西吧!”
      得,又一个被拆穿的,莫非这宁七是透视眼?
      孙远修不禁纳闷,这宁七是有钱人不假,莫不是三教九流都熟,这要是领人进贼窝讨贼赃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容与的忙是肯定要帮的,这走镖的本来就是讲信誉的活儿,宁可丢钱不可丢人啊。
      正好柴容与也院前院后的转悠了一圈,正愁着眉头回转过来,看见这院子里又多站了几个男女,不禁又有点疑问。
      孙远修上前扯了柴容与过来,说:“没找到吗?”
      “恩,伙房伙计说有人牵着从后门出去了……”柴容与复又站在绑着倒地的男人身边,看着这人准备提了回去问话。
      “别急,这位宁公子说他知道是谁偷去了,他认识这贼!”
      “喔,是吗?”
      “你刚说牵着,难不成丢的是马?”
      “正是。那有劳带路了,若是能找回我的马儿,在下愿意重谢恩人!”柴容与一抱拳,向着孙远修和宁七作了一揖。
      “别见外,我们也算是有缘的朋友了,甭见外!”说着,宁七解了绑着男人的绳索。
      柴容与不由得上前伸手按了,小声说了句“慢”
      “这人要是跑了怎么办?”
      “呵呵,有我在,他跑不了!”宁七胸有成竹的说道。
      柴容与和孙远修都是将信将疑的,但看着站起来手脚自由的男人也并没有跑,于是也就跟着往回走了。

      半路上,柴容与与孙远修并排走着,欲言又止的,看着这前面宁七信手阔步的,那偷马贼还挺老实的跟着,于是往孙远修身边靠了靠,说道:“这位仁兄,真的认得孙远修?”
      孙远修看着前面的宁七似是听见了,却并不疑问回头,不由得小声说了,“是的,他,诶……有些事情着实要与你慢慢讲来!”
      这柴容与也是惦记着孙远修,看他欲言又止,知道是这人多嘴杂,于是闭了嘴巴,待到这事完了再细细问了这曲卿怡。

      走着绕着,到了目的地,孙远修看着这比秦府还气派有神的红漆大门,两旁的大石狮都比衙门的还大一号,不禁回头看了宁七,你这玩什么猫腻,有抓贼抓到爵爷府的吗?
      这泰州是个风水宝地,气候又不错,有些个富贾云集,当然也有些权贵落户于此,而且山高皇帝远,也颇是惬意。这御封的李爵爷也曾经是个显赫的主儿,不仅赐了皇姓,更是封了百亩良田,但却也是个逍遥的人,悠然自得的来了泰州落了户,说什么也不去京城凑热闹,于是也就成了这泰州城里一等大的人物。
      可问题是,李爵爷犯得着偷你的马吗?
      “严靳,进去通报吧!”宁七说完,偷马贼就睡着脑袋进去了。
      看门的见了宁七,哈巴狗似的给开了大门,招呼着出去吃得舒心吗什么的,就迎进了正厅,看着客人也都不少,就挨个上了香茶。
      “宁兄,怎么还通报个什么劲?你这宵夜还吃出花儿来了吗?”这爵爷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有着富人家的贵气和读书人的文气劲儿,一点不矛盾的糅合着,就算是打着哈欠从屏风后步出来,也让人想起慵懒的猫儿一般。
      “李爵爷可看上人家的马儿了吗?”宁七也放下茶杯,笑着说到。
      柴容与也并不说话,等着这相熟的两人搭话,看这到底是个子丑寅卯。

      “哈哈,不过他慕容江南看上眼的小玩意,王爷搜来的这宝马去献宝,能得几句好话么?不如给我,我保准给他慕容江南更喜欢的东西!”李愿贪玩心性起来,连王爷都不放过。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可是人家镖师的差事,你若是想要,转手跟慕容江南讨来就是了,不能为难人家!”宁七摇了扇子,嘴角含笑,对着李愿接着说道。
      “噢,是吗?”李愿慢慢步到了柴容与的面前,对着这看似英眉剑目的镖师一拱手,接着说道,“路上辛苦,不如就将马儿给了我,回王爷一声吧,你也省得再跑那些路了!”

      爵爷一副散漫模样,压根不把人家这一路辛苦,和这宝马良驹当回事。
      “还望见谅,这是敝人的差事,实在不能半途而废,还请高抬贵手,让我应付了这件差事吧!”柴容与好话说着,着实摸不透这混事儿的爵爷。
      “哈哈,既然这样,我也不难为你了,待我和慕容江南说一声,他来这接了镖,你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吧!这马儿就暂时放在我府上吧!”爵爷大笑着,看着柴容与,眼神飘着。
      “这……”柴容与还是有些为难,爵爷的话是信还是不信?
      “不然我给你写个字据?”爵爷玩味的看着,嘴角嗪了笑意。
      这时宁七一巴掌拍上了爵爷肩膀,说道:“好了,别逗弄人家了,你只要速速联系了慕容兄就行了。”宁七转了身对柴容与说道:“这爵爷就是这般孩子心性,这马是肯定替你好好照顾着,只待几天就等了慕容江南来了,不然,你就住在这爵爷府好了!”
      “那到不用了,既然是爵爷,那肯定也是一言九鼎了,我们等着便是了。”柴容与心下还想,你个爵爷怎么也使得连偷带抢的下流手段了呢?
      “好,既然这么就说定了,宁兄,走走走,后院喝酒去!”爵爷大步步出了客厅,临了还回头望了眼柴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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