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残阳如血 血如阳残》夏走

14、Chapter 14

　　他披着风衣马不停蹄赶路，到达那片废墟时，残留的只有激烈战斗的痕迹和佐助不久前停留过的气息。

　　“佐助在哪！”

　　他的确明知故问。咬紧牙，双手扶在冷灰色断壁上的鲜明的宇智波家徽上。

　　与终结之谷一样，天气总是默契地诡异。晦暗的天空降下冲刷战后气息的雨，沉重的好像整片天都会压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追不上佐助…”

　　又一次没有追上佐助，他感到世界一片无尽的黑暗。

　　睁大眼凝视肉眼无法看穿的黑夜，不安像毒素般在全身疯狂扩散，就那样低着头，他看到了自己的不安。

　　曾经的不安，是在佐助不顾性命替他挡下所有攻击时，怕他会因为自己丢掉性命。而现在，除了怕无法实现对伙伴的许诺，还有单纯地怕被丢下。

　　明明怕在一起会让你受伤，但是又无法忍受和你分开。

　　「多矛盾啊，佐助。」

　　原来任性的人是我。

　　但是为什么你要说谎。什么叫一时心血来潮。

　　佐助你能不能不要再隐瞒什么好么，为什么总是那样，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味地只把我当做笨蛋。

　　我是不知道执意把你带回木叶到底能怎么样，是为了对小樱的许诺，还是为了我们的友谊，或者…仅仅是为了让你遗忘，遗忘那份将你拉入深渊的仇恨。

　　你一步一步深入深不见底的崖底，我却被你推开在崖边。

　　越来越远…

　　佐助，也许我这个笨蛋的话不会得到谁的认同。我只觉得，我们需要的不是力量，而是遗忘。

　　你所有的复仇不都是为了遗忘吗。那么恨你的哥哥，到最后只不是想杀掉他遗忘令你痛苦的记忆。我也是啊，不断地不断地变强，只是想得到别人的认同，遗忘被他们鄙视、躲避的曾经。

　　我们就不能…一起回木叶吗。

　　雨水滴打在他鸣人昔日耀眼的金发上使它丧气地贴在两颊，他背对着所有人。佐井，小樱，雏田他们都盯着鸣人。没有追上佐助，来不及整理各自的情绪，他们都不由地看向他。原先，他们都是为了追到佐助带他回木叶，但是，他们看着鸣人的努力，鸣人想到佐助时痛苦的表情，却强忍着对他们笑，慢慢的，觉得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佐助回到鸣人身边而做的。

　　佐助昏倒前再次看到哥哥微笑的脸，那张脸温暖如初，遍布着不该有的点点殷红血迹。

　　哥哥怎么样了。还有那个笨蛋吊车尾…他，又没追上吧。真是的，那个笨蛋，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幼稚。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永远执着地重复某件事，它不一定都会成功的。因为…不管怎样…还是无法遗忘那血腥的一夜。

　　活着总是被迫接受不想接受的事实，斑说的有关鼬的真相让佐助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白痴。心底积蓄、翻滚着对木叶的憎恨。

　　「这样，更不可能回木叶了啊，鸣人。」

　　为什么总是鸣人在阻碍他的复仇。他决定抛弃有关鸣人一切的记忆，只用记着对木叶复仇就足够了，多余的东西只会让自己迷茫。

　　接着，在收集尾兽到九尾时，佐助决定鹰同时实行对木叶的复仇。

　　接着，以木叶为中心，战乱蔓延整片大陆，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战。

　　接着，五代火影战死，与其对战的宇智波佐助重伤昏迷。

　　接着，宇智波斑战死，与其对战的漩涡鸣人受致命伤。

　　接着……

　　冬天降临这片荒芜的大地，比任何一年都冷。

　　留下的只有人们失去至亲的恸哭，硝烟弥漫在冰面与残垣断壁间，洁白的雪花徐徐飘落，它们漂亮地将所有的血迹和泪水冻结。

　　亡灵狂奏序曲，战乱未尽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