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残阳如血 血如阳残》夏走

11、Chapter 11

　　短暂而模糊，几乎没有印象，对于是否真的存在这个人都不确定，倒像是自己臆想中的。

　　他，是真的吗？

　　鸣人靠着枯树虚弱地坐下，低头看着病号服，哑然失笑。昨天也湿了呢，只是今天变成了刺眼的鲜红。

　　不是我的血。那么，是谁的呢。

　　啊，对了，是他的，是佐助的。他背对着我，然后挡住了所有的苦无，还能看到从后背露出些许苦无的尖端。

　　“身体…不由自主罢了…”

　　回旋在脑海里的是似曾相识的画面，佐助掩护他不止这一次。那一刻，想起很多事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到，片段播放太快以至于只看见跳跃的彩絮。鸣人的神经濒临崩溃。

　　“为什么要失忆？为什么自己要跑来？为什么佐助要挡住？为什么…”他揪紧胸前点点血红，“…会这么难过。”

　　不该逃掉的。只是不想回去，不想面对再一次被佐助掩护而让他受伤的事实。那太可怕了，简直就像我会杀掉他一样。

　　为什么会有这样重视我的人存在。

　　难道，他不是真的吗？

　　木叶医院。

　　“卡卡西，鸣人…回来了吗？”佐助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失血过多让他身体无法动弹。

　　“佐助好好休息吧。”卡卡西看到佐助流露出明显的失望，“我们一定会努力找的。”

　　两天前。

　　「对了，佐助今天有任务…要去看看吗…」

　　鸣人是典型的行动派，刚有了去找佐助的念头就马上从床上跳下来。

　　“好像是说…在森林哪里来着…”

　　他悄悄躲过木叶门口忍者的看守，现在在森林里晃着，拼命地回忆，结果占满脑袋的还是“森林”两个字。

　　“总之先往前走吧…实在找不到就算了。”

　　结果他还不如没有找到。

　　他突然看见那个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林间空地。激动地跑过去，却只看到佐助惊讶与慌张的表情。

　　“笨蛋！”

　　敌人看出冲过来的不是帮手，相反还需要让黑发的忍者掩护着。理所当然的他就成为树上一群忍者的攻击对象。所有的苦无都朝着鸣人飞去，失忆的他躲不开那么多。

　　然后…

　　然后佐助像那次一样。他挡在跌坐在地上的鸣人身前，疼痛迟钝地在利器扎进身体的闷响声后传来。

　　这个笨蛋，为什么总是这么多事。

　　他僵硬地转过头，鸣人像那次一样惊愕地盯着他。

　　而下一刻，鸣人和那次不一样了。他边盯着佐助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边站起来后退，好像看到恐怖的鬼怪，不由自地想要逃掉。

　　这时，卡卡西赶来，扶住将要倒下的佐助忙于对付敌人，而鸣人却头也不回地跑入森林深处。

　　打败那些忍者，将佐助送回医院后，等了一天鸣人还没回来。

　　第二天卡卡西看佐助时，他的第一句就是“鸣人呢？”

　　第三天第四天还是一样。

　　于是，佐助不再想着鸣人，知道那个笨蛋需要很久才会回来。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么要逃掉，一定是想起来什么了吧。

　　时间总是不相同的。过去的日子里，有的稍纵即逝，有的有几个月那么长。

　　也许过了一周，或者更久。

　　需要鸣人想通一件事非常困难，恢复记忆时关于佐助的事快要挤爆脑袋。他每次都在森林出口逡巡不前。这样逃避的不是自己，受伤的佐助都没说什么，自己却别扭地逃开了。只是想和佐助做好朋友而已，但害怕一次又一次的让佐助因他受伤。

　　“我果然不适合想太复杂的事情……烦啊，失踪越久佐助越会嘲笑我的。”

　　然后——

　　在佐助觉得有几个月其实只有一周的某一天他想他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羽纱般轻轻地飘入耳——

　　“佐助，对不起。”

　　然后佐助扫了一眼刚刚经过的那家店，悄悄勾起嘴角笑了。笨蛋原来躲在那后面啊。

　　“佐助？”并肩走在一起的小樱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去找纲手吧。”告诉她鸣人已经回来了。

　　至今佐助想到这件事都会不由浅笑，他走出大蛇丸的研究所，望着灰蒙的天空，然后他的眼神变得迷茫。

　　“现在逃离的人是我啊…”

　　为了不让某个人受伤。

　　他永远不会用伤害朋友的那种方法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