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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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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fia首领找他是要合作。
得知这点，雨森轻松点头同意，不过在此之前……
“为什么我的同伴不能进来？他又没有威胁。”
这个同伴当然是指白兰。
闻言，森鸥外脸上笑容一僵，继而又轻描淡写道：“如果我没记错，杰索先生来自意大利的Mafia家族。”
言下之意同为Mafia，不是竞争者就是预备竞争者，放不得。
“那就没办法了，你们不会伤害他吧。”
“当然不会。”森鸥外对坐在办公桌另一头的少年解释，“我们并没有任何树敌的想法，杰索先生对我们来说是客人。”
他说得话条理清晰，声调稳重，加上他的心跳声又是如此规律，雨森也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就相信了他。
这倒是令森鸥外稍稍惊讶了，他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身旁座位的金发小女孩，爱丽丝正拿着蜡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呢。
“那么，森下君，由于不了解你，我们不清楚需要提供哪些线索，方便说一下吗？”
“长相，听中原说，那个异能者是个孩子？”雨森同样注意到对方身侧座位上，那名轻的不可思议的女孩子。
尽管室内风流较小，还是不难知道小姑娘穿得是裙子。
森鸥外扶额，苦恼至极，“是这样的，我不小心把那孩子弄丢了，他叫‘Q’，是个男孩子，大概这么高。”
他在旁边空地比了个高度，做完动作后身体一僵。
——啊……对方双目失明……
他缓缓抬头看向雨森，白发少年面无表情，没有被触怒到的痕迹。
森鸥外也就尴尬的收回手，爱丽丝毫不留情的嘲笑：“哈！林太郎这个大——笨——蛋！”
小姑娘跳下凳子，跑到雨森身边，伸手发出邀请。
“漂亮的小哥哥，我知道Q的长相！我们不要理林太郎这个笨蛋了！”
森鸥外在那边西子捧心：“呜呜爱丽丝酱~~”
雨森：……
刚才那么草率的相信他真的正确吗？皱眉。
“……你们是父女吗？”
不管内心如何，他还是问了出来。
拿着白手帕擦干泪的森鸥外一脸伤心欲绝的站起身，没什么精气神的说：“是哟，爱丽丝酱是我可爱的女儿呢。”
“哦。”雨森垂头，面向身侧的爱丽丝。
他表情不变，问爱丽丝：“Q长什么样子？”
爱丽丝如实告诉了他。
说完，金发萝莉双手背后，蓝眼睛睁大，“漂亮小哥，你能找到Q吗？”
“如果他不在天上的话。”雨森如实告知，无比诚实，“比横滨最高建筑都要高的地方，我看不到。”
森鸥外在一旁回答：“这里就是横滨最高建筑物了，森下君。”
“嗯。”
白发少年乖巧的应了一声，不出三分钟，对森鸥外道：“我找到了，但他身边有其它人。”
接着他又描述了一下那两人的特征。
森鸥外：“……”
首领先生镇定无比的端起面前的红茶抿了一口。
“看来是‘组合’的人呢……辛苦你了，森下君。”
“接下来不需要我了吗？”
“……他们是敌人。”森鸥外轻轻的撂下瓷杯，垂下眼帘凝视着杯内的涟漪，“敌人就需要被威慑。”
听他的话，雨森沉默片刻，站起了身。
“如果您处理好了，麻烦转告我，谢谢。”
“慢走，森下君。”
“……”
白发少年反而在门口站住了脚，脸上表情似是疑惑又是好奇。
“森先生。”
他转过身，明明看不见，银灰色的眼睛却还是能准确的与森鸥外对视。
“人没有心脏，是不能活的。”
“我很清楚这一点，难道森下君不知道吗？在做首领前，我可是一名医生。”
雨森是在说爱丽丝，森鸥外也很清楚这一点。
他知道作为人形异能的爱丽丝是并不存在生命体征，对少年能看出这一点并不感到多惊讶。
——他的听力确实不错。
森鸥外喝着红茶心想。
还好他这种人说话从不打草稿，就算是雨森耳朵贴他心口上他也敢说自己二十五，心跳都不带乱一下的。
雨森也就没再管了。
此时他的内心已经脑补出一出‘因女儿意外夭折而伤心欲绝的父亲使用异能力复活出一个拥有女儿外表的生命体’的故事了。
想想竟然还有点感人。
就说他真的很容易为这些真心真情动容，曾因为看伤感电影落泪而被白兰嘲笑了一学期。
从首领独占的一层离开，电梯门一打开，雨森就被迎面而来的白兰糊住了。
“蒂森呜呜呜——这里也太无聊了！你快给我离开~！”
冷酷无情的推开白兰，雨森拽着他的后领，拖着他往门口走。
“我又不是来应聘的——啊你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说完松开手，任由白兰没骨头一样的靠在自己身上，他拿手机接听了电话。
然而当对方一发话，雨森就想挂电话了。
“小——雨——”
坏消息，对面是五条悟。
“什么蒂森？竟然除了我还有人给你取昵称！”光明正大偷听的白兰无比震惊。
不知道为什么平常对外一向礼貌有加的白兰一到他这儿，下限就特别低了，听人打电话这种事都是他基本操作了。
而比起白兰，五条悟更震惊！
“什么小雨？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有朋友了？你的社交能力有这么强么？！”
白兰在这头跟五条对话：“哈哈你猜错了~我是倒贴的哟？”
“我就说嘛。”五条悟在那头不住点头，对白兰的话相当信服
雨森：“……”
他几乎有些愤怒了。
如果要面对一个白兰和一个五条悟，他宁可去接着面对森鸥外！
少年少见的垮下脸，捂住太阳穴，“你找我什么事？”
他看了一眼玻璃外的天色，已经是傍晚了，横滨人可真是民风淳朴，越到晚上信息量越大，能不能不要那么活跃了？头疼。
“是跟你一个说的哦。”
这句话正中雨森下怀，他又推开了贴在身上的白兰，两人保持了一定距离往外面走。
“现在好了，你说吧。”
于是五条悟就轻松的说：“恭喜你！高层发现横滨那边的咒力覆盖来自于你了！你在咒术界出名了哦~名气不亚于我了呢~！”
雨森：“……你那边是在拉响炮吗？”
“是的。”
雨森：“……”
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正好走到了大楼门口，那里守卫已经不再拦截他们了，看到他们出了大门，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对他们是看也不看，专心干自己的事。
白兰看起来又要作妖，不是要棉花糖就是给Mafia添麻烦，关键时刻，雨森仗着对方力量不及自己，拉开车门就给他塞进去了。
不会善罢甘休的白兰当然不会放弃，他刚想推门而出，雨森身子一斜，靠在了门上。
手肘搭在车顶，雨森张口呼出一口气。
他有些疲惫，不太想思考那么多：“所以呢？”他问五条悟：“你们做出了什么决定？说来听听？”
“你要到高专就读吗？”
“当你的学生？”
“嗯哼。”
雨森犹豫，告诉他：“……下次再说吧。”
听出他语气中的有气无力，五条悟问了一句：“头一次开大，感觉怎么样？”
“信息量太大了，脑袋疼。”现在雨森已经没什么思考能力了，脑子全用来处理横滨的信息流了。
五条悟笑了一声，他倒是很懂这种感觉。
在他没学会反转术式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时候，“我给你推荐几家甜品店？”
“放过我。”
不甘心的五条又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知道雨森现在脑袋不清醒，自觉很会体谅人的五条也就放过他了。
“话说小雨，你为什么不想来高专读书？”他并不认为雨森是因为学历问题而不想去的。
雨森很认真的回答：“因为有你。”
五条：“……”
就算是他，也会有‘这合理吗’的想法。
“还真是毫不意外啊——~”
他没有挂掉电话，而可能真的撑不住了，雨森下意识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心声，无意识的说出了本该咽下去的话。
“你太没用了。”
最强却被拘束在咒术界，扯不开感情的，根本就不能是‘最强’。
不想被抓住把柄，逼迫他去学校不就行，反而处处迁就他，想让他‘自由’……这样子他就更不可能去了。
五条悟还有那么多学生，软肋一条就够了，不能再加了，更何况雨森相当清楚自己多容易被针对。
——白兰曾做过实验的，高纯金属做的牢笼，他在里面什么也做不了……
“……”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雨森呼吸一滞，挂掉了电话。
他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感情破裂~？”
对面响起了声音，雨森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白兰趴在他对面车顶，掏光了最后一粒棉花糖。
“你——！”雨森不可置信指着他，“你怎么出——”
“拜托蒂森君~你副驾驶车门没锁好么~？”
“……”智商骤降的雨森。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白兰又重新打开车门，哼了一声，“我可不当人生导师~”
雨森别别扭扭的做到副驾驶，关车门。
“我又不需要……”他小声嘟囔。
然而没等他适应，白兰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狂飙出去，雨森也尖叫出声，意语日语混合脏话都出来了。
白兰如若未闻，心情很好的哼起歌，甚至还有闲心‘安抚’好友：
“蒂森君，油门不踩到底，是见不到上帝的~~?”
“你.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