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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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半夜，程南衡只觉身上一沉，被什么压住了似的，下巴也被软塌塌的头发蹭的痒痒的。
睁开眼睛，摸了摸重物的脑袋。
杨澄言闷哼一声。
程南衡试探性的轻唤杨澄言的名字：“澄言？”
杨澄言没有反应，只是抱得更紧了。
程南衡托起杨澄言的脑袋，轻轻放到枕头上，轻撩开挡在他额前的碎发。
起身打开床头灯，调成了最弱的暖光，但也足以看清楚杨澄言的模样了。
有些肉的脸，高挺的鼻梁，翘翘的眼睫毛，还有一头乌黑的、软塌塌的黑发。
眼前的人，长得跟小时候也没差多少，却叫程南衡有些像似那种跟恋人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想，明天就成年了，不想在假期最后的那几天再告诉他，自己曾经有多热烈真挚的爱过他，他想现在，马上，立刻，说出来。
杨澄言摸摸脸，往程南衡怀里挪了挪，脸贴近他的胸膛，消失在黑暗里，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程南衡可以感受到杨澄言呼出的热气。
程南衡伸手把床头灯关了。
躺下来，抱住杨澄言，也任由他的手攀上自己的脖颈。
程南衡轻声对着怀里的人说：“晚安。”
怀里的人，也闷哼一声，对他刚才说的“晚安”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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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澄言一夜的挣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一睁眼就是程南衡的喉结，多多少少有点让人有很多遐想的。
杨澄言动了动身，想起来。
程南衡被杨澄言的头发蹭痒了，摸了摸杨澄言的脑袋：“睡觉，别乱动，痒。”
说着，就把杨澄言的脑袋压了下去，让他合眼睡觉。
杨澄言用力挺了挺身，却没能挣脱程南衡的怀抱，颇有些不耐烦的埋在程南衡怀里，闷闷说：“程南衡，别睡了，压着我了。”
程南衡像是没听见一样，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蹭了蹭杨澄言的头发，又睡了过去。
等程南衡睡醒已经是中午了，怀里的人，还在睡梦中，大概是昨天晚上挣扎太久，没睡好吧。
程南衡轻手轻脚的起床，洗脸，给杨澄言准备午饭。
台风还没有过去，依旧不停的下着淅沥的雨。
程南衡又提着袋子去买菜了。
地还是湿的，没走两步，拖鞋里全是沙子了。
程南衡“啧”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这次他买了很多的菜，但是里面一半以上都是杨澄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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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澄言摸了摸枕头，没有摸到那个熟悉的脸，闷闷哑哑的说：“程南衡？”
没人回应。
杨澄言揉揉眼睛，坐起来，腰部的酸痛让他又想倚在床边躺着。
他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点开平时写东西的软件，编辑好最近的稿件之后，复制好，粘贴发到吐槽墙的客服里。
——墙墙，我来投稿十六章啦
——好的好的，现在就发
《柠檬》的第十六章一发出，就点击量破千了，一堆《柠檬》的狂热粉，新章节底下留言，之前有楼主拍到了，我们去看看他！太太，那个楼主拍的是不是真的啊？
YCY：辟谣，假的，本文虽然有原型，但是不在本市，请各位读者不要给他本人造成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和骚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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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澄言回复完之后，揉揉太阳穴，他的左眼皮一直在“突突”的跳着。
杨澄言退出Q.Q，点开微信，给程南衡发了一条信息。
——回家了吗？
程南衡没有回复。
杨澄言靠着床头，仰着头，想着，真是个薄情人，抱完就走，真薄情。
“嗡。”
短促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
是程南衡的。
——没，在屋外，开门
杨澄言看着手机屏幕上熟悉的ID名称，心中莫名闪过一丝窃喜。
——来了
杨澄言下床，拖鞋都没穿，就一路小走过去，打开门是穿着人字拖、手里提着一堆花花绿绿塑料袋的程南衡。
杨澄言拿过程南衡手里的一些东西：“又去买菜了？”
程南衡“嗯”了一声：“昨天不是吃完了吗？怎么了？”
杨澄言抿了抿嘴，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没事，我以为你回家了。”
说话间隙，杨澄言已经把菜都放进水池里了。
程南衡走到厕所里冲鞋子，他看着厨房里的杨澄言的背影，强忍着克制住自己心中那股莫名的欲.火，可再想到昨天晚上搂住杨澄言软软的腰，就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程南衡从厕所里出来，悄悄走到杨澄言身后，环住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肩头：“不舍得我？”
杨澄言没说话，只觉得脸想烧起来一样热，耳朵烫烫的，嗓子干到飞起。
程南衡抬起头，凑到杨澄言耳边，呼吸的热气，说话之间的酥麻，全部都在杨澄言的身上窜了一遍。
“你怎么那么热啊？”
杨澄言感到一阵不自然，抬起手肘抵住程南衡的小腹：“走开。”
程南衡显然是没有戏玩够杨澄言，又轻亲了杨澄言的太阳穴：“别那么冷漠嘛，哥哥。”
杨澄言本来就对程南衡的任何行为都没有抵抗力，更何况程南衡刚才喊的“哥哥”，更加没有抵抗力了，任由程南衡这样抱着。
杨澄言的脸更红了。
两人就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氛围中，倾听着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杨澄言站着有些累了，想要挣脱程南衡的怀抱：“别抱着了，我有点累。”
程南衡没说话，打横抱起杨澄言，直直往客厅的沙发去。
杨澄言突然被抱起，有些被吓到，他抬起手，握紧拳，一拳一拳的捶在程南衡的胸口，明明看起来好像很大力的样子，其实到程南衡身上，只觉得杨澄言在害羞撒娇。
杨澄言扯拉着程南衡的衣服领子：“放我下来！”
程南衡没有理他，走到沙发边，把人放下来，但一只手还是禁锢着杨澄言的双手。
程南衡俯下身，两人靠得很近，鼻息交杂。
杨澄言看着程南衡那张漂亮的脸，有些脸红，声音都发颤了：“你先起来，好不好，压着我不舒服。”
程南衡哪管杨澄言说什么啊，低下头，就往杨澄言的肩咬去，留下一排牙印。
“杨澄言，我今天生日，十八岁生日，成年了。”
杨澄言看着程南衡那双漂亮又带着一点期待的眼睛：“嗯，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程南衡不想回答杨澄言这个问题，只是很霸道的吻了上去。
“你会跟一个小孩子搞吗？”
杨澄言听到程南衡的回答，有些脸红，他蹬脚，想要把程南衡踢开，但是脚被程南衡压住了。
“你疯啦？！要是爸妈知道我们两个乱搞，会气疯的。”
说着，杨澄言的眼梢有些泛红
程南衡看着杨澄言想要哭的样子，那股火烧得就越旺盛了，但是还是没有过于明显的反应。
程南衡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杨澄言的脸：“他们会理解我们的。”
杨澄言在短暂的错愕中，再次被程南衡吻了。
杨澄言在程南衡的二次亲吻中，哭出了声：“不要……不可以的，真的不行，我不要。”
程南衡还是没有要放开杨澄言的意思，看着杨澄言哭红了眼睛，也只是替他擦了擦眼泪：“可是，你刚才不是也没有拒绝吗？”
程南衡看他这样，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松开握紧杨澄言的手，站起来：“我回家了，那个菜自己吃吧，睡觉的时候，空调别开那么冷，台风天挺凉快的了。”
杨澄言听到程南衡要走，却又舍不得，顾不得脸上的泪痕，伸手握住程南衡的手臂，哭腔也没来得及收：“不要走，不许走。”
程南衡看着杨澄言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纸巾帮杨澄言擦了擦眼角的泪。
杨澄言：“别走。”
程南衡：“……”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都十分的沉默，明明都深爱着对方，却又因为顾虑，不敢在一起。
程南衡扯了扯脸皮，一脸痞坏的笑着说：“你的唇比糖要甜得多了。”
杨澄言看着程南衡的笑容，竟有些不知所措了：“你不会觉得我们两个刚才很荒唐吗？”
程南衡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哦，没觉得，要是接吻都算上荒唐的话，那昨天晚上，你还抱着我睡了一夜，这个不是荒唐吗？你心里有我，你不敢认，不是更荒唐吗？”
程南衡顿了顿，“我们两个人相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谈恋爱，为什么要全世界去同意？他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希望你开心，也能遵循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杨澄言心里好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迅速划过，划断了程南衡在他心里的那个高不可攀的月亮，划断了他暗恋了六年的回忆，划断了他准备一生不娶的想法。
杨澄言嗓子有些干涩，向程南衡发去诘问：“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想法和事情发生啊？”
程南衡给了杨澄言一个肯定的回答：“我想过，这个世界总是很喧嚣的，那么多的声音都揉杂在风里，但是我还是那个回答，我只听我自己的声音，我也仍对世界保持共鸣。”
杨澄言被程南衡的这句话打动了，他心底的那个想法开始萌芽，但是理智略胜一筹。
“你真的不担心你家因为你而断子绝孙吧。”
程南衡“嗯”了一声：“不担心，我有个姐姐，程羡宁。”
杨澄言好像有些释怀了：“有备而来啊。”
程南衡翻了个白眼：“没有姐姐，也爱你。”
台风雨仍在下着，也没有要减弱的架势，雨啪嗒啪嗒的敲在窗边。
杨澄言站起来，看着程南衡问：“有买黄瓜吗？”
程南衡“嗯”了一声：“买了。”
杨澄言往厨房走去：“晚点把钱给你，留下吃饭吧。”
“好。”
程南衡跟在杨澄言背后说。
厨房里站着两个人，各自忙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杨澄言一边切着黄瓜，一边想着刚才的那句话，他想的入神，黄瓜很快就切到尾了，在刀快切到手时，被一道强劲的力握住了手腕。
程南衡拿下杨澄言手里的刀：“怎么切东西还发呆啊？被我亲懵了？”
程南衡的声音将杨澄言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他为自己辩解道：“是是，就是因为你亲我，我现在缺氧了，我脑子转不过来了，切到手，都赖你。”
程南衡倒是没恼，反而觉得杨澄言的这股劲儿挺可爱的，程南衡放下刀，向杨澄言倾身而去，语气含笑：“既然都准备赖定我了，那还拒绝我的告白吗？”
杨澄言推开程南衡，语气也莫名的娇娇起来：“走开，我都说了，给我时间去考虑，事情在做之前总是要有个思考的过程的。”
程南衡看着杨澄言那个样子，笑着，没有再接杨澄言的话，只是揉揉杨澄言的脑袋：“你不要顾虑很多。”
杨澄言的脑袋被揉了一下之后，就巧妙的躲开了再次袭来的揉揉。
“要是，你觉得我拒绝你，让你很难堪，觉得自己吃亏了呢？”
程南衡摇头：“爱你，我自愿。”
杨澄言听到这里就没有再说话了，两人的聊天，也在此告了一段落。
杨澄言洗了手之后，就会房间里躺着写东西了，程南衡则窝在沙发上打王者。
天空划过一道裂纹——闪电，随后是一声“轰隆”的巨响。
房间里的杨澄言被吓得摔掉了手机，尖叫一声。
房里的灯也暗了下来。
跳闸了。
杨澄言缓过神，摸摸自己还在透冷汗的额头。
随后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鸣声。
还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滚滚雷声。
杨澄言很怕雷声，只是他的心病。
杨澄言翻了个身，想要拿被子盖住脑袋，减少雷声，却被眼泪糊了眼，翻下床了。
客厅里的程南衡听到房间里有响声，放下手机，往房间走。
一开门，就看见杨澄言趴在地上。
程南衡走过去扶起杨澄言，杨澄言的脸被碎发盖住了，程南衡轻拨开杨澄言额前的碎发，发现杨澄言哭了。
程南衡没说话，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雷声渐小。
杨澄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程南衡听到杨澄言说的“我的错”，有些记忆断片了，不过倒也没去管这个事，揉了揉杨澄言的脑袋，轻声安慰：“好啦，没有雷声了，乖，不哭了。”
杨澄言往程南衡的怀里缩了缩，头蹭了蹭他的脖颈，没有说话，却又好像说了一堆的话。
程南衡把人抱上床，俯下身，吻了吻杨澄言的额头，又把被子拉到杨澄言的胸膛，替他盖好。
“哭累了吧，睡觉吧，我做饭，好了再叫你。”
程南衡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回家拿两件换洗的衣服来，很快就回来，行吗？宝贝。”
杨澄言像是吃错药了，坐起来，抱住程南衡的腰：“别走，我怕，带上我，好不好？”
程南衡没说话，把人抱起来：“嗯，对，把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程南衡抱着杨澄言出了门，杨澄言在程南衡的怀里，明显没有那么怕打雷了，即使现在还有着一点天雷滚滚的声音。
台风天大家都宅在家里，偶尔走过熟人的家门口，会问候一下，倒也没有什么了，但程南衡一直都是抱着杨澄言的，手很麻。
程南衡单手拿出钥匙，开了门，抱着杨澄言进了房间。
杨澄言看了眼客厅的布置，是他很喜欢的那个风格。
程南衡抱着杨澄言走到房间里，把杨澄言放在床上，自己则去找衣服了。
杨澄言看看程南衡的房间布置，感叹：“你的房间布置好简洁啊，冷冰冰的纯色，跟你的性格不太像。”
程南衡闷着头找衣服，听到杨澄言说的话，也只是“嗯”了一声。
杨澄言环视整个房间，注意到桌上那个很老旧，甚至都已经看不清文字的地球仪，还是手工的那种。
“诶，那个地球仪是谁给你的啊，感觉好像很久了。”
程南衡看了眼地球仪“哦”了一声，想，这人的记性怎么那么差，自己拿木头刻的，到头来，自己忘了，“一个记性不好的人送的，他说，以后我所触碰到的陆地、海洋，都会有个人在等候着我。”
杨澄言听着，来了兴趣：“我记得之前我也有弄这个地球仪，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去哪了，给我说说你的地球仪的来历吧。”
程南衡丢了两件衣服在杨澄言手里：“回去再说，还要我抱着吗？”
杨澄言满脸拒绝：“不用了，我现在可以自己走了。”
杨澄言拿着衣服，跟着程南衡出了家门。
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明明刚才还约定要讲来历的，突然都哑巴了。
程南衡一进门，就又把杨澄言抵在门上，用着一种杨澄言都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看着杨澄言：“我希望你能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复，当然，我也从来不强迫人。”
杨澄言脸又红了，别过头去：“你又发什么神经啊？”
程南衡低下头，看着杨澄言的眼睛，吻上了杨澄言，杨澄言则后知后觉的害羞的闭上眼睛。
杨澄言这次也和刚才那会儿一样，没有拒绝，两人的吻持续了五分钟。
程南衡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年纪大，却红了脸的男生，笑了：“还缺氧吗？”
杨澄言脸红红的，烫烫的，他这一天，被调戏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总有几次是自己挑起来了的。
程南衡也放过这个接个吻都还能脸红害羞半天的“小孩”。
“肚子饿了，煮饭。”
这次换杨澄言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程南衡在厨房里炒菜。
等程南衡弄好了，杨澄言都快饿出幻觉了，看着程南衡端过来的几个菜，先夹了一个鱿鱼卷来吃，入口的时候很烫，都快把舌头烫坏了，可是还是不吐，硬是吞了下去。
程南衡看着杨澄言这样，又没忍住，亲了一下杨澄言的脸颊。
等程南衡端齐了菜，杨澄言又夹了黄瓜，不过是夹到程南衡碗里的。
“程姨说，你不喜欢吃蔬菜，总是把才挑出来，这样挑食可不好。”
程南衡看着碗里的绿绿的黄瓜，轻笑：“什么时候说的，这个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还记着呢。”
杨澄言扒了两口饭：“你幼儿园吧，当然记得啦，我还记得那节手工课，我不小心被小刀划破了手，你从围棋班里冲下来，还一边跑一边哭，特别的逗。”
说着，杨澄言也不自觉的笑了。
程南衡听着，他没有说话，也跟着杨澄言笑。
杨澄言又开始回想起来：“小时候不懂得什么是竹马之交，也只懂得可爱是什么意思，后来也经常把你哭的事情跟别的小朋友说，他们都说你好可爱，也会跟大人说，他们竹马之交就是不一样……”
说着，就没有了下文。
程南衡看向杨澄言，发现杨澄言的眼眶红了一圈，以为又是因为想起打雷自己害怕，哭了，赶紧轻声安慰：“没打雷，打雷也没事，我在。”
杨澄言擦眼泪：“你说，我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程南衡先是一怔，缓过神来，又安慰杨澄言：“我之前还跟杨姨说，要娶你呢，女孩子也好，男孩子也好，我都只是喜欢你，每一辈子都是这样，永生不改。”
杨澄言：“那我妈当时是什么表情啊？”
程南衡想了一下：“没表情，默认可以爱你吧。”
杨澄言“嗯”了一声：“算了，我困了，咱们睡午觉吧。”
程南衡站起来，嘱咐：“空调别开那么冷，外面还在下雨。”
杨澄言“嗯”了一声，还是那种有鼻音的。
“好啦，午觉去了，要不要一起睡啊？”
程南衡：“我不喜欢睡午觉。”
杨澄言语气有些傲娇：“好吧好吧，你是大哥哥，我是小孩子，我得午觉，睡了。”
说着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程南衡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杨澄言打横抱起，送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程南衡进了杨澄言的房间之后，就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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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衡躺在床上，笑话杨澄言：“你不是不想给我答案吗？可是你的行动怎么那么像我老婆啊？”
杨澄言笑着说：“就你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我？”
程南衡躺着，合上了眼，两人的聊天就此终结。
也许是程南衡的那句话太诱人了，杨澄言怎么也睡不着，他侧过身，看着程南衡的侧脸，又鬼使神差的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睡熟的程南衡。
“程南衡，我一定能在今天结束之前给你答案。”
说着，俯下身，吻了程南衡的唇。
程南衡抿抿唇，嘴角轻扬。
杨澄言在几经翻翻转转还是睡了去，在迷糊中，被人拉进怀抱，他双手抵住那人结实的胸膛。
这一秒，很多答案都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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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睡醒，已经是傍晚了，暴雨已经停了，太阳也短暂的洒在窗台，橙橙黄橙黄的。
程南衡摇摇晃晃的跑去厕所洗脸，准备把今天中午吃的菜，热热再吃。
杨澄言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拨通了杨母的电话。
一阵老式音乐过后，是熟悉的女声。
“喂，怎么了？”
杨澄言扣了扣床单：“没事，就是我想谈恋爱。”
杨母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很随便的说了一句“好，妈妈都支持你。”
杨澄言：“妈，男的也行吗？”
杨澄言说出这句话之后，杨母先是一愣，清了清嗓子：“南衡啊？”
杨澄言听到这里，瞬间清醒了，他坐起来：“对，你怎么知道啊？妈妈。”
杨母笑道：“玄学，我生你的，肯定知道你的小心思，喜欢就喜欢吧，没关系了，只是我还没敢跟你程姨说这个事情。”
杨澄言“嗯”了一声：“不说了，妈，有些话，再不跟他说，他就跑了。”
杨母：“嗯，去吧。”
等杨澄言收线之后，杨母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咱俩一辈子都不能当回亲家，看了这是缘分了。”
程母听着，拍拍程父和杨父的肩：“看来你们两个要当亲家了。”
程父笑着，拍了拍杨父的肩：“缘分就是这样奇特。”
杨父没说话，自顾自的摸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
“啪嗒”
打响了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抽了一口，吐出烟雾。
几人看他这样，也没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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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菜热好，已经是七点了。
两人沉默的吃着饭。
吃完，又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等做完了，已经是八点半了。
洗好澡，两人又像是没事人一样躺在一张床上。
程南衡先打破了沉默：“想好了吗？”
杨澄言“嗯”了一声：“想好了。”
说着，又爬起来，戳了戳程南衡的脸。
程南衡看着他，说：“你的想法是什么？”
杨澄言：“告白。”
很短的一句话，却让空气停滞了两秒。
程南衡坐起来，揽过杨澄言的头，两人接吻了。
这次两人的答案都异常的吻合，似乎早有预料一样。
杨澄言接吻时，手也挺不听话的。
杨澄言扶上程南衡的腰离得近了些。
雨又毫无征兆的下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第2章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