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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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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纲吉和狐之助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听到男孩的话之后发现对方好像没有攻击的意图。
自己似乎又出糗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纲吉假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我要怎么帮你呢？”
他早就下定决心要帮助他们了，只是暂时不知道如何行动，现在五虎退愿意配合，他很高兴。
银发的孩童有些忐忑，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纲吉的表情：
“我，很多事我都已经记不清了，我们换过了好多次审神者。他们有的人很坏，经常打骂我们，还会提出过分的要求；有的人一开始很好，但也渐渐变得面目可憎了。我们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像时间溯行军那样的骨甲，耳边总能听到可怕的声音，审神者们也不知不觉间全部消失了。”
“一期哥为了保护我们，他也……”
一提到自己的大哥，那些痛苦的记忆全部涌上心头，五虎退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眼泪啪嗒啪嗒滴在了地上。
“我好想念一期哥和大家啊……”
纲吉真的见不得孩子的眼泪，他又一次手足无措起来，心里却想不出安慰的话。
他灵机一动，取下背在背上的一期一振交给了五虎退。
“你是想见他吗？”
五虎退愣怔，止住了眼泪接过一期一振。他捧着自家大哥的本体细细端详着，眼中满是依恋。
看了一会，他又把一期一振还给了纲吉。
“嗯。”
五虎退声细如蚊蚋，他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这，这是什么意思？
看出纲吉的疑惑，五虎退解释道：“我想念一期哥，可是，他很痛苦，这个本丸里的每一个灵魂都在痛苦中煎熬着，无论重来多少次都无法解脱，我不想因为一己之私让一期哥受苦。”
“无法解脱？可是，只要进入刀解池一切都会归于本源，再次回到本丸时就是一个全新空白的灵魂了呀！”
狐之助特意为纲吉多提了一嘴：“刀解池净化暗堕刀的原理就是进入其中的刀剑实体消散，灵魂回归本源，杂志被去除，就像恢复出厂设置一样，无论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回忆都会消失。”
五虎退摇了摇头：“但这个方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没有用了，无论多少次，都会回到这里，那股不详的力量与痛苦的回忆也一直如影随形。”
狐之助惊疑不定：“怎么会？不可能啊！”
什么灵魂啊，本源啊，这些太复杂的东西纲吉不懂，但现在也还没有到担心这些复杂东西的时候，
他突然有点沮丧：“我是很想帮你，但我什么事都做不好。我甚至没有办法让你们相见。”
五虎退一惊：“怎么会呢？主公的力量很强大、很温暖。”
他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耳边：“那些扰乱心神的声音被消融了，我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宁静了。”
所以该怎么办呢？
五虎退也不知道。
双方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会。
“我，我去找药研哥，他很聪明的！”
五虎退娇小的身影一闪隐没到黑暗中。
“哈哈，五虎退是个害羞敏感的孩子呢，向审神者大人求助的时候，一定鼓足了勇气吧！这样的孩子都愿意和您解除，我相信本丸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狐之助对这个本丸不了解，既然已经换了好几代审神者，那这应该是最初的几个本丸之一。从五虎退的描述来看，这个本丸在暗堕化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仍然在增派审神者，怎么看怎么蹊跷，他决定等稳定下来带着纲吉一起查查0027号本丸的资料，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
当听到五虎退让自己跟着一起去找审神者的时候，药研藤四郎是震惊的。
上一次他安置平野藤四郎，回头一看五虎退已经落到对方手上了；
这一次他一会没见到五虎退，五虎退突然就跟他站到一条线上了。
发生了什么？
他给五虎退灌了什么迷魂汤？
五虎退拉着药研的胳膊：“药研哥你就信我一回吧，这次的主公真的不一样，我已经听不见那些声音了，说不定我们还能见到一期哥。”
无论换多少个审神者，无论被刀解多少次，他们的记忆也一直留着。与其在这所本丸里忍受痛苦，不如变为本体只保留对外界最低限度的感知。
只要没了审神者，灵力就会逐渐消散，直至无法支撑他们的人形。
这是同伴们开始袭击审神者的原因之一。
这个办法似乎有效，虽然时之政府不知为何没有发现本丸的异常，但派遣来此的审神者逐渐变少了。
本丸的灵力逐渐枯竭，能够活动的同伴也越来越少。
直到现在这个审神者的到来打破了本丸的宁静。
大家约定过，留下的人要守护好已经沉睡的同伴。
为了防止新任审神者让平野回来，他和五虎退对审神者发动了突袭，五虎退也在那次战斗中耗尽灵力落入对方手中，他不得已只能撤退。
拗不过五虎退，也为了防止他被奇怪的人欺骗，药研藤四郎只好答应。
……
“主公，主公，我把药研哥带过来啦！”五虎退拉着药研藤四郎的胳膊，看起来很高兴，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能请您帮忙修复一下药研哥的本体吗？”
“我是看在五虎退的面子上才同意修理的，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也不要让我发现你在欺骗他，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纲吉感到药研那双锐利的紫眸正审视着自己，莫名紧张了起来。
同样是孩童模样，药研藤四郎的压迫感要强得多。
药研将自己的本体交给了纲吉：“事先说明一下，在这座本丸的历任主人中，心怀善意想要帮助我们的审神者也不在少数，但他们的下场大多非常凄惨。你还没有陷得太深，趁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谢谢，我已经决定好了。”
一直优柔寡断的少年此刻的态度却十分坚决。
药研藤四郎虽然在放狠话，但也规劝自己离开，这是纲吉第一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善意。
这让他更加不忍心放着他们不管了。
而且，里包恩说过，大空火炎的特性是调和。
经过与时间溯行军的一战，他对净化那股不详的力量很有信心。
看着对方充满觉悟的眼神，药研藤四郎微怔，然后他叹了一口气：
“希望你不要为此刻的决定而后悔。”
……
焕然一新的本体被交还到了药研藤四郎的手里。
药研瞪大了眼睛，有不敢相信，他情不自禁地喃喃着：
“竟然……是真的。”
过去痛苦的记忆没有消失，但精神不再受到那种污秽邪恶力量的侵扰，耳边也不会再有蛊惑而充满恶意的呢喃。
心中有种久违的平静与舒畅。
五虎退说得没错，他确实拥有独特的力量，或许，他真的可以拯救这座本丸！
药研想要推一下眼镜来掩饰心中的震惊，却突然想起来自己正穿着出阵的战衣。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十分郑重：“谢谢你，主公。”
“有用就好。”
纲吉也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
药研觉得少年的笑容温和而治愈，就像他温暖的灵力，就像他善良的性格。
他被这笑容感染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嘴角也微微上扬起一个弧度。
“五虎退跟我说你有难题解决不了，说说吧，我们一起想办法。”
药研明明看起来比自己小，却可靠很多，在场外表看起来最年长的纲吉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啊，这个，其实……我没办法让刀剑显形。”
“嗯？”药研不解，“那五虎退怎么会在这？”
这也是困扰纲吉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