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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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对着任务列表犯难。
这刀锻了又修了，刀装也做完了，剩下能干什么呢？
马没得喂，地没得种，没有付丧神切磋没得谈，演练也没门。
……
那唯一剩下能做的就只有……
狐之助犹豫着问：“审神者大人要不要试试出阵呢？”
“出阵？”
“是的，就是通过时间穿梭装置去到时间溯行军出现的地方与之战斗，阻止他们的阴谋。原本也是由刀剑男士们负责战斗的，现在的情况您也看见了，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狐之助看了看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型：
“放心吧，我们去维新时代的函馆战场。那是离现在最为接近的时间之一。一般情况下，时间越为久远我们要应对的时间溯行军越强，数量也越多。这个地方十分适合新手，一般只有一到两振短刀出没，只要操作得当就没有问题。我们多去几次刷一下任务，危急关头我会开启返回装置，绝对不会让您受伤的。”
“好。”
之前每做一次任务都要推诿一下的纲吉这一次答应得很干脆。
在R大魔王的教育下，他觉得自己虽然其他方面没什么长进，但稍微变得能打了一些，战斗算得上他为数不多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但面对未知的敌人，废材少年习惯性地怂了一下：
“那个，狐之助，你说的敌人是什么样的呢？也跟本丸里的那些人一样吗？”
本丸里的暗堕刀剑虽然不掩饰对自己的杀意，但他也见识过他们的泪水，看见他们为了同伴撤退，甚至在还未现出人形的时候给予自己回应。
他们的情感是那样的鲜明，跟人类别无二致。
如果要面对的敌人是他们那样的，自己很可能……
根本无法下手。
“他们都是怪物！”狐之助斩钉截铁，“您只要亲眼见过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似乎是以为纲吉在胆怯，狐之助鼓励道：“放心吧，虽然它们的形象骇人了一些，但函馆的溯行军还是很弱的，用我手里这个特制引爆符就能消灭，也就速度快一些。但您连药研藤四郎的攻击都能躲过，应付它们绰绰有余了。”
一人一狐偷偷跑到了穿越时空用的罗盘前。
狐之助语气激昂：“尊敬的审神者，这就是我们时之政府的神迹，抵抗时间溯行军的武器——时空穿越装置！接下来，我们就要用它进行时间旅行！怎么样，是不是激动起来了？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经历啊！”
“哈哈哈，是呢。”
完全兴奋不起来。
对于普通人来说，时间旅行确实是很稀奇的体验，可纲吉身为彭格列十代目、彭格列齿轮的拥有者，恰恰是进行过时间旅行的人之一。
纲吉想起自己穿越到十年后的日子，那段时间不是在高强度训练就是在战斗。
就像现在一样，穿越时间去战斗。
怎么说呢，真的完全高兴不起来。和战斗比起来他更喜欢和朋友在一起度过悠闲的时光。
少年审神者的表情有点微妙，狐之助意识到自己有点太过兴奋了。
“审神者大人，您准备好了吗？”
纲吉检查了一下别在腰间的短刀和背在背上的太刀，据狐之助所说这样带着战斗可以让他们蹭经验。
最后他摸了摸胸口的口袋，护身符被妥帖地放在里面。
他点了点头：“好了。”
……
穿过光怪陆离的时空隧道，一人一狐来到了函馆战场。
“这里就是函馆了，不多久维新政府军和旧幕府军就会在这交战，我们要在这段时间内找到并击破时间溯行军！”
狐之助突然停了下来。
尴尬了，本来索敌这种事情都是交给刀剑男士们去做的，可现在他们唯二持有的两振刀，一振别在少年腰上，一振背在少年背上，怎么都不像是能索敌的样子。
狐之助摇了摇尾巴重振精神：“审神者大人索敌就交给我吧！我怎么说也是个经验丰富的靠谱式神了！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狐之助展现了自己可靠的一面，他凭借经验，带着纲吉去了记忆中时间溯行军出现几率最大的几个地方，果然发现了敌人的踪影。
纲吉顺着狐之助指示的方向看见了潜伏在草丛中一闪而过的身影。
如蛇骨的外形、不详的气息、嘴里的短刀。
这是在并盛神社遇到的怪物！
当时袭击他和尤尼的是时间溯行军！
“不好了，我们被发现了，审神者大人小心！”
还没来得及多想，敌短刀借助飞行优势迅速拉近双方的距离。
被敌人突脸的纲吉手忙脚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狐之助大叫着提醒他：“符！快用符啊！审神者大人！”
眨眼间，敌短刀已经近在眼前，纲吉也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纸符。
他用力一掷。
只见两张纸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得用灵力啊！”
狐之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走之前忘记告诉审神者这符要怎么用了！
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忍着挨上一刀找准机会启动返回装置了。
狐之助闭上了眼睛。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小狐狸只感觉自己被一只手一把抱起，然后听见耳边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有一股暖暖的力量在脸颊边散逸。
狐之助小心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他被少年审神者用一只手抱在怀里，耳边的风声是因为他们正飞在天上。
我飞了？
狐之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然后被灌了一嘴的凉风。
飞行的速度太快了。
“小心不要咬到舌头。”
狐之助赶紧闭上嘴巴，少年的声音比平日低沉，有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狐之助抬头望去，少年审神者额头跳动着火炎，他温柔的棕色瞳孔被染成了与火炎相同的耀眼的金红色，看着那双眼睛，狐之助有一种发自灵魂的颤栗与臣服。
气质变化太大了，狐之助甚至有点怀疑审神者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纲吉简单地交代了狐之助一下，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战斗上。
敌短刀速度很快，但自己更胜一筹！
刚性之炎从手心迸发而出，纲吉手中的火焰更盛，他化为一道橙色的流光迎面朝着两振短刀飞去。
蛇形的短刀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迎面而来包裹着火炎的一拳击碎了头骨，缠绕着它身躯的不详的力量在一瞬间被大空火炎调和瓦解。
战斗经验丰富的纲吉就算只剩一只手动作依旧十分灵活，他在半空一个转身躲开后来短刀的攻击，然后顺势挥出一拳精准命中头骨。
战斗顷刻间就结束了。
纲吉把狐狸式神轻轻放在地上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结束了？这么快？
纲吉没有在意狐之助震惊的眼神，超死气状态下的他冷静到极致，他的注意力被地上的两振短刀吸引。
那是刚刚时间溯行军的本体，经过大空火炎的净化，缠绕的不详气息已经消失，露出了残破不堪的刀刃。
纲吉捡起短刀端详了一会儿，手中再一次燃起火炎。橙色的火炎慢慢覆盖刀身，短刀很快湮灭在火炎中。
做完这些，少年额前的火炎熄灭了，又恢复成狐之助初见时人畜无害的样子。
狐之助冲了上来，爆发出了欢呼：“审神者大人，您，您真的是太厉害啦！”
这是一句发自肺腑的称赞，就狐之助所见过的审神者中，绝对没有人能比眼前的这位更强。
顶部的那些审神者战斗的样子狐之助没见过，不好做出评价，但以少年表现出来的实力，就算碰上了他们也绝对不落下风。
这真是捡到宝了呀！谢谢你，“首领”大人！
狐之助感觉前途一片光明，不用多久就能升职加薪，评上优秀式神，坐拥油豆腐，走上狐生巅峰了。
纲吉被狐之助的热情弄的有点不好意思。
“您就别谦虚了，您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审神者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用那种犯规的方式使用灵力。您放心！狐之助一定竭尽全力地辅佐您，让您站在审神者的顶点！”
狐之助战意空前高昂。
啊，这个……是死气之炎来着。
纲吉已经纠正过很多次了，狐之助依旧认为那是灵力，次数多了他也懒得再纠正了，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刚才您销毁敌短刀的样子也十分帅气呢！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能不借助刀解池就能做到这一点的。但是……”狐之助拉长了语音，“我建议如果以后击败敌人还是把它们的本体放到刀解池吧。除了任务外，时之政府还会每周记录一次您击破的敌人的数量和种类并发放相应奖励，就是通过刀解池来进行记录的，您知道，我们还处于初期阶段，没有钱……”
啊？
纲吉懵逼。
他刚刚并不是想要销毁敌人的本体来着，而是突发奇想能不能试着训练一下控制火炎。
原来是有钱的呀，这训练方式一下子奢侈起来了。
纲吉为难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帮助本丸里的付丧神们了，但现在连帮助他们显出人形都做不到，好不容易想出来训练的办法也不能施行。
击败敌人的触感还在。
诚如狐之助所言，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
时间溯行军是彻头彻尾的怪物，没有理智单凭本能在行动，在自己拳头击中它们的瞬间，手上沾染了一点污秽的气息，他甚至能感受到其中浓烈的恶意，听到恶毒的絮语。
它们是混乱、疯狂。
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他们虽然对自己抱有杀意但都保持着理智，还能为了同伴的安危审时度势。
可狐之助说过的话让纲吉无法放心。
“狐之助，他们……最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少年的脸上满是悲伤与不忍，他身负强大的力量，却依旧保持着内心的柔软。
“啊，这怪我当时慌了神没有说清楚。”
狐之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其实只是大部分人的一种推测而已。您看，他们同样都拥有不详的气息、白骨铸成的铠甲，很难不让人不让人把他们联想到一起。但从来都没有人亲眼见过墮化付丧神变成时间溯行军。”
听了狐之助的解释，纲吉稍稍放心了一点。
他们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
一人一狐通过返回装置回到了本丸。
这里还是草木幽深的样子。
“我们再去其他战场吧，以您这样的实力，我们很快就能凑够钱了！”
纲吉忽然感受到腰间的温热。
狐之助还在纠结要去哪个时代，就听见少年慌乱的声音。
“狐之助，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一回头，看见原本别在少年腰间的短刀发出光亮，下一秒，白发金瞳身着制服的男孩就凭空出现了。
一同出现的还有那五只白骨化的小老虎。
狐之助一下子钻到了纲吉的身后：“啊啊啊啊，审神者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刚刚不是我在问你吗？
以为五虎退又要袭击他们，一人一狐手忙脚乱，愣是杵在原地没有挪步。
然而五虎退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两手紧紧攥着衣服的下摆，抿着嘴踟蹰很久，然后眼角沁出一点泪水，最后用带着些鼻音的腔调喊出来心底的话：
“主公，请，请您帮帮我们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