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山病毒》大刀寨战神

5、第 5 章

　　红色蒲公英笼罩的如泽县内，街上游荡的怪物越来越多。路上除了几辆飞奔的汽车，已经没有行人了。半空中一个无人机飞过，留下一串重复的声音：“警告警告，紧闭门窗，等待救援。请不要接触红蒲公英，若有已接触的，为了亲朋的安全，请单独隔离。”
　　一个女人坐在临街五楼的窗户上，她身上的睡衣满是血迹，手臂上血肉模糊，正在滴着鲜血，手里拿着一个被血染红的小帽子，呆呆地看着空中飞舞的红色蒲公英。
　　突然有人一脚将她踹进了房子。虞树行吊在窗户旁边的空调挂机上，将女人踹进去后，他也爬了进去。
　　女人摔在地上，也没动一下，捧着手中的小帽子，就着摔倒的姿势趴在地上大哭。客厅里有什么东西在撞击这个房间的门，虞树行也没管，将窗户关上后，取了床上的床单，将房间中飞舞的几个红蒲公英兜在了床单中。接着他在房中转了一圈，看见一个旧式的婴儿背带，背带有两条长长的带子。他取了背带走到房间门后，突然打开门，门外冲进一个身上挂着中老年裙装服饰的怪物，不等怪物反应，虞树行将背带套在它身上，一脚将它踹在地上，压着怪物将它绑了起来。接着虞树行将怪物拖到客厅，扔在一角，客厅里都是血迹，地板上有一具残破的婴儿尸体。
　　虞树行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从客厅的婴儿床上取了一个包被，将地上小小的残躯盖了起来。
　　“啊啊啊！”房间里的女人疯狂地冲了出来，冲到尸体旁边重重跪了下去，伸出手想掀包被，试探了半天收回手，趴在地上不停地用头砸地，很快地板上便见了血。
　　虞树行几乎拉不住她，只好去找了衣服将她也绑了起来。这时，大门被打开来，一个男人喘着气跑了进来，一边大声喊“老婆”。
　　男人也不管房子里是不是多出来一个人，一进来便往地上躺着的女人跑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女人却只是呆呆地看着旁边的包被。男人抖着手去掀包被，看到一个残破的小脑袋，手一松，包被盖了回去。男人抱着女人将头埋在她身上闷声大喊。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不得不将女人放下，倒在地上打滚，显得很是痛苦。虞树行又去找了个床单，守在一边将床单撕成条。等男人身上开始长出黑毛，他便过去压住男人将他绑了起来。不一会儿，被绑住的女人也开始翻滚，奈何她失血过多动作很无力。
　　虞树行将他们俩和另一个怪物拖进一个房间关了一起来，随即拿出手机汇报情况：“XX街老李五金店楼上五楼，三个怪物已制服，一具婴儿尸体待安置。”
　　发完，他来到客厅，对着地上的婴儿尸体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
　　虞树行在街道上小心前行，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小孩的哭喊声。他赶紧跑过去，只见前面巷道里围了好几个怪物，其中一个居然抱着一个小女孩，其他怪物则在围攻它，抢夺它怀里的小女孩。被抱着的小女孩正吓得大哭，旁边二楼有个妇女正开着窗户缝对着楼下的怪物大喊，想要吓退它们。但是它们只是盯着中间那个怪物怀中的小女孩，不停地扑过去想要将她抓下来吃掉。抱着小女孩的怪物愤怒地将扑过去的怪物一个一个撞飞，奈何它还抱着一个孩子，根本不敌周围的怪物，它的身上已经血肉纷飞了。
　　虞树行冲了过去，快到近前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踹飞一个怪物，接着转身往街上跑，立即有几个怪物追了上去。出了巷道虞树行往路边一辆汽车跑去，大长腿三两部跨上汽车车顶，接着一跳，抓住路边榕树的枝干，腰部使劲，一个挺身上了树干，立即起身往树顶爬。跟来的怪物有的学他爬上车往树上跳，有的直接顺着树干往上爬。
　　虞树行一脚踹飞爬上来的一个怪物，不等另外那些爬上来的怪物反应，都一脚一个踹到树下。怪物们都一根筋地想要吃他，摔下树又立即爬上去。虽然这些怪物看起来不怕疼，但都是肉体凡胎，摔了两三次之后爬树的动作都慢了下来。虞树行摸出身上的匕首，趁它们不注意，一刀一个摸了脖子踢下树去。被割了脖子踢下树的怪物还不放弃往树上爬，但还没爬上树便落在地上，躺在地上挣扎。
　　待这些怪物都没了行动力，虞树行从树上跳下去，赶紧往巷子里跑。抱着小女孩的怪物已经没力招架了，只是把小女孩护在怀里，还剩三个怪物在围攻它。虞树行赶紧上前，箍住一个怪物割了它的脖子，一脚踢飞了一个，又趁另一个不注意箍住它将它脖子割断，不等被踢飞的怪物爬起来，他便飞扑过去压住它，一刀断喉。虞树行喘着气爬起来，一时三个怪物在地上挣扎，抱住小女孩的怪物龇牙对着他，小女孩躲在它怀里不敢露头。
　　楼上窗户里的阿姨忍不住道：“年轻人厉害得很，快救救那个小姑娘吧。”
　　虞树行也不管对面的怪物听不听得懂人话，伸出手对它说道：“把你怀里的小姑娘给我吧。”
　　怪物抱着小姑娘后退了一步，龇着牙表情更凶了。
　　“年轻人快跑，又来怪物了。”楼上的阿姨道。
　　虞树行也听见了声音，转头看去，巷口跑来三个怪物，抱着小女孩的怪物也看过去。虞树行趁它注意力分散，突然暴起，冲过去夺过它怀里的小姑娘，转身便往巷道深处跑。
　　一时四个怪物跟在他身后追，他记得之前看的地图，这个巷道连着旁边一个小学的后门，这个时间学校没开学，没什么人，他可以进去和这几个怪物周旋一番将它们杀掉，不然引来更多的怪物就不好了。
　　突然前面窜出一个怪物，两眼放光地向虞树行奔来，奔到近前跳起来往两人扑来，虞树行既没减速也没躲，护住怀里的小姑娘，用力撞了上去。两人一怪物倒在地上，虞树行护住孩子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继续跑。
　　后面的怪物已经追到近前，突然从楼上落下几个西瓜砸在地上，一时红色的瓜肉纷飞，几个怪物被转移了注意力。虞树行听见后面的声音，奔跑途中回头看了一眼，顾不上谢，继续往前跑去。
　　几个怪物嗅了嗅西瓜，继续追着虞树行跑去。
　　虞树行很快便看见了小学后门，门口的伸缩门闭着，旁边供人行走的铁门也锁着。他把小女孩锁在左边腋下，左手箍着，冲到伸缩门前，右手撑着伸缩门跳了进去。进了门他直接往操场跑去，跑到一个篮球架下，举着小女孩跳起来将她的塞在篮球框里，小女孩闭着眼坐在篮球框上，一动不动，只是轻轻抽泣着。
　　虞树行转头看去，几个怪物已经追到了操场边上，他赶紧往一边的花坛跑去，其中三个怪物追着他去了，另外两个怪物来到篮球架下，其中一个便是抱着小女孩的怪物。另一个怪物跳起来去抓小女孩，堪堪摸到脚，抱着小女孩的怪物一看，不等另一个怪物再跳，扑上去抱着它撕咬，顿时两个怪物滚做一团。
　　和三个怪物周旋的虞树行抽空看了一眼这边，便暂时丢开手，专心解决他面前的三个怪物。等他将三个怪物都割了脖子，往另外一边看去，只见那两个怪物已经滚到了操场边上，其中一只躺在地上没了动静，另一只正和一个拿着扁担的中年男人在对峙。
　　中年男子对着怪物挥了一棍子，怪物挨了一棍，跳起来扑过去，中年男子举着扁担一挡，手臂上还是挨了几爪。虞树行赶紧跑过去，趁怪物不注意，从背后将它扑倒在地，用力隔断了它的脖子。他压在怪物身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全身脱力，几乎爬不起来了。
　　中年男子看他喘得厉害，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虞树行道了谢，深吸几口气回了些力。两人来到篮球框下，小女孩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里面。中年男子仰望篮球框，无能为力。虞树行歇息几息，蹲身一跃，高高跳起来将小女孩从篮筐里抱了出来。
　　小女孩缩在他怀里，停止了抽泣，睁眼看了他一眼，闭上眼又开始抽泣，嘴里还小声在喊妈妈。虞树行将她抱到一开始抱着她的怪物面前，这只怪物全身都是伤，脖子上更是被刚刚和中年男子对峙的怪物咬断了，现在它只是在微弱地喘息。
　　虞树行将小女孩放在地上，小女孩看见怪物身上熟悉的裙子，扑过去趴在怪物身上喊妈妈。怪物被她压得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虞树行将小女孩抱起来，跟她说道：“妈妈身上有伤，压着妈妈会疼。”
　　小女孩推开虞树行，趴在怪物头边，埋头吹了吹它的脖子，道：“妈妈，吹吹。”
　　怪物只是看着她。
　　“妈妈，弄弄给你唱歌吧，唱歌就不疼了。”
　　“轻轻的风儿吹吹，”
　　“翩翩的蝶儿飞飞，”
　　“小小的人儿追追，”
　　“飞飞的蝶儿一对对，”
　　“追追的人儿一岁岁，”
　　“岁月一去头不回，”
　　“旧景一逝人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