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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邪瓶]那时那年 番外 多年以后 ...

  •   写在前面:

      这篇东西是续在《那时那年》之后,当然独立看也不是可以。
      时间是在吴邪回国数年,已过而立之年的时候。
      本无意在《那时那年》之后再补充一些什么,然而三苏的更新森森桑害了俺。
      张起灵你知不知道你让人很心疼?
      于是有了这一篇东西。
      很狗尾而且很狗血。
      但俺就是想给这两个人一个HE。
      话说,把BE圆成HE,最痛苦了……
      抱头……
      至于元宵什么的,就让它浮云掉吧=v=
      如果你可以忍受狗血的八点档剧情,请继续不要大意的看下去吧。
      如果你是一个坚持品位的人,请点右上角小红X出帖。
      废话不多说,就到这里吧。

      ===============我是罗嗦完毕的分割线================

      多年以后

      去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新闻里说,很多地方甚至连通讯线路都断了。
      我捐了钱,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钱这个东西,有时候很强大,有时候很苍白。
      在它强大的时候,你可以用它轻易的买断或者打发一段婚姻。
      来换自己一个稳定,或者自由。

      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回到这里的一天。
      离开多久了?

      街道对面的小旅馆翻修成了二星级宾馆。
      楼下的菜市场也在几年前搬走了。
      附近曾经有一片绿地,面积不大,但却是周围居民区的孩子们和小狗们的乐园。
      如今那篇绿地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正在建造中的商住两用楼。
      楼下那条马路拓宽了,路边曾经茂盛的法国梧桐不见踪影。
      我突然想起,那个时候,我把树上结的毛茸茸的果实悄悄塞进那个人的衣领,
      他微微皱眉,然后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拎着自己的领口一抖一抖,隐约露出好看的锁骨。
      现在这里只剩一条柏油路。
      汽车驶过,尘土飞扬。

      走出法院大门的时候正是中午,阳光刺眼极了。
      我不自觉用手中的牛皮纸袋遮挡肆无忌惮的阳光。
      说是纸袋,其实是一个大信封而已。
      里面薄薄一张纸,一个小小的绿色证件。
      宣告我恢复单身。
      留学,回国,工作,辞职,创业,打拼,挫折,成功,结婚。
      最后离婚。
      在协议书上签字的瞬间,我想,我回到了当初来到这个城市时的状态,一无所有。
      我猜测她在签字的时候一定不会有一样的感受。
      房子,车,高额赡养费,都是许多人努力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及的。
      我悉数给了她,只求她还我一个自由。
      之后我如同丢了魂魄一般开着车在街上游荡。
      路边是巨幅的奢侈品广告,模特有着苍白的脸和殷红的唇,诡异而狰狞。
      我知道物欲横流这个词一定已经被用到烂俗。
      但我还是想问,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人们到底在追求着什么。

      在这许多年之间,我不止一次恍惚间在眼前出现了那个人的眼睛。
      那双出世的,清澈得要命的眼睛,好像从来没有被世俗污染过。
      看着他的眼睛,他让你做什么事情,你都愿。
      当年他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刻意没有去送他。
      如果他看我一眼,也许我会死缠烂打让他留下,也许我会一直等着他。
      因为我知道他终究还是不愿和我分开,他的眼神一直都这么告诉我。
      然而我逃避了。
      于是我们最终错过了彼此。
      我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仿佛鬼使神差,我的车转进了这条熟悉的街道。
      那时,吴总还只是银行小职员吴邪。
      那时,吴邪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叫张起灵的沉默男人。
      这条街道,是那时的吴邪和张起灵生活过的地方。
      是我和张起灵生活过的地方。

      路边停了很多车,老旧的小区是没有停车位的,私家车都挤在路边。
      在这堆车里,我的JAGUAR XKR显得格格不入。
      5.0升的V8发动机,从路边的小排量汽车边驶过时,犹如检阅。
      可是那时,我连一辆零点几升的□□或者奥拓,都买不起。
      可是现在,即使我用我所有的家产,也换不来那时的小幸福。
      那年那时的我,不必勾心斗角,不必笑里藏刀。
      只需要在高兴的时候笑,不高兴的时候骂人,想他的时候发短信问一句你干嘛呢。
      记得那个时候,我抱他的时候不能弄出太大声音。
      老房子隔音都不好,我只租了二室一厅中的一间,得时刻提防着被别人听见。
      想起张起灵那个闷油瓶子在那种时候皱着眉抿着嘴的样子,我的心里紧了一下。
      就是那样胆战心惊的情爱所带来的感觉,却在之后的很多年里,再也找不到。

      我把车在路边停下,点了一支烟,摇下窗户看了看我曾住过的那栋楼。
      1800元一条的硬盒利群,抽起来竟猛的感觉不如当年一支呛死人的□□。
      有些不爽的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打着车子,准备离去。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瘦高,穿着浅蓝色格子的短袖衬衫,从不远处一辆出租车里钻出来。
      如果问我当时的感觉,我告诉你,我的感觉就是这个世界充满了狗血。
      竟然是他。
      是那个几分钟前才在我大脑中皱着眉抿着嘴的男人。
      我拉开门下车,尽量以一个自认为看上去很帅的姿势靠着车站好。
      然后冲他挥了挥手。
      [小哥!]

      他走路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好像即使是世界末日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在我叫了他之后,他楞了一下,抬起头,然后整个人僵在原地。
      [好久不见啊。]
      我挠挠头,憋出这么一句。
      一瞬间,我看到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神里也掠过一丝异样。
      但真的只有一瞬,那些情绪马上又消失了。
      [嗯,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隐忍的味道。
      单肩包的带子顺着肩膀滑了下来,他连忙拉住,同时也借这个动作隐藏了情绪。
      [怎么在这儿呢,真是巧啊。]
      我伸出手想结果他的包,却被挡开了,他自己把带子又往上重新背了背。
      [我住这儿。]
      [这儿?]
      我不可思议的指着旁边的楼房。
      [对。]
      我确定自己指的是我们曾经住过的那栋楼,闷油瓶也绝对不会错看成别的。
      脑子彻底乱了。
      [不请我上你家坐坐?]
      [房子太小。]
      他答道。
      我看到他的视线扫过我的车,对于他的回答,我只能在心里苦笑。
      [哈哈,小哥,这么多年不见,你倒会开玩笑了,小到连我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你住壁橱吗?]
      我企图赶紧结束这糟糕的话题。
      [这房子有多大,你最清楚。]

      如果说刚才还是脑子乱,那么现在我的脑子彻底停转了。
      闷油瓶告诉我,他回来以后原本想把父母接过来。
      但是老人们不想离开住了一辈子的地方。
      他索性买下了我们曾经住过的房子,既然老人不过来,房子也就不用买太大。
      我注意到,他总是说[我的房子],却决口不提一个[家]字。
      [小哥啊,房子和家,区别很大么。]
      [大。]
      [我怎么不觉得啊?]
      [遮风避雨能睡觉的是房子。]
      [那么家呢?]
      [……]
      他没有回答。

      沉默停留在我们两人之间。
      我借着这个档子偷偷的打量着他。
      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依然是苍白的不太健康的肤色,似乎更瘦了。
      几乎不等我的大脑做出判断,手上已经拉住他的胳膊,把往车里推。
      [上车,跟我吃饭去,这么大的人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还不会照顾自己吗?]
      他不说话,任由我像塞一件行李一样把他塞进副驾驶的位置。
      然后我钻进驾驶室,气冲冲的瞪着他。
      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气他把自己没有照顾好吗?

      [小哥,你结婚了么?]
      他用一个极为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把脸转向车窗那边。
      [没有。]
      这句话扯断了我最后一丝理智。

      我双手摁住他的肩膀,极力将他扳向我这边,然后翻身压了上去。
      他的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波澜,就那样,冷冷淡淡的看着我。
      我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
      漆黑的瞳仁,还是那样深邃,仿佛能把一切都吸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手指拂过他的额头,他的睫毛,他直挺的鼻梁。
      然后轻轻扫过他的薄唇,慢慢摩挲。
      有种说法,唇薄的人必然薄情,如今看来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向左右两侧轻柔的抚摸。
      他那曾经平整的脸上被时间刻出两道浅浅的法令纹。
      记得小时候,奶奶告诉我,有法令纹的人注定一生操劳。
      想到这里,我用额头贴住了他的额。

      起灵,起灵,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这句话我是问不出的。
      何必逼他说出一个故作坚强的答案。
      所以我选择沉默,吻住他。
      在我的舌尖探入的一瞬,我感觉他的双手抵住了我的胸口,微微发力。
      但最终也没有用力把我推开,转而揪住我的衬衫。
      我的手一阵摸索,找到侧面的拉杆,一下放倒了座椅。
      随即去亲他的脖子。
      [吴邪,别……]
      我听出他的尾音有些颤抖,坏心眼的改成轻舔。
      他的呼吸乱了。
      我支起身子与他拉开一段距离,看着他。
      [这里来来往往人很多。]
      他说。
      我用手指关节扣了扣车窗,示意他这车的防爆膜可以完全阻隔外面的视线。
      他不再说话,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看着他微微有一丝红润的皮肤,我知道我可以继续了。
      挤开他的双腿,我一手搭在他的皮带扣上,另一只手从他的左腿膝窝穿过,想企图抬起紧实的长腿。
      [唔……]
      他发出一阵不悦的呻吟。
      [怎么了?]
      [疼。]
      这位爷,我还什么都没做……

      [你走的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
      他冷不丁开口,吓了我一跳。
      我等着他的下文,他却不再言语。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只好停下手上的动作,搂着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我的身上。
      他靠在我的胸口,深吸一口气,开始讲他这些年的生活。

      原来那一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像去年冬天一样。
      那时他正好在重灾区做工程,于是义不容辞的投入到了抢修光缆的工作中。
      然后,意外发生了。
      沉重的设备从运送物资的卡车上滑落,砸伤了他的左腿。
      伤得很严重,他从那以后再也没能重新回到布设光缆的岗位。
      [也没再打球了,对不起,不能再让你看到我打球的样子。]
      他把脸埋在我的胸口,说话的时候,我觉得他的每个字都穿过我的皮肉,直击心脏。
      [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结婚了,不是么?]

      我什么都没说,把扔在一边的信封递给他看。
      趁他看信封里的东西时,我调整了一下姿势,伸手卷起他的裤管。
      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横在眼前,生生划破了他漂亮的小腿。
      [现在还会疼吗?]
      [阴天的时候,会。]
      [诶,那以后我可得费心伺候你了,不然落个欺负伤残人士的恶名。]
      [嗯?]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小哥,我回来了。]

      我看到他眨了眨眼,那双海一般深邃的眼睛里漾起了波澜。
      下一刻,我被他紧紧抱住。
      那个拥抱那么紧,好像稍微松一点,我就会消失一样。
      他好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带着一点湿润温暖的气息。

      [带我回家。]

      Fin.

      抱头,原本答应诸位姑娘的车震,它杯具了TvT。
      于是俺真的是一个只能敲碗要肉,不能自己炖肉的废柴(其实是吃货吧
      说一下小三爷的座驾。
      JAGUAR XKR,其实是2011年才能见到的新车。
      5.0升V8发动机,0到百公里加速4.8秒,硬顶双门双座跑车。
      国内预定报价203万,让俺着实小怨念了一下。
      这篇东西实在太狗血,狗血到俺自己都有点酸的受不了。
      但好在这两个人有了个好结局。
      三苏的带我回家萌煞一群人,但是俺真的没萌起来。
      闷子这个外表强大内心脆弱的人,让人心疼得要死。
      如果说在他的心里,有小三爷的地方就是家,那么小三爷,你能让他幸福么?
      小三爷,请你赶快变强,强到足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拜托了。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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