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一章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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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在东丘是有名的素术大家，在朝廷里更是地位超然。韩家整个家族的运转除了富家官宦供奉之外，他们还有不少属于自己的产业。因为受着庇护，所以在东丘的商界势力庞大到超乎想象的地步。
当日李易能坐稳天下第一首富的名头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而今李易兵变，天下第一的名号便落到了韩家氏族的身上。
他们并没有受到丝毫支持李易兵变的影响。虽然韩家内部看上去分裂成两派，一派支持李易一派支持朝廷，实际上则是拧成一条绳为自己谋得利益。无论哪边成功，他们都能够避免被卷进权力倾轧的漩涡中去作最终的渔翁得利者。
也是因为他们这种超然的素术地位，才让朝廷和李易都不敢得罪他们，因此在任何时候都使他们的利益得到了最大化。
完颜朔将整个客栈的二楼都包了下来，和楠生坐在靠窗的位置饮酒。国师一大早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毒焰则守在楼梯的入口处。
楠生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城虽然规模不算太大，却也具有东丘典型的建筑风格。这客栈坐落在这城的中央大街上，放眼看去街道两旁全是大大小小的商号。若是仔细些观察还能发现某些商号的名称下挂了一个青色的圆形木牌，上书一个韩字。
楼梯处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上来些许人却被毒焰挡住了：“我家主人已将此处包了下来，各位今天就请回吧。”
“我等是城中商会的人，听闻原三爷来到了此处，特来拜访。”
完颜朔不动如山，楼梯口处的交谈一句不落的落在了他的耳中。完颜朔举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转头对着身旁的楠生微微一笑：“娘子，为夫这几日便请你看一出好戏。”
说罢扬高了声音：“焰儿，不得无礼，快请吧！”
毒焰依言将众人请了上来，完颜朔和几人一一见过，随即转身指着被他打扮成了男儿装扮的楠生：“这是舍弟原楠。”顿了顿又一笑：“舍弟长居西苍塞外，整日里与野兽为伍，性格孤僻，不通人情世故。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多担待。”
几个人嘴里说着不敢不敢，却也没有再去计较楠生冷淡的态度。
完颜朔便请一干人在桌边坐下了。为首前来拜访之人是商会的一个主事人，朝着完颜朔拱了拱手：“三爷。不知道您会打这儿路过，我等倒是怠慢了。”
“吴老哪里的话。”
完颜朔笑笑：“是鄙人怠慢才对，理应来到这里先去商会拜访会长和大家才是。不知道杨会长如今可好?”
吴老颇有几分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方才转向完颜朔：“三爷怕是有所不知，杨会长因为他的大东家谨王李易起兵受到牵连，家里的商号早就被朝廷查封。而今城里的会长换了人。”
“哦，是何人？”
吴老颇有几分畏惧之意：“三爷，是韩家的人。听闻还是附近几城韩家的主事人。”
“东丘韩家？”完颜朔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惊讶之意：“此事可真？”
“自然是真。”吴老顿了顿：“你我二人相交多年，三爷于我有恩，也不瞒三爷。自打韩家的人做了商会的会长之后，接连颁布了好些个商令。”吴老压低了声音：“朝廷也是向着韩家的。”
“如今生意不好做。”吴老叹息一声，随即打起了精神：“三爷既然也是生意场上的人，来到了本城还是去拜访一下韩会长才是。日后行走也方便。”
完颜朔点点头：“多谢吴老提醒，还要劳烦吴老引荐。”
几人又说了一阵。吴老方才和几个商会的人去了。约定了晚上掌灯时分去韩家拜访。
完颜朔对楠生下了禁制。晚上去韩家拜访的时候，他便也带着她前去了。
此人姓韩，名寇，因为是韩家的嫡系，所以虽然修为不算高，却在这一带做了韩家的主事人。
完颜朔准备了见面礼，都是些东丘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那韩寇架子大到超乎想象的程度。一行人前来拜访，门夫先将礼物迎了进去。礼物合了他的心意，方才让管家出来将客人迎进了偏厅候着。
完颜朔坐在大木椅上看着下人替他斟茶，等到一众人等退下他方才附到楠生身边轻声开口：“这韩寇好派头，倒是比东丘帝君的架子的还要大些。”
楠生不能自由活动，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身边没有表示，完颜朔也不恼。
过不多时楠生和完颜朔便听见了韩寇的脚步声。听他步伐虚浮，素术根基虽纯而不深，见着人才知道，看样子就算他有什么好修为，只怕也是已经被酒色掏干了身子。
“韩会长。”
完颜朔笑着站起身来：“原谅原三拜访迟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才是。”
韩寇打了个哈哈，目光从完颜朔到楠生身上扫过，落到毒焰身上的时候不由得一亮，随即慢吞吞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三爷谦虚了。韩某虽然坐上这个位置不久，原三爷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早听过了的。传三爷常年走南闯北，生意无所不包，是个能人。”
“都是行里的兄弟们照顾，虚夸罢了，什么能人，哪有韩会长雄才大略，坐上会长之位后将附近的商市管理的井井有条。”
这几句话说得韩寇笑逐颜开。他玩弄着手里的玉搬指，一双色眼依然不住的在毒焰身上扫来扫去。完颜朔落在眼里，只是不动声色。
韩寇身为外放的嫡系，又是会长，骄横惯了的，既然想要便开口，扫了完颜朔一眼：“三爷好福气啊，身边的伺女都这般美艳。”
“她？”
完颜朔扭头看了眼毒焰，微笑着放下手里的茶，牵过毒焰的手暧昧的把玩在掌心：“此女乃是原某在南原游历时收下的一个家奴。跟着原某好些年了，也算有几分姿色。”
完颜朔扭头看了看韩寇：“既然韩会长觉着原某的伺女合眼缘，若不嫌弃，原某便美女赠英雄，将她送给会长作为见面礼如何？”
“三爷果然豪气！好！”
韩寇一拍椅子的扶手：“三爷这个朋友原某交定了！来人啊！在后院设宴，好好款待三爷！”
完颜朔脸上的笑容更深，拍了拍毒焰让她过去韩寇的身边，起身向着韩寇抱了抱拳：“多谢会长招待。”
毒焰走到韩寇身边，嘴里叫了声爷，风情万种的飘了他一眼，只把韩寇看的骨头都酥掉了，也不避忌一把便将毒焰搂进了怀里，哈哈大笑。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临了韩寇还命人用自家的马车将完颜朔和楠生送回了客栈。
完颜朔下了车，带着楠生回了房间，不慌不忙地开始解自己和她的衣物。早先毒焰已经将黑色的紧身衣穿在了楠生的外袍里面，完颜朔的内里也已经换好。他丢掉楠生的外套，上下打量了楠生一番，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俯低到她耳边轻声开口：“随我来。”
言罢他转身无声无息的飘出了窗户，楠生身不由己的也跟了出去。
这一顿饭吃得本来就晚。这个时间他们出来，已经是宵禁时期。城里的捕快来回巡逻着大街。
两人安静得犹如幽魂一般在城镇的上空掠过。过不多时就到了韩寇的府邸附近。完颜朔落到一株大树粗壮的树枝上，借着密密实实的树冠掩住自己的身形向那边看过去，但见韩寇的府上守卫森严，便是那屋顶的飞檐上都有门人在巡逻。
完颜朔转身对着刚刚落到他身后的楠生微微一笑：“娘子，为夫带你去听听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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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朔指尖微动，但见点点碧色光芒从周围的黑暗里亮起，渐渐向着空中腾升，直朝着那屋檐上的门人而去，瞬息没入他们的脖子里。
“来。”
完颜朔开了口，身形一闪抢先掠了出去。楠生紧随其后，经过屋檐上的那些门人身边时扭头看了一眼，那些人浑身泛着紫绿色，竟然像死去已久般已经腐烂掉了。
二人避过了下面巡院的护卫，轻而易举的就来到了韩寇的寝房上空。
下面的屋子里灯火通明，韩寇正在寝房内摆了些瓜果，与那毒焰在饮酒。
“爷，再喝一杯。”
毒焰衣衫半褪，风情万种的依偎在韩寇的怀里，举着一杯酒送到他的唇边。韩寇伸手挡下酒，另一只手不怀好意的游走在毒焰的身体上：“爷要是喝多了，待会儿可就不知道轻重，别说爷不疼人啊！”
“爷，讨厌！”
毒焰娇滴滴的怨了一句，身子却往韩寇的身上偎得更紧。惹得韩寇迫不及待的低下头想去含毒焰的唇，她娇嗔了一声，灵活的躲了过去。
第一次见到毒焰的时候她给楠生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媚惑。她曾经还一度以为毒焰是完颜朔的宠姬。此刻毒焰将自己的娇媚展现到了极致，惹得韩寇欲.火焚身，双目赤红的便追了过去一把撕开了毒焰身上的衣衫。
完颜朔闲适的侧躺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过去，神色间没有半分着急。那韩寇不知道是因为被美色所迷的太深，还是对于自己院落里的安全过于有信心，竟然半点也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屋顶上有人正在看着这一幕。
韩寇将毒焰压倒在了床榻之上，很快下面女子的呻.吟声和男人的粗喘声就传了出来。
楠生静静的站立在完颜朔的身旁，别脸并没有看向下方，却没有能力阻止自己去听见那些暧昧的声响。
“看着我。”
漫不经心的命令响在耳边，楠生无能为力的扭头看向完颜朔。这个男人的眼底带着玩味和让人心惊的危险火焰。即使彼此没有接触，她却也知晓他这般目光的含义。
可是这个男人只是这样看着她，没有什么让她不安的举动。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了厚厚的乌云，遮挡住了原本皎洁的月光。完颜朔抬手，他的手指之间慢慢凝结出细细的绿色丝线，这些丝线缠绕着缠绕着，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球，随即脱离了他的掌心，向着下方的卧房而去。
此时下方男子的粗喘也越发的急迫，显然是已经快到峰顶。就在他要冲越极限的一瞬间原本被他压制在身.下的女人突然用力将他推起，此刻的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一个地方，浑身颤抖无法自抑。而那绿色的光球便也在这一瞬间猛然袭向了他的后背。
方才还在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瞬间便成了取自己性命的侩子手。毒焰紧紧地捏住了韩寇的喉咙，让他无法发出半点声响。韩寇的脸上出现了极度扭曲的神情。他的眼睛怨毒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然而事情已经完全无法由他控制。
一隐及没的绿色光球进入了他的经脉中，让他恐惧万分的撞入了他体内的气海之中。这也是他最后的知觉了。那绿色光球带着属于他最纯正的血气和精气瞬间冲破了精元，被毒焰稳稳的握住。
毒焰淡漠的推掉了死掉的韩寇，她的衣物在先前的纠缠中被撕破，便随意扯了韩寇的衣物穿在身上，丝毫也不在意那上面斑斑的血迹，一跃而起来到完颜朔的面前，捧着绿色的光球恭敬的跪下：“王。”
完颜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引着绿色的光球进入其中封闭严实，方才坐起了身子，懒洋洋的开口：“搜吧。”
“是。”
毒焰领命，一声唿哨之后，从外而来无数暗卫。整个韩寇府上的人已经在完颜的这次侵入中被全部灭口，余下他的人肆无忌惮的一阵搜索。
然而在韩寇的府上一阵搜索却并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毒焰回来回报了之后完颜朔便起了身：“你留下处理此处。本王要与娘子先行一步。”
毒焰不敢违抗完颜朔的命令，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完颜朔带着楠生出了韩寇的府上，自有国师带着马匹赶了来，一行三人匆匆离开了这座小城。
“江城那边情况如何？”
完颜朔开口询问，国师恭谨的回答：“回王的话。听闻韩家收到韩部的消息之后，数个分门主一起行动却也落了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最后还是韩家人使诈，趁其不备用毒方才将他拿下。此人的修为怕是已在韩重之上，颇为韩家人所忌讳。”
楠生闻言无比心惊。不知道为何完颜朔要问韩部的事情。可惜自己被完颜朔所制，问不出任何话来。
国师顿了顿：“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韩家对于此人看管极其严格。我们的眼线回报，那韩重竟然为了韩部的事情出了蜃城，亲自赶来了江城。我们此去面对韩家门徒众多，怕是不易。”
完颜朔点点头。二人话题一转，谈论的却是南原的一些国家政事，丝毫不再提韩部半分。
坐马车赶了一夜的路，天明之后到了江城附近。远远的就看见军队戒严，来往的百姓也好，商家也好，都受到了极其严格的盘问。想要通关进城的队伍排的非常长，一直到了外面的驿道上。
完颜朔挑起车帘看了外面一眼，微微一笑：“消息倒是传得挺快。”
楠生顺着敞开的窗户看过去，那些守卫中除了普通的士兵，还有韩家人穿插其中。
国师下了马车，和前方同在等待通关进城的一位商家攀谈了起来。果然是因为昨夜韩寇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通信方法，这么快就知道了韩寇府上被血洗的事情。
那商家丝毫不知自己面对的就是他口中血洗惨案的凶手，许是等得有些无聊，和国师一个劲的讲着他听来的那些传闻。传闻多有夸张失实，把事情全部都栽赃到了反叛的李易身上，关于完颜朔的事情反而没有提起半分。
国师找了个借口辞过那位商家回来，驱着马车离开了大道，取路上山，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进到了密林深处方才停下。
小小江城想要拦住完颜朔或者国师显然是不可能的。国师和完颜朔交待了一声，便下山探查去了。留下他二人，完颜朔也不着急下马车，挑开了车帘让阳光照进来，索性斜躺下，静静地看着楠生。
她的外貌变化如此之大。怕是某些故人当面见着，也未必能够第一眼便认出来罢。
完颜朔起了身靠过来，拉起楠生的发丝在手中把玩。很突然的，他解除了她身上的禁制。
楠生只觉身体一松。不过此刻内伤未愈，明知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形下逃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她便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娘子。”完颜朔靠的更近了些，低声调笑：“你这模样，怎的让为夫觉得自己好那短袖之癖？！”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一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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