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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流言你别招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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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已过，班里还睡着一大片，林斐斐去前面接水，水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突然心有所感，猛地回头，姚小贝正看着她。
姚小贝视线一转，看黑板上的板书。
水漫到手上，冰凉。
林斐斐关掉开关，她的脸怎么了？为什么戴着口罩？
一幕出现在脑海里，大声的争吵，一只手扇了过来。
林斐斐躲，梁钰正站她后面排队，他拿着杯子，手一扬，把杯子拿远。
她缩着身子，头要撞他怀里。
“注意廉耻。”
林斐斐捂着脸，回到座位上。
这是什么特异功能。
这就是姚小贝不理她的原因。
也罢，自己就是一扫把星。
林斐斐打开课本，再次窒息了一次，她回身：“梁钰，看帅哥。”
梁钰显而易见被呛了下，甚至产生呕吐之感。
顾泽，更让林斐斐坚定独立的决心。
“林斐斐，你死后想要什么，我给你烧过去。”
“要你。”林斐斐面不改色，在那默写化学方程式。
老师提问她的时候都答对了。
由于上课积极，老师很是欣慰。
路过时提拔她为第七组组长，上去讲题。
稀稀拉拉的掌声，林斐斐数着鼓掌的人数。
呃，四分之一。
上完下午第四节课，天已经全黑。
林斐斐从口袋里掏出肉夹馍，一边看书一边津津有味地吃。
那可是放了一下午，梁钰想自戳双眼，他怎么就无意间看见了呢？
听着塑料袋的声音，梁钰的胸口越来越压抑。
有些凉，林斐斐喝了口热水。
食物放在桌子上，被一只手抢先。准确地扔进垃圾桶。
林斐斐愣住，转而大喊：“我的晚饭！你赔。”
梁钰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林斐斐更气了。
“我要我的肉夹馍！”
“现在就要！”
梁钰奇怪：“给你钱，自己买，不用找了。”他已经够大度了。
“你当我穷吗？我就是不想出去。”谁知道回来座位又成什么样？又会被谁给陷害。
林斐斐越想越憋屈，“你陪我去。”
梁钰跟在后面，时间去食堂还算充裕，出校门就别想了。
她买了小笼包，舀了两碗甜汤。
梁钰坐在桌前，对面递来筷子。
“趁热吃，钱你出。”林斐斐笑得动人，像是有阴谋得逞。
冻了一路，食物很诱人。
他接过筷子，夹了个包子。
热腾腾的，吃了满口。
身边响起诡异的声音：“你现在和我一伙了。”
周围一群向这瞄的人，还有人带了手机，偷拍他们。
林斐斐得意地笑，满足地喝了口汤，真甜啊。
梁钰其实早已注意，他咽下食物，优雅地擦嘴。
“爷巴不得。”
林斐斐笑容消失，她真是在这待魔怔了，开始还清醒着，知道甩开他。
现在梁钰也许会倒霉，但她只会更倒霉。
那些追在梁钰身后的女孩们，肯定认为她带坏了她们家宝贝。
不过此时不孤独。
她买了两根玉米，梁钰表示不要。
一路静静地看她啃。
“你脖子怎么回事？”林斐斐漫不经心地问，手拍了几下他的身体，准确地敲打到痛处。
他面无表情，眉头不经意皱起。
伤得不轻。
“莫非有人要杀你？见色起意？”林斐斐一脸兴奋。
他把拉链拉到最上头，眼尾一勾：“色魔。”
俏皮，可爱，极致的反差感。
林斐斐由于过度惊讶而被噎住，一边咳嗽一边大笑，又痛苦又欢乐地蹲在地上，笑得起不来。
“梁钰，你真他妈是我的快乐源泉。”
梁钰看傻子般，从她身边走过。
吃得太饱了，林斐斐在座位上站着。
摇晃，摇晃。
前方有几个男生在打游戏，偷带手机，这让班主任看见准玩完。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闪过一身影。
林斐斐咳嗽，低声说：“班主任在外面。”
那几个男生秒收手机，低头看书。
班主任在外面看了会儿进来，前面的男生投来感激的目光。
林斐斐淡笑：以后别跟着害我就行了。
*
晚自习放学后，姚小贝从她座位经过。
一大半人都喜欢走后门，以窥梁钰芳容。
她的手敲几下，不愧是姚.福尔摩斯，从她的袖子里掉个纸条，落在那一堆凌乱的书里。
林斐斐收拾书，把纸条踹手里，“梁钰，你桌子收拾得好干净。”
说着看了姚小贝一眼。
无端来这一句，梁钰看向那光看着就令人痛苦的桌子，实在不解：“你是人吗？”
林斐斐张牙舞爪：“我是千年大妖精哦。”
她笑嘻嘻地走了，一处路灯下，她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我会悄悄地站在你这边。
加油，林.华生
嘁，小孩真可爱。
林斐斐蹦跳着回家。
路上又看到周可在练自行车。
这个世界一切都不会是巧合。
周可到底起什么作用？
“你好。”周可小声地打招呼，今天还是没学会骑车，上去一秒又下来。
“我教你。”林斐斐说，从小她就自己一人骑自行车上学，大撒把她都能持续三分钟。
教人小意思。
“稍等，我先回家报个到。”林斐斐看前面就是她家面馆。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回来啦。”她笑得灿烂极了，她发现这样喊，他们表面上会斥她，但显而易见更开心。
她把书包放下，拿块热乎乎的红薯出去。
门前来了一群人，她低头让路。
周可在那看星空，整个人如雕塑般。
林斐斐过去，掰一半红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周可拿着红薯，冰凉的手顿时很舒服。
“我喜欢交朋友，有人愿意和我玩，当然要对她好。”林斐斐坦诚。
“天不早了，上去，我在后面扶着，放心骑。”
这是她最开心的一个晚上，周可感觉自己在空中飞，无拘无束。
“我松手啦。”
“别……”
林斐斐松开双手，跑步跟着，周可紧张地捏紧把，发现自己会骑了。
拐弯还不太顺利，她记着林斐斐说的技巧，提前一步跳下来，自行车摔了人没摔。
“咳，这辆自行车承受了太多。”
两人一起把链子给上了，一手的油，在雪上蹭。
“你家看着好幸福。”周可突然说。
“嗯。”林斐斐觉得毕生的幸运用在了家庭上，无论是自己的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学自行车？”
“我家马上就要搬离现在的住处，家里人说，不学会自行车，别去上学了。”
气氛变得沉重，林斐斐站起来，语调欢快：“修好了，骑上练几圈。”
林斐斐看着自己的教学成果，听到不远处有吵闹声，是自己家。
她的心跳加速，右眼皮不安地跳起来。
*
“赔钱，精神损失费加身体健康费。”
“今儿个不赔你这店的名声可就毁了。”
林海陪着笑脸：“不好意思，我给几位重新打包一份。”
“直接赔钱吧，没胃口了。”
他拿五百块钱，塞一人手里。
林斐斐过去时，一群人正骂骂咧咧地走开。
“爸，怎么回事？”
“喝醉了，耍酒疯。”
“妈！”
杨晓微身子歪下去，亏得林斐斐及时扶住。
林海检查下，说：“晓微，你太累了，歇会吧，明天不营业了。斐斐明天放假是吧？”
“是，是。”一个月星期一天，林斐斐有种幸福来得太突然之感。
林海给了她一百块钱。
“我明天和同学出去，不在家吃饭了。”
她躺床上，搜索地图。
第二天，天气暖和，人都出来晒日光浴。
林海起来时，女儿屋里空了，被子叠得整齐。
前些天，晓微给斐斐叠被子，斐斐后来便自发把屋子收拾整齐。
女儿变得捉摸不透了，长大了啊。
林海苦笑。
其实实际情况是刚进这个世界时把他们当外人，外人帮忙给叠被子多尴尬，现在则是不想让他们劳累。
林斐斐骑着自家的车到批发市场，买了许多小玩意。
还不够。
要提高竞争力。
买精致小玩意的女生居多。
她摸着下巴，有了个好主意。
*
梁钰做梦，梦到他爸找到他住的地方，半夜把门踹开，拿着酒瓶往他脸上砸。
这时门响了，“梁钰同学，我来找你玩了。”
天花板，嘈杂的人声，他起身，门在有节奏地敲着。
他洗了个澡回来。
外面没了动静。
有另外一个声音，小小的，弱弱的：“梁钰同学。”
他开门，这人他见过。
“我想邀请你出去玩。”
那天，他特意查过，知道她的身份，对于事情的发展很是好奇。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沉默了两分钟，周可说：“我跟踪的。”
门关上，周可担心，不会被识破了。
一会儿，门打开，梁钰换了身衣服。
很扎眼。
周可头一低再低。
“想去哪儿？”
“游乐场。”
到了地方，路边都是卖东西的，人流量特别多。
且今天正值学生星期，周围好多小孩。
“去那看看。”周可指着一个安静的角落。
那是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东西一个个都挺漂亮，还有女生的小首饰。
周可挑了几个，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怎么了？”
“肚子有点疼，你能在这等我一会儿吗？”
梁钰接过那些小玩意，老板热情地递过来个凳子，“坐。”
卖东西的老板戴着墨镜，头上戴着大花帽子，手里拿着棉花糖，卖力地吆喝着。
说的好像是哪个地方的方言，奇奇怪怪的。
生意突然很好。
他拿着一个会叫的招财猫，阳光下侧脸接近透明。
有人问他买哪个好，他说：“戴哪个都好看。”
头上多了一把伞，老板说“小姑娘可能有事，耐心等一会儿。”
周可回来，看还剩零星几个没卖出去，心情特好。
“梁钰，我请你坐过山车。”
*
林斐斐数着钱，赚大发了。
她到汉堡店蹭午觉，醒来又接了一个发传单的活。
“买一送一，汉堡店搞活动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她逢人便给，说得天花乱坠。
“发传单赚多少钱？”
“嗨，不多。”
“小姑娘缺钱花。”
“嗯，钱怎么能够花呢，我敢打包票，这家的汉堡是真实惠呀，先生您……”
她抬头，脸色一变。
“怎么个实惠法呀？给我一张看看。”
林斐斐掉头就跑：“爸，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