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流言你别招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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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惨叫。
一个女孩摔在地上，半边身子被自行车压着。
女孩默默擦着眼泪，不声不响的，费力地站起来。
梁钰扶起自行车，又扶起她，“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女孩留着齐耳短发，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乖巧的兔子，她看向梁钰，轻轻地摇头，推着自行车向前走。
“注意安全。”他说，惊讶自己变得多管闲事。
女孩停一下，用很小的声音说：“谢谢。”
继续向前走。
*
“妈，我东西掉附近了，出去找，马上回来。”
林斐斐一进家便直冲爸妈的房间，往包里塞跌打损伤药，小跑着过去，人已经走了。
是又进去了还是出去了，不得而知。
自己一个人在这怪害怕，她又跑回去。
来时她看到一个东西一动不动，以为是块大石头。
回来时她没了焦急劲，开始疑神疑鬼的，不对，她仔细看了眼，腿软了。
一个女孩正蹲在地上，路边是常青的植被，边上都是绿色的荧光灯，女孩的脸也绿闪闪的。
女孩抬头看她，还笑了下，牙齿绿得发光，声音是那种甜甜的娃娃音：“别怕，我不是鬼。”
“啊！！”
*
杨晓微坐在门口织着毛衣，红色的，计划在斐斐生日前织好，作为成年礼物送给她。
她揉着眼睛，看向空荡荡的路口，不是马上回来，半个小时过去了。
她喊：“阿海，你出去看看。”
林海正翻看着凌乱的抽屉，他问：“斐斐还没回来？这孩子。”
到门口，就见林斐斐骑着自行车过来，后面坐着一人。
灯光下，看出这自行车被摔了好多回，轮子都歪了。
“爸妈，这我同学，能住一天吗？”林斐斐想，昨天一个不认识的都让住，这就更不用说了。
“叔叔阿姨好。”女孩低着头。
林海看这孩子，好一阵没说话。
杨晓微拍了拍林海，突然想起什么，拍着大腿，“水要开了，你们聊。”
“爸，自行车先放咱家里行吗？”
林海看着女孩不说话。
“爸？”林斐斐提高音量。
林海看向女儿，恢复热情，“哎，进屋里，外面冷。”
父亲今天好奇怪。莫非这是他失散多年的私生女。
莫非她才是这家真正的孩子。
林斐斐打算找个机会直接问。
“在这坐会儿，我给你们下碗面，暖暖身子。”
机会来了，林斐斐跟去厨房。
被母亲揪着耳朵推出去。
……
给女孩的面上铺了满满一层肉。
林斐斐再看自己的，只有一片。
呜呜，她可能真不是亲女儿。
“谢谢叔叔阿姨。”女孩说。
杨晓微笑而不语，拉过林斐斐，“找你的衣服给她换上。”
母亲并没要解释，这点林斐斐很是感动。
她把父母赶去休息，剩下的交给她。
父母这次轻易地顺从了。
女孩大晚上出来，身上沾的又是雪水又是泥水的，吃饭时伸出手来，上面一道道伤痕。
吃着饭，她想着怎么打开话匣子，展露自己善良可靠的大姐姐形象。
结果……异常顺利。
她正要问时，女孩一字一句，咬着重音：“周可，高二，16岁，上次考试班级第一，年级第十。晚上出来学习自行车，身上是摔的。”
林斐斐：“哇塞，学霸呀。”
女孩腼腆地笑了。
“你晚上自己一个人练？”
“嗯，爸爸没时间。”她加了勺辣椒。
“帮我也来一勺。”林斐斐看着辣油子，口腔分泌出口水。
言语间生硬的气氛都化开了。
“这么晚家里人不担心？”
“不担心。”
“今晚你住这儿，要不给家人打电话。”
“不要，我讨厌他。”
这个他指向很明显。
林斐斐想这终究是别人的家事，了解到此已经有些过界。她又问：“你骑车时有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吗？”
见周可迷惑，她又说：“非常惹眼，穿着校服。”
她点头，眼睛闪烁：“他坐车走了。那车好像是宝马。”
说着她就笑起来，一阵一阵的，笑得林斐斐心口发凉。
据此她得出一个结论。
这女孩乖，但是神经兮兮的。
*
“早些睡，明天还得上学。”把周可安顿好，林斐斐回房间登上电脑。
贴吧高楼被炸了，又建一个高楼，侮辱言语有增无减。
今天比赛拉足了仇恨。
那个班把输都归因于她，真瞧得起她。
莫年发来问候。
上午她脸色不好是因为看到他的疤痕，当时脑子里出现莫年出事故的一幕，几年前发生的，他待在角落里，房间火势越来越大。
他扶着一个女生走，一个东西塌下，砸到他脸上，这时消防员跑过去。
她看到那东西灼烧着皮肉，画面太过于真实，她仿佛闻到了烤肉的味道，当时看着莫年又心疼又生理性恶心。
点开消息，莫年发了个拥抱的表情包。
她回：谢谢关心。
然后立刻下线。
莫年对她表露出来的特殊让她不得不提防。
所有人都不能相信。
*
“斐斐，起床了。”
“哦——”林斐斐顶着黑眼圈，想起什么，拿家里的电话去拨班主任的电话。
“老师，我早上起来头疼，家人要带我去医院看看。”
老师在这方面十分通情达理，说身体最重要，等确定没事了再回来。
“跟谁打电话？”杨晓微不知何时站过来，吓她一跳。
“同学，叫她起床。”
林斐斐吃完饭，绕到梁钰家，一个男人在门口踱步。
看到她，热情地打招呼：“去上学啊。”
这人看着真挺和蔼的，但想起昨日……林斐斐没说话，膈应得很，迅速离开。
她路过汉堡店。
“斐斐，过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对她喊。
在记忆中搜索，这是她的表嫂，人不错。
她打招呼，嫂子给她一个汉堡。
“走得这么慢，迟到了。”
里面有位置，林斐斐忍不住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找到好地方了。
她编了个故事给嫂子讲，就成功地混入店内，趴在桌子上，戴上耳机帽子睡着。
过了早高峰世界便安静下来。
“那个女生还没走？”
“我侄女。”
中午，林斐斐睡醒，趴在桌上，胳膊麻了，身子沉甸甸的，睡软了，懒洋洋地不想动。
有人趴在窗口：“老板。”
这声音怪耳熟的，林斐斐吸着汽水，头也不回：“什么事？”
“交房租。”
迷糊中，嫂嫂跟人聊八卦时说过，原来他就是嫂嫂口中的冤种，林斐斐做了回好人：“温馨提示：你被坑了。”
梁钰看门没锁，走了进去，只看见一个戴着帽子翘着二郎腿的人。
“老板人呢？”
“来了来了。”真老板从厕所出来，正擦着手。
“是你，3000块准备好了？”
林斐斐这下知道是谁了，也是，搬出去住就好了。
不过这钱是怎么赚的？
梁钰拿着1500，“我只有这些，大清早吵哄哄的，你这房子除了我谁租啊。”
梁钰转身要走时，老板叫住他：“行。”
“签合同。”
“这合同……你自己订的，小小年纪不错啊。”
呵，谁能坑到梁钰呢？除了他老爹。
林斐斐低头回学校。
*
学校旁边有许多卖小吃的，炸串、臭豆腐、糖葫芦、肉夹馍……
她吃着肉夹馍，刻意从七班路过。
那些扔她球的人的位都空着，有人发现她在门口，偷偷看她。
有好事的人站起来，走到她跟前。
“好香啊。”
本来都是小屁孩，林斐斐想过用吃的收买人，只是手头紧，够买三个肉夹馍。
这是吃的第二个，剩下的当晚餐。
“斐斐同学，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你们班扫垃圾怎么没把你扫了。”
班里有人说了句：“听说她家开了面馆。什么时候大家去照顾生意。”
“在哪儿？”
“叫什么福面馆。”说话的人皱着眉，“我记不清了，那的面挺实惠的。”
林斐斐急了：“有什么事在学校解决，找家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其实只有小部分人关注，其他人在学习。
她确定自己已成为广大学子们的谈资，其实这风已经刮起来，茶余饭后放松心情，无一不谈林斐斐。
走了一路，腿酸疼，一回班里便坐下，毫无防备地摔到地上。
臀部如被摔了四半。
板凳上的螺丝被人松了。
地上散落着零件。
林斐斐疼得吸冷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希望此时有人扶起他。
姚小贝趴在桌上睡觉，这么大动静怎会不知，她的同桌看林斐斐瞅她们，还晃了晃姚小贝。
莫年坐在中间，左右的同桌都在睡觉，他犹豫着，看到林斐斐失落的眼神，他心一横，直接从桌上跨过去，走过来。
她已经自己起来了。
“没事，莫年。”她说：“能帮我修一下凳子吗？”
手被划伤，她想从抽屉里拿卫生纸。
结果拉出一条蛇。
吐着舌头，林斐斐后撤，闭上眼。
“坐你后面真倒霉。”梁钰冷笑，把桌子后拉。
林斐斐逼着自己睁开眼，蛇蜷在地上，是假的。
本以为昨天争取到自己班的民意，没想到自己班的恶意有增无减。
监控还未修好。
她收拾桌子，开始写作业。
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流言你别招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