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dy》snuggle

17、CHAPTER.17

　　段讴俯身拦腰把他抱起来，跟人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两人离开后，聚到泳池边的人渐渐散开去继续聚会活动。
　　林衡走到泳池边，跟刚才产生争执的一男一女中的女人打招呼：“表姐，你没当演员真的是浪费。”
　　“叫什么表姐，你不如直接叫我林慎。”女人甩了一下头发，摆手让一边的壮硕男人离开，“你姐我干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根本不算事。”
　　林衡：“这么厉害？”
　　林慎：“你这兄弟也的确是个善良得比较过分的家伙。”
　　林衡：“要不我怎么拜托你演这一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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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会地点跟宁筱居住的小区离得很远，段讴就近找了家酒店，订了房间送慕懿进浴室，联系酒店的服务人员拜托对方帮忙购置两套衣物送到房间来。
　　等段讴洗完澡出来，刚好酒店服务员敲门来送衣服。段讴处理好费用问题，转身回房间，瞧见裹在浴袍里的慕懿靠在床边，挺没精神。
　　那一池子水没被太阳晒暖，甚至没受到一点G市气温的影响，触手冰冷，落进里边更是冷的窒息。慕懿的心悸此时才终于完全消散，在床头柜里找出吹风机吹干头发。
　　段讴也没着急换衣服，穿着浴袍坐到床边，看慕懿吹头发。
　　慕懿把发根吹到干爽的地步，转头看一眼段讴滴水的发丝，下意识招手：“过来吹头发。”
　　段讴挺听话，起身走到他岔开坐的腿之间蹲身下去，两条手臂搭在他腿上，一副很乖的架势。
　　慕懿没有心力吐槽这个姿势，拿着吹风机拨动段讴的头发。
　　“头发是直接褪成这个颜色的？”
　　“对，本来叔叔建议我染头发，褪色完之后看起来也行，就没额外染色了。”
　　“上一次褪色是什么时候？”慕懿的手指在露出原本黑色的发根之间穿梭，“原来的发色都长出来一厘米的长度了。”
　　“我头发长得慢，回国之前褪过一次。”段讴抬头看看他，“不然我去染回黑色？”
　　慕懿垂着眼只看他头发：“为什么？现在这样也挺好看的。”
　　段讴有一会儿没说话，然后忍不住问道：“你的头发是什么时候剪的？”
　　“高三的时候就剪了，洗起来麻烦，短发方便吹干。”
　　“有想过染发吗？”
　　“黑发要染发很麻烦吧，光是褪色就要褪好几遍。你的头发褪一次色要花多长时间？”
　　“大半天……”
　　“看嘛。”
　　“果然我还是染回去吧。”
　　“你自己看。”慕懿抓抓手下吹干大半的头发，按停吹风机，拔掉电源整理好电源线放回柜子里。
　　段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双腿，目光落到慕懿脸上，又被吸引到有些发白的嘴唇上。
　　“这里有烘干机吗…”慕懿坐在原处，转头看见摆在房间小茶几上的两叠崭新衣物，“你买了新的？”
　　他边说边抬头，察觉到段讴弯下腰将双手撑到了他身体两边。
　　慕懿后仰支住上身，沉默地看着段讴近在咫尺的脸。
　　房间的窗户在段讴背后，慕懿整个人都差不多落进他的影子里，只能看着段讴背光的面孔。
　　“一个月的时间，有想好怎么处理我吗？”
　　慕懿侧过脸看别处，抿了抿唇。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段讴定定看着他的脸，滚动了一下喉结，说话的声音维持着平静，“你当然可以选择让时间来冷却我，我不是你必须要选择的人，这些我都知道。”
　　慕懿转眼重新跟他对视，黑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来思考你对我来说是什么，每过一段时间我就会不自觉地想起你。”
　　“我不敢想象你变成了什么样，只坚持让自己变得更好，就像当初出国之前你跟我说的那样，好好学习好好锻炼。”
　　“我们没有约定什么，我一直很不安，想联系你但是又怕一跟你说话我就想坦白，可我老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总是忍着不打扰你。”
　　“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成家了，那我就死心，因为我活该，是我自己主动放弃这么多年里可以跟你说话的机会。”
　　“可是你还是一个人，虽然你有花花，但是它不会说话，能给你的拥抱也只有那么点，我忍不住要想，哪天你加班太累了不小心感冒怎么办，或者你出意外受伤了怎么办，我无法知道，你肯定也不会告诉我。在国外的时候我也经常懊恼不知道你有没有经历什么不好的事，可知道了我也不能回国，而且好歹还有宁阿姨照顾你。”
　　他为什么能说这么多话？
　　慕懿感觉自己胸腔里的震动传到了耳朵里来，因为畏于直视段讴的脸而低头去看地板。
　　十年之前的段讴也会在跟他谈心的时候主动说很多话，慕懿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小孩是什么声音了，但段讴现在的声音却清晰得过分，让他有一种难以抗拒的感觉。
　　段讴的声音已经哑了：“你不能爱我吗？”
　　“我跟你说过，”慕懿微微蹙起眉，“我送给你的小猫不是重要的东西，因为我可以给你折无数个新的，每一个都是可以被替代的。”
　　“像我这样的人，你一生里也会遇到无数个，我是可以被替代的。”
　　段讴：“这种事是你说了算的吗？”
　　“就当我求你了，直接说对我的感觉，不要指望我把你当成不重要的人，我自己花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成功，你凭什么？”
　　慕懿：“那是你有恒心，不是我的功劳。”
　　段讴终于不再说一句话，而是抬手将慕懿按进床里，压身咬住慕懿的唇。
　　慕懿的挣扎尽数被压制住，一直坚持锻炼的人身上没有一块肌肉是虚的，慕懿弯腿蹬住段讴的腿想把人推开，却感觉像是踩在坚定不移的磐石上。
　　“滚开。”慕懿偏过头，无法将手腕从段讴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段讴抽掉浴袍腰带，转而绑到慕懿头上，将慕懿的眼睛跟外界完全阻绝，接着抓住慕懿的手腕翻身把人压在枕头上，并且屈膝压住了慕懿的腿。
　　慕懿在两眼昏暗中惊诧段讴光靠一只手就能抓住他双手的力气，手被反过去按在腰后边的姿势很难使劲，慕懿只听到床头柜的方向传来一阵声响，然后是段讴的声音：“居然有。”
　　有什么？慕懿刚冒出这个疑问，忽然感觉浴袍下摆被掀了起来。
　　泳池的水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浸湿了，他浴袍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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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天聚会是下午三点，慕懿和段讴离开现场到达酒店是下午将近四点。
　　慕懿在依然蒙着眼睛的浴袍腰带之下小弧度翕动了一下眼睫，在满眼湿气中重新闭紧眼。
　　外面肯定还是敞亮的吧？虽然他感觉过去很久了，但实际上应该不久。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