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陨落的太子殿下 ...
司辰是被疼痛折磨醒的,他的脚踝上被锁上了铁链,链条的四周布满了长刺,只要犯人妄图逃跑,那长刺便会随着人的行动扎进皮肉。
这一路走来,鲜血淋漓,原先已经疼的麻木。眼下,却不知被人撬开了链条,拔出了长刺,狰狞的伤口又变本加厉的疼起来。
司辰挣扎地用胳膊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人拖进了柴房,身下铺着的稻草还若有若无的散发着霉味。没有水,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用身上的衣裳料子擦拭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待至良久,才渐渐的露出脚上几个可怖的血窟窿,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想要站起来是不太可能,于是他保持一种跪着的姿态,膝行着向前,几次 ,他身形不稳着倒下,但又撑起身子,努力地向柴房门边前行
他的膝盖眼并未完好无损,忍着疼,努力够到那门闩,将它拔出,自己则用力将门推开,推开门的那一刻没有了支撑物体,他重重地摔在地面上,胸口一阵起伏,涌上一口腥甜。
他已经没力气了
司辰伏在地上,双肩不住着颤抖,身上似乎没有哪里是不痛的。
痛的他很委屈,很想哭
救命啊,谁来帮帮他?
在这无助的时刻里,他无力的闭上眼,倒了下去,意识还是清明的,但他不清楚自己能撑多久,又是否能撑到有人经过。
他闭上眼,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自己的过往,全身的鲜血冰冷,他觉得,只有濒死之人才能看到过往经历,可他没死…
柴房的周遭远远传来人行走的声音,轻快且稳重,似乎还在同人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时不时还有人爽朗的笑声传来,司辰心下一动,睁开沉重的双眼,屏住呼吸,寻找声源,直到那声源越来越近。
“救…。”
司辰撑起身体,用尽余下的力气朝着人大声唤着。
“救命!…救命啊!”
远处的人与身旁人说笑,听到这阵声音,当即脚步一顿,他抬手示意噤声。
“嘘,听。”他道。
远处的呼救声越发清晰起来,“救命,救我!…。”
男子一凝神,“有人在呼救。”
“不错,”他点点头,“跟上,去看看。”
“好。”
循着声音,二人很快的寻找到柴房,刚一进门,便看到地上一身是血的司辰。
司辰只道有人进来,伸出手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可头刚抬,只隐约的看到了轮重影,就再一次没了意识。
男子慌忙地架住了他的手,想也不想,飞快的在他颈侧探了探,见还有跳动,便对身侧的男子道,:“还活着,快救人,”
说着,伸出手就托住了他的膝盖。
“主子,”那一人道。
“怎么?”他转过头。
那男子欲言又止,但见他家主子一副疑惑的神情,只开口说:
“留神血污,染了袍子。”
男子只道无妨 ,便托起司辰,将他抱离了柴房。
“去找阁主,再把医师请来,要快…。”
“好,”他闻言颔意,纵身一跃,飞身上了屋檐。
沐玥阁,内院西居。
司辰被男子安顿在房中的床榻上,半寐半醒的,还在无意识的蜷着身子。
“伤的这样,命倒是硬…,”他略带怜悯的打量着,奈何这人披头散发,满身血污,实在打量不出什么…算了。
半柱香。
男子的同行人进了西院,携着一名医师与一名老人而来,听到动静,屋中的人一改神色,出了门浪荡的冲人打招呼。
“蒙老头,你来啦!正巧我这有个伤号,您给看看!”他倚着门 ,不在乎的朝屋里比了个方向。
“没规矩,怎么叫人呢?”华蒙一撇胡子,大把年纪的一身白衣,行动间竟然有种蔚然成仙的感觉。
“叫不叫无所谓,反正都是个名分,不要也罢,”男子一摆手,笑着挥了挥。
“劳驾摸摸您那坏心肠,老夫的沐玥阁待你不薄,偏你还如此不知恩!”华蒙一伸手,指着男人的鼻子就骂。
“都是坏心肠了,阁主你偏还斤斤计较,好生没道理,”他装乖似的歪着头,良久又失笑出声。
“强词夺理,当真纨绔。”华蒙诚心地翻了个白眼。
“好了,耳朵起茧了,骂来骂去还是这几句,”他说道还象征性的掏了掏耳朵,“您还是快快去瞧那屋里的小兄弟吧,不若晚些,他可能就没命了”。
男子眨了眨眼,他一副天生的好相貌,五官俊朗的无可挑剔,眼如星辰,嘴角微尖,笑起来有种玩世不恭的味儿,眼睛也会随之弯起,总言之…是个足足的坏痞子。
华蒙瞧见他又是这副坏面孔,心里不由得嗤了声,但还是没理会,径直朝着屋里走。
“请,”他很有教养的一弯腰,请华蒙进了屋。
半晌,他一转头,看向仍愣在原地的医师。
“世…世子。”医师小声的开口。
一会儿……医师也被人丢进了屋
华蒙忍无可忍。
“江逸轩!”
“哎!在呢,”名为江逸轩的男子关了门,此刻正趴在门上喊。
“回头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华蒙严厉的唬着
“好啊,师傅,轩儿等着。”话毕,他终是忍不住,伏在门上,笑得停不下来。
“师傅要是救不活人,就别出来了吧?”
“这人还没死呢,丧嘴。”他翻了个白眼。
“那要是被你治死了呢?”江逸轩的声音继又飘到了华蒙的耳中,他额头青筋暴起,正欲发作,被一旁医师好言相劝下来。
“阁主,息怒…息怒,救人要紧,小孩子…不…年轻人,口无遮拦,想啥说啥,莫往心里听…救人…。”
强忍怒火,华蒙应道。
闻言,江逸轩也没在闹,安安静静的坐在檐下等着。
江逸轩姓江,白国的皇帝也姓江,这江氏皇帝是江逸轩太爷爷的子嗣,今年五十有五,是他的小叔,而他的爹,则是白国的亲王南安王,今年四十有五,南安王爷一生功勋累累,上过战场,去过边疆,但他的儿子将逸轩却是下梁越长越歪成了个爱玩的性子,京都的人尽皆知他江逸轩只顾玩乐而不思进取,可这皇帝的太子还偏喜欢他地不得了,那可是储君,被带坏了怎么是好。
虽是如此,江逸轩叫他爹江予铭实在无奈,毕竟家法都奈何不了这小子,他硬是在棍棒之下练就了一身铜墙铁骨。浪荡的性子怎么打都收不回去。后来…他们也就都由着他去了。
这种日子江逸轩过的清闲无趣,但也乐在其中,没事便往他师傅这里跑,天天和小老头拌嘴,也是他的日常之一,阑夜是江逸轩的亲卫,是他爹在一众人等中挑出来的好儿郎,无牵无挂,家世和底子都还干净。
至此,江逸轩也乐于信任此人。
阑夜负手站于墙的一边,不说话,盯着地上爬来的一只毛虫,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阑夜,你来说说。”江逸轩突然开口,吓了阑夜一个惊。
“屋里那位兄弟伤的重,莫不是惹了仇家,那样救了他,我们岂不是又要惹是非?”江逸轩说。
阑夜皱眉眨了眨眼,仰头思索,“对了,属下曾瞧过一眼,不知主子可有留意,他脚腕上的伤,显然是被一种专门囚人用的铁条所致,以此属下猜测,那人是情急出逃,才落得那伤。”
“嗯…有可能是,不过他是什么人呢?”他托着腮问。
“呃,属下并不知。”阑夜无奈的笑了笑。
“晓得你不知…我在问自己,所以还是等人醒来吧,”江逸轩一敲腿,双手覆在脑后,倚在墙上,悠悠哉哉地静听鸟鸣。
阑夜继又低头望向地面,原先那只毛虫已经不知道爬向了何方。
“他伤的险,”医师看着司辰身上的一处刀伤,若有所感地道:“伤在后背,正抵后心,虽未致命,但这刀若是再近上几寸,就不好说了…。”
“他做了什么,以至于让旁人下此毒手?”华蒙道,他一向慈悲悯人,如今瞧着司辰的伤势,不由得心疼起来。
“这脚上的肉被扎地见了骨头,即便将来痊愈,也是要落下病根。”
“唉…,”华蒙叹道。
“这救醒后…万一是个歹人…”医师不由得担心起来。
“万一是个歹人,这沐玥阁里自是不乏强手,无需担忧。”华蒙取下一段纱布,用剪刀剪了,缠在司辰被处理过的右足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人老了,就想积点德。”他笑了笑。
“言重…言重…”医师摇摇头,若有所感地道。
“他一路走来也是不容易,既是我捡回来的人,哪有不医治好的道理?”华蒙说。
医师:“可他伤的重,没个整月怕是好不了,阁主是要一直待在阁里?”
“待他伤好,若是个清白人家,无家可归,倒也不是留不得他,”他笑了笑
“挺好一孩子,送了命就可惜了。”
医师闻言颔首,便自去调药煎熬。
华蒙拧干帕子,先是擦净司辰双手上的污渍,岂料越擦越白,分明是双节骨分明,白净细嫩的双手。
华蒙也心觉奇怪,按理说,寻常百姓家的儿郎,下地干活,推车牵牛,那样的双手,他可是见过
不该按着这个模样长,华蒙似是猜到了些许,想必这人,也是非富即贵
华蒙佝偻着腰,帮着医师一同调配草药,医师写好药方,送与下人前,去配药。
华蒙则是跟着人,一起去了药房。
“都是些名贵的药材呢,阁主…”小厮盯着药方,帮忙一起抓药。
华蒙:“名贵不名贵,得看是否能把人喝好。”
小厮“哦”了声,包好药,拎着绳子递给阁主。他接过药,转头去了西院,把药包给了医师。
待到有了意识时,司辰恍惚间能听到四周的人语声,但当他动了一下身子,又被伤口疼得眼前一黑,手指不住的发抖。
已经是第三日,华蒙期间想了不少法子给他灌药,可司辰一直牙关紧闭,不肯开口。
后来有了法子让他开口,药到嘴边又不肯下咽,惹得华蒙好不惆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喂进了些许药水。
司辰的唇中苦涩,喉间也不舒服,一直到后来有人给他喂了碗水,才勉强有了睁眼的力气
华蒙年纪大,已经花白的发丝让人倍感慈祥,至少在司辰看来,这并不是个坏人
看到司辰醒来,华蒙并没有感到惊讶。
司辰虚弱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华蒙却竖了根手指虚掩唇畔,示意噤声,“养足了精神再开口吧,”声音柔和温暖,像个长辈疼爱小辈的语气,司辰闻言眨了眨眼,华蒙便知晓他听进去了。
司辰想,看来这位老人,就是救了自己的人。
午时三刻,司辰在睡梦中被人叫醒按时服药,依旧是华蒙,老人端着碗温度适中的药,坐于床边,一勺一勺喂着,不厌其烦,司辰忍着苦,却将其全部服下。
收了碗,华蒙起身离开,司辰望向他的背影,突然开口:“前辈…。”
他的嗓音沙哑,俨然是还未好透。
准备离开的华蒙闻言转过头来,望向司辰,住了脚,重又坐回了床边,:“想说什么?”
司辰喉间一动:“多谢…。”
华蒙闻言笑了:“是你运气好,命不该绝,不该谢我。”
“多谢。”司辰又重复了一遍,眸子里盛着真挚的感激。
华蒙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司辰的被子以做安抚,老人温柔地,想瞧清楚那孩子的眉眼,可他发丝凌乱,脸上也挂着彩,只能看清楚他的一双眼睛。
是挺干净的。
想到这里 ,华蒙不由得问了句,:“孩子,今年多大了?”
司辰:“今年…,”他一开口,竟是没能立刻答出。他被囚那年,是刚巧过完十五的生辰,这么一推算,已经在牢中度过了两年多了光景。
“今年…十七岁…,”他回道。
“年纪尚小,以后的路子还长,人的生命都是鲜活的,可别断送了…。”一番话,司辰点了点头。
“等到能下床了,我便安排呢去洗漱一下,换身干净衣裳,另外,伤口的药,也得及时换。”
“晚辈,知晓了。”司辰说。
华蒙:“再躺会吧 ,晚些我会再来,现不用说太多,以后慢慢讲。”
随后,他搬来一张凳子,摆了些茶水之上,确定司辰的手能够到后,这才起身离开。
见人出门,司辰闭上眼 ,隐隐的觉得后背的伤仍在发疼 。他伸手 摸向怀中,颤抖着手取下一件物什,握在手中,玉石的触感很快让他静下心来。
再睁开眼 ,那双眼中竟是含着泪光。
从前风光无限的太子殿下,如今却一身伤痛,卧于床榻,手中持令,却再也不能号令三军 ,不能守护自己的子民。
他最后,还是因为所谓的善良,败给了他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啊……
新人写手,人物设定的描写实在有待提高,语言的描写也过于失真,见谅见谅( ?艸`)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陨落的太子殿下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