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五阿哥遭遇还珠》末路之途

47、45

　　“且慢！”

　　乾隆等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原来说话的是杜家千金，从齐志高接到绣球她一直低着头，直到现在她抬起头，咬着唇走到小燕子面前，等她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因为用力过度，唇瓣上流下了一排牙痕，严重的还能看见丝丝血迹：“你是何人？”杜家小姐定定的注视着小燕子的眼睛。

　　“我是小燕子。”小燕子神经很粗，还没从保护者的角色中清醒，颇为豪气的说。

　　杜小姐才不知道小燕子是何方人物，她盯着小燕子的眼睛动都不动：“男人、女人？”

　　“自然是女人。”小燕子翻了个白眼，顺势错开杜小姐的视线，这时候她也觉得有些不妥了。

　　“家父在我抛绣球之前讲的清楚，接的人要是青年男子，不知道姑娘作为一个女子三番两次的抢夺绣球是为何意？”

　　小燕子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

　　“不知道小姐屡次把绣球抛向同一个男子又是为何意？”杜小姐也不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问。

　　台下的人早就围着高台看热闹了，听得杜小姐这样说，有不少人恍然大悟，发出长长的“哦……”其中暧昧不消说。

　　永琪摸着鼻子为自己的无妄之灾默哀，还好自己站的位子偏僻，顺势敲了也小声的拖出一声“哦”的永璂一记额头。

　　小燕子被众人意味不明的声音弄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跳了起来，面对台下叫嚣：“闭嘴，都闭嘴！”又对杜小姐强辩：“你能抛，我为什么不能接。”接着对杜家小姐横加指责：“我知道了，你是想悔婚，看齐志高穷，不愿嫁他，你这个嫌贫爱富的女人。”

　　杜小姐没有接小燕子的话茬：“小姐若是有意，只消言明，我爹爹最是大方，绣台借你招亲也是可行的。”

　　乾隆最是怜花惜玉，杜小姐此时又有一种凄厉的美感，虽然听着她言语不大顺耳，但是女儿家的争斗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插手，再说小燕子也有错，拿着笔也不说话，可苦了福尔康，乾隆一只手还拍在纸上，他是起也不能起，早就腰酸背痛了。

　　福尔泰也是怜花惜玉的主，不过他怜的是小燕子，他上前一步，越众而出，说：“这位小姐请慎言，小燕子天真灿漫，她抛给的那人实是她兄长，想来小燕子是看小姐容貌出众，想给自己哥哥讨来做嫂子，只是……”

　　只是她哥哥看不上你，福尔泰未说完的话在场众人心知肚明。

　　杜小姐被气得不轻，剜了福尔泰一眼，眼神在小燕子的丫鬟头和永琪的华服之间徘徊：“是吗？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呀。”

　　小燕子才不管她说了什么，看着有人帮他说话，得意的看了杜小姐一眼，拉过齐志高说：“就是，我哥哥才看不上你，反正最后绣球是齐志高接到了，就是天意，就是良缘。”

　　“齐志高接的是姑娘你抛的绣球，我抛的早就被姑娘接着了，如果是天意也是姑娘的天意，要嫁也是姑娘嫁才对。”杜小姐冷哼了声。

　　那齐志高早前接了福仑赞助的两个金元宝早就满足了，而且杜家小姐太厉害，又是招赘，作为读书人的他心里也是不大乐意的，况且在他眼里小燕子可比杜小姐要好的多了，听了杜小姐的话心里有些高兴，眼巴巴的看着小燕子希望她点头。

　　小燕子一直盯着杜小姐看，没有接收到他的眼神，不过福尔泰可看见了，拉开齐志高和小燕子的距离，大声的对杜小姐说：“抛绣球的是你，关小燕子什么事？”

　　“接绣球的是她，不关她的事关谁的事？”杜小姐吼了回去。

　　“明明是你嫌贫爱富，干吗怪我？”小燕子踮着脚尖与杜小姐对视也吼道，还是比不过人家的身高，伸手推了她一下。

　　这下热闹了，小燕子、尔泰和杜小姐直接骂了起来，声音一个强过一个，引得杜小姐的丫鬟也上来帮忙或骂人或者打架，完全成了一场混战。

　　永琪早就拉了永璂在杜老爷原来的位子坐下，拿出桌上的空茶杯倒了两杯茶，递给永璂一杯，两人悠闲的喝着茶，吃着桌上的瓜子，时不时的评论两句：“五哥，小燕子干嘛一直把绣球抛给你？不是真对你有意思吧？”永璂转着大眼睛凑到永琪耳边低声问。

　　“乱想什么，那是皇阿玛亲封的还珠格格，是我们的姐妹。”永琪抬起永璂的脸，见他脸变红了，才用力的揉搓了几下。

　　“反正又不是亲兄妹。”永璂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小燕子的声音太大，害的永琪没有听清楚永璂的话。

　　“我说，杜小姐会嫁给齐志高吗？”永璂转移话题。

　　“肯定不会。”永琪示意他去看齐志高。

　　那齐志高早就被吓着了，太野蛮了，太粗鲁了，太不知羞耻了。齐志高两个都不想要了，手中的绣球立刻成了烫手山芋，他一把把绣球塞到杜老爷手里，做了个揖：“我只是一个贫门子弟，衣食无着，不敢高攀令家千金。”也不走楼梯，直接跳下高台，连滚带爬的跑了。

　　永琪和永璂趴在桌子上无声的笑着：“这齐志高太好玩了。”

　　杜老爷抱着绣球，目送着齐志高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转头去看还拿着笔的乾隆。

　　乾隆重重的拍了一下白纸，拍的福尔康一个踉跄，才记起面前的不是自己常用的书案，他黑着脸，把笔扔给了福仑，对着混战的那些人喊：“住嘴，都给我停手！”

　　小燕子，福尔泰连忙停了手，站好。这几人真是精彩的很，刚刚混战中，小燕子以一敌三，中的暗招不少，头发被扯散了，披在身上，状如疯子。杜小姐也不太好，小燕子手重，打的她身上痛的要命，咧着牙抱着肩膀。

　　福尔泰做不出打女人的举动，只在小燕子身边护着，他被拽了好几次头发，被掐了好几下胳膊，挠了好几下脸颊，脸颊上明晃晃的几条划痕。

　　“老爷，要不我去把齐志高抓回来？”福尔康小心的提议。

　　“抓回来干嘛？看他们打架吗？”乾隆恨不得踹上福尔康一脚，他脸都被丢光了，好嘛，他高高兴兴的准备题字成就一对佳偶，谁知字还没有写，转身佳偶变成了怨偶，连新郎都被吓跑了。

　　“要不让杜小姐重新抛一次绣球？”福仑硬着头皮上前。

　　“纪师傅，你说。”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还是问问杜老爷的意见吧。”纪晓岚把球丢了出去。

　　杜老爷看着台下的乡亲，台上披头散发的女儿，他女儿的名声都被这帮人给污了，今天能招到亲还好，要不以后他女儿嫁人就困难了。越想越生气，虽然乾隆一行人看着尊贵，不过不讽刺一下难消心头只恨：“艾老爷这次可要看好自家的丫环，别让她再为哪个哥哥弟弟抢绣球。”

　　“……”乾隆无语，他这时才想起小燕子扮演的只的一个丫环的角色，想到福尔康当时出的馊主意，又瞪了他一眼。

　　杜家小姐第三次拿起绣球，此时的台下分出了两股，只有一小部分人站在台前，剩余的人都离得远远的看着并没有接的意愿，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入赘一个河东狮的家。杜小姐心里发困，希望该在的人还在。睁大了眼睛在台前找起了人，还好，该在的人还在。

　　杜老爷也在招人，不过他脸色就不好了，他中意的刘家二少爷早退出了台前，只带着人离的远远的看热闹。

　　这次没有了小燕子插手就顺利的多了，从抛到接没有花到半分钟。接到的人杜老爷还认识，是他家布庄的掌柜，知根知底人也算老实，杜老爷挥挥手也就同意了，台前那些想抢绣球的人大部分是些吃喝嫖赌的俱沾的人，他算里面最好的了。

　　杜老爷拱手邀请台下的乡里乡亲明天去喝喜酒，就带着欢喜的杜小姐回家准备婚事了，完全无视了乾隆一行人。

　　台下的人见杜老爷一家和新女婿全走了，没有热闹看也一哄而散了。剩下的乾隆黑着脸率先走了，福仑几个灰溜溜的跟着。

　　乾隆第一次觉得微服私访不是一个好主意，还有那个丫环、少爷的主意真是烂透了，你家女儿才是丫环，对着福家一顿责骂。怪道人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次可踢到铁板了，赔了金子不说，还把脸面都丢尽了。看来以后人家家务事还是少管，吃力不讨好。

　　永璂在乾隆身后幸灾乐祸的看着福家三人被骂的狗血淋头，也有些担忧：“五哥，你说福尔康他们会不会去报复杜家，他们那家人最爱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