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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惊天噩耗 ...

  •   执君于归【十七】【警医】『all之慎入』【武侠】
      勉强听清楚陈余之说的话,看着再次晕过去的陈余之,感受到他的生命力一点点的消逝,江月楼如遭雷击,瞪大了双眼喃喃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展君白也想上前帮忙,可是他又碍于自己的身份,见陈余刚醒来就跟江月楼说了什么,疑心大起,暗道:难道江月楼与陈余之私下有什么契约或者他们之前就认识?展君白看着两人,眼神犹疑不定。

      “宋戎怎么还不回来!”孙永仁焦急地搓着手在馆驿门口徘徊张望。

      一阵马蹄声近,宋戎带着两个人直奔而来,离老远就开始喊:“孙永仁,快禀告将军,神医我找来啦!”

      孙永仁猛地抬头望见宋戎回来了,立刻飞奔到房内喊道:“将军宋戎回来啦!”

      江月楼精神一振,立刻站起身想问话,却见宋戎已经冲了进来。

      宋戎指着随后而至的一位清瘦矍铄的白眉长须老者对江月楼急忙说道:“回禀将军,这是有名的游方名医歧伯,精于医术脉理。”宋戎又指着老者身边的少年刚要介绍,便被老者打断了,“救人要紧。”边说边走近床边旁若无人地为陈余之切脉,口中毫不客气地指示着:“恕老朽僭越了,麻烦无关人等离开这里。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

      只见那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做了个‘请’的手势,这反客为主的架势愣是把展君白看的有些恼怒,却又不好斥责,只装作没听见。傅诚不声不响地率先离开了。

      楚然对江月楼笑了笑,轻移莲步也走了出去,水莲儿领着两名宫女随即跟了上去。

      见江月楼也没有离开的样子,宋戎抹了把汗连忙一把拉住想发火的孙永仁赶紧把他拽了出去,“现在这郎中就算有什么礼节不到的地方,也得事急从权。”

      孙永仁不满地瞪了那少年,边离开便嘀咕道:“这家伙跟那个叫什么少谷主的一样讨人厌。”

      歧伯见江月楼跟展君白都没有离开,也没多说什么,感觉陈余之的脉象虽然虚弱却仍可坚持,那少年从背带箱子里面取出一张牛皮卷摊开在床边,老者拔出两根毫针将它们同时刺入陈余之的百会穴与印堂穴,紧接着又分别在陈余之的右手跟右臂的穴位上扎了七针。

      那少年从药箱里的小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轻轻塞入陈余之口中,等它慢慢融化之后,陈余之无意识的咽了下去。

      “你们两位既然不愿意离开的话,是否可以帮个忙?”老者扎完九针之后头也不抬地说道。

      自然是对屋内的江月楼跟展君白所说。

      “但请先生吩咐。”江月楼立刻接口道,展君白也点点头,“义不容辞。”

      “拔箭的时候需要有人按住他,防止剧痛使他自身震断心脉,还需要有人给他输送内力护他心脉。”老者手中不停地将一些药粉洒在箭杆四周,口中一边说道。

      “按住他?”江月楼大吃一惊,“先生,这不会伤到他吗?”

      “他都这样了,还怕这点小伤害吗?你也太多虑了。目前就是要先拔出箭,若有别的小伤,以后都可以医治。”老者云淡风轻的说道,“二位如果再犹豫延误拔箭,恐怕到时候就算华佗在世怕也无力回天。”

      “好,先生您吩咐便是。”展君白看向江月楼摇了摇头,“月楼,不要多想。现在我们只能听这位老先生的,不然单凭你我的话,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余之死在我们面前了。”

      不是因延误拔箭而死,就是因拔箭受到的二次伤害而亡,也或可能会因为处理不当感染不治。

      这些,江月楼都知道,所以江月楼也顾不得其他了,只好应允。

      不过现在江月楼也受伤不轻,内力已经大损,所以输送内力就交给了展君白。

      但是三个人无法同时进行,馆驿的床都是架子床,四角都有安立柱,三边皆有栏板。

      展君白与江月楼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拔出剑直接砍了这些栏板,“哗啦啦”,好好的一张架子床瞬间变成了床榻。

      老者跟少年看的目瞪口呆。

      他俩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些栏板从窗户直接扔了出去,然后腾出空间,各站一边,江月楼按住陈余之肩膀,展君白握紧陈余之的手运力于掌。

      少年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两个疯子。”

      老者定了定神,拭去箭杆周围遗留的药粉,接过少年刚放在火上消过毒的柳叶刀,对着箭杆旁边的肌肤就划了上去,“滋”的一声,随即一阵浓烈的焦味散发了开来,"啊……",陈余之忽地被生生痛醒下意识地惨叫出声,江月楼死死按住他,脱口喊道:“陈余之,你一定要坚持住!你还要去救你的妹妹!陈余之!陈余之!”

      展君白也别过头不忍再看,握着陈余之的手也不由得微微收紧了些。

      如果要拔出三叉箭,必须将箭杆三边划开,这样拔箭才会无阻碍,才会将伤害降到最低。

      那少年一边帮老者擦着汗,一边不时地看向陈余之,他的满脸都是担心,眼神里全是关切,听了江月楼的话不屑地轻哼一声,幸亏江月楼跟展君白注意力都在陈余之身上,没有注意到他。

      老者轻微斜视了下少年,摇摇头。少年非常委屈只好继续为老者擦拭汗水,眼神却忍不住的一直看向陈余之。

      一时之间,整座馆驿只听得陈余之凄厉地惨叫声音不断传出,宋戎跟孙永仁都心惊胆颤地守在廊口随时待命,一步也不敢远离。

      楚然在廊檐拦住了傅诚嫣然一笑,说道:“傅公子,请留步。”

      “草民见过公主。”傅诚停住脚步施礼道。

      “傅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你在这馆驿来去如入无人之境,想必身份也不一般吧。”楚然笑道。

      傅诚别过头默然不语。

      这里的一草一木于他而言,都是回忆。

      “你是……蜀国人?”楚然又问道。

      傅诚微微一愣看着楚然,“你是之前蜀国麟王一脉?”楚然小心翼翼问道。

      “你跟蛇娘子是什么关系?”

      “不认识。”傅诚斩钉截铁的说道。

      楚然轻轻笑出声,说道:“其实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不管你是不是前朝蜀国的人,跟本宫都没关系。本宫也不想知道你们的计划。”

      “那公主是何意?”傅诚有些疑惑。

      “你们这些男人啊,就知道争来争去,杀来杀去。今天他灭了你的国家,明天他的国家又被别人所灭,没完没了。虽说无聊,却又很有趣。”楚然笑的很灿烂,仿佛她说的这些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傅诚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当初搬出离宫长居庙宇,就是不想介入这些尔虞我诈之中。想不到现如今,他却被迫肩负起复仇雪恨的担子。为了这复仇,他连自己最初的目标都抛诸脑后,甚至还救了自己以前最不耻的那种人,为了复仇还要与他为伍。想到这些,傅诚不禁喟然长叹。

      楚然看着傅诚,忽然有些可怜他。

      “傅公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本宫想跟你合作,如何?”

      “草民一介布衣,有什么值得公主青睐之处吗?”傅诚说道。

      “只要你杀了展君白,本宫一定帮你除去楚王。只要他没死的话。”楚然笑笑说道。

      “其实就算你不帮本宫杀了展君白的话,也是有别人在等着本宫下令。你可知道?”楚然又道。

      “本宫拖着展君白在断魂谷几天,他们终于完成了少阳阵。可是,却被陈余之跟江月楼破坏了。”

      “所以,为了不牵连他人,我们一定要在展君白到达京都之前,除去他。”楚然云淡风轻地笑道。

      邱明隐在圆角门边远远地看着他们,目光深沉。

      老者抓住箭杆用力一拔,只听得几近油尽灯枯的陈余之凄厉地“啊”的大叫一声,再次晕死了过去,他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老者立刻将止血散敷了上去,随即又拿出一把捣碎的药草直接塞进了箭伤的伤口内,半柱香时间,血终于渐渐止住了。

      三叉箭终于被拔出来了,屋内几人齐齐舒了口气,老者立刻又探了陈余之脉门,随即只见老者胡须微微颤抖,他的心又悬了起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绝望,老者又探了下陈余之的鼻息。

      陈余之脉门停止,气息全无!

      江月楼跟展君白看着老者的表情,两个人瞬间脸色惨白。

      少年呆愣当场,一时克制不住自己顿时泪如雨下。

      屋内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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