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界》天之狼

19、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光明和希望，深渊和堕落，一切偶然都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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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一个人比西弗勒斯·斯内普更合适做斯莱特林的院长。

　　校长室内，邓布利多对年轻的巫师说道。

　　啊，是啊，一个忠于凤凰社，心思缜密的出身斯莱特林的双面间谍能够很好地嗅出斯莱特林蛇群中潜藏的危险的味道，将斯莱特林放在可掌控的范围内；

　　一个邪恶冷酷的前食死徒，前神秘人最信任的左右手之一和斯莱特林院长的身份能让他不被怀疑地游走在野心勃勃，谨小慎微的贵族中，探查和获取更多信息，并且可以让他在前主子再度回归时重新得到重用，而不是钻心咒；

　　一个强大年轻的魔药大师，不仅仅是头衔，而且还是增加胜率的机会之一，就算是在非战时，这位魔药大师为霍格沃兹取得的利益不仅仅是免去了购买医疗翼魔药的费用，而且各种稀有魔药不断被酿制出这位大师的手上，每一个新魔药新配方的发布都经历了很多关卡，但是在本世纪最伟大的推波助澜下，就算有人故意刁难于这位不怎么好名誉的魔药大师，也很难让这位魔药大师在魔药上的光辉暗淡，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和不爱出风头的魔药大师基本上是和霍格沃兹平分这些利益。

　　西库勒斯心底感慨着。却也没说什么，他点了点头，说道：“校长，如果我是斯内普教授的话，我也会忍不住在课堂上敲开那群小家伙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大脑这种东西存在。对于这点，我钦佩所有霍格沃兹的教授。”

　　“呵呵，想当年我还是教授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人老了啊，就喜欢热闹，少年们一直都是这么有活力啊，如果连少年们都消沉了的话，那可真是可怕。”老校长听到年轻巫师似是而非的抱怨，乐呵呵地抹了把胡须，然后挑起一颗颜色鲜亮的糖果，他抱怨着这粒太硬，咯得牙疼，换来年轻巫师一阵轻笑。

　　微笑着的年轻巫师静静地坐着，等待着挤眉弄眼的老巫师将这颗硬糖解决，自己也召了一杯蜂蜜西柚茶，唔……感觉蜂蜜少了。

　　他想到，看来自己对甜食的糖分需求又进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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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一颗软糖，塞进嘴里，邓布利多校长柔了皱起的老脸，天，这颗是柠檬味的，好酸。

　　“哦，如果少年们都成了闷葫芦，那就如同这个世界少了糖分一般恐怖，年少轻狂的时代，是多么让人怀念，多么轻松愉快，我都差不都忘记了，那似乎是一百年之前的事情了。”老人家的目光闪了下，一丝怀念和伤痛划过，过去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一些伤痕也不会随着时间愈合，他们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拖延而不断恶化。

　　“年少轻狂……谁都年少过，谁都在年少时有美丽，有丑恶，有明亮，有暗淡的回忆，也会做错事，也会出成就，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用年少轻狂就可以一笔带过的，就算是少年，也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坐在很邓布利多风格的沙发上，西库勒斯环抱着胸，说道，“孩子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和家庭，甚至连未来的道路都已经从小被铺设，早已决定，除了走上光明，就只剩下黑暗，那么，这种光明和黑暗的路即使不是心中所愿，却不得不一往直前。”

　　“但是在那些正视自己心的孩子面前，他们的路会变得不一样，哪怕依旧是黑暗，前方也会出现光明的岔路，反之，在一些光明路上的孩子却因为迷惘和胆怯，迷失在了未知的路途上，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绝对，但是总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就连我也不能。”邓布利多咀嚼着软糖，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因为很大程度上，环境会影响一个人，十几岁的少年没有定型的性格很容易被影响，这个影响可能是将他拉回正途，也可能会将他扭曲，就如一个心高气傲的天才少年，因为幼年和少年的成长环境不同，他可以被塑造成伟大的英雄，也可以发展为人人恐惧的魔王；就如千年的时光迁移，霍格沃兹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霍格沃兹了，一些千年前的四位创始人建校的初衷和各自传承的品质已经如少年的性格一般在千年的岁月中逐渐变化，而这种变化无疑是扭曲甚至毁灭的，现在他们所传承下来的还剩下什么？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我们得承认，现在的霍格沃兹基石已经在慢慢崩塌，校长先生。”西库勒斯轻声说道，平静的不带一丝波动，就仿佛机械一般，没有感情。

　　他随后沉默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才继续说道，“但是本质的东西即使在消退，也很难改变，比如即使变味也依旧传承着的四位创始人的精神，格兰分多的勇气和鲁莽，斯莱特林的高贵和狡诈，拉文克劳的睿智和冷漠，赫奇帕奇的忠诚和平庸，比如即使同样经历丑恶黑暗，但是有些人却会坚定光明总会到来，而努力创造美好，而有些人，则是用更加罪恶的事情来报复来毁灭，每个人都早已在内心选择，只是我们都未曾发现罢了，环境不过是给了这个种子一个诱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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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地魔，或者说汤姆·里德尔，从来就没有属于优秀领袖的特质，他孤僻自傲，专横独断，偏执残忍，野心勃勃，从不给予信任，即使他在年轻时俊美，强大，礼貌，机智，将所有负面隐藏在他的魅力之下，若说在霍格沃兹的时候，他很好的隐忍着。

　　但是看过原著的人谁人不知这位优秀的年轻人在孤儿院里虐杀宠物斗殴偷盗，即使我们可以维护他是因为受够了欺负，一切是为了生存；他幼年不幸，生活苦难，但是又有谁是顺风顺水的生活的？多少人经历了苦难的童年，受到了命运的打击，尝到了成长的辛酸，甚至于在失去了一切，被绝大多数人所抛弃后，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选择了自己的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不需要引导，他们遵从自己坚定清晰的心意，一些人走上了为了得到认同，为了创造美好，为了站在阳光下而努力奋斗的伟大之路，而另一些人则用悲观，愤恨，邪恶，阴暗的想法去看待一切，他们毁灭，憎恨这个世界，踏上一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能负责的只有他们自己。

　　将成功是为天赋英才，理所当然，将失败怪罪于别人，将毁灭的欲望归结于世界的不公，这样没有担待的人，不仅仅胆小懦弱，毫无责任心，毫无得到宽恕的理由，毫无成功的契机，他们的疯狂早已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仇恨早已在他心底驻扎，这是拔不掉的刺，合不上的伤口，智慧越来越深，越来越大。那时候，他心理早已扭曲，十一岁之前的孩子，变得如此冷酷，是社会造就，也是自我沉沦。比起不幸，那么邓布利多的童年少年时代的生活，难道就是幸福？为何他没有因为不断失去直到一无所有而变得想要毁灭？

　　谁人不知这位其他老师的乖学生在学校期间就已经杀了人，不仅仅放出蛇怪害死无辜学生，而且还杀了自己的血亲，甚至还毁灭了自己，那时候，十六岁的汤姆·里德尔分裂了灵魂，而陷害海格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许早已驾轻就熟。

　　就算是邓布利多防备着他，也无可厚非，如果有人自认为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就可以残忍虐杀动物，偷盗劫掠的事情可以很慈爱地包容，心中没有任何疙瘩，而且还可以在明知他在校期间就杀人之后还能够心安理得地让他留校任教？

　　邓布利多的确是将汤姆·里德尔接进霍格沃兹的人，但是他那时只是葛莱芬多院长，变形课教授，葛莱芬多出身的他防备这个心理扭曲的斯莱特林的少年情有可原，没有一个老师会觉得这种残忍的学生是安全的，而且，葛莱芬多院长没有义务去直接教导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如何做人，他只能暗中慢慢引导，也不能太过，毕竟他只是葛莱芬多而不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如果要引导斯莱特林，那也只能由斯莱特林院长来做，骄傲的斯莱特林对于任何帮助都只会觉得那是对他们的同情，他们不屑如此。

　　更不要说是从小就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汤姆·里德尔，他想要获得认同，他做到了，几乎所有老师和学生都认同了这个男学生会主席，尽管邓布利多因为一丝防备而不曾对他来得热络，但是依旧认同他优秀的能力，这是对他能力的认同，但是汤姆·里德尔却他不满足，他的野心很大，他偏执的认为所有人都得顺从他，夸赞他，他不容许一点儿瑕疵出现，所以他连自己的麻瓜血统都可以放弃甚至分裂灵魂。他想要的，是这个世界围绕着他转动。

　　即使邓布利多那时候作为教授，对于在上学前就做出那样残忍报复行为的学生自然没有多少好感却也不会没有怜悯，只是这种怜悯让那个骄傲的斯莱特林少年感到恶心，甚至也竖立了对邓布利多的警戒，而因为青年时，邓布利多一段让他追悔莫及的痛苦感情他对于这个和那个前任黑魔王一样优秀，爱好黑魔法，骄傲，危险的的学生抱有了更大的警惕，怀疑，加剧了对斯莱特林的偏见，这种行为固然是不被认同，也许当时的他也会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质，所以他依然给予了他机会，甚至在话语间给予暗中引导，默默监守，没有在少年犯下第一次恶行的时候将他揭露，却没想这在之后进而导致了接下去的更多悲剧，但是他的努力依旧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对方已经听不进任何逆耳忠言，骄傲得受不了任何当头一棒，即使这一棒很痛，但是却也没有让他醒悟。

　　也许他早该将这个少年的面目揭露，而不是隐忍。变形课教授也许会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懊悔，他更加确信自己当初判断的正确，这个少年也许在将来会掀起魔法界的轩然大波，很显然，他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学生时感觉到这个少年魔力的强大，也许会是个优秀巫师的念头早已在不断地互相警惕，相互试探间变成了一种这个年轻巫师极大可能会成为黑巫师，甚至会走上那个人的老路。

　　但是他无法将他逐出学校，他没有证据，他也不是校长，无法将所有人眼中的好学生开除，只能等待他的毕业，然后彻底将他与这个世外桃源般的霍格沃兹隔绝，绝对不能让这个危险的年轻人玷污神圣的殿堂。

　　无论什么时候，几乎所有的葛莱芬多和斯莱特林都是对手，他们之间本就不存在信任这样的东西，更何况那时候战后不久，黑巫师的依旧猖獗，甚至还有德国的巫师和英国巫师相互勾结企图用前黑魔王余下的势力暗中蚕食英国巫师界的勾当发生。邓布利多的神经更是从未放松过。他随时都准备着战斗，准备着保护好这些学生，即使霍格沃兹有着强悍的防御力，但是他还是一位老师，就算是深受怀疑和唾弃的斯莱特林也一样保护着。

　　只是这样的保护，在一些人看起来，更加像是趾高气昂地傲慢和侮辱。只会让那个少年更加愤怒和厌恶。

　　而斯莱特林来说，偏见孤立都无法动摇他们的高贵骄傲，邪恶肮脏也无法玷污他们的荣耀血统，残忍自私也无法阻止他们对力量和利益的追求，因为狡诈阴险，孤傲冷漠，自私邪恶的斯莱特林不需要别人的认同，也不介意别人的评价，他们只需要追求自己所想要的，况且，斯莱特林永远都会给自己留下退路，他们懂得如何让自己过得更好，在这个不属于斯莱特林的世界里，他们依旧生活自在。

　　他是个懦夫，他是个疯子，作为史莱特林血统传承的最后一人的他更是将本就处于风口浪尖的斯莱特林拖入了更深的地狱！Lord Voldemort，一个连自己混血血统都不敢承认的人，连自己都否定自己的人，连人终究会死都不敢面对的人，连任何建议和意见都可以用死咒不可饶恕咒否认的将自己切片的疯狂的胆小鬼。

　　只有向往光明的心才会选择通向光明的道路，而被黑暗充斥，被仇恨扭曲的心早已自己选择了死地。光明和希望，深渊和堕落，都在汤姆·里德尔的面前让他选择，一切的偶然也都是必然的，他选择了步入那条永远都不能回头的不归路，他注定了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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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莱特林和葛莱芬多的分歧存在千年，哪怕像是战后休战和平时期的现在，在这种关键时候，他放任一批食死徒后备军在眼皮底下生成，即使对那些孩子有些不公，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因为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因为他们从小就注定的家族，因为他们的父母，几乎都是食死徒，因为他们追随想要毁灭麻种巫师和麻瓜的伏地魔。

　　老校长已经很让自己很努力地摆正态度，想要给予斯莱特林意更一些信任，但是这种建立信任太不稳固，只要黑魔王有一点复活的消息传出，那么，现在的史莱特林学生必将会是明天的敌人，尽管现在还是学生的斯莱特林们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上的，但是他能给予的也只能这样。

　　而且，斯莱特林的事情也只能交给西弗勒斯去办，斯莱特林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他们相信的只有自己，也只能是自己，作为贵族出生的小半数骄傲顽固的斯莱特林也只对他们的院长绝对服从，毕竟，他信任西弗勒斯，相信他一定会办得最好。

　　“校长先生，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完全认同你的做法和想法。”西库勒斯挪了挪因为坐姿而有些发麻的下半身，他的脊梁笔直的支撑着，让人觉得他除了睡觉是不是都要让自己这么辛苦地支撑着僵硬的骨头，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无法容许自己在他人的地方露出慵懒的样子，一如大多数散漫的法国人，即使在家懒到宁可饿死也不想起来煮东西，但是在公共场合下却绝对不会放松自己，就算他举止依旧像是平日般随性优雅，但是却绝对不懒散。那不是行为上的自由，而是深入骨髓对自由的向往，“我们的追求并不一致，即使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

　　“我想，这的确是一件很让人觉得遗憾的事情，亲爱的孩子，你和你的父亲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理想，从你父亲的离去至今，我一直都觉得这很难以接受，这和当年波特夫妇逝去，隆巴顿夫妇被折磨疯一样，让人难过得难以忘怀。他曾经是那么爱你啊，爱你的母亲啊。”

　　“那你得为他高兴，现在我的父亲，母亲，继父都一起在画像喝着下午茶，而不是在这里伤感。”西库勒斯瞥了眼老头子面前一堆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了的甜点，不由心底暗叹，这年头，尊老爱幼的美德不是那么好遵守的，他真想把那些限量版糖果糕点打包回去。他闪了闪绿色的眼睛，在老巫师的视线对上前，就早已消失不见。

　　他微微仰起头，对上那两道锐利具有穿透性似乎要将自己脑子的视线。西库勒斯微微触摸了下手腕处隐秘的冰凉手镯，发现自己手的温度几乎和它一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