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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番外放送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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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刚结束,离出成绩还有十多天。
已经考完了,也没了学习的动力,再加上天气热,门都不想出,徐青顿感空虚。思来想去,徐青决定去乡下奶奶家住几天,就当避暑了。而且他这两年除了拜年,也没怎么和爷爷奶奶见过,想一想,心里还有几分愧疚。
先是找父母报备,戴女士和徐爸自然是希望他到处走走的。之前一直以学习为由不和他们出去旅游,现在考完了一天到晚瘫在家里讨人嫌。听到徐青说要去乡下住几天的消息,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徐青再顺势提出了他想带孟于白一起去的想法。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也挺正常,再加上他们俩这形影不离穿一条裤子的架势,戴女士和徐爸也见怪不怪了。也是一口应允。
就这样,徐青带着孟于白回到了他曾经生活过将近十年的地方。
车辆行驶过柏油路,再开过水泥路,一路蜿蜒向下,眼前的风景由高楼大厦变成了大片大片的稻田,风吹过,就是一阵绿浪。
开过稻田,开过池塘,开过三两零星的房屋,开向村庄。
村里都盖上了楼房,三四层的小洋房,屋外米白色的瓷砖与深红色的铁门相得益彰。各家各户的房子挨得不远不近,恰有那么一条回廊的宽度,大夏天在中间放一张竹床,太阳照不着,穿堂风吹过,分外凉爽。屋前屋后的空地有人铺了水泥,农忙时晒谷很方便,有的种上了果树与蔬菜,开花结果时又是一阵飘香。
徐爸还要上班,不能送他们过来。徐青和孟于白就拎着大包小包,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才到。
他们早上出发,下车时候已经是中午,太阳毒辣。不过路旁那些不知种了十几年还是几十年的树挡去了大部分的阳光,树荫下还是挺舒服的。
两个人提着包向前走去,大概在村庄靠中间的地方就是徐青爷爷奶奶的家。屋前种了两颗桂花,一颗枇杷,据徐青说,屋后还有各有一颗李子树和橘子树。
“我小时候就喜欢拿着晾衣杆把那些果子打下来,再拿个篮子在树下捡。”徐青绘声绘色地向孟于白描述他曾经的经历。不知不觉,他家也到了。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徐青站在门口喊了两声。老两口正坐在堂屋里一边吃西瓜一边吹电风扇。
邻居家在门口搭了个遮阳的顶棚,也坐在门口乘凉,看见徐青和孟于白,仔细辨认了两眼,才开口吆喝到,“青青回来了啦,这都好几年没见,你都长这么高了呀?”再看向徐青身旁的梦于白,开口问道,“你旁边这位是你哪个亲戚吗?”
“张奶奶好,不是,我旁边这是我同学,我带他来家里住两天。”徐青笑着对邻居家的奶奶回应。
这会功夫,徐青也走到了门前,他爷爷奶奶也走了过来。
“是青青的同学吧?小伙子长得真俊。”先开口的是徐青奶奶。
孟于白也开口叫了声爷爷奶奶好。又逗得徐青奶奶笑得眼睛都睁不开。
“先进来,外面热。”徐青爷爷也是笑着招呼他们进来。
徐青带着孟于白径直走向他房间,把东西先放下了。等再一出去,他爷爷奶奶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们应该是去村口打牌了,下午会回来。”看着孟于白不解的样子,徐青开口解释道。
“我爷爷奶奶一个喜欢打牌,一个喜欢打麻将,小时候我整个就是被散养的,放学回家自己吃完饭,想去哪里浪都不会被管,所以现在就是这样不着调的性格。”徐青看着孟于白,满脸幽怨。
“现在的性格也很好。”
“然后呢?怎么就好了?你不应该多夸你男朋友几句吗?”徐青调笑道。
“长相帅气,性格活泼开朗,为人善良……”一言不合,孟于白真的按徐青说的来做。
结果自然是徐青尴尬到无以复加,赶紧捂住孟于白的嘴,防止他再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那徐青今晚就别想睡了,直接尬得睡不着了。
徐青捂嘴也没用力,孟于白却没有试着挣脱,只是朝着徐青眨了几下眼睛,稍微蹙了下眉头,就让徐青脸红到缴械投降。
“以后不许朝我撒娇。”徐青收回手,捂住自己的脸,想起刚才他捂的是孟于白的嘴,脸更红了。没办法,刚谈恋爱没经验。
“哦。”孟于白的回答甚是敷衍,不用想就知道他没听进去。
徐青把孟于白拉到了屋旁放着的竹床,他们一个端坐着,一个靠在另一个身上,看书的看书,玩手机的玩手机,偶尔搭上几句话,笑几声,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吃过晚饭,大概六点出头的样子。太阳慢慢西斜,晚风也渐渐吹来。
洗过碗,由徐青带路,向孟于白一一介绍他小时候走过的路。
田垄上是野草,田间是一望无际的稻田,水稻的叶边在太阳的映照下泛着金光。
路边散布着几片池塘,满塘的荷叶与荷花强势地闯入过路人的眼里。徐青偷偷走到岸边,折了几片。
徐青手里拿着几片荷叶,又开始对孟于白曾经的言论斤斤计较,指着荷塘说:“喏,你春天时等的荷花。好看不。”
“好看。”
“可现在是夏天了。”徐青显然不准备随便放过。
“那也好看。”
“那你还喜欢夏天的荷花吗?”
“喜欢你。”不像前面的回答那么平淡。孟于白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徐青。
“哦,净会些花言巧语,快走快走,咱们回家。”徐青又不好意思了,低下头一股脑搪塞过去。
再一次,路过池塘,路过稻田,路过遮天的老树,踩着夕阳的尾巴,在余晖中,在荷叶的清香萦绕下,徐青趁孟于白不注意,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
父母已经见过了,现在连徐青的爷爷奶奶也见过了,那大概就算是见过家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