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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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连声音都在发抖：“烫到哪里了？”
我望着面前的Jack，他呼吸的频率因为快步奔走而来变得更快，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力道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大多了。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
我反应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不严重，只是刚才没拿稳杯子烫了一下……”
他将眼睛抬起来看我，目光中涌动的情绪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我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看错，可下一刻他便将目光移开。
他不再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到水流下冲洗，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在颤抖。
接下来的两分钟我们一句话都没说，他一言不发地从橱柜中翻出医药箱，又拿出药膏，将我的手拉过去上药。
我们相对沉默了许久，我看着面前的人，他扣着我的手有些没控制好力道，用力到指尖都有些发白，直到上好药后他将用到的药膏和消毒器材一一放回急救箱中。
我望着他踌躇了许久，直到他将急救箱收好放到一边，我才抿了抿唇再次要开口：“Jack，我没事——”
我话音还没落便被面前的人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他的动作太突然，也很用力，他将两只手穿过我的后背，几乎是用力将我按进怀里。
“你是故意的是吗？”我听见他颤抖的声音。
“……你知道我没办法看你这样下去，所以你是故意的吗？”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手臂依然紧紧揽着我，又低下头来，嘴唇用力贴着我的额头，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在被他抱住的瞬间大脑空白一片，面前的人混乱地呼吸喷在我的脖颈间，贴着我后背的手几乎用尽全力地将我按在他怀中。
我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一个部分，只觉得自己心脏在几乎暂停了半分钟之后反而开始疯狂地跳动。
我努力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我伸出手用力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将脸埋进他肩膀里，几乎用尽浑身力气艰难开口：“Jack……”
我只是这样喊了他的名字，却又再说不出更多。我看不清面前的人，抓着他的手却不愿意松开分毫，我紧抓着他的衣服，声音艰涩：“Jack，你……”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回来了吗……你真的回来了吗？”
他拥着我的手变得僵硬不堪，而后又抱得更紧了些，他并不回答我，只是将手臂用要将我嵌入他身体的力度紧抱着。
他的沉默让我的恐惧再次被放大，我将脸用力埋进他衣服里，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我记不清我们那天究竟像那样拥抱了多久，我只记得他将我慢慢松开时我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松开我的瞬间我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我的手还紧抓着他的手臂，生怕只要松开一秒他就会消失。我低头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抬头看他，他的目光也望着我，我动了动嘴唇，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你的记忆…回来了吗？”
他在听到我问题的瞬间再次将视线移开，他垂下头去，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我的记忆并没有消失。”
我看着他，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停顿了几秒才又抬起头，那双如湖水般平静的眼睛此刻也泛起一丝波澜，他伸出手，手指轻轻拂过我耳侧的头发，接着道：“刚醒过来的那几分钟，确实有短暂的记忆空白，但很快就恢复了。”
他就那样定定看着我，不再说下去，直到我抓住他衣服的手都开始颤抖，我看着他许久，才艰涩地开口：“那你……没有重置。”
他安静了许久，才看着我出声回答：“没有。”
听到答案的一瞬我心里的感觉复杂不已，过去的将近一个月的日子仿佛在眼前一闪而过，我看着他，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也想问些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
他望着我，我们沉默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我只是觉得，或许我重置，对你来说会轻松一些。”
我的眼睛逐渐湿润，视线模糊得看不清面前的人。
他静静地望着我，垂下的目光中盛满复杂的情绪，许久，他才再次要开口：“Harris，我——”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抬起头，用力吻住了他。
他似乎被我忽然的动作吓到，但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我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将我们拉得更近。
我们的呼吸紧贴在一起，我看见他眼中在那一瞬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诧异、犹豫、迟疑……直到过了许久，我看见他将目光慢慢垂下去，他抬起手，再次轻轻揽住了我的后背。
我闭上眼。
……
……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从厨房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便看到门外站着的Sarah夫妇和小Eiden。
“你们来了。”我看着他们露出微笑，Sarah凑上来同我拥抱，又将手上拿的香槟酒瓶递给我。
“Harris！”站在一旁的男孩似乎从开门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使劲往房间里张望，他扯了扯我的手，又匆匆与我拥抱问过好后便抬起头看着我，一双眼睛里闪着期待：“Anna已经到了吗？”
我看着他仰起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指了指客厅那边落地窗的方向：“她在院子里和Jack一起修剪树枝。”
小Eiden一听这话便再抑制不住脸上的欣喜，进门匆匆换过鞋便往后院跑过去。
“上次见过Anna，回家后就一直念叨想再一起玩，”面前的Sarah看着男孩的背影，又转头将手上提着的一个包装好的小礼物盒递到我手上，笑着开口道：“这是我们送给Anna的礼物，Eiden亲自挑的，说给女孩的生日礼物不能马虎。”
“谢谢，她一定很喜欢。”我接过手上的礼物盒，看着他们道：“先进来吧。”
我们一同走进房内，便见Jane也从厅内走过来。Sarah看见她，惊喜地走上去同她拥抱问好，紧接着两人一起往厅里走过去，几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我则起身往落地窗后院的方向走过去。
越往后院走过去时便越能听到院子里男孩和女孩嬉笑打闹的声音，我穿过餐厅，看见Jack站在窗边，看着草地上玩耍的两个小孩。
我停下脚步，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望着他，他就站在落地窗旁，正看着草地上玩耍的男孩和女孩，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笑意，午后的阳光倾泻进屋内，映着他的侧脸。
我定定站在原地望了他几秒，直到他也回过头，看向我。
我一瞬有些恍惚，只是这样看着他，看着阳光那样温和地洒在他脸上，看着他那与人类几乎无异的面庞。
我们安静对视了几秒，他朝我露出一个笑。
我思绪短暂停留了一瞬，直到窗外玩耍的Anna也看到了我，她隔着落地窗冲我喊了两声，要我们快一起过去。
我望向草地上的男孩和女孩，又再次望向窗边的Jack，他也正看着我，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我走过去。
【End】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