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凶猛》舍小予

4、书店

　　书店的牌匾被做成民国时代的样式，烫金的四个大字印在上面，余清源疑惑地望上去，
　　“这么浮夸的门面，里面难不成卖的都是创业商业书籍么？”
　　还来不及细想，乔凡已经推开门进去了，余清源赶紧跟上去，刚进屋子，就被里面的景色震惊住了。
　　书店里一共两层，都是典型的徽派建筑，墙面上印着清晰的繁体字：一砖一瓦，一雕花一古木---来自江西婺源。
　　门口树立着罗丹的思想者，雕塑犹如一位精神的引领者指引迷途的人走进。
　　再往大厅看去，是一片斜坡，两条黄色的分割线竖着楼梯扶手向上延申，斜坡两边是阶梯式的放书平台，摆放着琳琅满目的书籍，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橙色台灯点缀其上。
　　书店的客流量虽然大，但有人地方，每一处都是静悄悄的。
　　大家都小心地翻看着书籍，轻声细雨的交谈，静谧的彷佛并非是一处巨大人群的闹市。
　　余清源跟着乔凡走上二楼，望向书架上的标签，乔凡走到国际获奖小说那一排，挑选着要买的书。
　　渡边淳一---
　　乔凡找寻着作者的名字，在看到系列排布的作品的时候，挑中了“一片雪—”
　　书的位置有点高，她点了点脚，发现够不到，转头看了看周围，书梯并不在这一排。
　　乔凡刚要转头去找，发现一个人站在了自己身后，清淡的水果味道铺散开来，与自己香水味交织在一起。
　　身后的人抬着手，将书从书架上取下来，“给-“
　　距离近了，乔凡反倒不自在起来，突然一瞬间意识到，余清源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余清源站在乔凡身后，开口轻声问道，
　　“你只喜欢渡边淳一吗？”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余清源并没有说话，她一直很奇怪，乔凡明明没有结婚，为什么总爱看解读婚姻和两性的书籍，
　　“你选好了吗？”乔凡转头问道，
　　余清源摇摇头，“我想买的书，这里没有。”
　　“你要买什么？”
　　“镜花缘-”
　　“什么？”乔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小小年纪为什么要读古言文啊？”
　　“乔凡姐姐，我的专业是中国古代史，老师要我们读这本书，是为了做研究的。”
　　“可这种书，市面上已经绝版了吧。”乔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没有问过余清源的专业，不过想来也是，余清源的爸爸是古董收藏家，也只有她这种家庭的小孩，才会学这种不愁生计的专业。
　　余清源无奈地摆了摆手，“那我们走吧。”
　　“你有喜欢的书吗？我送你做开学礼物。”乔凡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寻着适合余清源的书。
　　“让我住你家可以吗？”
　　乔凡摇了摇头，表示没得商量，余清源吐了吐舌头，失望的叹了口气。
　　“学校里会遇到你喜欢的人的。”
　　可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余清源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乔凡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自己，只是她眼中的小朋友。
　　从书店出来，已经到了傍晚，乔凡带余清源去吃了晚餐，回到家的时候，余清源走进浴室洗去满身的热气，出来时候却没有看到乔凡，难道已经睡了？
　　她走到卧室门旁，门没有上锁，推开门进去，里面是乔凡身上香水的味道，木质香尾调让空气变得沉稳而有重量，昏暗的房间加上这种香味让人顿生困意。房间的中间是1.5米的原木床，余清源走到床边，才发现地板上都铺着地毯，走上去踏踏实实的很舒服。
　　她看了眼四周的布置，却没有看到乔凡的人，余清源就地坐到地毯上，地毯是亚麻编织，柔和地包围在自己的身体外。
　　乔凡回到家，走进书房将买来书放到书架上，不曾想手机突然响了，一时间找不到在哪。她走出书房，在自己的包里找了半天，逐个摸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循声在屋子里找寻着，终于是在玄关门口放钥匙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却因为拖得时间太长，停止了，她按亮屏幕，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时间下面停留着一条未接来电，上面显示着妈妈两个字。
　　她滑动屏幕，手机自动拨回，声音响了两下，里面传来妈妈的声音。
　　“喂。”
　　“妈，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接电话。”
　　“刚在忙，什么事。”稀松平淡语气。
　　“我听清源地妈妈说了，你为什么不让她住在你家？”
　　“钱是你收的，我没有答应过要她住在我这里。您放心，钱我会还给她们家的，不会问您要的。”
　　“囡囡-妈妈不是因为钱才要清源住过去的，她没在你身边吧。”
　　“不在，在洗澡-”
　　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清源切了胃你知道么？”
　　乔凡回头看了看浴室，余清源还没出来，顺手打开门走到走廊，准备跟自己妈妈说清楚这件事，“我听她提过。”
　　“其实，清源这孩子也可怜，因为身材在学校一直过的很不开心，前几年遭受校园霸凌，还得了抑郁症，把胃也折腾坏了，这才切的。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病恢复了一些，正好考上了外地的研究生，好不容易能换个环境，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妈妈怕她在学校会受欺负，求了我很多次，我才答应她过去跟你一起住的，清源是个好孩子，妈妈知道你一个人在申城也不容易，她过去了，你们也好有个伴。”
　　乔凡在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妈，您怎么不早告诉我？”
　　“妈也担心你不同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这孩子要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清源的妈妈担心你会嫌弃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我告诉你这件事。”
　　“妈，我怎么会嫌弃她呢？我知道了-”
　　“凡凡，清源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都是好孩子。”
　　“嗯—”
　　挂断电话，乔凡叹了口气，按开密码锁走进卧室，屋子里没有开灯，余清源去哪儿了？
　　打开客厅的灯，照亮整个屋子，厨房，浴室，书房找了个遍，余清源不在！那不成已经走了？
　　乔凡心里惊了一下，不会因为她太敏感，默默的离开了吧。
　　她转动门把手，打开卧室的门，客厅的光照进，刚走进去，代替地毯脚落的地方，居然是一块软绵绵热乎乎，绵中带硬而软硬适中，踩了一下还想再用力踩的东西。
　　乔凡的脚试探性的动了一下。
　　脚底下的那团东西反方向抖着，有闷哼声透过空气和□□接触同时传来。
　　嗯……声音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鼻膜震动，拖着长长的尾音。余清源居然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乔凡低头看到脚底下被她踩着的人形地毯，舒了一口气，还好她还在，但已经不知道有什么表情来面对现在的情景了。
　　余清源感受到身体上沉甸甸的重物，慢慢张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乔凡裙子下面羞赧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