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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酷刑拷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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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芳烟怜薰风，牡丹破萼缀樱熟。
京辇之下，紫陌红尘。
钱塘展翅而来的信鸽遍揽群芳，驻停窗前，我取看芳字，乃银瓶所述她已翻出欧阳之房契地契与茶馆账簿。
彼时我同顾赵氏锁茶馆赴京，宅邸便交友由银瓶照看，前段时日察觉阿姊财物恐为其侵占，便修书一封令银瓶查证属实否。
不出所料，以茶馆每年收入，完全不足以支撑她购入茶馆与房地契。
往昔自住宅邸乃赵父旧部出资购入，茶馆则为租赁两年后买下，而账簿中堪堪载录，茶馆茗茶器皿、桌椅木料皆钱货两讫，并未赊账，租赁租金一年一次付清，账簿中却不曾记载这笔高额租金从何而来。
旧时管账房她每年银钱只够吃穿用度不愁，根本无法支出大笔钱两，账本自是未尝留下遗产的蛛丝马迹，她管账簿做的天衣无缝，只是可惜，她要如何交代那租金与进购之财的来源？
当年姐姐一曲红绡名动钱塘，资金无数，更有高官厚爵赏赐，因而有一笔颇丰遗产留予我，死前她亲口交代顾赵氏，此钱三分用于照顾我，余下七分待我及笄成人便交还给我。
顾赵氏却私吞遗产！从未向我提及此钱，更甚者以帮我保管之名，将我辛勤苦挣的银两中饱私囊，实在可恶至极。
既然你顾赵氏不仁那休怪我无义，且取翰笔回信，只道将证物收好，并往我闺阁翻出姐姐往昔手信，将姐姐手信与其中几张空白罗纹纸一并寄来。
“你是想让我伪造遗书，证实经年前我将遗产留予你？”引霜瞬间明了我的心绪。
“铁证如山，恁她如何辩白。只是光有物证可不够！我需要人证，一个可以置其死地之证，此一击必中，教她无翻身之机。”
只顾思索却不顾攥拳之狠，指甲嵌入肌理几欲破皮，引霜这厢发觉我攥拳发抖，连忙掰开五指，已然四道发乌指甲印。
“我知心头之恨，但，切勿伤了自己。”这厢惹得引霜姐姐忧心愁眉，心疼地将我揽入怀抱。
“姐姐放心，没有人可以再伤害我了，尤其是顾赵氏！”我这厢松手回抱住她。
“你准备怎么做？”
“赵父旧部，他会帮我们的。”
我将那封回信添上找到赵父旧部的交代后封层送出，引霜思起顾赵氏只为当进士娘子竟为仇敌下跪，便全然明了我心中所思，如今种种，皆为尔后造势。
草船枕戈，东风待旦。
估摸着谷雨已至，近期要事当属于忠全了。
前几日顾龟公于皇城司内以酷刑审讯外旅细作，被细作辱骂心中愤懑，便撒气教训了下属于忠全，折辱其擦地。
于忠全怨怼丛生，意欲报复，经查得知顾千帆来往半遮面殷勤，陈廉送脱籍文书入内，甚助那茶馆名人宋娘子脱籍从良，便以为顾千帆入股茶馆共谋私，以此为由与萧谡合谋从半遮面下手先瓦解其靠山。
思及宋娘子琵琶圣手之名闻名遐迩，风头正盛不好开罪，而这赵娘子实为茶馆主事，亦无甚靠山，拿其开刀方为上策。
得萧谡支持于忠全领人将茶社围得水泄不通，于账本中抽出字条诬陷顾赵氏乃外族奸细，粗暴地拽着顾赵氏之手摁印，押入皇城司牢狱。
顾赵氏深知此举不过为诬陷顾千帆，三娘见状即可去寻陈廉，看能否找顾千帆救之。
顾龟公恐连累茶坊，便告知实情，令我们提防，顾赵氏将账本字条暗换，于忠全方知被戏耍，便对顾赵氏动用酷刑。
鞭笞插针、炮烙水刑、夹指炙烤滚一遍，顾赵氏已然惨叫连连、痛不欲生、奄奄一息。
“你以为你耍那点小聪明有用吗，别说伪造字条，即便你改了，皇城司这儿亦能再变出一条你通敌叛国的字条！哼哼，还不承认你与顾千帆通敌？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铁板硬！”
说罢那通体殷红的铁板拓上那瘦削身板，惹得顾赵氏痛叫连连，“啊——”
而嘴上却仍负隅顽抗。
“我相信……顾千帆……会来救我的，你……省省吧！”
双眼发红地顾赵氏被折磨的气若游丝，吐字亦是断断续续，不堪连缀。
干瘪的双唇，白色囚服被鞭笞出数十条口子，殷色遍及似枫叶染就，十指因被拶刑折磨得不住颤栗。
“你以为我怎敢现在对你们下手啊，还不是顾犬子被调往外省执行任务了，还想着他来救你？做梦吧！”
随着嗤笑声落地，胸前铁板加深力度，她忍不住痛声大喊：
“啊——”
“啊！！！！！”
顾赵氏从未觉得此刻她几乎要死掉了，可是她不能说，三娘他们去找顾千帆了，只要等来了顾千帆，她就得救了。
于忠全见其丝毫未有承认打算，不由咒骂几句脏话，这厢将铁板上移，逼近脸颊，讽然一笑，“你这妮子嘴硬的很，不知用铁板撬一撬，会不会就撬开了呢。”
顾赵氏难掩惊恐，别脸躲开那炙热铁板。
“你最好想清楚了！等我把你这小脸蛋毁了，看看以后哪还有男人要你这个贱蹄子！丑婆娘！”
顾赵氏通体疼痛难忍，颤抖着回道。
“我警告你……你若是……毁了我脸，我便……咬舌自尽！恁凭你拿着这张……死人画押的供状！于顾千帆而言……毫无作用！”
于忠全未想反被威胁，气不打一处来，反手赏了她十鞭子，那软鞭通体尖刺，甩在顾赵氏孱弱身板上，堪堪炼狱极刑，她不禁频频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凉。
于忠全不觉解气，猛扇她脸数十下，顾赵氏被打得红肿似猪头。
“贱骨头！毒娼妇！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般羞辱、践踏、折磨，她已然活同畜生，生不如死，终是不堪酷刑晕厥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停更几天，家里有点事才处理完，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