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樊笼》狗中之king

3、离京

　　大殿之外，数百名学生齐跪，群臣哗然。陈生率先开口：“皇上即已下旨，便没有再收回的道理，你们将皇上尊严置于何地。来人，将这些学生带走，为首者收如诏狱，严刑逼供，微臣倒要看看他们受何人教唆！”
　　“混蛋，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啊”“贺贼同党一日不除，我们便一日不起”学生们似乎被激怒，指着陈生的鼻子破口大骂。一名学生起身怒吼道：“皇上受奸人蒙蔽，大梁到了存亡之秋的境地，我们身为学生怎能放任江山社稷于不顾，我看今日便由我们来锄奸！”话毕，那名学生的袖子里滑出一柄匕首，飞身向陈生刺去。陈生闪避不及，被刺中了腹部，倒在了殿前，鲜血汩汩地流出。
　　“荒唐！”梁武帝拔出长剑，霎时，那名学生身首分离。带血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露出狰狞的面孔。“还有谁要做乱臣贼子？”群臣皆惊。梁武帝冷笑到。“传太医，给陈大人医治！”深夜他临时召集众臣议事，便没有带护卫，令他不解的是这些学生为何会正巧在这时聚集在殿前。并且被他所斩杀的学生身手敏捷，刀法正中要害，不像一般读书人。此事必有蹊跷！梁武帝冥冥之中感觉此事定与宰相张逐鹿脱不了干系！
　　这时锦衣卫同知陆竟恺率一队锦衣卫而来，：“臣救驾来迟，请皇上责罚”“不迟，是朕没有提前通知，不怪你。把这些逆贼就地正法，一个不剩”梁武帝指着这些学生说。陆竟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梁武帝，惮惮地回复到：“臣领旨”。
　　十几柄绣春刀同时出鞘，露出令人胆颤心惊的锋芒。锦衣卫之所以能在数百年的岁月始终被皇上信赖，除了其选拔条件之严苛，更重要的是他们被要求做到绝对冷血，他们甚至会亲自杀死的至交好友。正因如此，京都中无人敢与锦衣卫所亲近。但陆竟恺是个特例，他在朝中人脉很深，几乎所有官员都与他有过往来，他入锦衣卫仅仅一年，就被皇上提拔为三品同知。陆家并不是京都老派世家，陆家早已在陆竟恺父亲陆怀兴被罢官时所没落。人们不禁开始揣测皇上与这位同知大人的渊源。
　　刀光剑影之中，血染红了殿前的地面。梁武帝此举就是要杀鸡儆猴，谁能保证今天陈生遇刺，明天自己就能幸免。不管是宰相，还是其他人。
　　“诸位爱卿别怕，这些逆贼已经被就地正法了，我即已赦免贺松昀，便没有再更改的道理。各位今夜受到了惊吓，也早点休息吧。”“皇上英明，但贺松昀在京都仇人颇多，若他留在京都，只怕还有后患啊！”张逐鹿说道。
　　梁武帝心里也犯难，今天这么一闹，明天一早百名学生被斩杀的新闻就会传遍京都，就算能很快平息舆论，他也不敢短时间再任用贺松昀。但要怎么不让宰相控制贺松昀，自己又能在合适的时候启用他控制贺家老臣，梁武帝心中也没有答案。
　　梁武帝身边的秉笔太监匆匆来报：“皇上，赵献王入京，此刻要求进见。”“让他进来”梁武帝知道赵献王为何事而来，此刻顿时大喜。赵穆寒与贺玄幽是生死之交，赵穆寒那时身为收复烟云州的将军，却遭人构陷，锒铛入狱。那时贺玄幽仅为锦衣卫四品镇抚使，他动用所有人脉，在朝前不断上谏，洗刷了赵穆寒的冤屈。后来烟云一战得胜，赵穆寒名震四海，受封为赵献王，烟云州也成为了他的封地。而贺玄幽也因为其不凡的政绩升至了锦衣卫指挥使。此次贺玄幽出事，赵献王在烟云州必有耳闻，如若使贺松昀去了烟云州，便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赵献王进殿参见，梁武帝笑问：“烟云事物繁忙，献王进来可还安好？”
　　赵献王：“臣虽不及当年骁勇，但如若皇上需要，定庶竭驽钝，为皇上排忧解难。”
　　“献王有心了，不知此番进京，为着何事啊”梁武帝问道。
　　赵献王：“贺玄幽已自杀谢罪，稚子无辜，请皇上顾念旧情，让臣带贺松昀回烟云州。”
　　梁武帝：“这也正是朕的意思，贺松昀与你相熟，虽是罪臣之子，但当年榜眼郎的风采犹存。将来必能予以重任。”
　　贺松昀从诏狱中被放了出来，他看到赵献王的马车，赵献王：“子秋，我带你回家”
　　“呦，好久不见！”赵锦渊从一旁的马车上探出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