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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师尊答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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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溯溪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合起伙来谋害他!
当宁溯溪走到桐泉楼的大门时,他又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答应他们。
“要命啊!”他的内心只有这三个字。
没办法,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宁溯溪边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事,边走进了桐泉楼。
“这就是师尊的住处吗,好漂亮。”宁溯溪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只想好好欣赏一下这桐泉楼的美景。
桐泉楼,是寒月阁最大的一座庭院,因内有天然温泉和江云闫的师尊亲手栽的一株梧桐树而得名。
梧桐树栽在桐泉楼的中心位置,温泉是自然形成在桐泉楼后面的一片空地下。
江云闫还特地造了一个通道可以直接进入温泉内,但是那个通道几乎没人知道在哪,因为任何人都不敢进入这桐泉楼。
他江云闫是谁啊,他可是受万人仰慕的夜栩长老,谁敢进他的住处?
对,也只有宁溯溪他这个不要命的敢了。
扛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他终于进了江云闫的卧房。
房间内十分安静,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只见江云闫坐在桌前盯着书出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师尊?”宁溯溪试探性地唤了一声。远处的江云闫坐在案桌旁看着书。
或许是因为这桐泉楼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的缘故,江云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消失了,只剩下一张清冷的脸。
“说。”
“就是……那个……”宁溯溪吞吞吐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有什么事就说,别婆婆妈妈的,怎么?怕得话都不会说了?”江云闫头也不抬地盯着手中的书。
“呃……就是三日后钦鹰镇会举行的花灯节,我们想邀请师尊您和我们一起去!”宁溯溪怕的不行,只好一口气说完速战速决。
“花灯节?这种幼稚的节日你们去玩玩就行了,不必邀请为师,为师没那个闲情雅致陪你们闹。”江云闫平淡地说,似乎这种平常人都会喜欢的东西都与他无关。
“啊?为什么啊?”宁溯溪不想活似的问。
“你很想我去?”江云闫反问道。
“不……不是,是师姐和夙冰想要师尊去,也是他们叫我来跟师尊说的。”宁溯溪的脸有点发烫。
看着宁溯溪微微泛红的脸,江云闫微微一笑,从宁溯溪这个角度看,江云闫的样子简直就是绝美!
“这么说,只有你不想我去?”江云闫这一个问题把宁溯溪问得更怕了。
“没……没有,我当然希望师尊去。”宁溯溪连忙说。
江云闫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宁溯溪面前,抽走了宁溯溪手中厚厚的一塔纸,然后走到桌前坐下,细细地看了起来。
“这是我叫你抄的经文?”
“是……”宁溯溪特别害怕江云闫看穿那不全是他一个人抄的。
江云闫轻笑一声,说道:“抄得一般,不过好歹抄完了,那就陪你们去玩玩。”
说完江云闫又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打开门,转头对宁溯溪说:“时候不早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今日早些休息,明日若我发现你还逃早课,就不是罚你抄书这么简单了。”
操,不带你这么赶人走还威胁别人的吧?
但是宁溯溪怎么敢还口呢,只好灰溜溜地出了桐泉楼的大门。
“溯溪,你跟师尊说了吗?”祁叶雾看着正在发呆的宁溯溪,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啊?”宁溯溪明显还没有在恐惧终于缓过神来。
“啊什么啊,师姐问你有没有跟师尊说花灯节那事。”尤夙冰不耐烦地说。
“哦哦……说了。”宁溯溪答道。
祁叶雾愈加肯定这件事果然交给溯溪办最好不过了:“那师尊他答应了吗?”
“嗯……应该算是答应了吧。”宁溯溪犹豫不定,因为他也不知道师尊会不会去,毕竟师尊他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应啊,他怎么知道师尊是怎么想的,他又不是师尊肚子里的蛔虫。
“什么叫应该算?你就不能准确点吗?”尤夙冰跟祁叶雾的想法永远是绝对相反的,只要是关于宁溯溪的评价和看法,就比如现在。
尤夙冰在想为什么师姐会把一件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宁溯溪,而祁叶雾在想为什么师尊给宁溯溪的回应那么不清不楚摇摆不定的。
一句话,尤夙冰觉得什么事都是宁溯溪那条狗的错,就算其他人也有错,那也是因为宁溯溪其他人才会犯错。
而祁叶雾就恰恰相反,她认为所有的事情只要交给宁溯溪就是百分之百的成功,如果不成功,那就是方式不对,反正绝对不会是宁溯溪的不对。
“行了,夙冰你就别为难溯溪了,既然师尊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溯溪也没有办法呀。”祁叶雾替宁溯溪解释使本来就很不爽的尤夙冰更加气愤了。
“可是!……”尤夙冰明显还有话要说,但被祁叶雾打断了。
“好啦,夙冰你不是还要去练剑吗,我陪你一起吧,溯溪要一起来吗?”祁叶雾问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神的宁溯溪道。
“嗯?啊不用了师姐,我有点事。”宁溯溪其实没什么事,但是他不太喜欢练剑,所以只好随便编一个理由糊弄过去。
“那好吧,夙冰我们走吧。”祁叶雾拉着尤夙冰出了房门,只留下宁溯溪一人待在屋内。
他坐了一会,实在无趣,于是他准备出去散散心,外面下着雪,但宁溯溪并不想添衣,他向来是这样。
小时候染了风寒,母亲总会叫他添衣,陪他喝药。药太苦了,他不喜欢苦的东西,母亲就哄着他,等他喝完就奖励他一块酥饼。
那时候的宁溯溪很讨厌喝药,但是他喜欢吃母亲给他的酥饼,所以每次喝药都是乖乖的,从来没有让母亲操心过。
后来他长大了,还是像从前一样不爱添衣喝药,但是再也没有人在面前叫着他的小名,叫他添衣,哄他喝药,也再也没有吃母亲奖他的酥饼了。
每次他生病,总会被尤夙冰数落一顿,江云闫虽然名义上算是养他的人,但是实际上一次都没去看过生病的宁溯溪。
宁溯溪也不去打扰他,因为他以前去找过师尊,换来的不是安慰和关心,而是师尊冰冷的嘴脸,他也嫌自讨没趣,于是再没去找过师尊。
所以他是怎么熬过生病的那段时间的?还不是有祁叶雾和嘴上不情不愿做起事来比谁都认真的尤夙冰,不然估计他早就死于风寒了。
也是因为这样,他和师尊那本来就很远的距离变得更遥远了。
但是他发现师尊好像变了,变得跟以前那个冷酷无情的江云闫不一样了,好像更爱笑了,更温柔了。
这样看来,师尊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当然,除了让他抄了十遍经文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