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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奈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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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道不明的交集不知该从何讲起,原以为印象深刻能记一辈子的疼痛青春往事没成想连开头都找寻不到,可笑万分却又合理至极。
术业有专攻。虽然在他,亦或是别人眼中,我卖弄文字的水平还算可以,但我从不将电影当作一门功课去欣赏、琢磨。
所以当他说需要我把他的原台词改成王家卫风格时,那熟悉的手足无措之感再一次降临。
一如三年前对押韵只是略有所闻的我面对那句“你可以帮忙写段说唱歌词吗?”,一般无二。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慨叹于自己的不长记性,骑虎难下,并截下聊天记录发给远在北京的柳纯华女士,权当作华华子女士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打开某乎,搜寻一些王家卫经典电影台词,少见地用起了功,做起了总结——短句居多,悲剧基调,不可避免地转折,少不了的通感和比喻,对一切都是颓废地无能为力——愈往下看,愈是觉得对标自己。我深深觉得。
何不夹带私货?
“我竟妄图用墨镜来让我遗忘黑眼圈的存在,像极了爱情里自欺欺人的傻子……相爱就像相恨,互相折磨,到白头。”
我既想让他看懂,又宁愿他看不懂。
可我认识他三年了,我知道,他只会装作不懂。
柳女士在电话那头痛骂我不争气,让我同意他将奶茶作为报答的请求。
就当是一个普通朋友的回礼吧——她说——宝子,你的心动止于二零年的夏天了。
另一个对话框里的他夸张地感叹着“同哥yyds!”,却并没有针对文案本身发表一星半点的看法。果然啊,我明明知道他在利用我的喜欢,但看到不怎么真情实感的消息还是会雀跃一下。
一如三年前。
“你可以写段说唱歌词吗?”
残缺的记忆已然无法复刻当时的场景和原话。
我只记得那时我们应当是日渐熟络。
我只记得我答应得很爽快,删删改改,在一个充斥着回家喜悦之感的周六中午放假前提交了他交给我的第一项任务——一张稿纸,重新誊抄过的词。
而它的用处在我的良苦用心前显得掉价。
他喜笑颜开啧啧称赞,而我也只开心了一个中午——下午我在他哥们的动态中发现了我的作品。
也不完全是——被改动了。
好嘛。用不着后续和解释了。
我对他的感情若是从此一蹶不振,那应当是全剧终了。
不知是因为我的行文用意被别人改了令我不爽,还是枪手做得我十分窝囊,反正这件事至今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呵,又是改不掉的单押习惯。
恶习啊恶习。
他时常向我讲述一些他的宏伟目标——我为他作词,他负责演唱——啊,真是,好大一张饼。
更可笑的是,那时的我,居然觉得甜蜜。甚至还把一些闲话日常记录在日记里,常常翻阅。
再后来是什么呢?好多好多,全然没有了顺序记忆。
写点什么呢?
是用他名字的三个字写短诗?还是时刻变着法毫无痕迹地闭眼吹捧让他重拾自信?
是兢兢业业不动声色叫醒在所有课上沉睡的他?还是有他的篮球赛必去围观送水?
很多很多记不清前因后果的故事,连起来,编织成了我无疾而终的爱情故事。
啊也许,爱情,只是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