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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著名声优杀人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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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暖意覆住了城市的喧嚣,东街的花园院一片详和。
齐飏绕着尸体走了一圈,尸体死亡时间为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除了额头的那根针外没有其它外伤,一击必命。
“你看这个。”秦徜把郑女士的手机递过来了。齐飏随口就道:“如果消息不是伪造,那就说明雷公她知道自己会死。”
“我今天本要回酒店的,结果收到了一则短信。”说着齐飏又从包中拿出手机,纤细白净的手指轻敲屏幕。“喏,就是这个。”
“算是聘请书?”秦徜思酌着,“那她还真是知道自己会死了。还先请好了侦探。”
齐飏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那这则短信就不会是雷公,”他顿了一顿,“死者发的了。”
“海里,通知魏局。”
“好了,大侦探,先说说你的发现吧。”秦徜站着正面对着齐飏,由于身材高大,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齐飏轻“哼”一声,依旧单膝跪在尸体前保持检查尸体的姿势,缓缓开口道:“比起大侦探,我更喜欢侦探先生这个称呼。”
秦徜:“……”
过常真多。
“行,侦探先生。”
“死者是被一击必命的,论表情没有任何不安,屋里摆放较为整齐,没有打斗痕迹,是谋杀。而且死者知道,并且无法做出任何防备。”
“而给你发的和给郑女士发的两则消息,若真是一人所发可就麻烦了。”秦徜说着拧着眉心,“凶手绝非凡人。”
齐飏站起来朝秦徜走去。“若大的一个警局会怕凶手?”
“把手拿开!”秦徜一把拍掉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若凶手真的是像毒贩那种孽障一般痕毒的话,你这种弱不禁风的绝对第一个死。”
“有劳您操心了。”说完,齐飏还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警员们收证忙地热火朝天,齐飏不去打扰,就站在门口对着窗外吹风。
窗户没关,这一侧是面向小区外的。花园院的外面依旧是繁花盛开。回想起来,刚才在雷公的家里也仔细看过了,门窗紧闭。郑女士看来有很有嫌疑,不过更大机率她只是替罪羊或者是导火线。齐飏玩弄着衣袖上的钮扣想道。
“密室吧,那有凶手会傻到把嫌疑都往自己身上推。当然故意而为之的凶手也是司空见惯的了。”秦徜走过来说道。
“我更觉得是有钥匙的人,除了郑女士肯定还有。”
“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公众人物,就这么放心把钥匙交给其他人,发现自己被盯上了,也不知道换把锁。”
“不可避免的死亡。”齐飏吸了一口气,“雷公她早就退圈了,只是偶尔被邀请上台做做演讲。”
“我对死者生前的事情不感兴趣,只对真相感兴趣。”
“这点和我很像。”说罢,齐飏瞥了秦徜一眼。
身位形侦支队的队长,秦徜很快就捕捉到了齐飏的眼神。不可琢磨的眼神惹得人心痒。
“矛盾诞生了。”齐飏丢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说清楚点。”秦徜没好气地说。
“1、雷公知道谁要杀她,并认识凶手。
2、雷公知道谁要杀她,但不认识凶手。
3、雷公不知道谁要杀她。
4、雷公知道谁要杀她,不论认不认识凶手,因为人的关系,所以避免不了自己的死。
5、雷公知道谁要杀她,不论认不认识凶手,因为事或物的关系,所以避免不了自己的死。”
齐飏例举完又看问秦徜:“你猜猜是哪一个?”
“猜什么猜,全部证明一遍。”
齐飏半似认可地点了点头。又抬起手来,手腕略向下弯曲,食指如蜻蜓点水地往窗户一指。
“嗯?这是蝇索的痕迹。”秦徜笑道,“屋内做的滴水不漏,现在都没收集到有用的指纹或头发。屋处却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但侦探先生,你可知道最近在施工呢?”
“欲盖弥彰。”
秦徜大致懂了齐飏的意思。
凶手借施工留下的痕迹盖住自己的痕迹,所以才会有细微的深浅不一的差别。又由于前段时间有暴风雨,这片区域的监控大多暂时不能用了,再加上是晚上行凶。这样一来,凶手定是蓄谋已久。这种情况下了,大致可以判为仇杀了。
秦徜:“你是雷公的粉丝,那雷公这人平常怎么样?”
“挺好的,在退圈之前。”
“退圈之后呢?”
“我就不知道了。”
秦徜还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眼前的侦探先生虽然打扮的有些“非主流”,却让人感到骨子里透出一种绅士之感,当然,也不确定是不是斯文败类,不过再咄咄逼人属实不太好。
“报告,已收证完毕。”
三伏天的日子,大多人不会愿意出门。警车红□□闪烁着还发出特有的鸣声,驶在祥和的马路上,显得格格不入。
秦徜安排好工作,又朝整理出的一堆资料走去。就见齐飏靠在自己坐位旁,手里翻看着资料。
秦徜用指关节敲击桌面,道:“那边有空位。你有什么发现吗?”
齐飏:“有啊。”我怎么觉得你把我当工具人呢?
秦徜点燃一根烟道:“说说看。”又又顺手把烟递给他一根。
“我不抽烟。”齐飏将手中的资料翻一转,道,“死者所躺的位置离门口约有五米,整个房子不算大,夜深人静的时候,若有人进入绝对发现的了。而问题就出在这里。死者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这不是自杀,而是谋杀,但出于条件反射她的衣冠都不可能这么完整。甚至一点打的痕迹都没有。”
“发现了也没关系,反正多半她知道自己要被杀。不过也正是这一点,假设她知道自己会被杀,那么可以准备一些留下证据的工具,而不是静静的等死。而她知道自己要被杀却任何行动都没有做,太奇怪了”
齐飏朝着他笑了笑:“她请了侦探顾问的。”说着挥了挥手。
秦徜也笑了笑深,就这么盯着他。是啊,什么准备都不做就请个侦探顾问,就算是留下一些录音也是会帮助破案的或悬多给一些假设和猜想,但她什么也没有做。她想把事情闹大,用自己的死。
秦徜没有把最后的结论说出来,他甚至怀疑眼前的侦探,要不是他和魏局认识,还得留些情面,不然肯定会随时随地套他话的。秦徜又本能的怀疑所有人,但还是把目标集中到雷公的关系网上。
“尸检做了吗?”
“要等家属同意才行。”秦徜顿了顿,“你是猜她被下毒了。”
齐飏点点头,又道:“查查她这段时间的行程。
“好。”秦徜答应的很干脆。不仅是想赶紧破案,还是想在这位侦探面前展示展示自己的力量。
齐飏起身就走。出门时又碰见了魏局。
“飏飏,小心点儿。自己行动注意安全,遇到□□我来解决。”
“好的,老魏。”
秦徜:他是亲戚吗,这么亲热。
想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徜,别傻站着,快去做事。”
“行。”秦徜快步走出门,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头问,“你和齐飏什么关系啊?”
“哦,他刚20岁就成了侦探,当年有一个棘手的案子他就自告奋勇的去破了。”魏局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
他算是明白了,齐飏这小子就是一个实力超高又年轻的绅士或斯文败类。
……
齐飏走后先回了酒店一躺,冲了个澡。
又乘出租去了个人的家。
灰黑色的破旧不堪的大楼,悄无声息的沉睡在城市的边缘。
几十年前这里还有好几户人家,可如今只剩下一个人了。
“谁啊。”屋内传来粗重又懒散的声音。
齐飏不用等对方开门,就自己轻松地把门推开了。门锁早坏了。
“哟,送钱来了。”蓬头盖面的男人嘿嘿地笑起来。身旁的狗也跟着摇起了尾巴。
“老王八,好久不见。”齐飏似笑非笑地打了个招呼。
这人姓王,年轻时就混迹街头,因偷东西被关了几年。出来后就住在这儿,没过多久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所以大家都叫他老王八,但他也不在意。而如今这么叫他的人只剩齐飏了。
“接案子了?”王八蛋好像一眼就看出齐飏的目的。
“是的。”
“有警察吗?”
“没有,这次的案件是我自己接的。”齐飏撒起谎来面不红耳不赤。
八蛋看了眼身旁的狗,狗没有任何异常。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给我一张森黑塔的入场卷。”
“哈哈哈哈哈…”老王八笑起来,“你要去那!不怕死么?”
齐飏浅浅地一笑,盯着老王八。过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你觉得…我会死么?”
八蛋愣了一下,收回嘲笑。他意识到齐飏的气场压住了自己。
“你打算出多少。”
齐飏左右手抬起比了个A。
“不错。”八蛋吸了口口水。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钱包。他将钱包摊开,抽出一张白纸递给了齐飏。
过了一会儿,白纸变色,有了字样。森黑塔的入场券向来如此。
“事成之后,你的报酬我会送上门来。”
说罢,齐飏转身离去。又连夜坐飞机去“旅游”了。
局内,秦徜咆哮:“齐飏那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