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夜莺与玫瑰（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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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花园里盛开的玫瑰，我要最艳丽的那一朵，送给我心爱的姑娘。”
夜莺：“我将一直为她歌唱，直到玫瑰的花刺穿透我的胸膛，鲜血将她染成最美丽的茜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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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给红夫人合上眼帘，看着渐行渐远的死神。
是恨，是怒？
“塞巴斯蒂安，还愣着做什么？”
夏尔：“我说过要抓住开膛手杰克，一切还没有结束！”
我也不允许它就这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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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拿下另一只！”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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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尔：“本来还打算放过你们，既然那么想死的话，我就送你们一程。”
“两个人一起，去天国吧！”
塞巴斯蒂安：“天国吗，恶魔可与那里无缘啊！”
好快！
格雷尔：“喂，你刚才居然故意朝女士的脸打，没人性的家伙！”
塞巴斯蒂安：“那是当然，我是恶魔。”
格雷尔挥了一下电锯，“哼，你以为恶魔能赢得了神明吗？”
塞巴斯蒂安：“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不过既然少爷说了要赢，那我就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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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尔：“你对那小鬼还真是言听计从啊！我都要吃醋了！”
就算是恶魔，被死神之镰砍到的话一样会魂飞魄散，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月亮渐渐从云层里探了出来。
塞巴斯蒂安：“现在这个身体、灵魂，甚至每一根头发都是属于主人的，只要契约还生效，我就会遵从他的命令，这是属于执事的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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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尔哈哈大笑，手持电锯飞上屋檐，狠狠的朝恶魔砍去，嘴上似是遗憾的说：“恶魔和死神，果真无法互相理解吗？”
简单交手后，他飞至半空，继续精神攻击：“你我之间禁断的恋情，正如【莎乐美】的悲剧一般啊！”
“拒绝爱慕者的智者约翰，莎乐美公主要砍下他的头颅……”
塞巴斯蒂安想象不出那样的场景，冷汗，“让你我来出演的话，王尔德也会从棺材里被气活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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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尔站在屋檐上，循循善诱道：“舍弃主人为你套上的可恨名号，把你的心交给我～”
塞巴斯蒂安做足了忠犬的模样：“自主人赐我姓名的那一刻起，我便只是【塞巴斯蒂安】，我可对月起誓。”
什么样的男人，会对着月亮起誓？
格雷尔笑了，“对着圆缺不定的月亮起誓，实在是虚伪的男人！”
“你污秽的双眼冷酷无情，你这用低贱双手和嘴唇玷污纯净灵魂的恶魔……”
格雷尔·萨特克利夫状似不经意的看了夏尔一眼，这个少年的灵魂，会被他蛊惑么？
他手持电锯，向恶魔奔来，“优雅的暴君，天使般的恶魔，拥有白鸽羽翼的乌鸦。”
红发死神深情款款的看着他，“小塞巴斯，我宁愿早晨永不来临，这样就能与你相爱到地老天荒～”
可惜，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临。
“就让我以绝美的舞姿，将这场戏剧落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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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浪嘿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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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镰刀在塞巴斯蒂安身上重重地划开一道口子，在他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鲜血飞溅，无数回忆的胶卷飞了出来。
我竟然，败了？
被这样一个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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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尔：“来吧，让我看看你那戏剧性的走马灯～”
这是什么啊，为什么尽是一些替笨蛋佣人们收拾烂摊子的回忆啊？
格雷尔鼓起包子脸，“什么啊，这才不是我想看的！我对这些凡人的生活完全不敢兴趣！”
塞巴斯蒂安“嘘”了一声，道：“接下来，可就是付费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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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咳出一口鲜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哎呀，衣服又变得破破烂烂的了，本来以为修补一下还能穿的，现在看来是不行的了……”
格雷尔气极反笑：“这种时候还关心衣服，你是想说你受的伤不重吗？”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往我这如花似玉的脸蛋上打，这个该死的恶魔，绝对、绝对不可原谅！！！
红发死神心里越是生气，脸上笑的越是温柔，“啊，我喜欢会认真打扮的男人，小塞巴斯，看着我，一直、一直的看着我吧哈哈哈哈！”
锋利的电锯在黑发红眼的恶魔身上频频留下伤痕，这可真是走向末路，如败犬一般的狼狈啊！
格雷尔·萨特克利夫，如果不是碍于主人的命令，我真不想跟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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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不想用这招的，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听他这么一说，红发的死神越发兴奋起来，“哦，终于要认真跟我打了吗？那就一击分胜负吧！”
格雷尔：“Say goodbye to the world！”
咦，为什么卡住了？
我扯，再扯，扯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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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如果那个武器是通过齿轮的回转来增加威力的话，只要让它停下就可以了。”
“那套燕尾服是用高级羊毛制成的，羊毛在布料中的摩擦力特别强，一旦卷进去就很难拿出来了。”
格雷尔还在费力的拉扯卡住镰刀的衣服，“我就不信拿不出来！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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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死神之镰已经不能用了吧，格雷尔先生？如果只是普通的互殴的话，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格雷尔终于慌了，“等等，别，至少别打脸……我刚才打你的时候，好歹也给过你面子，没有伤到你的脸吧！”
塞巴斯蒂安：“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恳求了，好吧，那就如你所愿。”
一通狂揍后，格雷尔倒在地上，“呜……好痛……”
该说不亏是死神吗，怎么打都打不死，恢复力也很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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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举起一旁的电锯：“不知道死神之镰砍在你身上会怎样，既然什么都能斩断的话，死神也能杀死吧？”
“其实你哭起来的样子还蛮好看的，为了奖赏你，就用你喜欢的这个玩具，来送你上路吧！”
格雷尔一脸娇羞的扭了扭身子，花痴脸道：“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请尽情的柔躏我吧～”
塞巴斯蒂安再一次被他的无节操无下限震惊到了，过了这么多年，都没听过这样的骚话。
“哈，有破绽！”
格雷尔趁机抢回死神之镰，冰冷的锯身横在敌人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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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反转。
格雷尔得意的笑了：“怎么样，小塞巴斯，你要是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还会放了你哦～”
塞巴斯蒂安沉默了，“看在我刚才没有打你脸的份上……求你……”
“虽然没有下跪，但是……勉勉强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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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黑西装，精英打扮的男人忽然出现：“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死神派遣协会管理部的威廉·T·史皮尔斯，我的同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格雷尔星星眼看着他，“威廉，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死神的园艺剪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格雷尔·萨特克利夫，你又在偷懒！还不快跟我回去！”
“我也想走啊，只是有人不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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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搭档生涯，让威廉养成了从格雷尔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中提炼重点的能力。
他用园艺剪推了推眼镜，算了，只要不影响工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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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跟你说过，死神不需要感情，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那会带来许多麻烦……这次也是，明明是来调察异常死亡事件的，结果却成了幕后黑手的帮凶……你啊，就是太容易被人利用、欺骗了！”
看似责备，实则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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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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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是不能杀害活人的。”
所以，就算没有格雷尔，红夫人还是会杀人，而红发死神只是帮她掩藏行踪，收割死者的亡魂？
不，如果没有格雷尔，红夫人的作案手段不可能毫无痕迹，那么……作为女王的忠犬，夏尔·凡多姆海恩会更快的抓住凶手……到了那时，红夫人就不再是死在红发死神手中，而是死在夏尔手里……
也就是说，按照正常流程来算，红夫人早该死了……只是因为格雷尔，反而延迟了死亡的时间……
所以，威廉·T·史皮尔斯才会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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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格雷尔固然违反了《死神守则》，但毕竟不是什么大错，多半也不会有什么严厉的处罚。
还真是小看他了，这个以花痴和嗜血为假面的死神，实力和心计都是一等一的。
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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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多姆海恩家族不需要再多一个强劲的敌人！
“塞巴斯蒂安，回来！”
“Yes，my lord。”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夜莺与玫瑰（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