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与醒的缠绵》JO1

4、前兆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是柔和又温暖的。本该是美好的休息日，陈向明却起了一个大早，因为他希望能够尽快教会陈汐适应人类社会。但本该信息满满的他却已经被陈汐气的说不出任何话，因为陈汐身为一个AI却连最基本的走路说话都不会，一个AI为什么会这样。陈向明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自我怀疑，“不应该呀”“明明都是对的”“为什么会这样”，相同意思的话一直念叨。
　　他一遍遍的检查零件和程序，设备用的都是最先进的，程序也是早编写好的，没有任何问题，陈向明坐在电脑前烦躁的敲着桌子，最后只能得出一个荒诞的原因：陈汐她不想练习。“但怎么可能，我真是疯了，”陈向明摔掉鼠标，起身走向厨房，已经中午了他还一点饭没吃，但可惜的是冰箱里什么也没有。他抓了一把头发，拿起钥匙和钱包准备出门，走到玄关是才想起陈汐，回头对她说：“我出去一下。”说完变出去了。陈汐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走出去，没有感情的眼睛在太阳光的反射下闪了一下，然后她站起来走向阳台，眼睛一直注视着楼下陈向明的背影。
　　陈向明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陈汐站在阳台那里，她从陈向明走后就一直站在那里，窗外的风吹起了她的头发和裙摆，机械的表情藏在阳光下，一切都那么不真实。陈向明惊讶的看着她，没有换鞋将午饭胡乱的扔在桌子上，走过去将陈汐的身子摆正，正对着他，还是那一双熟悉的眼睛，冰冷的不掺杂任何情感的，陈向明注视着这一双眼睛，想着自己训练了她一早上都没成功，结果在自己出门买饭这个时候，她学会了走路。陈向明想着把头扭向了窗外，这里可以轻松的看到他出门的轨迹，陈向明又扭过头看着陈汐，还是那双眼睛，但这次陈向明在这双眼睛里好像察觉出其他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陈向明甩甩头不去想它，把手从陈汐身上拿下来，无论怎样，陈汐能够走路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尽管走路对AI来说根本不用学，想到这陈向明苦笑了一下，关于这个问题他自然会去研究，但现在他需要吃饭。陈向明领着陈汐到桌子上吃饭，陈汐是AI自然不用吃饭，陈向明又沉默少言，说了陈汐也不会搭话，整张桌子只剩下陈向明的咀嚼声。
　　吃过午饭后，陈向明又带着陈汐练习了其他的东西，陈汐也顺利的完成了。练习到晚上陈向明就让陈汐去睡觉了。出了房间后陈向明走向书房，又认真的看了一遍程序，明明跟之前一样，但总感觉哪里不一样。直到后来的陈向明也没有知道这个答案。
　　晚上陈向明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中午的事，总感觉在他出门买饭这一时候发生了什么，他进门看到陈汐那一刻也觉得恍然。不知不觉中他的手指攀上了他的嘴唇，等他反应过来已过去了很久，他的嘴上也残留着手指的温度，也或许是陈汐身上的温度。
　　陈汐现在虽然能够流利的说话，但机械感很重，陈向明觉得与他一开始编写的程序有关，又在于陈汐刚刚启动，没有接触人类社会，这是很正常的。陈向明觉得反正闲着，就一直引导陈汐与他对话，练习日常用语，在练习中陈汐有一个词发音一直不令陈向明满意，陈向明就将她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喉咙处，一个一个字的教，陈汐也一遍又一遍的学，最后陈向明终于满意，就在陈汐收回手的时候，手指碰到了陈向明的嘴唇，很轻，但陈向明就像触电一样征愣的看着她，后者就跟刚才一样，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陈向明停下了回想，在黑暗中望着门的方向，伸手一抓什么也没抓到，又晃了几下，最后疲惫的放下手，深深地叹了口气，躺了回去，用被子蒙住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