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清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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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东方破晓，晨光熹微时。
顾肆悠悠转醒，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直起身来。昨日喝了太多酒，脑袋还有些疼，但身子却异常清爽。
早春的清晨还有些凉意，顾肆赤着上身，又寻不着衣服，正欲扬声叫人。
“夫、夫君……”
顾肆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地转头，才发现自己身侧还坐着人。
“你怎么在我房里？”
“我……”抿了抿唇，关阕小声道，“这儿是洞房，昨夜夫君还与我……圆了房。”
“你胡说什么？！”顾肆大惊，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傍晚意识尚存的时候，而且他分明记得吩咐过下人，要将他扶回自己房里歇息。
“……”他咬住下唇，觉得有些委屈。
关阕卯时初刻便醒了。习惯于清晨吊嗓子，哪怕昨晚再累，到了时辰也会睁开眼睛。但当他从床上坐起来后，迎接他的却是腰间钻心的疼。
他不知道的是，昨夜晕过去后，顾肆依旧没放过他，一直到自己满意才罢休。
但他学戏时伤过腰，以为是自己底子太差才会疼痛难忍。
无人帮他清理，关阕一起身，便觉得羞耻万分。想先沐浴，可自己现在起身都难，想唤人前来伺候，又怕扰了顾肆美梦，只能这样干坐着，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倒也不只是坐着，经历了那样的事，难免会想着一会儿顾肆起了，两人要如何面对对方，谁先开口打破僵局一类的。甚至他都想好了，实在不成就由他来……但他真的没想到，顾肆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然而顾肆这时还没从震惊中恍过神来，只能上下打量着关阕——无一不在告诉顾肆，他真的干了那档子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你……”顾肆语塞了，他极想和身前这个人撇清关系，可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虽然他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良心也让他做不出抵死不认账的蠢事。
“那你今日就…好生歇着吧。”说罢，便欲起身先跑。
“夫君！”关阕忙叫住他，犹豫了一下，“衣服…还没穿。”
“咳！”顾肆尴尬地咳了一声，“爷知道。”
说着，急忙俯身拾起地上散乱的衣裤，胡乱套上。
关阕看他手忙脚乱的，下意识前去伺候，可他不光腰疼的厉害，腿也麻的失去了大半知觉，这一起身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还是顾肆眼疾手快，捞了他一把。
关阕心里一暖，声音愉悦起来，“夫君这样着急，可别忘了，今日还要回顾府请父亲母亲吃茶呢。”
“嗯？为什么非要今日去吃茶，你与父亲母亲约好了？”
关阕不禁失笑，“是改口茶，必须要今日请的，还要细听父母教诲，一起用膳才是。”
最重要的是，吃了茶，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哦。”顾肆点点头，又看了眼关阕虚弱的样子，“爷叫人进来伺候吧。”
“好。”
“来人。”
门霎时被推开，喜娘领着几个侍女走来。
她心里忐忑不安。那药她虽得的早，可从没使过。实在是关阕受的委屈太令她心疼，脑子一热，才想用这种办法成全他一次。可昨晚夜已深，顾肆也没到洞房来，她虽替关阕难过，心里却轻松不少。
没成想今儿一早便听门外的婢女议论，说小厮们领了上面的意思，趁顾肆意识全无，把他诓到咚房里去了。
这让她又害怕起来，若是被顾肆发现其中蹊跷，怪罪到关阕身上，才是真的害惨了他。
这不，她一直屏息细听着房内的动静，待听到顾肆的传唤，便立刻走了进来。
不再和关阕独处，让顾肆觉得轻松不少，在婢女们的伺候下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净，穿戴整齐，先行离开了。
房中一时就剩喜娘、关阕和两三个婢女。
关阕已经没法自己洗漱穿衣了，全由婢女们伺候，喜娘看他浑身的淤青，悔的眼泪断线似的往下掉。又上前掀开了床上的被单。
“诶呦喂……”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喜娘都觉得遭不住，“怎么把您折腾成这样啊。”
关阕正由婢女搀着穿好衣服，回过头看了眼喜娘，弯了弯眼眸，语气中透露出宠溺，“他醉了，难免下手重些。”
“唉。”喜娘叹了口气，将床单收了起来。
这床单她一会儿是要呈到姜姝那的，这是规矩，也是为了图个喜气。可这张，她只觉得瘆人，也不知一会儿姜姝见了作何感想。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清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