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尾巴》司本不鸽

15、Chapter15 坦白

　　向悦安微愣，而后撇了撇嘴说：“谁说我要答应的？”
　　徐纪言似乎是对于向悦安的回答是有些出乎意料的，眼睛都瞪大了：“所以，你要拒绝我吗？”
　　趁着红绿灯，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里仿佛有一些委屈。
　　向悦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徐纪言有这样的表情。
　　“不是。”她一时间不知道回答什么了，其实她内心比谁都想要答应他，但是好像总是有一点小情绪，想折磨一下他。
　　“那就是答应了。”他勾了勾唇，似乎一副得了逞的样子。
　　“也不是。”
　　徐纪言眯了眯眼，语气有些骄纵：“我管你，没有后悔的道理。”
　　“徐纪言！”向悦安语气加重，“你……”
　　“我怎么了？”他似乎不以为意，把小姑娘的脾气没有放在眼里。
　　“你这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向悦安叉着腰，给自己加足了气势。
　　徐纪言被她逗笑了，但是因为在开车，并没有侧过脸来看她。
　　“我就是王法。”他沉声说着，声音听起来很有魅力。
　　“你真喜欢我？”向悦安突然畏畏缩缩起来，刚刚一副要顶天立地的样子也不复存在。
　　“嗯。”
　　“可是，你才认识我多久啊。”向悦安依旧是不敢去相信，她无法相信徐纪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对自己动心。
　　“你认识我多久？”徐纪言反过来问她，似乎是话里有话。
　　“三年……不对，应该是四年了。”向悦安早在四年前就动了心。
　　其实，她一直是个很木讷迟钝的女孩子，至少对于感情的事情来说，她的确是这样。她总是很慢热，也从来不去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这样的说法。
　　直到她遇见徐纪言，这些所有的理论都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全部崩塌。
　　她第一次看见他，他站在台上，灯光把他白皙的皮肤照得透亮，细碎的头发微微下垂拂过眉毛。他说他即将告别母校，他说他希望更多的女性可以投身到法医事业中。
　　她第一次觉得一个男生可以这么帅，这样迷人。
　　不光光是外表，他的那种气质和想法给了向悦安致命的吸引和共鸣。
　　她会不自觉地就想要去靠近他，她想站在他的身边。
　　那个时候，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崇拜。现在看来，不过是骗自己的幌子。
　　因为那个时候的向悦安，根本不敢去想，他们两个人会像现在这样。
　　她的清醒让她以这样的名义骗了自己四年。
　　她垂眸，情绪有些低沉。
　　“那我们势均力敌。”徐纪言轻笑。
　　车子已经开进了小区，他把车子停在了停车位上，而后转过身子面对着她。
　　小姑娘低着的头瞬间抬起，眼神里满是不解和困惑。
　　“什么意思？”
　　车子里光线很暗，只有透过的路灯可以微微看清徐纪言的轮廓。
　　熄了火之后，车子里安静得出奇，不说话的时候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记得，你当时为了挤到我的面前让我写寄语，把自己搞得很狼狈。”徐纪言的声音在漆黑的环境里变得更加清晰。
　　向悦安想起来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头发乱的像鸡窝，脸上本来化好的妆也已经花得不成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小疯子。
　　她立马捂住脸，觉得很丢人：“你闭嘴，别说了，太丢人了。”
　　他继续往下说：“当时我注意到了你，虽然看起来是挺狼狈的，但是你也挺可爱的。我知道你是法医系的，当时也有那么一瞬间，希望以后可以再遇见你。”
　　“那你那个时候，喜欢我吗？”向悦安仰头看着他，但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也有点惴惴不安。
　　“那个时候啊，应该还算不算喜欢，但是我更留意你，应该是好感。”徐纪言对于向悦安的发问，回答得很老实。
　　向悦安有些失落，头也低了下来。
　　“其实，后来我陆陆续续也回去过，不过都是办一些小事，你可能没看见过我了。我记得有一次，我在学校路上看见你和你的舍友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也不知道你们开了什么玩笑，你就开始追着其中一个人开始跑，跑到一半还摔了下来，坐在地上哭。当时是冬天，穿了个大棉袄，坐在那像个小熊。”
　　他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甚至还笑出了声。
　　向悦安觉得颜面尽失，伸手准备扑上去打他，却被他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僵持的时间久了，她的腿有些撑不住了，一下子扑倒了徐纪言的身上。
　　“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老实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欠儿欠儿的。
　　他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搂住了向悦安的腰。虽说之前也有几次误打误撞和他靠的这么近，但这次，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贴近。隔着薄薄的衣服，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徐纪言身上的炙热体温。她不由得脸开始发烫，然后连耳朵都是滚烫的。
　　“才没有。”小姑娘有些恼羞成怒，依旧是嘴硬得很。
　　“其实那个时候，只是觉得你很可爱，是我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能看到的存在。再后来，你毕业了，我在鉴定所看毕业生投的简历的时候，看到你的照片，才知道你叫向悦安。当时，所里面选面试官的时候，我主动申请的，所以才有机会在面试现场看见你。”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与平时的清冷是截然不同的。
　　似乎是有魔力一样，把漆黑的环境烫出了一个温柔的洞一样。
　　“你居然……”向悦安在黑暗中看向他。
　　她并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徐纪言藏了这么多小心思。
　　原来很早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她了。
　　“当时你面试的时候，路子辉故意刁难你，我以为你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你让我刮目相看。我对你的定义又多了一层，勇敢。后来，你跟在我后面学习，做我的助理，带给了我很多温暖和……”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小了下去。
　　“和什么？”向悦安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和一种很奇怪、前所未有的感觉。我一直以来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和别人聊天。但是，和你在一块，我觉得会有一种上瘾的感觉，我会想不停地去找机会和你独处，陪你一起逛街的时候，会享受那种街上喧闹的感觉。”他说的很慢，仿佛像是在讲故事一样，把他们之间的故事从头开始讲起。
　　向悦安笑着说：“你心动了，徐纪言。”
　　徐纪言没有否认，他大大方方承认：“是的，一头栽进去了。那天，你一天都在躲着我，我心里很没底，一天工作都没有状态。我不确定你是否喜欢我，但是我知道，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的。”他语气又低了下去，“不然，我会后悔的。”
　　“徐纪言，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也很喜欢你，从你第一次在学校毕业演讲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其实来鉴定所，我也是阴差阳错，没想到真的遇到你了。刚开始我以为你是个很严厉很冷淡的人，后来相处发现，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天天早上带我吃早饭，上下班陪着我，还带我回家，这种感觉是我一直以来都很渴望的。谢谢你给了我所有的美好与满足。”向悦安埋在他的怀里，小声地说着。
　　“那你……”他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向悦安戳他腰上的肉，问：“嗯？”
　　“那你答应了吗？”他的声音是贴着向悦安的耳朵说的，很具有诱惑性。
　　“我怎么舍得拒绝啊。”向悦安嘟囔着。
　　怎么会舍得拒绝呢？
　　她四年前就想拥有的男人，此时此刻就在她的旁边，她就在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的力度更用力了一些，但是因为还是在车里，座椅之间会磕着，向悦安怎么就不太舒服，在徐纪言的怀里扭来扭去。
　　“怎么了？”他问。
　　向悦安撑了起来，声音有些委屈：“这个把手，磕着我了。”
　　徐纪言被向悦安逗笑了，说：“那下车吧。”
　　向悦安点头，而后打开车门，两个人一起下了车。
　　徐纪言在前面走着，向悦安在旁边跟着。
　　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徐纪言居然也不知道来牵她的手，两只手居然差在了兜里。
　　小姑娘有些生气，直接停下了脚步。
　　徐纪言有所察觉，也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她，似乎还很疑惑：“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徐纪言！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她叉着腰看着他。
　　徐纪言皱了皱眉，似乎并不知道，而后摇了摇头。
　　向悦安要被他蠢哭了，一个大名鼎鼎的法医奇才居然在谈恋爱这方面如此不开窍。
　　果然，上天给你打开一扇门，必定会关上一扇窗。
　　她朝他伸出手，示意他来牵手。
　　他的表情更加疑惑：“给你什么？我家钥匙？”
　　“你是笨蛋吧，徐纪言！”向悦安都要被他气笑了。
　　“啊？怎么骂我？”
　　她走上前去，一把牵住了他的手，而后看着他，说：“你不会牵手吗？”
　　“抱歉。”他道歉的样子让人根本不忍心再骂他。
　　向悦安昂了昂头，傲娇地说：“下次不准忘掉了。”
　　徐纪言笑了笑，声音温柔：“好。”
　　月光下有两个人影，一个是她的，一个还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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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啰嗦的一章，但很甜～
正式在一起啦～
安纪守法cp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