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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太子妃 ...

  •   池纸烟走在去药房的路上,她心中揣着事,因此步伐格外沉重。身后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奇怪动静,池纸烟后知后觉回过神,她四处一望,自己竟走到了花园中,四周无人,她出来的时候,连跟在她身边一起的丫鬟都没有带。
      想到这,池纸烟不由得有些发憷,想要转身回去,面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
      那个人看起来无比强壮,池纸烟一惊,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是北齐人,可是北齐人,怎么会出现在她家中?
      她心脏狂跳,第六感告知她不是什么好事,因此转身就想跑,下一秒,她的口鼻一惊被捂住,奇怪的气味逸散进鼻腔,她身体本来就弱,几秒就彻底晕了过去。
      “什么呀?”北齐人嘟囔道,“王上喜欢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子?能够承受王上强壮的力量吗?”
      另一个人也走了出来,跟在他身边地推着他,“先藏起来再说,这是公主,别被人发现了。”
      “哦哦。”
      北齐人连忙将她小心翼翼地背在背上,可恶的南燕皇帝,硬是要留王上喝酒,王上本要亲自来,现在却把任务交给了他。
      但北齐人对这位崇宁公主其实并不反感,因为他听王上说过,这位崇宁公主是南燕中唯一一个不叫他们蛮夷,不歧视他们的人,听说她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女子,所以才会让王上念念不忘,喜爱那么多年。
      想到这,北齐人的动作更轻了,他背着公主殿下偷偷从后门钻了出去,上了接应的车马。
      温予痕处理了一些收尾的事,因此来的晚了些,他前脚刚踏进池府的门口,余光便望见隐蔽处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人在动作。
      北齐人?
      温予痕心觉不对,点了几个侍卫暗暗跟了过去。
      分明是北齐人,却对京城中的小道格外熟悉,似乎是探过许多次,温予痕跟着他们一路绕,直到了城门口,他站在暗处看着,见一个汉人模样的人接过了他们手中的粮草车,而后出了城。
      出城做什么?
      温予痕一窒,想到演武场上那个德勒看向温徽音的目光,一个不妙的想法浮了出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禁不起耽搁,温予痕将身上有代表意义的配饰都摘了下来交给侍卫,幸而今日他穿的是常服,因此很轻易也跟着出了城。
      那汉人推着车一直往前走,温予痕跟着他七拐八弯,眼看就要到一处村庄中,他终于耐不住,从身后拔剑置于那人颈部,“南燕人?”
      那人显然被突然出现的温予痕吓得不轻,一下就跪下了,“是,大人,大人饶命,小的没有钱......”
      温予痕垂眸望向他,确只是一个平常的小贩,他问道,“这是什么?”
      那小贩小心看向温予痕指着的地方,“这是......粮食。”
      “粮食?”温予痕问,“你运着这一车粮食是要去哪?”
      小贩支支吾吾着,显然有口难言,温予痕又将剑抵在他的脖间,“说清楚,否则当心你的脑袋。”
      他恐吓一般将剑抵的离他的脖颈更近,小贩吓得都快要哭出来,“大人,这就是些普通的粮草,前几日有几个蒙着面的人让小的将这些粮草运到这里,愿给小的十两银子,小的赚些辛苦钱也不容易,您就放了小的吧!”
      温予痕闻言撤下剑,伸手去翻看粮草中间,而后他的手一顿,“你回去吧。”
      “回去?”那小贩愣了愣,“大人,可小的那,那十两银子......”
      温予痕从身上摸出些碎银递给他,“回去别再见那些蒙着面的人,这些银子够你换个地方住了。”
      那小贩感恩戴德地走了,温予痕见私下无人,连忙扒开粮草,露出里面的箱子,刚刚在这里,他感受到了一丝动静。
      “徽音?”
      他尝试着叫她的名字,心中杀了北齐人的心都有了,竟然让他的妹妹呆在这样狭小肮脏的箱子里,还想要将她运走,简直是卑鄙!
      箱中却许久没有动静,温予痕害怕妹妹晕过去,箱子却似乎被什么封住了,时间紧迫,温予痕只好用剑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撬开箱门,渐渐地,一个女子的面容露了出来。
      他却愣住了。
      不是温徽音。
      池纸烟在箱中待得都要绝望了,她晕的快,因此北齐人给她吸的迷药很少,所以很快就醒了过来,她就在这样闷热的箱中一直待到了现在,直到温予痕将它撬开。
      虽然她知道温予痕是为了救温徽音才来的,但在看见他的这一刻,她的心中仍然止不住地跳动了一下。
      那是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在她病弱的身体里急促地跳动着,让她的眼中都不自觉出现了泪光。
      温予痕伸手,将绑在她嘴上的布条拿了下来,刚想要去解她手上的绳结,脖子却被柔软的唇瓣蹭了一下。
      温予痕愣住了,他猛地直起身,才发觉池纸烟的眼睛带些迷蒙,和上一次温徽音中药的模样相差无几。
      该死。
      池纸烟一向苍白的唇上鲜少地泛起红,她的身上有股清苦的药味,此时扭着脸,似乎对自己刚才不小心的行为也感到很羞耻。
      温予痕见她的手脚还被绑着,顾不得那么多就要去给她解开,池纸烟却开口了,“别,别解开。”
      这是她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有着长时间不说话后的沙哑,她痛苦地蹙着眉,竭力保持清醒,“太子殿下,你可否送我回京?”
      温予痕刚想要说话,耳朵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动静,似乎是北齐人。
      他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捞起箱子中的池纸烟,又将车子随意藏好,而后随处找了个空房子钻了进去,小声道,“池小姐,稍等一下。”
      确实是北齐人,他们骂骂咧咧地赶到了此处,其中一个人道,“去他的,绑错人了还!”
      另一人道,“所以那个被绑错的人呢?那人不是把她运过去了吗?”
      “找到又怎么,就让她在那呗,南燕人都该死。”
      “找到了就该杀人灭口,不然她要是没死成回来了可怎么办?”
      “不会,”其中一个北齐人嘿嘿笑了两声,“我为了讨好王上,特意给她闻了点咱们北齐特质的烈药,那种药不那啥就解不掉。”
      “你可真坏啊。”北齐人说着说着走远了,“哎呀,真找不到那也就算了,反正她都是死路一条,死人是不会讲话的......”
      温予痕听完了全程,他的唇越抿越紧,不止因为北齐人的话,更因为那位池小姐现在已经开始蹭他了。
      虽然被捆着手和脚,但是她还是努力地蹭着他的脖颈,温予痕看向她,不知是否因为她的身体较之别人更弱一些,因此烈性药对她的效果更加显著的显现了出来,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因为记着北齐人还在这,所以唇仍旧咬的死死的,不敢泄出一丝声音来。
      温予痕有些慌了,他小声问道,“池姑娘,你怎么样了?”
      池纸烟突然睁开了眼,她的眸中闪烁着一种决绝,刚才北齐人的话她已经全然都听见了,烧的滚烫的脑中一会是今日听到裴庭琛订婚的传言,一会是他看向温徽音时明显与众不同的眼睛,一会是父亲说要与太子成一家人的胡话......她突然想,其实做太子妃也挺好。
      总比死在这里要好。
      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成了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上,连温徽音都要叫她一声皇嫂。
      久病成良医,她自小身体就有弱症,因此对医术也有许多的了解,现在的情况,不用摸脉,她都知道身体的情况已经有些不好了。
      她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她还没有活够,还不想死。
      北齐人没有说错,这药,除了做床上那种事,解不掉。
      她的唇猛地贴上了温予痕淡色的薄唇,那双眼中闪烁着无害的泪光,“太子殿下,救救我......”
      温予痕第一次被人亲,也是第一次和除了妹妹之外的女人靠的这样近,他的心跳猛然跳动起来,怔怔地望着她一动都不敢动,池纸烟轻轻地喘着气,“给我解开手好不好?我好难受......”
      温予痕尴尬地望着她,“池姑娘,我还是带你回京吧,这里离京城其实不算太远。”
      “来不及了,”池纸烟的眼中有着晶莹的泪,像是最纯洁的珍珠,“回去会碰见北齐人,只有你能救我了,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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