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舞会（9） ...
-
（9）
所有人都沉默着，教室里安静的诡异，突然小王警官的智能机“滴滴”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局面。
“老大！算法对比结果出来了！！！”小王警官的智能机连接着他的电脑，电脑完成任务的时候他的智能机会发出相应的提示告知主人工作完成，“这……这……”
小王警官的失语让教室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有话快说。”刑队长催促道。
“哦哦，”小王警官连忙打开了智能机，将电脑的屏幕投在了空中，“你们看，这个代码，我追踪以后的结果有两个一个智能机是，属于——林氏集团前任CEO，林羽宸文；另一个则是我们嫌疑人——威尔斯的智能机”
看到这个结果反应最大的是苏樱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十分激动地说：“这是……这是大伯以前的智能机！怎么可能？！他这部智能机十几年前就没用了……怎么可能……”
冷香一边轻轻拍着苏樱绥的背，一边让苏樱绥坐下，苏樱绥坐下后在她耳边很小声地说：“别这么激动，是Alcohol。”
苏樱绥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林羽宸文是我爸结拜的兄弟，也算是我大伯，十几年前发生了一点意外，精神世界崩溃成了疯子，这就是大众所知道的那个悬案。那次意外中，大伯的这个智能机报废失踪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看见。”
小王警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就可以说得通了，怪不得我对比这个公式找了这么久。这份代码随着智能机的报废也没有再使用的痕迹了，所以说这个幕后黑手在摧毁了几位精英的精神世界以后消失匿迹了十几年，现在重出江湖又来杀人了？咦呃，这听着怎么这么像变态啊——”
【因为Alcohol真的就是一群变态啊……】每次听苏樱绥在心里吐槽，冷香都能感到那么一瞬间的愉悦。
“能查到编写这个算法的人吗？”刑队长问。
小王警官摇了摇头，“这个可以追踪，但是只能锁定编写这个公式的时候的位置，并不能查到人，除非他光明正大的标上自己的名字，留下ID信息，不然是查不到的。”
刑队长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你先追踪着，有消息了告诉我。”
【不是，我说那么半天就是让你们放弃这个选择啊喂……除非那个罪犯是傻缺，不然怎么可能杀了人还留名嘛……】
林顾问明明没有冷香“读心术”的异能力，却像是能看透小王警官在想什么一样笑着解释道：“你们老大是怕那个编写程序的人有表演型人格障碍，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让你去查一查。”
“唔……好吧，我去查。”小王警官再次离开教室回到飞船开始追踪。
刑队长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一下紧绷太久的身体，说：“瑞安，你跟了我们这么久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一下？我送你。”
瑞安也是聪明人，听出来刑队长他们要讨论案情自己不方便在这里，于是便说：“好，劳烦刑队长了。”说完就起身等着刑队长一起离开。
刑队长起身，走到林顾问身后时侧过身子低头亲吻了林顾问的发顶说：“很快就回来，你们先聊。”
刑队长和瑞安离开教室之后林顾问的眼光才从刑队长身上离开，林顾问换了一下坐姿，单手撑着下巴笑着问：“冷队长，公主殿下，久仰，久仰。”
冷香礼貌地回复道：“林顾问，久仰。”
“对于刚才的问题不知道冷队长有没有什么看法？”林顾问一句扯回正题而且还显得一点也不突兀。
“那个留在林指挥智能机里的程序算法应该是被侵入以后留下的痕迹，如果我们还能找到他的智能机的话就方便一点，但是14年前他被救回来的时候身上什么设备都没有，衣服都是破烂不堪的。”冷香的语气明明冷静的吓人，好像14年前牺牲的人跟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一样，但是苏樱绥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悲伤。
林顾问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一个冷血但却现实的问题：“你们有没有想过，林羽宸文是间谍的可能性？”
苏樱绥很想为林羽宸文辩解，但是冷香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让她不要冲动。
“这个可能性我们当然考虑过，但是‘Flower’本就是联盟精挑细选选出来的，所有人的身份背景生平经历都是通过重重审核，出现间谍的可能性小于百分之0.01，并且不管他是间谍也好，还是被人诬陷也好，都无从查证。当然，如果林指挥有恢复神智的那一天我们一定会问清楚的。”冷香给出的解释很官方，同时也很客观。
林顾问点了点头夸赞道：“冷队长的作风我们是信任的，只是我们这个案子似乎已经接近尾声了。”
冷香和苏樱绥同步地点了点头，“看来冷队长和公主殿下已经有答案。”林顾问这句话不仅是对冷香和苏樱绥的肯定，还有一层意思是他也猜到了威尔斯的藏身地点。
“林顾问不愧是警队的智力担当，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冷香的语气中有一丝赞赏，因为如果说自己是用了异能才猜了个大概，那么林顾问和苏樱绥就纯属是靠自己推理了。
“嗯，威尔斯这个人应该有自恋型人格障碍，”看见苏樱绥不太理解的眼神，林顾问解释道，“其实可以理解为病态的自恋，他们通常会觉得自己非常伟大，认为自己比其他人更加迷人，更加聪明，更有天赋，而这种人一旦遭受怀疑、批评，就会开始抨击，更极端者会千方百计的报复回去，很糟糕的一点，他们缺乏同理心，常常会忽视他人的感受，可能有点过于以自我为中心的感觉。”
这让苏樱绥想到曾经在翻阅初始星球典籍的时候看到过一句话：“把某个时期看作退化或者过渡时期都是很主观的看法。相反，所有进步时期都是显而易见的。整个当代文明都是很保守的，因为主观上每个人都在炫耀自己的贵族气派，这成了一件在哪都显得非常重要性的事。但再也找不到让自己从属于对人类的博爱之下了。”
这句话看起来有点绕，但却很容易理解，就比如一个人拿到一本字典时首先回去查找自己的名字，尽管他知道那几个字本来就在那里；拿到一张能让伟大的自己永垂不朽的照片时也是如此。
虽然看起来我们每一个人似乎都有这种心理，非常的不想承认自己有这种心理，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这种“利己主义”是每一个人都有的，就像我们有时并不想承认自己拥有阴暗面或者黑暗的想法，但人世间确实没有无私的“圣母”。
只不过大多数人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而“自恋型人格障碍”就是极端情况了，极度以自我为中心。
“所以这种人，不可能放着自己的‘作品’不管就逃命，他一定会在某一个可以观察到我们所有情况的地方呆着。”苏樱绥单手撑着下巴，一边思考着一边说。
冷香和林顾问同时点头赞同了她的说法，“那么……哪里能够清晰地看到我们的行动轨迹，最好还能知道我们的查案进程，又不被我们发现呢？”
“……”三人同时的沉默成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因为没有这个地方，而是这种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倘若不能入侵监控系统，那么他只有可能在警局的监控室；倘若监控系统的防御能力在他面前形同虚设呢？那么随处都可以监控，也就是说，无论哪里都可以。
“如果再变态一点呢？”苏樱绥打破了沉默，“林顾问，如果一个极度自恋到成为自恋型人格障碍的人，他会对自己觉得很满意的作品抱有什么样的情感，期望什么的？”
林顾问思考了一阵子说：“我们不是这类人，我们并不能窥探他们的内心世界，也没法换位思考……”
“我可以试试，之前专门做过这种训练，研究过各类障碍型人格。”如果苏樱绥能够看到冷香的脸，那么她依旧只能看到一张冷到没表情的脸，好像那些训练就和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轻松。
冷香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训练时听到的所有自恋型人格障碍罪犯的心声，强行控制自己的异能力，使自己的精神世界与那些人但向连接，通过询问他们的潜意识，听到他们的心声，再和威尔斯已知的性格做出对比，最终得出最可能的结论。
“他想要得到认可，想被别人夸赞、认同他的行为，他故意留下最大的漏洞让我们知道一切都是他做的，为的就是引起我们的注意，有一部分是对他当年高考事故的报复，但更多的是希望自己能够被夸奖，最好是把他捧成神一样供奉，想要他的发明发现被所有人熟知，被所有人使用，被所有人赞同……”说到后面冷香的语速越来越快，语气越来越近乎癫狂，就像是——要变成自恋型人格障碍的罪犯一样。
“冷老师，你没事吧？”苏樱绥发现冷香有些不对劲，想要问冷香感觉怎么样，又担心自己会打断她的思考，只能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冷香的肩膀。
感受到苏樱绥在摸自己，冷香突然一下停止了思考，冷静了下来，但是强行控制自己的异能力与其他人单向连接精神世界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和意志力，哪怕知道苏樱绥就坐在自己身边，自己却看不清她，觉得天地都在旋转，她只能用双手抵住前额等待眩晕感的离去。
“冷老师？”苏樱绥实在是有些担心，看见冷香似乎恢复平时的状态了，连忙离开座位去接了杯水递给冷香，“冷老师，你没事吧？先喝点水。”
冷香很想接下这杯水，但是整个身体软弱无力，转身的动作还未完成就一下子瘫进了苏樱绥的怀里。苏樱绥手忙脚乱地勉强双手托住冷香的手臂，算是没让冷香从椅子上摔下去。
“冷老师？”苏樱绥关心地叫了一声冷香的名字。
冷香摇了一下头，声音很虚地说了一句“没事。”抱着一点小私心在苏樱绥怀里缓了一会，结果发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害怕自己的心跳被苏樱绥听见才坐了回去。
苏樱绥看了一眼因为刚刚意外洒了一大半的水，转身又去接一边重新递给冷香。冷香接过水杯的时候心跳都还没有恢复正常，好在自己戴了面具，其他人看不到自己的脸红。
“噗，冷队长和公主殿下的关系可真好。”林顾问一脸我看透了一切的表情打趣道，但苏樱绥好像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冷香倒是听出来林顾问话里有话，也并不打算说出来，遇到这个情况林顾问也不尴尬，仿佛没有看到这个小插曲一样，回到正题，“所以威尔斯会在一个很明显，但警方不容易注意到，却能够被大众所注意到的地方？”
“嗯。”冷香的声音虽然依旧很虚弱，但是比刚才已经好了很多，“这样的地方在锦书星只有一个地方——学校。”
没错，学校多半都是封闭式教学，想要进出很难，而且为了最大程度的保证学校教学进度不被打搅，警方会更加小心谨慎，并且学校在锦书星随处可见，更是增加了警方调查的难度。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苏樱绥说。
“请讲。”林顾问说起话来很绅士，也很能给人自信。
“我在想，如果我是一个那样的变态，想要引起人的注意，被人夸奖，同时又想讽刺警方能力不行的话，我会选择在学院内部。大学会比其他学校更加自由，虽然这里刚刚发生命案警方封锁了学校各个门，但如果他逃离的时候原本就没有离开学院，而是藏在了某处，警方能想到这一点的可能性就会很小，自己离达到目的就更近了一步。”
苏樱绥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也得到了林顾问的认同，但是冷香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她这种说法，于是严肃地纠正道：“你不会是这种变态，也不可能成为这种变态。”
苏樱绥最怕冷香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于是小声地撒娇道：“我知道嘛，我就是假设一下而已……”
冷香依旧很严肃地说：“假设也不要假设，过多的让自己的思想和人格障碍者相似的话会很痛苦。”苏樱绥想到冷香刚刚的状态很心疼地点了点头。
“林顾问，能把我们刚刚讨论的结果告诉刑队长吗？”苏樱绥问。
林顾问点了点头，刚准备打开智能机给刑队长发消息，刑队长就敲响了教室的门。
“你回来了。”林顾问一见到刑队长笑都更轻松真实了。
刑队长一边笑着走到林顾问的身边，一边说：“嗯，我来了宝贝。”说完以后低头给林顾问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然后坐下。
“你们讨论出了什么？”刑队长问。
林顾问回答：“你倒是猜的清楚，怎么知道我们已经讨论出东西了的？”
刑队长骄傲的晃了两下身体解释道：“因为我家甜心看起来很开心。”
“噗，贫嘴。”林顾问轻轻地拍了一下刑队长的后背，“行了行了，我们讨论正事，我们刚刚猜想威尔斯就藏在我们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舞会（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