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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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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光明?
悲怆的伤刺破心的桎梏,跃出了眼的牢笼。
“我给你以公平与光明...谁又赐我在黑暗的地下孤寂着的爱人以光明?”
诗人的心,愤青的理智,以及秣马厉兵的可以造成实质物理攻击的暗中准备,何启然这样的状态,只能说,可怜无辜的吴用同学,今天注
定悲催了。
跟念诗似的。
啊呸!
邵言从门口进来就不行听到了何启然为妻(?)复仇的激动愤怒深沉凄楚的声音。
他想,老子要死了也是在天堂,凭什么在地下?
他前脚刚跨进去,何启然就打算清场赶人,进行儿童不宜的暴力行为。
说到让犯人受到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有的是办法。
满清十大酷刑,什么夹棍,人彘,灌铅,梳洗,还有名字很好听的,檀香刑。
真正实施起来都不带我吓唬你的,连皮带骨,血肉淋漓,简直惨绝人寰。
当然,何启然是没有那么有古典内涵和bt的,所以以上只是顺带一提。
莫砚书看到邵言进来,双眼瞬间跟黑夜停电又通电之后般迅速放亮,如同财奴见到满屋的金币、色狼看到没穿衣服的美女。
他想扑过去,无耻地蹭一蹭,可是随即接受到邵言冰冷的眼神,又想到刚刚才被他绝情的话伤到,而今立马又一副垂涎不已的表情扑过去
的自己未免太没骨气。
邵言会嫌弃他的,一定会的。
在他为未来的男人夫权的权威性犹豫的时候,机会已经错失。
那只金发碧眼的大号障碍物又粘到了邵言身边。
邵言不走,他说:“你打他,踹他,拿电棍敲他吧。我可以和你打赌,他是不会透漏关于凶手的任何一个字的。”
邵言就在何启然对面,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看向何启然的。
换了个面貌,换了个声音,你亲爱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
兀自悲伤,兀自迷糊,兀自地感慨桃源望断寻无处。
只能说,人脑残是天生的,就跟某些人天生喜欢同性一样,都是没得救的。
吴用泪眼汪汪:“这位仁兄,你真是我的知音。莫非你知道我是从魔鬼西西里训练场出来的优秀学员?知道我是鼎鼎有名的人称铁齿铜牙翘
不开贱有贱格的拿了钱绝对有职业道德的俊美无匹貌若潘安的最美杀手里的温柔一枪?”
邵言说:“我不知道。只是你被打得那么惨都死咬牙关不肯透漏你银行密码的一个数,可见你的意志力是不可小觑的。”
我相信,何启然是没有罗伯斯暴力的。
吴用能熬的住罗伯斯的煎熬,根据不等式定理,我可以推出,何启然再整他一遍,也只是白费光阴罢了。
吴用:“.....”
何启然:“不管怎样,我做我当做的。如果暴力不能使他合作,也没有关系。我让人准备了致幻剂。总有能使他开口的。”
坚定不容置疑。
邵言:“.....致幻剂是国际违禁药品,对人的神经的损害很大,你这样是不人道的。”
何启然眼睛眨也不眨:“人道?他对我的邵言开那一枪就人道吗?”
挥手让手下将人请出去。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要抓出那个幕后凶手,不管他是谁,纵使能力不足,他也会拼尽全力不让他好过。
“不行,先让我问出银行密码你再动手。再折磨他一会,这样他意志力会更薄弱,使用致幻剂成功率也会更高。”邵言坚持要自己动手。
在邵言死后能来质问他,为邵言讨公道的雷卷,在何启然眼里,被视作了邵言难得的朋友中的一个。
还有主动找到他要求合作以尽快缉拿凶手的那个法国男人也是一个。
然而,他们现在只想着钱却不想着为邵言问出凶手的铜臭、世俗、贪婪的行为,却给他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让他心里很不舒坦。
像是邵言的死根本无足轻重。像是钱,竟然比邵言还重要。
这种念头会像针尖一样刺痛他。
雷卷坚持,毫不让步的作出你不让我我就跟你硬抢的姿态。
吴用认定,此刻的自己就是那一只砧板上的鱼,等着被清蒸完油炸,油炸玩红烧。
天,我是善良的,你错堪贤愚枉做天啊!
我只是爱钱了点,有职业道德了点,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为什么别人都爱拿无辜的我开刀呢?
要是知道后续这么多麻烦,当时真应该向邵言要高价钱才是!他亏本啦,亏大本啦!
人跑不了。
何启然想,总能问出来的。
他们不肯将报仇的事放在心上,他放在心上就好。
邵言孤身叛出邵家,性格孤僻,没有朋友什么的,都没关系,有他就够了。有他记着他,牢牢记着就够了。
邵言也够无情的,断了,再见面也只装不认识,这还是换了个身体别人认不出来,若还是原来的身体,不止下人面子,还能伤透人心。
审讯个人吧,你门非得关那么紧干什么?
何启然想,我又不和你们抢钱,我只是要问出幕后主谋罢了。
莫砚书心中生疑。
看着紧闭的门,微眯眼。
邵言今天的表现太过反常了。他不是宽容的人。他如果懂得宽容饶恕与选择性遗忘,那么,今天他也不会和他闹到这个地步了。
他和何启然打声招呼,“我先走,结果我明天会打电话来问你。”
“你走吧。”关心邵言的人不需要很多,有他何启然就够了。
在何启然心里,邵言已经成了没人爱的、和他相依为命患难与共的天可怜见的小可怜了....
没办法,情商低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不过,邵言情商也不高就是了,神经结构还有点问题。什么锅配什么盖,也不枉他们一起十年。
邵言阴阴冷嗤这靠近瑟瑟发抖的吴用。真是瑟瑟发抖,不过是给冻的,天气太冷了,他们又把他衣服剥光了打,能不发抖吗?
“我知道到底谁让你动的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我直接一棍子敲死你,大不了一分钱不拿。二,拿一百万出来,我送你跑路。你自
己选。”
邵言说这话是交叠着腿双手插口袋标准流氓的样子说的。
话轻佻,说出来的感觉却不轻佻,反而给人种他在很郑重地威胁你的样子。
吴勇说:“我能不能拿五十万给你,你把我打个半死,然后助我跑到出半路?”
邵言说:“...我还是一棍子打死你好了!”
罗伯斯虽然听不懂邵言在叽咕什么,但邵言的姿势因他自身独特的带有点清冷的文人高傲而显得有种文化流氓的味道,很帅气很让人赏心
悦目,他还是欣赏地很欢快的。
知不知道他和别人在说什么都没关系,反正邵言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不需要考虑是非对错,是非对错,在邵言身上,是无关紧要的。听大
家讲鸟语这么久,他看开了。
简而言之,在罗伯斯同学的帮助下,吴用顺利地带着一身伤悲惨西西地逃出了狼窝。
先不理会何启然知道后会是如何地愤怒和不满,单看吴用同学艰辛的逃跑路程。
他以为他拿了钱就能在国外逍遥快活了,哪里知道国外竟然也有邵言的想好要找他报仇。
流离辗转,狼狈不堪,最终他还是决定重投祖国妈妈的怀抱,结果更惨,夹心饼双重夹击,他成了人肉热狗,自投罗网。
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开呢!
吴用在经历种种非人虐待后,他的意识终于在曲折中螺旋上升。
呜呼哀哉!他就不该接邵言那单生意!他是正常人,邵言是不正常的,正常人碰到不正常人就该躲的远点,不然赚了眼前的钱,以后的日
子可就难过了!
千金难换回头路啊。
你看,连个逃跑都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莫少爷,这么巧。你在这里看星星吗?能不能麻烦让个路?”
我要跑路,你车横拦在跨海大桥中央会阻碍交通的,更会阻碍我逃跑的,小心我叫警察叔叔来抓你!
莫砚书说:“你害怕了吗?不用担心,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邵言是很厚道的,他大概猜到你会遭受到哪些困境。以那
两人的能力,也怕当初给你的雇佣金不够,他曾另留一笔钱给我,让我有必要时交给你。也算对的起你和他年幼时的交情。”
莫砚书讲的如此自然顺当,甚至连吴用和邵言小时候有交情的事都知道了,吴用不疑有他,“算邵言有点良心,还知道考虑替我也替他自己
善后。”
他一句话说完,莫砚书却愣在当场。
惊天雷劈一样呆愣之后,变幻莫测的表情,似苦似茫似不可置信。
他只是心有存疑,带着不可能吧不会的怎么会呢这样的想法,再联系邵言的诡异行为,随便试一试。这么一试,竟然、竟然给他试中了...
他不知道该喜该悲。
吴用这么一看,立刻明白自己漏底了,假装他什么也没说?可是他什么都已经说了。
他良好的职业道德白纸被杯具地抹上了黑点。
哇呜!
他怎么这么傻啊。难道整天被人追得东躲西藏智力会降低?
他钱也不敢问莫砚书要了。
“你赶紧让开道,跑路得争分夺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