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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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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前一天是星期日，众学生度过了痛苦的周末，星期日晚上，各科老师上传作业答案，要求自行批改订正。班主任老杨在群里苦口婆心，提醒大家明天考试不要迟到，好好复习云云。
三班同学们排着队刷屏“收到”，敷衍过后再次投入到期末冲刺。
游思存提前找赵云天对过答案，心中有数，这会儿也算有的放矢，批改速度飞快。临睡前，只过了一遍古文和数学公式。
算上政史地，9科考了两天半，学校放了一天半的假，给老师留出时间批卷子，周五回来接受公开处刑。
早上，游思存还没进教室门，就被柏诗雨堵在半路，她一路小跑，看见游思存就冲过来一个急刹车，因着惯性，游思存被她带得转了小半圈。
“雨姐你是疯了吗？不怕遇见教导主任？！”柏诗雨咳嗽几声，喘着气摆手道：“罗阎王开会去了。”
这是重点嘛！
“你大早上这么激动干什么？”
柏诗雨气喘匀了，“你进校门的时候没看着？”“看见什么？”游思存不解。“就，好多人！”柏诗雨往窗外一指。
“……哪天早上人不多啊？”
柏诗雨把人拉到窗边，“你看！人山人海围着的一排一排的布告板。”“这什么时候摆上的？上面是什么？”
“全校大榜啊！我来的时候还没有呢，就这么一会儿，刚刚静怡发的消息，她和文文在下面呢。”
这是什么惊悚操作？她以前的学校从来没把所有人成绩贴出来过，只有成绩单而已啊……
柏诗雨像是读懂了她的心声，直接公布答案，“以前期末也有，咱们高一没见过而已，晚上有家长会你忘了？”
游思存想象到了，全校家长顺着指引，满心疑惑走到布告栏，然后恍然大悟，兴致勃勃，心满意足或咬牙切齿的情景。她舔舔嘴唇，“雨姐，我跟你一起去。”
大榜前人头攒动，挤都挤不进去，两人只能望而却步。她们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的时候，吴静怡拉着窦婧文艰难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书包都要掉了。
游思存忽然想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下来看，明明老杨会把成绩单发下来的，何必多此一举，挤暖暖嘛？柏诗雨此时也英雄所见略同。
两人上前迎接，关切道：“怎么样，找到了吗？”窦婧文丢给游思存一个小笔记本，一边哈气一边搓手，游思存把带热了的手套脱给她们，柏诗雨大方敞开外衣口袋，让两人暖手。
游思存将笔记本翻到最新一页，果然看到了四个人的成绩，粗略一扫，都是前50，补课又可以在一起啦~
窦婧文：“老赵这次第二，和卓珏差3分。”“什么？！老赵居然输了！”柏诗雨不敢相信。游思存帮着窦婧文把笔记本放回书包，问道：“差在哪儿呀？”
吴静怡：“理综，卓珏理科是真的强啊。”游思存叹口气，“他交卷都特别快……回去吧，怪冷的。”
赵云天来得比平时晚一点，一步两个台阶走上楼，根本没注意楼下的嘈杂，他刚坐下就看见桌上放在一个保鲜盒，认出是同桌的东西，也没在意，以为是顺手暂放的。
游思存这会儿不在座位上，回来时赵云天才把保鲜盒推还给她，，没想到又被推了回来。
赵云天：？
游思存：给你吃。
赵云天觉得这盒子有点烫手，义正严词道：“无功不受禄。”游思存握拳，满脸坚定与鼓励，“莓莓，我相信你，下次一定可以打败他的！”
赵云天：？？？
“我能知道发生什么了么？”
“你这次排第二，”游思存犹犹豫豫说出来，“就只差3分，莓莓你可千万别哭啊。”
赵云天深吸一口气，“你那里看出来我要哭了？我不会……”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被带偏了，忍无可忍道：“我根本不可能哭，有什么好哭的！”
游思存认真同他对视，眼含关切，“真的吗？”
“……真。”
这时，他余光瞧见柏诗雨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下意识以为她哭了，转瞬又觉得不对。这位要是哭了，他同桌还有闲心跟自己开玩笑？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忽然感觉到身后的桌子在颤，沈琮也趴在那儿，与前面的柏诗雨简直一模一样，后面这位更不可能哭了。再看游思存，一直挡着嘴，也不看他，装作在看书。
他放松靠在椅背上，食指瞧着桌面，“你们三个，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游思存已经开始用书挡住下半张脸了，“莓莓，你真的不要有，咳，太大压力，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也好、安慰你。”
“你是在笑吧？你肯定是在笑。”
“怎么会呢！我替你伤心还来不及。”
“噗！”
“哈哈哈哈哈！”
沈琮终于忍不住从桌上爬起来，抹掉笑出的泪花，“存哥，哈哈辛苦你了。”柏诗雨转过身，趴在游思存桌子上继续笑，“思存，你是怎么忍住的？”“我忍不住啊，一直挡着脸，哈哈哈。”
赵云天又气又无奈，深觉交友不慎。沈琮用力拍拍他肩膀，摸着胸口，“莓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
“这外号过不去了是吧？”
三人：“嗯！”
赵云天：……
他狠狠捏住眉心，如果说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还有点失落，那现在是一点儿心思也没有了，气都气饱了。
游思存低头，小心翼翼觑着他神色，“莓莓，你真的没哭吧？”“我没有！”
“哦。”她探出爪子，企图勾回保鲜盒，被赵云天一掌按住。“你不是没事儿嘛！”游思存理直气壮。
“说好了给我的，还想拿回去？”
“那我不给你哭吗？”
赵云天：…………
剩下两人：“哈哈哈哈！”
见同桌的脸有泛红的趋势，游思存立即收住，善解人意（划掉）道：“我开玩笑的嘛，这就是给你的，都是你爱吃的。”
赵莓莓装模作样打开盒子，又是蓝莓和草莓，他知道游思存也喜欢吃，只捡了一颗草莓，扣好保鲜盒还给她，“谢谢你。”
“水果吗？你多吃点啊。”
赵云天只笑着摇了摇头。
窗外又飘起了小雪，冬日的暖阳将他们染上了浅金，闪着愉悦的光。
·
游思存成绩保持在前二十，可以安安稳稳过个好年，听老师讲评试卷都很开心。
中午，老杨叫几个男生去搬寒假作业。游思存听了一阵恍惚，寒假作业啊，八百年没写过了，想想曾经在寒假最后一天肝完所有假期作业的“壮举”，顿觉心生愧疚。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拖延症要不得，要不试试放假第一天肝完所有作业？
Emmm……( ?Д｀)y━?~~
六本寒假作业让书包变得沉重不已，但这远没有结束。
老杨：“大作业都发下去了，这是寒假作业一部分，剩下的周一周二各科老师再具体说，这两天正常上学，讲卷子还有假期安排，记得穿校服。还有明天周六补课照常，最后一天课了，不许偷懒。”
下午上课的时候，游思存只听了几道拿不准的题，其余时间都用来写英语作业本，不知不觉写完了一多半，剩下的当天晚上回家就做完了，还顺便写了小半本的数学，第二天补课午休，游思存已经写完一半了。
卓珏从外面回来就看她奋笔疾书，“这么着急写作业？”游思存手上不停，“你没写？”卓珏指尖刮刮眉毛，“只写了生物。”
游思存转过来身，目光灼灼，“带了吗？”
卓珏愣愣摇头，游思存表情泄露出一点嫌弃跟遗憾。卓珏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透明盒子，打开送到她面前，“吃吗？”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牛轧糖饼干。
“吃！谢谢。”游思存换上星星眼，拿了一块儿尝，是可以拉丝的。
“嗯，这个好吃，在哪儿买的？”“我妈做的。”
游思存面露惊讶，“阿姨好厉害！这手艺可以开店了。”她说得真心实意，卓珏让她多吃点，“有一半是你的，我妈特意让我带的。”
游思存：“！！！”她双手合十，“快替我谢谢阿姨！”她又拿了一块饼干，边吃边写，卓珏也不打扰她。游思存遇见一道难题，捏着笔皱眉思考一会儿，又在草纸上算了几行，才确定地往下写。
考完试人心散漫，大家的精神都集中在寒假作业上，周一讲卷子的时候，老师偶尔提问，站起来的人不知道讲到哪儿了，周围的同学也爱莫能助。老师早在别的班磨好了脾气，见怪不怪了，索性问大家都错了那些，其他的直接略过，省时、省力、又省心。
周二只上半天，但老师们的心意厚重，大家收到了一份作业单，是各位老师的爱心加餐。
同学们：瞬间就不快乐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