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凑队友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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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谁说那春花秋月不过梦一场
看遍了人来人往 却难诉衷肠
只怪那不知天高的年少轻狂
少年太声张小看地久天长
时间把真心都熬成了糊涂账
蒙住了那时天真模样
荒唐了一场却还一如既往
——《舍离去》
12.
君莎小姐拷走火箭队后，赤红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猜到了这位战斗狂人想说什么，抢先一步说：“我很会打架，但我的宝可梦不一定会打架。我现在还没有与你一战的资格。”
赤红轻轻摇了摇头。
他用肢体语言告诉我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哎呀，小赤知道小米不喜欢对战，不会勉强你的啦~】”
和搭档很有默契的皮卡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告诉我“现在赤红的心理活动”这道谜题的答案是什么。
看着我俩都很有定力地在原地坚持不动，皮卡丘。
期间赤红的瞥了几眼之前我俩玩过的煞笔游戏，好像是想继续和我玩的意思，但我露出了一个让这个“不解风情、不通人事”的未来冠军秒懂的疲惫表情，他就拉了下帽子，视线一直盯着我看了。
明明才过去几分钟，可我却感觉到过去了很久很久。
我俩要是大个十岁，此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浮想翩翩。因为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但现在我们都是十岁的屁孩，哪里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一点也没有异性对视时的暧昧，全是“哇，对面该不会以为我能读懂他的眼神吧”的尴尬。
哦，这么说也不太准确。
因为赤红盯着我看的时候，很明显什么都没有想[翻白眼笑]
好吧，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就这么和他僵持着。机敏如我，面对面瘫男也只能像齐木楠雄应对他一个比一个有个性的亲友。
……我不知道是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零帧起手，在和我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还是他单纯地就是在发呆。
打破沉默的，是性格很活泼、无法接受我们用脑电波交流的皮卡丘。
未来名人堂的top级王牌现在还有些少年的青涩感，也只是不知所措得有些烦躁的电气耗子。沉不住气的它周身迸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细微电流，让它崴着的那肩膀的主人着实吓了一跳。
看到“不动如山”的赤红被静电破功，我忍俊不禁。
笑完，我发现赤红还在盯着我看。——准确来说是盯得更认真了。之前他还是拉下帽子看我的，现在他是用证件照上平常的动作和神情来看我。
“【呐呐呐，小米小米，我跟你讲。刚才的反应可以说明小赤很喜欢你哦，你对他撒娇看看！】”
放开了的皮卡丘这时候开始撒娇撒痴了。它的小短手“噼啪噼啪”的拍打着赤红的肩膀，并物理意义上的蹬鼻子上脸在给赤红挤鬼脸。而“受害人”还是一副老实巴交、无懈可击的模样。
觉得好玩，我拍了拍手，然后看到赤红的眼神动了动。
我歪了歪脑袋，颇有几分可爱地望着赤红，希望他能主动告诉我他在想什么。
赤红很快做了反应。他那因许久没有开口的嗓子有些沙哑：“大木博士。”
说罢，赤红侧着身子牵起我的手，我们一起去大木博士的研究所。他一直走在我的前面，有意或无意地不让我看他的表情。
走的时候，我发现赤红的耳朵没有红，所以也不是害羞。他只是下意识地在对我的撒娇做出反应而已。
*
赤红和我找到了大木博士。我直截了当又简洁明了地告知这位老爷爷，我们在游戏城玩耍的时候被火箭队袭击、火箭队被捕后没有受到当地警|方的足够重视的事情。
大木博士听得很认真。越听下去，他就越收敛笑容。
毕竟两个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玩，都能遇到非法袭击，火箭队的猖獗可见一斑。而微妙的是，当地的治安部门又没有表现得特别重视——或者说，是故意在我们两个小孩子面前表现得不是很重视——只是派君莎小姐来处理这件事，只是当成是“小混混欺负小孩”来处理。
值得一提的是，火箭队据点在游戏城附近这点npc是肯定不知道的。而反派活动肯定也不会像子供向作品里一样大摇大摆地穿着制服行事。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当局这么处理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顺带一提，游戏里十岁的赤红作为player可以轻松毁灭一个boss的黑暗梦想，但现在作为human的赤红很明显缺点火候，在坂木面前嫩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谈及火箭队反派是怎样被捕的，我撒了谎：“……小赤用喷火龙打败了他……”因为我下意识地不想暴露我精通拳脚的事情，且刚好赤红不是个善于或乐于辩驳的人。
听到我的话，皮卡丘困惑地摸了摸脑袋，赤红什么也没说，只是垂下了眼睛。
大木博士真挚地夸奖了我们的勇敢，又匆匆忙忙地要去打电话和熟人交流此事。他用慈祥的笑容打发我们两个说：“你们去院子里玩吧。”
院子的梧桐树下，刷新了很多皮卡丘。赤红的皮卡丘一看见那么多同类聚集在那里，便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两腿一蹬，奔向自己的快乐星球了。
理所当然的，现在是我和赤红的独处时间。
黑发的少年沉默了一会，没有和皮卡丘汇合，而是拉着我，径直走向曾被围观过的、年老的喷火龙的住处。
赤红幽幽地望着年老的喷火龙，少有地露出了冠军预备役的压迫感。
之前赤红来看喷火龙的时候，无论看上去多么可怜多么恳切，老者鸟都不鸟他。
现在已经初具锋芒的赤红再来看望它的时候，老者开始动了动眼皮，浑浊的眼睛里荡漾着火焰。
——看来赤红的成长已经被老喷火龙认可了啊。
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于是开始鼓起了掌。
赤红黝黑的瞳孔里没有什么自豪。他只是垂下眼睛，甚至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我思考了一会儿，说：“你是在为喷火龙没有完全认可你而难过吗？还是在为自己的喷火龙没有这位前辈强大而有些失落？”
出乎意料的是，赤红好像对我的迟钝感到更郁闷了。他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于是我便更摸不着头脑了。
【此情此景，本统忍不住想写文一篇！】
想法很好，先别出发。
……我根本拦不住这突兀地插入话题的系统[流汗黄豆]。
【写作：坐在年老的喷火龙背上看星星。】
（以下打*号的【】内容不是人工作品，闺蜜整出来的活，我进行了一些加工，仅供娱乐）
（癌写得烂死了，全特么是语病，给我整笑了）
*【老喷火龙岩壁般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青铜锈色，当它侧身时，我能听见关节处传来干涩的摩擦声，像生锈的齿轮在勉强转动。它的翅膀不再如传说中那样能遮蔽天空，如今只是两片褶皱的皮革，松松垮垮地垂在身侧。喷火器官早已退化，只剩喉间偶尔冒出的几缕青烟，在夜空中迅速消散。但它的眼睛依然明亮——那是两团跳动的琥珀色火焰，在皱纹遍布的眼窝里静静燃烧。
我小心地爬上它嶙峋的脊背，爪状趾甲在鳞片沟壑间寻找支点。它没有像年轻时那样烦躁地甩动尾巴，只是微微调整姿势，让凹陷的背窝刚好能容下我的身体。我们之间隔着几十年的沉默，它鳞片下传来缓慢的心跳，像远处闷雷的残响。当它抬头时，我注意到它下颌新添的伤疤，是去年与雪狼群（这里笑死我了，宝可梦世界凭空产生了雪狼）搏斗时留下的。这个曾让整个山谷颤抖的战士，现在连抖落背上的落叶都需要使尽全力。喷火龙缓缓昂起脖颈，带着我向悬崖边缘移动。它嶙峋的脊背突然剧烈起伏，仿佛要挣脱这副衰老的躯壳——但最终只是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将我们停在最靠近星空的悬崖之巅。夜风掠过它残缺的翼膜，发出类似竖琴的嗡鸣，那些陈年伤疤在月光下呈现出地图般的纹理。
现在看。它用尾尖轻推我的后背，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低语。我仰头的瞬间，整片银河突然倾泻而下。那些星辰不再是遥远的冰冷光点，而成为喷龙鳞片上跳动的火种，它每片残破的翼膜都成了星光的载体。我们之间数十年的沉默在此刻溶解，它喉间吐出的最后几缕青烟，正将最亮的几颗星星连成传说中它年轻时的飞行轨迹。
当它的心跳与远处雪狼的嚎叫形成二重唱时，我突然明白：这些星辰本就是它当年喷吐的火种，在宇宙中冷却成永恒的光。现在它只是以另一种方式，继续燃烧着。】
虽然有很多瑕疵，但对于这么个开发者都不看好的低|能|儿|系统来说，还算不错。应该可以说是它的超常发挥。
好不容易被我夸赞的人机系统像只骄傲的大公鸡。它又开始沟槽地创作了——如果这能称得上创作的话。
【写作：凤王陪妙蛙种子变强。】
……
我锐评：写得是一坨。
但确实得靠系统的煞笔作文活跃气氛，现在的我已经能够轻松地对赤红说：“呐呐，小赤，你想和我一块玩吗？”
转移话题成功。
赤红又难得的开了尊口：“……我想和你一起钓鱼。用我送给你的东西去钓鱼吧。”
我眨了眨眼睛，开玩笑说：“哎哟，小赤你是要和我约会吗？”
背地里，我迅速头脑风暴，想着赤红送给我什么可以用来钓鱼的东西。
赤红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嗯”了几声。
他大概猜到我“弄丢了”他送给我的东西了。
挺有趣的，平常都是我揣测别人，边打算盘边算计，到赤红这里却是他能猜出我的心思，而我反而要顾念他的反应。
*
把六尾蛋放到合适的地方以后，赤红和我一起来到我的房间，要去找那个薛定谔的“礼物”。
我都不好意思了起来，可我却无能为力。一方面我不是真正的和三小只玩到大的“米白”，我没有“米白”的记忆，不清楚赤红送给我的礼物到底指什么；一方面赤红现在很较真，他不是个好哄的孩子，不会接受模棱两可的说法。
因为我现在仍然住在这里，所以我的房间十分整洁，同时多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不消说，大半是凤王送给我的和我预备送给凤王的。
赤红不是那种会随意翻动其他人房间的、好奇心重的家伙，所以即使他获得了我的允许且他是占理的那一方，他也依旧更偏向于内敛含蓄地用视线搜找而不是直接上手去look for。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在我根本不知道他送给我的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在赤红不希望弄乱我房间的情况下，我们忙活了大半天最终一无所获。
笑死，忙活大半天结果白忙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凑队友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