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薇]从出生以来》GinnySue

2、中

　　戈薇九岁时，她的父亲死了……

　　术语叫做工伤事故。现实是，戈薇的父亲去世了。甚至犬大将也救不了他。一向和美的神社家族笼罩着悲伤。爷爷如同行尸走肉，日暮太太坐在那里，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儿子，戈薇……戈薇一句话也不说。好几天，她都像娃娃一样，沉默地坐在那里。如果有人叫她做什么事，她都会照做，但她一言不发，像幽灵一样，丝毫没有往日的活力。十六夜暂时搬到神社帮忙，犬大将和男孩们也常来拜访。一段时间过去后，爷爷和日暮太太逐渐复原，草太幸福地毫无察觉，但戈薇还在封锁内心。父母们开始交换起担忧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有一天，犬大将来到神社，只在桌上找到了一张纸条。

　　带戈薇出去。犬夜叉也跟着。

　　杀生丸

　　他带他们去了镇上的集市。犬夜叉带着他们走马观花，杀生丸牵着戈薇走在后面。他们没有试图和她说话，只是让她迷失在灯光、声音和动作中。他们走走看看，最后，杀生丸感觉到她的手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

　　“去给我们买些冰淇淋，”杀生丸对犬夜叉说，然后带着戈薇去乘坐摩天轮，在那里她可以远离人群。他们沉默地坐着，快到最高处时，戈薇终于开口了。

　　“都怪我。”她嘟哝道。

　　如果杀生丸没有犬妖的听力，他可能会听不到这句话。“什么？”令他惊讶的是，他的声音比预期中更刺耳。

　　“都怪我，”她重复道，“如果我不是一直那么笨、那么迟钝、那么害怕，我早就知道怎么救他了。如果我不那么软弱，我本来可以救他的。”

　　杀生丸明白了。犬大将曾经担心过戈薇也许会怪他无法救活她的父亲。他早该知道的。戈薇从来不擅长责备他人；但她很擅长自责。

　　“不是的，戈薇，”他轻轻地说，把她抱进怀里。“这不是你的错。你什么也做不了。即使是我的父亲，即使他那么强大，也什么都做不了。这件事不怪任何人，有时候就会这样。”

　　“真不公平。”

　　“对，不公平。不幸的是，生活就是这样的。”

　　他们沉默地结束了乘坐，戈薇还是没能哭出来，但她逐渐地能够悲伤了。

　　他们从摩天轮上下来，与犬夜叉会合，朝旋转苹果走去。犬夜叉把冰淇淋递给戈薇，她坐在那里看着它开始融化。一滴冰淇淋慢慢地滑过她的手，顺着蛋筒淌下来，落到了她的裙子上……她就这样哭了起来。

　　犬夜叉控制着方向盘，让他们不停地旋转，这样戈薇就可以偷偷地哭了。杀生丸想让戈薇的身上不要沾上融化的冰淇淋，过了一会儿，他放弃了，把冰淇淋交给犬夜叉处理，再次把她抱了起来。为了她，他们在里面待了很久。服务员曾经试图把他们赶走，但杀生丸咆哮着警告他后退。直到她的眼泪终于停止，她开始睡着了，他们才下来。杀生丸想付加时费，但服务员看出了戈薇脸上的悲伤，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他们回到神社时，只有犬大将还醒着。日暮太太相信，等戈薇准备好之后，杀生丸会把她送回来的，所以她已经睡觉了。犬大将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沾满泪水的脸，不由松了口气。悲伤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但危机已经结束了。

　　犬夜叉和戈薇十岁时，他们第一次和小朋友们过夜聚会……

　　其实是两个聚会——一个是在神社举行的真正的睡衣派对，一个是在隔壁宅子里的玩闹。因为戈薇是一个外向、友好、可爱的孩子，她走到哪里犬夜叉都跟着她，他们都有很多朋友。最后，两家都挤满了孩子，大人们很快就忙不过来照看他们了。没过多久，两边的聚会都缺了几个人，这并不奇怪。

　　戈薇抛弃了她的派对。她和珊瑚对男孩和时尚的话题不感兴趣，于是沿着树木葱郁的斜坡来到了犬妖的家。在玩了一晚上捉迷藏、夜间捉躲和忍者刺客之后，第二天早上，她们躺在客厅角落女孩的专属堡垒里，由她们的警卫犬守护。对于警卫犬来说，这个夜晚并不宁静，因为他长得太快，沙发对他来说已经太短了。

　　三个男孩企图破坏睡衣派对。戈薇和珊瑚的到来让弥勒分了神，再也没能走出宅子。他的邪恶意图遭到了有效挫败，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他被反锁在一个扫帚橱里，门把手被熔化了。北条在神社院子里被爷爷抓住，被迫和他一起喝茶，聊了很长时间医疗投诉问题，然后被送回了宅子。蛇骨是唯一一个成功的男孩。第二天，人们在女孩们的房间里发现他时，父母们最担忧的事情是蛇骨赢得了选美比赛。

　　戈薇十一岁时，她掉进了神社的古井……

　　她扭伤了脚踝，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她被犬夜叉背在背上，骑着珊瑚的宠物云母，还可以无限制地使用阿哞。

　　犬夜叉十二岁时，他发疯了……

　　犬大将早就预料到了。事实上，他一直在保持警惕和准备对策，但他没想到它会来得这么快。至少在青春期之前，犬夜叉的妖怪之血都应该不成问题：不幸的是，外部环境加快了这个过程。犬夜叉首先会说这是他的错。其实不然，这只是导致灾难的一系列不幸事件之一。谁知道一个简单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会出这么大的乱子？

　　去四魂墓园中间的坟墓上摘一朵花，很简单，对吧？虽说墓园应该会闹鬼。戈薇具有巫女的力量，不会低估鬼魂，只会觉得它们很难缠。她很紧张，但她决心要这么做。犬夜叉当然气得发疯。不幸的是，他的抨击中包含了“软弱”和“无助”，这只会激怒戈薇，让犬夜叉吃土。戈薇气冲冲地走开了，还不忘踩他一脚……两脚。然而，墓园里没有闹鬼，而是有人居住。

　　当这个训练不足、身材娇小却力量强大的女孩毫无防御地闯入她的领地时，椿怀疑今天是她的生日。戈薇还没意识到不对劲，她就扑到了那女孩身上。幸好犬夜叉很快就追上了她。不幸的是，尽管他是半妖，而且从出生以来就在为他的生命战斗，但他仍然只有十二岁。椿没有因为这个新来的家伙感到困扰——毕竟她还有随从，而且小女孩被她牢牢地抓在手里。生活很美好……然后就全毁了。

　　对于他那个年纪来说，犬夜叉是个不可思议的战士，但他很快就受了重伤，戈薇在盛怒之下，灵气和其传导有了一些突破。因为椿是人类，也是巫女——虽然是黑巫女，所以戈薇无法伤害她。然而，她干净利落地净化了椿的式神。与此同时，犬大将和杀生丸听到了戈薇的尖叫声，闻到了风中飘来的犬夜叉的血腥味，急忙赶过来救他们。犬夜叉伤得太严重，已经无法区分妖怪，他只知道两个更厉害的妖怪越来越近了。他怕死，很怕他和戈薇会死。他的妖怪之血压制了他。

　　犬大将最先赶到了那里，正好看到发疯的犬夜叉撕碎了最后一批仆从，开始大步逼近拿戈薇当掩护的椿。犬夜叉咆哮着，戈薇叫了起来——他的眼睛认不出她了——犬夜叉扑了过去……犬大将拦住了他。犬夜叉摔倒在墓园里，咆哮着跳起来，准备攻击他的父亲。这时，杀生丸到了。

　　椿飞到空中时，她头昏眼花地想，这些妖怪都是从哪儿来的。

　　“坐下！”戈薇站在一座陵墓上叫道。

　　犬夜叉栽倒在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接着……

　　“搞什么鬼啊？”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犬大将因为犬夜叉出言不逊而打了一下他的脑袋。犬大将把受伤的儿子抱回家，杀生丸也把戈薇抱回了家：毕竟，她擦伤了。

　　那天晚上，犬大将盘算着他要做的事情的后果。他一直担心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事实上，他一直在犹豫，因为他不愿意再给杀生丸一个恨他弟弟的理由。然而，他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做。幸运的是，今晚的事件让他有了一个触手可得的办法。犬大将打起精神，把铁碎牙给了他的小儿子，并和他的大儿子分享了一些信息。

　　椿很快确定，如果今天是她的生日，那一定是有生以来最糟糕的生日。追踪她的妖怪年轻、愤怒……想要答案。现在就想要。

　　戈薇十三岁时，她把犬夜叉钉在了御神木上……

　　有趣的故事。至少他们向各自的父母解释最近的失败时，他们是这么说的。戈薇在神社院子里练习射箭时，正在单挑（试图杀死对方）的杀生丸和犬夜叉碰巧出现。犬夜叉只是不幸地冲到——也许是被扔到——戈薇的箭飞向目标的路线中。

　　犬夜叉很幸运，戈薇一直在练习封印术，而不是净化术。所以他只是好好睡了一觉，等杀生丸安抚戈薇平静下来，然后解开了封印。没有造成伤害。如果你问杀生丸，他觉得很遗憾。

　　犬夜叉十四岁时，他发现他和杀生丸有一些共同之处……

　　他们都讨厌钢牙。妖狼族少主刚搬到这里，是个傲慢自大、吵闹、蠢笨的家伙，而且思维狭隘。他的个性立刻激起了犬夜叉的厌恶。这只病狼各方面都比不上犬妖领主的儿子，如果不是因为一个问题，杀生丸本来不会在乎这种下等妖怪：钢牙一见到戈薇，就喜欢上了她，并以一种古老的方式向他的部下展现出来——他绑架了她。

　　戈薇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尽管钢牙毛手毛脚，但他不打算触碰戈薇的底线。他只是想向戈薇、他的族群、邻居和任何可能会听到的人宣扬他的爱意，宣称她是“他的女人”。他握住她的双手，给她讲他们会拥有的美好生活，这时，有人把狗放了出来。

　　绑架发生时，犬夜叉就在学校里，他是最先到达的，双手挥舞着铁碎牙。弥勒把这件事告诉了杀生丸，他到达时，钢牙正向后飞去，撞到了墙上。受到十六夜警告的犬大将在几分钟后赶到，尽责地制服了试图帮助他们首领的妖狼族群众。与此同时，戈薇坐在角落里，向她的新朋友菖蒲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这种事经常发生吗？”惊讶的菖蒲问道，怀疑地看着冷静的戈薇。

　　“是的，一直都是这样。不过，犬夜叉和杀生丸通常是互相争斗，而不是并肩作战。”戈薇快活地回答，事实上，钢牙能活这么长时间，只是因为犬夜叉和杀生丸一边攻击钢牙，一边拼命拦住对方，他们都想做杀了他的那个人。“别担心，犬大将很快会分开他们的，如果他不这么做，那就我来做。”

　　“你……你确定吗？”

　　“当然，看着。犬夜叉！坐下！杀生丸，别杀了钢牙！把他放下来！马上！狗爸爸，那是虐待儿童！”

　　犬夜叉摔倒在地板上。从二楼阳台上掐着钢牙脖子的杀生丸放下了妖狼族少主。所有人都愣住了。接着，所有人同时叫了起来。

　　一段时间的混乱后，犬大将重新回到家里，思考着到底该如何不让他的儿子们杀掉钢牙。那个男孩没有恶意——但很烦人——而且戈薇喜欢谁是她自己的决定。然而，他有一种感觉，他的儿子们不这么认为，那只狼似乎也很执着……

　　当他走进厨房，或者说是厨房的残骸时，他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听到戈薇被绑架的消息，杀生丸显然决定走最快路线过去，也就是穿墙而过。这幕景象提醒了他，他也需要更换他的办公室窗户。那个女孩会把他累死的。

　　他们十五岁时，犬夜叉带戈薇去了初中毕业舞会……

　　杀生丸付的钱。严格来说，那是一笔贷款，但杀生丸没指望犬夜叉会还给他，他花的钱也远远超出了犬夜叉的想象。他有三个动机：第一，什么能让戈薇开心，他就给她什么；第二，事情可能会更糟糕——她可能会和钢牙一起去；第三，二十岁去不了初中毕业舞会。永远也去不了。除非去当行为监督人

　　，校长试图邀请杀生丸时，犬大将立刻把手机夺走了。他十分肯定，无论杀生丸有什么好心，都忍受不了一晚上看着男孩们接近戈薇。

　　于是戈薇穿着从杀生丸母亲那里借来的和服，由一位身穿燕尾服的朋友陪同，乘坐一辆豪华轿车，去参加了她的初中毕业舞会，一切都事先准备得妥妥帖帖。杀生丸知道，为戈薇和犬夜叉安排一个完美夜晚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可他控制不了自己。同时，犬夜叉不喜欢跳舞，整晚都忙着赶走戈薇的仰慕者，而戈薇和那些被视为无害的人跳舞，更多情况下，戈薇为了能够跳舞，只好让他“坐下”。犬大将替杀生丸做了行为监督人，饶有兴致地旁观，希望戈薇的问题能有一个皆大欢喜的解决方法。

　　犬夜叉十六岁时，他认为人生对他不公……

　　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青少年——尽管他确实如此。也不是因为他是半妖，人类和妖怪都本能地讨厌他。甚至不是因为他的童年伙伴蛇骨出人意料地迷上了他。不，是因为戈薇，他最好的朋友，他的□□，在十六岁时成为了公认的“祸水红颜”。美丽、友好、外向，男人们似乎从四面八方跑来拜倒在她的脚下。而照看她是他给自己安排的工作。

　　首先是弥勒，但他感兴趣的不是戈薇，更像是她的XX染色体和漂亮的臀部。实际上，是杀生丸关照了他。幸好他们能够重新接上弥勒的胳膊，枫可以修复神经损伤。另外一件幸运的事是，负责调查的驱魔师恰好是珊瑚的父亲，因此准许了杀生丸的行动。弥勒再也没有碰过戈薇。

　　然后是北条。犬夜叉和杀生丸都懒得对北条做些什么，他完全无害。他来来往往，丝毫不觉戈薇对他没有兴趣，不停地给她送来补药，治疗她根本没有的疾病。因为任何可能维持或改善戈薇健康的东西都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所以他们就随他去了。

　　还有地念儿。他是个畸形、受欺负的半妖，戈薇是第一个善待他的人。他爱上她也是理所当然的。然而，他知道他的地位，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所以只要能和她友好相处，他就满足了。就连杀生丸也不忍心把他赶走。这是件好事，因为地念儿证明，尽管他很温顺，但为了戈薇，他可以变得惊人的强大。

　　当然，还有钢牙，他还活着只是因为戈薇不让犬夜叉和杀生丸杀了他。所以这只狼妖还可以到处乱跑，抓住戈薇的手，宣称她是“他的女人”。杀生丸和犬夜叉每次打赌时，奖励都是杀掉钢牙的权利——只等戈薇厌烦了他。

　　还有北条的堂哥，那个代课老师，他从一开始就不该那样看待他的学生。如果他不是那么害羞和负责任，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已经死了。名单还有很长……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

　　不，比他“祸水红颜”的朋友和她众多仰慕者更糟糕的是他那愤怒、嫉妒、懊恼的哥哥，他无处发泄，只能暴打他的弟弟。更糟糕的是，戈薇总是插手，这只会让杀生丸更生气，并保证犬夜叉以后再挨一顿揍。人生对他不公……

　　[1] 未成年人舞会上的行为监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