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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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幸的是，斯内普虽然是一个功能正常的，禁欲良久的青壮年男人，但同时也是当世最优秀的大脑封闭术大师。
凝神静气清空大脑虽然只是大脑封闭术的附带作用，但无疑在此时帮了大忙。他可不想在这样一个时刻流露出庸俗的欲/望，鉴于他事实上并不清楚以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恋爱？情人？他很难定义——此刻应该是什么反应，而且南逍又来自一个传统保守的古国的神话体系，某种意义上还是个封建社会的古人……
显然斯内普忘记了南逍从小到大都是怎么调戏他的。狐狸很少有正经的，更何况南逍这类严格来说都脱离了祥瑞范畴的妖狐。
要是南逍知道这位教授脑子里的纠结，想必很乐意帮他庸俗一把。
但心疼不已的狐狸才没想到那一层。白光一闪他化作狐狸身，足有成人长，爪子搭在斯内普肩上，低头舔了舔他伤疤。
那股过于陌生的湿润感落下的时候，斯内普浑身一僵，呼吸都粗重一分，然而下一秒那些心思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狐狸又侧头蹭了蹭他脸颊，闷闷道：“傻子。”
斯内普不自在地动了动，哼笑一声：“我从来没在别处得到过这样的评价。”
“你犯傻的时候不多。”南逍叹气，“但都足够吓人。”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他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矫健修长的妖狐身上。注视着狐耳立峻，五尾舒展，那双精通各类魔药制作的手倒是畏畏缩缩地动了一下，指头搓了又搓，很想摸摸狐狸那身让他从小觊觎到大的柔滑皮毛，又不知所措。
“摸吧，傻子。朕准了。”南逍注意到了，一本正经地说，“知道你馋了十几年了。”
“我看你是想挨揍想了十几年了。”斯内普气笑了，手里的魔杖毫不客气地往他腰上一戳。
“嗷！”
铜头铁尾豆腐腰，大抵是在犬科里都成立一些。南逍怪叫一声从他的身上滚下去。哀哀地嘟囔着、揉着腰慢慢爬起身的又是那个英武俊朗的青年模样。
斯内普心想他还没来得及摸呢。
殊不知平素黑袍深沉的他此刻衣衫大敞靠在沙发里，伤疤斑驳的紧实胸膛袒露，属于南逍的烙印深刻，窄瘦腰腹收束进裤腰里，偏又是个懒散毫无防备的姿势，对于从情绪中回过神来的狐狸是多大的冲击。
妖兽可都是纵/欲的。
南逍盯着他舔了舔尖牙，最后还是伸手略尴尬地理了理他破烂的衣袍，却别开视线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得送布莱克回去。”
斯内普可不知道此刻的他在狐狸眼中是何等光景——大概他也没想过会有人对冷肃保守的自己产生欲/望——只是眯了眯眼掩去一丝不悦，挥动魔杖换了一身新的黑袍，浑身上下再次遮得严严实实，扣子扣到了最高，然后站了起来。再次变回那个阴沉冷峻的魔药教授。
“正好，邓布利多也该等急了。”斯内普淡淡说。
他确定自己不想南逍离开。
但他又不知道怎么与留下来的南逍相处。尤其是这个……已经有了实体，有了过去的，独立的，不只属于他的南逍。
他一向不擅长那些。
“那你赶紧回去复命吧。”南逍挥了挥手。在斯内普下意识要挂上假笑的时候又突然凑近。
“晚上……我还会来找你。”他的呼吸温热地拍打在脸上，明明是带笑的，流连在他身上的眼神却莫名令斯内普感到了威胁，“到时候再好好把账算清楚。”
算什么？
恐怕你的账也得好好算算清楚。
斯内普冷笑着心想，嘴角却不自觉地一勾，露出些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味神态。
“那么……随时恭候。”他低沉而缓慢地说。
……
斯内普在前往校长办公室的路上思考着自己该怎么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虽说是属于他的个人私事，不过至少能证明南逍的立场。
不过在坐到白胡子老校长的对面并被推销了一杯蜂蜜过多呈粘稠状的红茶后，斯内普确定自己还是不喜欢和这只该死的老蜜蜂谈论南逍。
审视、怀疑、利用……这些对待神秘人物的态度本来如此正常，不说背负重大步步为营的邓布利多，就是斯内普本人对一个新认识的“时空旅行者”也给不出更好的了，然而在邓布利多把这些放到南逍身上的时候他还是会感到微微不爽。
哦这见鬼的……护短？
斯内普被自己稍稍噎了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的幻觉里的那位先生是真实存在的，就是这位最近出现的【涂山】先生，然后他曾经就帮助过我们一次，而且你和他还是——恋人关系？”对面邓布利多的脸险些皱在了一起，手里捏着的甜点都没心思吃了，“西弗勒斯？”
“嗯……”斯内普思考了一下，在记忆里搜刮一番却没找到任何南逍表白的话语，无趣地撇了撇嘴，“恋人……也许吧，我不应该肯定。但是毫无疑问我们都很在意……彼此。”
邓布利多觉得重点不应该是这个，但是又说不清楚重点是什么，也许是因为西弗勒斯带来的消息有点太出乎意料了。
他不是没猜测过西弗勒斯频繁的幻觉和【涂山】有关，但这之间的关系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西弗勒斯不是说他看到的是一只巨大的狐狸么？
然而斯内普已经开始心不在焉了。
黑袍巫师面无表情，但轻轻敲击着桌面的手指昭示了主人不耐烦的心情——他似乎比较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了。
斯内普漫不经心地听着邓布利多抱怨他带来的猝不及防，脑子里却开始捋着记忆一条条分析要和南逍清算的账。
越捋他越是控制不住地冷笑。
这只隐瞒真相、不知死活的，愚蠢的狐狸！
他甚至还没有和自己解释，到底是怎么从他那疯狂的计划中保下性命……
邓布利多被对面黑袍巫师笑得头皮发麻，非常确信地意识到西弗勒斯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自己这个老头子身上。
莫名有种怅然是怎么回事。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养的白菜被猪拱了】？
……
斯内普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白衣青年已经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他了。松垮的领口露出深陷的锁骨与一截红绳。斯内普的视线不自觉地在上面游移了一下。
“怎么样，那老头儿没为难你吧？”南逍手上把玩着那个小罐子，随意地问
“我想，目前为难我的只有你。”斯内普假笑道，把斗篷脱下挂在门口衣架上。
南逍一挑眉：“此话怎讲？”
气势倒是很足，视线却心虚地飘忽了一下。
就像他会因为西弗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深陷幻觉与瘾症而恼怒，西弗当然也不会放过他曾自我献祭执意赴死的事实。
可他们做出这些来的目的又是为了彼此。
这还真是……还真是……
南逍不禁一哂。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斯内普走到他面前，明明是讥嘲的微笑，却有着一分格兰芬多们不曾得到过的柔和。他伸出的手一顿，最后还是在南逍戏谑的眼神中落到青年扬起的唇角，恶狠狠地碾了一下。
“别笑得一副不知悔改的痞子样，蠢狐狸。”
南逍探出了舌尖。轻轻一触，斯内普闪电般缩回了手。
青年毫不顾忌地笑起来，一副很愉快的样子反唇相讥：“彼此彼此，西弗。别以为装镇定你的事就能翻篇。”
“我有什么事？”斯内普不动声色。
他觉得自己缩手的反应看上去纯情得丢人——纯情……斯内普被自己的用词恶心了一下，但也得不情不愿地承认，他确实没和任何人调过情，他不屑，也没那个机会。他接受过的最接近于调/情的互动，来自于这只该死的狐狸的戏弄。
“不解释下吗，你的阿尼玛格斯？”南逍危险地龇出尖牙，“你不会还要给我展示你日益增长的嘴硬功力吧，我亲爱的西弗？”
斯内普没有回答，先是俯下身去轻轻叼了一下他的嘴唇——这个动作并没有经过思虑——分开后才低沉地说：“我以为你已经猜得差不多了，狐狸先生。”
抵抗世界意志之时，过去的记忆以幻觉和梦境的形式展现，让他神志错乱，行为异常。他既不想忘却，又不愿疯掉，只能选择以镇定剂控制幻觉出现的时间，以至于养成了强烈的依赖。直到他创造出新的、没有强烈致瘾性而对他有用的魔药，他已经深陷瘾症无法自拔……邓布利多帮助他修成了阿尼玛格斯，借助阿尼玛格斯思维的简单来减轻瘾症和发泄痛苦，以此度过难捱的戒断，而尖叫棚屋继藏匿月圆之夜的狼人后，又成了他掩藏自己见不得光的秘密的场所。
“那么，”斯内普的拇指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擦，眸光深沉，“你是否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呢，这位……我以为离我而去的，消失了两年的狐狸先生？”
南逍愣了愣，笑开了，再次凑上去吻他。
青年的动作带着兴致勃勃，像是好奇的野兽幼崽在对着自己的猎物玩闹啃咬，追逐着滑腻的舌尖，卷舐对方的腔壁，带来一阵阵酥麻，满意地感知对方的颤抖、抵抗或是反击。
他的指尖滑动到巫师的黑发里，扣住他的后脑让对方靠近。斯内普有些僵硬地顺从他的举动，俯身跪在他两膝之间，加深这个吻。
亲吻的间隙他听见青年含混不清、胶着在唇齿间的嘟囔：“之后再说……还有，这不妨碍我向你算账，亲爱的小西弗……”
然后他又捏了斯内普的侧腰一把，抱怨：“你瘦了好多，都成骨头架子了，我简直怀疑你是否还有力气进行什么剧烈运动……”
“不好意思？”斯内普退开，咬牙黑着脸问，“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南逍？”
南逍似乎被他憋屈的表情愉悦到了，放肆地笑出声来，对着他挑衅地摇了摇食指。
“这个，难说。”
“你……”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
他还在犹豫，不过两个大男人腹下的状况都已难以忽视。南逍更是呼吸粗重许多，站起身来，以一种相比挑衅更像挑逗的神情勾了勾手指。
“说句话不怕吓着你，西弗……我想上你很久了。”
斯内普呼吸一重，猛地伸手把他推进了卧室。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 5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