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番外·情人节（二）誓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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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那次的霍格沃德之旅，斯内普最终还是应莉莉的邀请去了，考虑到涂山还没见过纯巫师聚集地。
莉莉可能都没想到他真的会来，见面的时候旁边还有个女伴——嗯，好像是叫玛丽，总之对斯内普敌意还挺深的一个女孩子。
“哦，西弗，见到你我真高兴。”莉莉一愣就笑着迎了上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问：“涂山的主意，是不是？”
斯内普正想说是自己想带涂山来看看，突然想到涂山似乎有意撮合他和莉莉，一时很是别扭，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好玛丽在一旁突然叫了一句：“嘿，莉莉！来看这个！”
蹩脚的转移注意力方式，不过来得正巧，莉莉转过了头，斯内普也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实话说，他虽然很想和莉莉待在一起，但逛街这种事情他还是得再考虑一下。只有莉莉倒还好，不过还有个女生……在斯内普对这种事情为数不多的经验里，再加上一个女生麻烦程度绝对不止是翻倍的。
而且这个叫玛丽的看样子恨不得用眼神朝他发射一打恶咒。
怎么，莉莉现在还有女□□慕者了吗？
斯内普有时候很难理解这些女生之间独占欲和护短欲都极强的友谊。
既然如此他觉得还是自己去比较好。到时候想逛什么就让涂山决定好了。
……事实证明这是个非常英明的决定。因为在斯内普和莉莉分开后不久，她就和詹姆斯他们一行人撞上了。詹姆斯四人请求同行，然后玛丽作为西里斯的爱慕者强烈同意，于是西里斯就利用他的美色为兄弟争取到了一个另类约会的机会。
以上，都是斯内普后来听莉莉抱怨总结出来的。
他本人倒还是过得不错，逛了几家糖果店，用新赚来的加隆买了不少种类的零食，和涂山共享味觉品尝，蜂蜜公爵的滋味最是合格。斯内普惊奇地发现涂山似乎对巧克力情有独钟。
……品尝过那么多的中国美食之后，斯内普还以为他会对他们的食物不屑一顾。对此涂山解释说，中国乃至他们的神话体系里，都没有巧克力这种东西的存在，怪新奇的。
情人节爱心巧克力打折，出于节约的打算斯内普绷着脸买了一大袋，准备回去慢慢投喂大狐狸，并无视了店员微妙的眼神。
主要是……斯内普不管哪个年龄段的气质看上去都是和“爱心巧克力”一点都不沾边的存在。
那天涂山吃得很开心，斯内普投喂得也很开心，就是事后不得不给自己熬一些健齿魔药。
……
五年级的情人节，西里斯又一次收到了那神秘的斯莱特林配色礼盒。还是潦草的男生字迹。
“说真的，这位你的匿名爱慕者真是坚持不懈啊。”詹姆斯凑过来看。他和莉莉的关系进展不小，莉莉已经答应了今天和他一起自习，所以他倒有心思看西里斯的热闹了，“这每个节日都没间断的。”
自从三年级发现了那个墨绿礼盒后，此后西里斯稍稍留心了一下，发现其实不是情人节专属礼物，每个节日都有这样一个礼盒，和贺卡上潦草的字迹，只是之前他根本没多打量几眼，也就没注意到这是不是同一个人送的。
随着年级数增长，送西里斯礼物的人倒是变少了一些，大概是因为他换女友如换衣服的频率和对恶作剧的钟爱与对规则的蔑视为他减少了一些保守式的追求者。一直锲而不舍却从不署名的这位就显得愈发突出了——因为剩下的那些大部分都是期待能和西里斯发生点什么的，匿名还怎么展现自己的魅力？
“真不是你那个……弟弟吗？”詹姆斯挠了挠头又顶着西里斯不爽的目光问。
“他不是我的弟弟，我早就不是布莱克家的人了。”西里斯冷着脸不耐烦地说，然后顿了一顿又低声补了一句，“而且这不是他的字迹。”
莱姆斯一脸无奈，要说这家伙没记挂着他弟弟实在没什么说服力。这段时间斯莱特林和他们格兰芬多的矛盾越发激烈，一周就有两三场大型斗殴，医疗翼都要忙不过来了。他们无意中听说雷古勒斯·布莱克好像被牵连进医疗翼的时候，西里斯的表情比自己被斯内普揍进医疗翼还要阴沉。
詹姆斯耸了耸肩，再次发挥他那不着调的想象力。
“真的不是鼻涕精吗？我们跟他斗了五年了，你没发现他最喜欢针对你吗？现在莉莉正和他闹矛盾呢，按理来说我应该才是他最恨的对象，但是他每次哪怕拼着自己中几个咒都要把你拉下水，有时候都能无视我诶……”
“别恶心我了好吗尖头叉子。”西里斯头疼地按着太阳穴，又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阵幻痛，遂龇牙咧嘴道，“我觉得他只是嫉妒我的帅气。”
莱姆斯表示赞同，因为西里斯每次和斯内普斗完，不管其他地方怎么样，那张英俊的脸蛋儿一定不能幸存，而且最近这种趋势尤为猛烈。
詹姆斯摸了摸下巴：“真的吗？可是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弄坏了他的包的那次，他反应特别激烈好像在心虚一样。里面不是滚出来一本书吗，我们当时还猜是什么黑魔法书籍，不过我最近看到一本同性恋杂志的封面——”
他战略性地停顿了一下，西里斯非常呆滞地缓缓抬头，眼神很里有着一丝惊恐。
“真的一模一样，大脚板。”詹姆斯看着他非常同情地补充了一句，“那本尺度超大的，而且里面一大半的模特都和你一个风格。”
西里斯大叫：“我操！这不可能！”
莱姆斯连忙分开看起来要抓狂的西里斯和心虚干笑的詹姆斯：“冷静一点啊！这什么都说明不了的，没准是莉莉托他带的呢……话说詹姆，你上哪儿去看到的这种杂志？”
詹姆斯：“……好奇，翻了翻。”
西里斯往他身上扔了个枕头，有气无力地表示：“你干脆也离我远点儿吧。正常些，我害怕。”
……
此刻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死对头那边清白声誉尽毁的斯内普正直愣愣安详地躺在床上。
别误会，他没有在大白天这么美好的学习时间中睡懒觉，他只是前不久生日的时候才从涂山那里得到了一书架的异国魔法知识，这段时间除了巩固学校知识为了迎接四个月后的O.W.L.考试，就是窝在自己的小床上进入白雾梦境在涂山的指点下研究异国魔法。
非常艰深，而且和他们的魔法走的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古代中文的晦涩难懂也成了斯内普研习吃力的主要因素之一，为此涂山向他传输了一遍中文系统，斯内普因为过大的知识量头痛了一周，整日头晕眼花，还险些被劫道四人组偷袭得逞。涂山一看这还了得，于是又引进了战斗系统——记忆留影，誓要把提高斯内普的身手提上日程了。
这段时间斯内普看似正正常常，实则忙得晕头转向，那四人组的挑衅就让他更加不耐烦了。正好实践他从涂山那里学到的战斗技巧——不过涂山教的那些东西也不能乱用，因为这家伙懂的完全是杀人，稍稍温和些的都很少见，毕竟是用剑这种锋利兵器的。
说来也奇怪，这人用剑无比纯熟，招式可精妙可朴素，前一秒大开大合，后一秒轻逸缥缈，杀人无形，剑过无血，毫无疑问是个剑术高手。按中文系统里他这应该叫【剑客】，可涂山从不如此自称，甚至在斯内普问及时还笑了笑，淡淡道一声“我可不算剑客”，又不给解释，直叫斯内普对他的过去愈发好奇，几番试探，而这只不失狡猾本色的狐狸则是滴水不漏，似乎铁了心不透露半分。
……白雾梦境中，斯内普正端正坐在沙发中，认真翻看着手中古籍，忽地感到耳后有人轻轻吹气，一扭头果不其然看到人形的涂山正趴在沙发靠背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大开的领口里锁骨深陷，一张脸英俊得简直能让人恍神。
“起床迎接礼物啦，小西弗。”涂山伸手试图揉他的头，“今天情人节哦。”
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打开，翻了个白眼：“谢谢你提醒我今天是情人节。但也许我也不得不提醒你，这个节日里礼物这种东西一般来说跟我没什么关系。这是属于布莱克之流的人的节日。”
“啊，肤浅的女孩们，只见皮相不闻魂香。”涂山说。
他绕到前面来，在斯内普身边一屁股坐下，想要揽少年肩膀又被甩开，撇了撇嘴。
“……我看不出你和她们有什么区别。”斯内普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讥讽，“我假设你还记得，是谁每次看见布莱克那蓬勃的好感都要溢出来了？”
“是谁？”涂山装模作样地回想，恍然大悟，“是我啊。”
“狐狸喜欢美人不是很正常吗？”涂山振振有词，“况且我只是喜欢他那副皮囊又不是喜欢他这个人。幻化的时候可以和给我灵感嘛。”
布莱克也是个喜欢美人的性子。
在涂山变化成人形之前，斯内普竟没意识到他和布莱克的俊美、轻浮与恶劣竟是如此相像，甚至于对于这世上绝大部分事物的漠不关心都如出一辙，还有对规则的蔑视，对敌人的漠然……这让斯内普每次在看到布莱克时想揍他的欲望都高涨一分，他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死对头的身上找到了涂山的影子，甚至因为这一丝影子对死对头产生了莫名的胜负欲。
他一定要赢过布莱克，狠狠地、彻底地打败他，如此就好像他向涂山证明了自己一样——该死地他也想赢过涂山。他不想再被施舍被帮助被管教，他更想打败那只傲慢的狐狸，想看到那俊美的人形露出示弱与臣服的姿态……他不明白自己这种莫名的胜负欲从何而来。
“你不高兴了？”涂山试探性地问。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心想按涂山那叛逆的性子，自己说不高兴他怕不是能耀武扬威更关注布莱克给自己添堵，但斯内普可不想承认他无所谓——就这么小心眼——……所以还是不发表评论吧。
孰料涂山居然犹豫着补充一句：“那我不关注他了吧。”
斯内普一时没忍住错愕地看向他，心里总觉得涂山有些不对劲。
涂山笑了笑，站起来。
“今天情人节，按惯例我每个节日都要送你礼物的。”他说，“但我发现，我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了……”
斯内普突然明白了涂山异常的原因，虽然他觉得更不可思议了。
斯内普赶紧放了书站起来：“不，你不用……”
但被涂山打断了。
“那我送你一个祝福吧。这是我们狐狸的礼仪。”那挺拔颀长的人形轻声说，双手捧住了少年的脸。温热干燥的触感。
斯内普这时还比涂山矮上一截，恐怕是涂山私自调了身高。那人低头时一袭未束的长发垂落些许，把两张脸罩进了一方小空间内，斯内普感觉自己在呼吸着对方的呼吸，温润俊美的面容的主人，身上扑过来的竟有一丝烟草的辛辣气味。
他不知道涂山要做什么，只是紧张地一动不动，甚至尴尬地闭上了眼，只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了。
沉默。然后斯内普听见一声很轻的笑，就感到一个羽毛般的吻，温柔地落在他鼻尖。
一丝转瞬即逝的暖意与湿润。
他听到对方低沉柔和的声音，气息在面庞上温和地起伏。
“我以我真灵的名义起誓，祝福你。”
“一生美满，百岁无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番外·情人节（二）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