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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3章 ...
桂花糕甜得发腻,一般都是父母为了哄孩子买的。虽然不明白陈思卿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东西,杜谨言还是会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带来一份。
杜谨言不说话,陈思卿也少见的没有主动找话头,只慢慢吃着手里的桂花糕。虽然看起来是一直在吃,但实际上细嚼慢咽半天吃不完一块。
他又等了一会儿,在陈思卿拿起第三块时问道:“陈相,苏辰他是不是……”杜谨言斟酌了一下措辞:“和你意见相左?”
陈思卿顿了一下,把刚咬了一小口的桂花糕放回,抬眼看着杜谨言,略显疑惑:“何出此言?”
“方才出宫,苏御史跟了一路,说的事你好像也不太爱听。”
听了这话,陈思卿轻笑,感觉到嘴角好像沾着糕点末,视线似乎往旁边瞟了一眼,又很快收了回来,取出帕子搌去。
“没什么,苏辰他一直这样。”见杜谨言还是不太信,陈思卿语气里带了些无奈:“谨言,你不怎么在朝里,不清楚他的脾性。苏御史每次上下朝都会找我,时间久了当然就习惯了。”
都说苏辰和陈相水火不容,怎么跟传言差距这么大……杜谨言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进了陈府,杜谨言特地问了府里仆从陈冰阑的去向,可所有人都不敢多说一句,似乎下了死令要隐瞒到底。现在虽有心去问陈思卿,但看他现在这种戒备心重的状态,只得作罢。
又是一阵致命的沉默。杜谨言不愿就此离开,两人只得对坐品茶,莫名有了种秉烛夜谈的意味。
好在陈思卿没有让气氛僵上太久。毕竟是多年好友,虽然这段时间又因为各种事情,两人或多或少有些龃龉,但现在有这个机会,缓和一下也好。
“谨言,你们真的没查出来泽襄的事吗?”
“嗯。”对于这个,杜谨言不知道他还有什么问题,毕竟刚刚在皇帝面前已经说过一遍。
陈思卿探身,凑近杜谨言嗅了嗅。杜谨言下意识往后一躲,完全没料到他这一动作。
见他神态不自然,陈思卿掩唇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杜谨言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有问题?”
“你身上的迷迭香是怎么回事?”
那束开得荼蘼的嫣红似乎一瞬从心中蔓延开来,盘踞着占领了他的脑海。杜谨言先是一惊,旋即想到陈思卿有调香的本事,又恢复了镇静。
他把旅店里的那束花的事告诉了陈思卿,后者显然也有些不解。他问道:“你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什么变化吗?”
听了这话,杜谨言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的状态,似乎没什么不同,便摇了摇头。
陈思卿没有因此放心,只自言自语:“这么大用量到底在做什么……”
“用量大?”杜谨言这下也有些惊讶。毕竟这类香料对精神起到致钝麻痹作用,长期大剂量使用极有可能造成心智不可逆的损伤。
“谨言,你说实话,慕北冥真的没发现什么?”
“没。”杜谨言脱口而答。
陈思卿一愣,很明显没预料到杜谨言对一个人能这么放心。本想再劝他几句“不要太相信这种不知底细的人”云云,可想到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和杜谨言对慕北冥的偏袒——当然杜谨言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这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陈思卿撇开视线:“那谨言你自己这些日注意,若有不适记得告诉我。”
杜谨言应下,估摸着时候不早,起身准备回府。陈思卿本想送客,却被杜谨言以“身体抱恙不必相送”拦了下来。刚要迈出门槛,身后传来陈思卿的声音。
“等等!”
杜谨言回头看他。陈思卿因为浅寐而微微松散的马尾在寒风中摆起不大的弧度,几股勾到肩头,像是一团黑雾……
不对。
杜谨言定睛细看,脖颈上盘桓的黑雾似乎意识到什么,围着陈思卿转了几圈,逐渐有了人形,攀在他的衣领,露出血淋淋的双眼和狞笑的嘴。往下看去,陈思卿左手手腕上不知何时变得血肉模糊,隐约可见白骨,血丝蜿蜒,滴滴砸在地面。
可看陈思卿面色,似乎与往常没有太大差别——如果把微微发白归为常年体弱的缘故的话。
“虽然我还是不太信任慕北冥,但是这件事,还是让他也上点心吧。”
说话的人全然没有意识到异样,语气和方才屋内也没什么两样。杜谨言刚想问上一句,再看却又一切如常。
“……好。”
难道是迷迭香?杜谨言暗暗思索,觉得还是没必要把这种幻觉告诉他为好。
就算方才是真的,与其让陈相去处理,还不如自己解决,免得陈思卿力不从心徒增烦忧。
*
杜家家主普遍喜静,修建杜府时位置也选的相对偏远。回到府中已经接近一更。杜谨言吩咐下人简单做点宵夜,反而把下人弄迷糊了。
“将军,慕公子还没吃呢……”
杜谨言看他,疑惑道:“他没吃就再做一份,有问题?”
“不是,他……”
“杜将军!”
慕北冥从后院跑出来,像是早就等了好久,连衣服都没有换。一个月下来基本礼仪学的差不多,在外人面前还算收敛,没直接拉着杜谨言衣袖,而是规规矩矩站一边等着杜谨言。
“怎么还没吃?不是告诉你先吃饭了吗?”
“我不饿,就等你回来再吃了。”
“你觉得你自己信吗。”
“就这么一会儿……”
*
两人说着话进了后院,身后侍从也没有跟过来。
慕北冥拉着杜谨言就往东院走,后者早就习惯了慕北冥这种“冒犯上级”的行为,跟着进了东院正厅。
桌上摆好了饭菜,无一不是色香味俱全。虽然是冬天,但还都冒着热气。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慕北冥抬头看他,当真仔细思考了一阵——虽然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在思考自己的问题还是单纯看着自己发呆。
“直觉。”他笃定道。
杜谨言不觉失笑:“还猜到什么时候回来?”
慕北冥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问道:“你和一个人相识十多年,连这点小事都猜不出来?”
杜谨言没再说话,一路的疲累和进宫后的烦闷在一瞬消散为空。那种无名的熟稔感让他颇为放松,吃饭的时候少见地没有叮嘱慕北冥“食不言寝不语”。
*
饭后,杜谨言简单叮嘱几句,就回了西院。慕北冥也没问太多,道过晚安就回了屋。
杜谨言从包袱里拿出那束花。已经过了两天,花朵却没有一点萎蔫的迹象,一如先前那般娇艳。
正想着该拿这花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传来一股难闻至极的腐烂味,与此同时,一阵物品拖地声由远及近。细细听来,好像是有人拖着脚步在院子里溜达。
这个时间点能有谁在自己院子里闲逛?杜谨言重新披上外袍,缓步走到门前,轻轻推开条缝向外看去。
起初,单凭那个身影,杜谨言还以为是人,或许只是哪个仆人落了东西过来拿。
直到那人踱着步子转向自己房门方向,忽的加快动作,猛扑过来。
杜谨言退后一步,用门栓挡住门,回身拿过画影。
门栓被撞的不停颤动。那东西整个身体砸到门上,印在门上一个模糊的血影。杜谨言屏住呼吸,等着它的下一步动作。
可外面忽然没了动静。它好像又迷失了目标,在房门前踱了一阵,又拖沓着走远。
自然不能放任这么个怪物在府里乱逛。杜谨言做好防守准备,便取下了门栓。
推门,门外院落中已经看不到那东西,只余下一股尸臭蔓延满院。杜谨言掩鼻迈出房门。
一片死寂。
杜谨言迅速转身,将将挡住那东西抓过来的“手”。
尸臭在距离十步时就达到了刺鼻的程度,更何况是现在这个距离。杜谨言压抑着自己干呕的欲望,催动灵力逼退这东西。两者相隔一段距离,才借着屋内的光勉强看清它的面貌。
它身上划出了无数道伤口,有的已经深入白骨,一侧臂膀更是达到了刮净肌肉的地步,只余森森白骨像是靠着几处针线牵连挂在身上,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不止这一处,它的四肢与躯干之间似乎也只有一圈细密的线头牵连,所以两条腿才会是拖动的声音。皮肤上已经有了尸斑,部分地方溃烂出脓,眼球的位置只剩下两个血洞,渗出的鲜血抹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如果那裸露着肌肉的部位还叫脸的话。
杜谨言皱眉,只恨自己没带着面罩。如今无法,只得挺剑迎上。
几招下来,杜谨言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在此时,他也不愿细想——若是不小心被抓上一道,只会更麻烦。
画影上红光闪现,隐隐有火花迸溅,很快呈压制之势化解了它的攻势。不一会儿,杜谨言就成功让这东西又死了一回。
看着画影上的血迹,杜谨言啧了一声。这种起尸后的东西没了神智,可身上还留着血,粘到东西上还特别难清理。
毕竟是培养灵力时就在用的武器,画影的保养大多数时候又是自己亲力亲为,也有一段感情。只是现在……
杜谨言真不敢保证自己没有一点嫌弃的意味。
“杜谨言!”
就在他纠结着怎么清洗画影时,慕北冥不知为何赶了过来。看到院子里躺着的玩意后,险些又重演荷花池一幕。
等到慕北冥平静一阵,杜谨言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慕北冥拍着胸口给自己顺顺气,说话声音都弱了三分:“我听到这边动静不对,就过来看看,毕竟之前那次……”
之前?
对了,之前那个好像跟慕北冥还有点关系的刺客。
可是他的尸/体是杜谨言亲自处理的。当时直接大卸八块,怎么会又以这种形态出现?
现在写文好卡……措辞什么的都好别扭……
陈相本事还是挺多的,破阵调香治病(?)三不误(?)
感觉写文跟诡异风过不去了(捂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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