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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2章 ...
两人没有在这束不明来历的花上纠结太久,昨天晚上已经各自收拾好包裹,今天离开时匆匆,在旅店向皇帝传达行程时间,又在府门前略作停留交代事件大致经过,让他们做好迎接新县丞的准备,至此启程。
*
路上无事。到了都城,杜谨言先将慕北冥送回府中,不曾多作停留就赶往宫中。
日落西沉,最为繁华的街道上,人影渐渐稀稀落落。不知谁家搁在窗边的布匹受了冲撞,伴着阵阵婴孩啼哭,扑棱棱落得满地。不知藏在何处的禽鸟在阴暗巷子里攒动,几声喑哑夹杂进了人群。
这些天在泽襄镇的黄昏夜晚可以说不曾得片刻安宁,杜谨言望了会儿夕阳,收回视线时不觉心悸。回过神来又觉得毫无理由,暗笑自己风声鹤唳。
*
宫中已经灯火通明,巡逻侍卫也算勤谨,闪闪鳞光辉映兵器森寒,不怒自威。前面宦官引路,杜谨言拐过几个朱红院墙,隐隐感觉不对。
和以往的御书房不同,这个方向是往皇宫深处走。
杜谨言心思活络,自然没有任人领着随便走、到后来找不到归途的道理。他暗暗催动灵力,沿途在墙角等不显眼的地方施以留影术,就算自己出不来,也有人能找过来。
怎么说也伴君多年,这点小法子只能说是基本招式了。
沿着一道小径,尽头是一座年代依旧的宫殿。虽然也有后期翻修的痕迹,但本身带着的岁月变迁的划痕不能消除。看来尊上是把这里当做商讨密事的地点,刻意做了隐蔽。
此时宫殿中可见烛火,摇摇晃晃平添诡谲。两道黑影映到窗上,隐约传来交谈声。
等到进殿,看清两人,杜谨言一怔。
“陈相,苏御史。”
屋内两人见到杜谨言,回礼毕,却都没有说话,莫名默契地撇开视线,似乎刚才的交谈声都是幻觉。
杜谨言也不好多问。毕竟苏辰和陈思卿这些年也没少因为各种事当众吵得不可开交——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苏辰一个人被怼,但每次主动挑起事端的还都是他——问其中任何一个在说什么似乎都不太合适。
当然之前杜谨言也问过原因,大到任用官员颁布法令,小到服饰佩冠上朝时间,每件稍有不合心的事都可能成为导火索。开始杜谨言还会劝陈思卿一阵,时间久了也就没再管过——毕竟每次陈思卿根本都没往心里去过。
杜谨言偷眼去看陈思卿,高束的马尾和简单的服饰说明他来的匆忙,根本没心思去梳理换装。
此时这种打扮衬得他面容年轻,更像年未及冠的少年。
虽说这种驻颜让外人看来颇为羡慕,可当事人对此估计只剩下怨憎。
当然,这不是杜谨言仔细打量他的原因。
不知是不是烛火的缘故,杜谨言总感觉,陈相眼角微微泛红——这是他刚刚哭过的证明。
出什么事了,杜谨言暗想,苏辰怎么也不可能把陈思卿说哭吧。可碍于苏辰在场,杜谨言也不好多问,就这么僵持着。明明有三个人,却没有一点声响。
*
等到门扇再次打开,屋里才有了说话声。
“爱卿们等候多时了啊。”来人身着一席镂金黑袍,看来不过三十出头,冠旒冕上的宝石在烛火中显得更加璀璨。
他吩咐手下人添了几烛灯火,才让侍从掩上门扇。
“这次把诸君叫来,想必也能猜到个大概。”皇帝坐在首座,挥手示意:“来,先坐下。”
“自打有了魔族这档子事,鲛族那边也派人来,商量结盟。”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使者递呈的国书,给在座其他三位传阅。
“目前还没有准确的消息,说魔族已经达到一方难以抵抗的地步,鲛族何必这般心急?”苏辰虽然还没拿到国书,却已经意识到不对劲。
“鲛人近来确实偃旗息鼓,”杜谨言补充:“或许他们早就清楚,只是现在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
“啧,养这群夜枭这么多年,这点消息都慢了这么多。”苏辰性子张扬,又得皇帝青睐,说话也肆意不少。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情报收集的失职。
“君上,此等结盟大事,还是与群臣商议更好,”陈思卿看完国书,递给身旁的杜谨言,语气平和:“对于所列条款,臣认为更要多考虑些具体事务,出兵的构成、人数,总指挥,物资……鲛人心思细密,大体内容不会有纰漏,只是万不可惑于表面利益。”
杜谨言看着这份国书。乍一看确实没有问题,但细细想来又觉得很多词汇太过含糊,而且完全没有把他们所得到的信息全部放到明面上来的意思。苏辰接过,草草看了一遍就明白了几分。
“别的不行,文字游戏倒不少。”苏辰看完国书里的承诺,不觉笑道:“还是等明天朝堂上问问那个使者稳妥,单看这个根本不够。”
见朝中颇有威势的三位意见相同,皇帝也没再多问这件事,转而关切几句泽襄镇此行,杜谨言一一应答。说到与鲛人的勾结,皇帝也不觉感叹一声。原想留下三位吃过晚膳,但苏辰陈思卿两人家中有事,也只得作罢。
*
待到出宫,杜谨言本想去问问陈思卿,却看到苏辰一路跟着,不知在和陈相说些什么。陈思卿从出殿到登车全程没分给他一个眼神。走到车前时终于像是受不住他的念叨,回头说了句什么,苏辰一时间哑了火,看着他登车离开,没再说上一句。
杜谨言叫住苏辰,本想问他几句,可苏辰瞥他一眼,语气不善回应道:“怎么,杜将军这么关心陈相,干脆去他府里得了,正巧现在他一个人。”
杜谨言没在乎苏辰明显迁怒的语气,抓住了另一个疑点:“一个人?陈冰阑呢?”
“死了,行吧?别烦我。”苏辰闪开杜谨言,面色阴沉地登车回府,留下杜谨言一个人在风中发愣。
明明前几天才见的陈冰阑,怎么回事?杜谨言想起方才陈思卿登车时,身旁侍从陌生的身影,才意识到不对劲。
罢了,反正是步行,顺道去陈府看看陈思卿好了。
*
“大人,您用不用……”
“不用晚膳了,出去吧,”陈思卿半隐在床上帷幕中:“别熄灯,都点着。”
仆从没再多劝一句,顺从地点着所有灯,蹑手蹑脚退出房间。
刚摆脱了苏辰,陈思卿精力本就不好,如今斜倚在床头,一时半梦半醒。
*
风声渐起,寒冬腊月的北风如同携着冰凌,一下下撞击着窗棂,发出一阵阵吱呀的声响。无孔不入的凉气在屋内乱窜,勾得火苗忽高忽低,几次险些熄灭。陈思卿意识朦胧间想着明天叫仆人修一下窗户,马上到年夜,屋子漏风总不合适。
过了一阵,他本以为找上自己的会是周公,没想到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陈思卿。”
那人声音里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恨意绵绵密密缠绕着他的骨节,无所遁形。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原想起身,却发现一动不得动。撑开疲累的眼睑,看到的也是一片黑暗,就像被人盖住。他张张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脖颈处像被什么环绕,隐隐带来一阵压迫感,继而是突如其来的窒息,却也不至于致命。
那人紧紧攥着他的手,抬起。什么尖锐的东西钻进了手心一侧腕子的皮肉,他能感到鲜血顺势下流,也染上了那人的手。
那个东西在皮肤下翻搅着,似乎在寻找什么。身体渐渐恢复了控制,他向后躲着,那东西反而扎得更深。虽然明知没有作用,可喉间还是无意识溢出呜咽。
恶魔低语再次在耳畔响起,这次带了几分难以言状的温柔:
“疼吗?”
窒息感一瞬消失,他深吸一口气,又因为手腕处愈发清晰强烈的痛感不得已屏住呼吸,免得出声。
乌发散落,想必是那人抬手扯下了发带。手腕处的异物被取了出来,当啷一声掷到了一旁。那只手抚上他的面庞,像是一个称职的爱人,轻轻抹去他不自觉流下的泪水——如果不去在意留下的血迹的话。
温热的气息扑到他的侧颈,那人轻佻地咬了一口他的耳垂,继而下移,狠狠咬住他的脖子,像是狩猎的狼,叼住猎物的脖颈。
被死死钳制的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静静等待着那人摆弄够了给个痛快。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松了口,放开了手。
可惜看不见他的神情,他想道。
会是什么样子?戏谑?嫌恶?恨?算了,自己怎么配得上他恨呢。
但肯定是居高临下的。他早就看不惯了。
许久,他都没有等到那人下一步的动作,眼前却忽的一片明亮,与自己睡前无异。
陈思卿怔怔坐在床上。
梦魇吗?
他轻叹一声。
*
杜谨言进屋,就看见陈思卿在床上一动不动,双手抱膝,看着灯罩里的烛光发呆。
“思卿,听说你没吃饭。”杜谨言问道:“怎么了?”
陈思卿这才回神,看了他一阵,好像才反应过来他是谁。他回道:“没事,没胃口而已。”
“嗯……”杜谨言看他状态不对,犹豫一阵,还是没有问陈冰阑的事:“我带了些桂花糕,你要不要先吃点?”
“那谢谢谨言了。”陈思卿弯了弯嘴角,抬手示意他先坐。看到自己的手的时候,就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小心勾起衣袖。
“怎么了?”
陈思卿看着手腕上莫名出现的红点,暗暗咬牙。许久,抬眼回了句:
“手麻了。”
虽然不太好但是……我感觉我一直在迫害陈相(捂脸)
第一章大改了几遍自己都记不住苏辰是什么官了……
夜枭私设是朝中情报官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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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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