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面具下的真实 ...
-
表象之下 面具之后 我看到你动人的真实！
能够在关东诸多学园中脱颖而出，跻身于一流名校之列。不得不承认，立海大附中却有其独到之处。比如说，实力强大的网球社；再比如，一年一度的校庆。
立海学园祭，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不再是平常意义上单纯的校内庆典。在整个神奈川区，乃至更大范围内，这都是一场名副其实的盛事。
这点其实也并不难于理解，如果一所学校相继有多位毕业生成为当地议政要员，就算是再弄出什么大动作，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好在一向秉承踏实、勤恳校风的立海大，还不至有什么真正的惊世骇俗之举。最少比之一向爱以夸张作风行事的东京冰帝学园，立海祭可谓要朴素上许多。
朴素是一个概念，严谨则又是另一方面的问题。
即便是不求有极尽奢华之势，也决不允许出现半点纰漏！
当真田副部长这样说时，大家最好还是选择相信。在某种“暴力阴影”侵袭下，纪律与命令的威严不容质疑。萝卜和大棒同时摆在面前，正确的选择是保持绝对安静。
“今年也要辛苦大家了。”
微笑有如天使般和煦动人的幸村“萝卜”，很明显并不能让大家真正放松下来。
君不见，“萝卜”部长的背後，还默然伫立着脸色沉肃的真田“大棒”呢。
“不要松懈，全力以赴完成学校交下的任务！”
“是！”
整齐划一的回答，而后……
“部长，这个……这个是？”
在眼球部分没有充血的时候，切原赤也还算得上是个相当乖巧的一年新人。
微笑，持续微笑，一直一直雷打不动的微笑……
“是，我明白了（=_=||）。”
不要怀疑，微笑有时也是很有威力的。特别是当微笑者的背景，是一张黑漆漆冷森森的铁面时，接受静默的微笑，总好过迎接响亮的耳光。
这一天，立海大附中网球社的诸位，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任务。
“我绝对不会穿着那身可笑的衣服去扮企鹅！”
大吼大吼中的仁王雅治，此时看起来很有壮士断腕、宁死不屈的大无畏精神。
走在他身边的柳生比吕士，很想提醒自己的搭档：那只是一种叫做燕尾服的宴会正装，和远在冰天雪地中的企鹅先生没有什么实质联系。
不过如果会这样直接说出来，就不是被称为“绅士”的柳生君了。
真正的绅士，是不会当面辩驳别人小小疏漏的。因此他只是推了推眼镜，仍旧选择沉默以对。
在绅士的法则中，沉默也是一种美德。
“我要反抗到底！”忿忿不平的某只，还在喋喋抱怨中。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不过真田副部长的五指山应该会说服他改变主意。柳生没有开口，心下在很认真地考虑，要不要暂时远离危险人物。
“我不会接受这样的工作！”某只显然已经想到反抗的结果，语气稍显缓和。
事实上你已经接受了，证据此刻正静静躺在你的储物格里，那套所谓的“企鹅皮”。
柳生稍稍想了想，无言状态延续中。
“我……我要躲开那场可笑的宴会！”显然身为“欺诈师”的某只，对欺诈自己还不是很熟练。
这个想法不错！如果你不介意在之后几个星期里承受三至四倍量训练，这绝对是个好主意。
“我……”某只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与回天乏术，决定切换到正常模式下。
冲动是魔鬼，还有……副部长也是。
正常人不会试图挑战魔鬼的权威，很lucky的是，即便背负着“欺诈师”的名声，仁王也还是正常范围中的存在，所以他不会去做刚才自己所说过的任何一样举动。
换句话说，正和柳生一开始时想的一样，他“可爱”的同伴一直在说废话。
不过身为绅士，是不会直接指出这点的，柳生很乐于选择继续沉默到底。
“喂喂，我说你最少也说句话啊！”
虽然很清楚自己搭档的为人品性，急于找根梯子下台的仁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终于还是把希望寄托于自己一贯沉默寡言的同伴身上。
不负众望地，柳生很认真地转向对方：“嗯，那么明天再见了。”
看着柳生平静到极致地向自己点了点头，而后头也不回地直直走进家门。仁王分明听到头顶上空，一长串乌鸦大人正“AHO～AHO～”地大叫着飞了过去。
“柳生比吕士！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缓缓阖上厚重的大门，柳生紧抿的唇角边若隐若现地浮出一抹笑容。
自己这位脾气不大好的搭档，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会在后天的宴会上，看到一只精神满满的“企鹅欺诈师”呢？
如果这一分钟有人出现在这里，他会惊讶地发现，绅士的微笑也并非全部用“优雅”来形容的。譬如眼前的这位柳生绅士的微笑，就足可以拿“狡黠”二字囊括之。
说到立海祭的重头戏之一，无疑是那场堪比上层名流聚会的“立海往届校友联谊”。
虽然打着联谊会的名号，实际来参加宴会的无一不是社会知名人士。总不会有人以为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和市长、议员们共进晚宴吧。
要知道真正能接到邀请函的往届校友，绝对是几十年毕业生中为数不多的一小撮。
“都是些脑满肠肥的家伙。”
在这一点上的认知，仁王倒是和那位毫不客气的一年ACE切原君不谋而合。
至于柳生，也许是这群人中最为见怪不怪的。
尽管没人知道，他的祖父大人正是这群“脑满肠肥”中的一员。
在柳生的入学资料上，父亲职业一栏填的是内科医生。但应该并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内科医生不许拥有自己的医院吧？更不会有人介意内科医生的父亲是政客，不是么。
对于柳生来讲，自己还是自己，这才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因而手中现在拿到的这张面具，真是再及时不过的救命草。
化装舞会，是最受上流阶层欢迎的一种宴会形式。
想想看吧，只要是戴上面具，再不会有人分得清你是哪个。不管是政治也好，那些躲藏在阳光背面的地下交易也好，又或者是一些逾越本份的高谈阔论，都大可不必去担心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们。当然前提是如果交谈的双方，还能分清彼此身份的话。
也许总会有那些比较不走运的倒霉鬼，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错误的交谈对象。那么明天报纸上会出现怎样的报道，自然也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
总之，面具绝对是件非常有用的东西。
若是高兴，你甚至可以在面具之上再套上其他喜欢的面具。
除了老天，谁又会知道哪张面具下，才藏着害羞的真实。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柳生需要去考虑的。他被指派的工作几乎无需同任何人交谈，只要静静守在大厅随便什么角落里，随时准备好回答客人们的问题。
这份本应该由美丽青春的少女们来完成的工作，校方却别出心裁地指派给了这群帅气的小男生们。不得不让人怀疑，校长的脑神经上是不是寄居着某种诡异生物。
好吧，就算是壁草也好。只要有面具的遮蔽，一切都还不算太糟。
然而宴会开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柳生始终没有能搞清楚一件事：自己和门口标注有洗手间方向的牌子，究竟有什么本质区别？
是了，牌子不会引路。
还有就是，没有人会摸着牌子的头说：“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当那个不断变换着面具的女宾，第三次尝试这样去做时。就算是一向以绅士著称的柳生，也开始感到无法再平静地继续保持惯有的沉默。
学会容忍是可以的，但那并不意味着接受别人的挑衅。
特别是当那位女宾语气轻浮地说着“可不可以把头低下来一点”时，柳生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可怜的忍耐力，已经飞速膨胀到了极限边缘。
他可不记得侍应生守则中，有哪一条规定自己必须接受客人的无理要求。
我的工作是招待，而不是扮演某人的爱宠！
此外那些长得矮还想要去模别人头顶的家伙，难道不应该先自我检讨一下吗？
这一回柳生决定把对方的要求置若罔闻，不管她是喜欢像刚才那样抻长手臂去摸也好，或者干脆找把椅子爬上来也好，总之我决不会接受这样的无理要求！
做出如上决定后，柳生反而变得坦然，他不相信部长、副部长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责备自己。顺便说一下，刚才自己好像不小心撞见了部长婉言拒绝女宾共舞邀请的一幕。
如果部长可以为自己的手而说No，自己当然也可以为自己的头顶说yi ya da（日文：不）。
不过话说回来，柳生很是怀疑部长拒绝的真实理由，是因为考虑到对方的脚（=_=||）。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面具下的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