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妾》八部龙音

23、楼梯撞到

　　听到失火，楼上诸人也坐不住了，纷纷到栏杆边往下瞧。

　　徐母叫徐怀义说：“哎呀，这失火了可非同小可，快去多叫些人来帮忙！”

　　徐怀义说：“母亲莫慌，我去看看。”

　　这边姜小鱼把箱子扔到地上，路过诸人看见箱子内滚出的金银财宝，眼睛都直了。

　　麻相婆看姜小鱼把她的宝贝箱子给扔了出去，一边屋里还真有听了姜小鱼号召也要从屋里往外搬东西的，拦了这个拦不住那个。

　　“不许动！不许动！这些是我的！是我的棺材本！”

　　姜小鱼扔完箱子，看那麻相婆正四处和人抢夺东西，暂时已经顾不上骂人了，就拿眼睛四处扫，瞧见那婶母正躲在一边，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瞧着。

　　姜小鱼就捋袖子，“好啊！你躲在这！”转头一看，抄起边上一根柴棍，“你别跑！咱们来好好算算！”

　　婶母本躲着想看看情况，被姜小鱼逮个正着，拎着棍子就凶神恶煞地来了，吓得她脚底打滑，忙不迭地往外跑。

　　“小娘子，这不关我的事啊！”

　　“你给我站住，关不关你的事，你跟棍子说吧！”

　　婶母奔逃无路，瞧见前头得月楼的侧边楼梯门开着，一头就撞了进去，七歪八拐地往上跑。

　　姜小鱼正要追，在楼梯的拐角撞到了一人。

　　她只觉得对方被她撞得一歪，听到一个少年叫说：“二爷！”

　　徐怀义扶住了栏杆，勉强站稳了。

　　这边姜小鱼忙说句，“对不住！”就还要往上冲，被长寿一把拉住了。

　　“你做什么！撞了人还想跑！”

　　两边回头，嘴里有话，一照面发现互相认识。

　　“诶？！”

　　长寿先叫出来，“又是你！”

　　姜小鱼看到是他，有点尴尬，“哎呀，是长寿小哥。”

　　徐怀义在一边，刚被姜小鱼猛地撞到胸口，属实有些疼痛，忍不住微微咳嗽了两声。

　　姜小鱼转头看他，“啊……徐二爷。”

　　徐怀义止住咳嗽，冲姜小鱼点点头，“姜娘子，何以如此匆忙？”

　　姜小鱼看了看手里的棍子，又往上头瞧瞧，婶母早已没影子了。

　　她叹口气，把棍子放到一边，“我啊，我刚才在追贼。”

　　长寿就笑了，“你追贼，你追贼怎么弄得自己好像水里出来的一样？”

　　原来姜小鱼在房子里，也没完全躲开众邻居的好心泼水，衣服湿了大半，头发也乱了，垂了几缕在额头前。

　　姜小鱼发觉，摸了下头发，“啊，这个，我刚救火呢，所以就这样了。”

　　徐怀义听了，问：“是哪里着了火，情况如何了？”

　　姜小鱼说：“哦，没事，没多大火，现在也应该熄了，徐二爷不用担心。”

　　她说完，想着这婶母也逮不到了，衣裳湿着，不如早点回家，就对徐怀义拱拱手。

　　“徐二爷，刚才对不住，撞到了你，我给你赔个不是。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家去了。”说完要走。

　　徐怀义却拦住她，皱眉道：“你就这么回去？”他看着她身上半湿的衣服，“你先在这等等。”

　　“长寿，你去楼上，问问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可有替换衣服拿一件来。”

　　长寿应声去了。

　　姜小鱼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这样没事！”

　　徐怀义却让她等着。

　　“你也是个良家的女子，这样出门，成何体统？”

　　姜小鱼只好不说话了，这楼梯风吹过来，她衣服湿了，好像还真有点冷。

　　徐怀义看她微微哆嗦，不动声色换了个位置，帮她挡风。

　　长寿来得很快，还跟下来一个冯嬷嬷。

　　冯嬷嬷拿来了一件老夫人的外袍。

　　“先穿这件吧，一会儿回家记得换上干衣服。”

　　姜小鱼谢了，把衣服裹在外边挡风。

　　冯嬷嬷又说：“把头发也梳梳。”帮她抓了两把。

　　弄好后，勉强整齐些了。

　　徐怀义说：“快些回家吧，莫着凉了。”

　　姜小鱼点头谢过，转身走了。

　　长寿看她留在楼梯口的棍子，评论说：“这小娘子真有意思，刚救完火，还拿着棍子来追贼。”

　　这边姜小鱼裹着件明显富丽的衣服回到家，身上还湿了，着实把姜家诸人吓了一跳，忙问她是怎么了。

　　姜小鱼便把前因后果一说，只看着姜母道。

　　“阿母，你看看你好心留下的是什么人？你觉得她可怜，她可却要害我！每日甜言蜜语的，把你哄得晕头转向，阿母你以后要是再这样耳根子软，咱家还有的是苦吃！”

　　姜母被她说的一声也不敢吭。

　　姜小鱼回房换了干衣服，姜成过来找她说话。

　　“小妹，你刚才说麻婆子家失了火，可有什么原因么？”

　　姜小鱼想，果然姜成听出了关键，就压低声音把刚才没说的细节跟他讲了。

　　姜成点点头，一边骂麻婆子和婶母狼心狗肺，一边又担忧，“小妹你放了火，可有人瞧见，那婆子恐怕不肯干休。”

　　姜小鱼安慰他，“不慌，那火又不大，能烧掉什么？且那多人证在，我可是第一个喊救火的！”

　　姜成这才安心回去。

　　姜小鱼本以为，这婶母吃了亏，应该不敢再上门来，结果对方明着不敢来，暗地里却有的是乌脏手段。

　　这天二姐一开门，就瞧见门外扔了几只死猫死狗，还有女人用过的月事带。

　　姜母当场就吓着了，喃喃地要去佛前求保佑。原来这是三海口一种农村乡妇诅咒人的手段，姜小鱼是不信的，除了小狗小猫可怜，其他的不过是垃圾，打扫干净就是了。

　　姜母是迷信的人，最害怕这个，到了后来，更是做起了噩梦。

　　姜小鱼看她这样，也烦恼婶母这狗皮膏药的纠缠，现在她躲到了暗地里，抓她不到，就找来就姜成，想要商量暂时搬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