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欧阳克林平之)喜相逢》即若离

8、辟邪剑谱的雷

　　林家老宅并不难找，向阳巷户户寻来，唯一个落魄宅院独显空旷。欧阳克也不打听，排除法用的准确方便。

　　夜里秉烛而去，屋内尘土堆积，实在无人常住。少主不找不寻，在屋内团团而转。

　　厅堂、厢房，这宅院并不狭小，可藏东西的地方也大有地处，茫然乱翻当然不好，而且大费精力。

　　欧阳克走走转转，最后停在了西北角一间屋子，确切的说是，一座佛堂。他思索良久，目光从居中悬着的水墨画移到木鱼、钟磬，与一叠佛经。

　　直觉上，欧阳克相信的恰恰是这些。

　　有些情不自禁，想起《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虽然这个年代，那些东西怕是已经化成了灰。

　　欧阳克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慢慢洒了些许粉末。欧阳家代代与蛇为伴，聚蛇使毒的功夫炉火纯青，炼出了不少灵丹妙药。

　　不一会儿，嘶嘶声由远而近，欧阳克拿着扇看着眼前一条纯黑小蛇。那小蛇蜿蜒灵秀，眼睛幽幽发光。

　　欧阳克将蛇引来此处，伸手将蛇放入腕上，那蛇不惧不怒，乖乖的绕于袖延

　　欧阳克微微一笑，让手轻轻放上佛经，小蛇在佛经处缠绕良久，又弯弯绕绕，欲上悬着的那张达摩思过图，欧阳克又引了它，让他盘于自己腕上，引它到画卷上。

　　那小蛇辗转多时，自己顺了欧阳克衣衫，下到地面，盘绕些许，欧阳克也不管，任他消失而去。

　　原来此蛇好墨，名幽隐。好居于古迹故处，最喜沉墨，传说古有墨经年不褪、香气不散，此蛇居于墨上，饮其沉迹，通体纯黑，墨香不褪。

　　此蛇但凡墨迹经年，它便要寻了一试，这屋内佛经书画却有年头，欧阳克料想若是家传剑谱也必定是有些年代，于是便以此蛇寻去。

　　这引蛇药粉本是前往桃花岛是为寻《九阴真经》所用，不想此刻却是用上了

　　不多时，便听到屋顶似有簌簌蛇形之声，欧阳克寻在声处，眼却望向那张佛像，画中达摩左手放在背后，似是捏着一个剑诀，右手食指指向屋顶。

　　而蛇响之声，也正是从那指向之处而发。

　　欧阳克猜出□□成，双掌运力，向屋顶所在击去，泥沙灰尘尽落，空中轻轻坠下一件袈裟。

　　欧阳克展开袈裟，那小黑蛇果真在里面灵巧盘绕。

　　袈裟上密密麻麻，小字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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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天下绝学，即此书一学尽，天下再无可学，如此学已止绝。

　　欧阳克眼中的绝学，经欧阳锋多年洗脑，已经彻底顽固成《九阴真经》，无人能改。

　　所以当他拿着烛台，坐在桌前拜读此名著时，心中激动并不多，到明显多有几分得意。

　　他也不急于求成，偏生想起从下到上看。

　　先看剑诀，再看内功心法。心中存了与叔父白驼山功夫一较高下的念头。

　　剑诀他看的极快，共七十二路，招招莫测，他心道：“这剑谱却真是是妙极，不过，看着却觉很生怪异。”

　　再转眼看到内功，恍然大悟，半晌心中只剩一字：“囧”

　　他下意识的揉了一下眼睛，继而排除了自己花眼的可能性。而后表示，雷。

　　欧阳克已非少年，风月之事尤为擅长，也算享尽其中乐趣。所以当他看到自宫二字时所受震撼实在不小。

　　为了练剑，自宫？

　　他忽然想到叔父，为了武功，冷落他和娘亲，那疯魔的痴迷，以及娘亲颇为悲凉的一生。

　　手一滑，剑谱随之掉地。他也不捡，扯了折扇，徐徐扇动。

　　人生享乐，天经地义，那么，乐又是什么？

　　欧阳克思考了半晌，又弯身捡了剑谱、

　　他扯了烛火，细细研读。如此几遍，反倒是记得轻轻楚楚。算不得背，只怪有得人总要连着句天资聪颖、

　　自宫练剑，他是万万舍不得。叔父爱武功，却不知舍不舍得。他想了想，他或许……

　　他不愿想了。

　　嘴角一笑，扯了那小黑蛇，割了它蛇尾，流出细细的血珠。

　　摊开袈裟，将小蛇的血珠洒在内功心法上，墨迹一遇蛇血，慢慢晕了开来。

　　小蛇血也是纯黑，遇墨便融。血融于墨，墨溶于血。

　　他看看自己的杰作，心中大感良好。

　　辟邪剑谱，内功心法，朦朦胧胧，小半已失，不知所述。大半还存，还算明晰。如此明晰的，还有那句：武林称雄，挥刀自宫。

　　欧阳公子，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利己的事做不成，怎么样也要损损人。

　　他回到林家老宅，将那袈裟藏于画中所指屋顶之上，摇了折扇，心情并不算坏。

　　自宫练剑？就算自宫了，你就能练成？

　　没什么仇怨，世界上哪有所有的事就是你舍得了就能成的？

　　倒是真是有，也不定每个人都能赶上。

　　辟邪剑谱，有趣有趣。
　　欧阳公子笑道，有趣的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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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下章下章，主角们一个一个都该亮亮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