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使》小能猫

11、第 11 章

　　徐珂一早到医院，就在走廊遇到王清。
　　“早啊！”王清在打招呼几秒后，忽然“咦”了一声，疑惑地问：“你今天早上不是没有门诊，到医院来做啥？”
　　“你今天不也轮休？”
　　“是啊，可我昨天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忘了带回家，不走一趟不安心。你不会也有东西忘了带吧？”
　　“这个地方比家里更让我安心。”徐珂自嘲地说。
　　的确！很多人对医院的感觉是充满不安、焦虑和不适的，即使是医护人员，若是没有班，也没有人愿意在医院多待一秒钟。
　　而她，也许是因为出自孤儿院的关系，有了空闲也只是回到没有人等她的空房子，家对她的吸引力还不如医院，这也就是即使没有班，她也常待在医院的原因。
　　除了这个，在昨天之后，她更排斥回家了。
　　那个原本只属于她的空间里，如今充满了易楠的影子，她用过的杯盘、走过的地方，甚至驻足欣赏的盆栽……
　　一幕幕影像逼得她快疯了！
　　与其整天待在家里胡思乱想，追着易楠的一切，还不如到医院来。
　　徐珂的话令王清失笑，算了，这话的确是小珂会说的。
　　“喂，昨天你亲自下厨，想必那位病患一定吃得眉开眼笑吧？”
　　徐珂僵了一下，咬牙切齿，怎么到了医院，她还是逃不过那家伙的魔咒！“是啊，她眉开眼笑，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火。”
　　感觉到她的嫉妒不悦，王清奇怪地转过头看她。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徐珂走进了诊疗室，考虑着要不要换上白袍，犹豫了一下，决定放弃。
　　“你知道那位‘重症病患’是谁吗？”
　　听起来像她认识的，“谁？”
　　“易楠。”
　　“啊？易……易楠？”王清接着又问：“她又生什么病？她会不会太多灾多难了一点？”
　　记得约莫一年前，一位身材和易楠差不多的女子遭泥石流活埋，十多天后被挖出来时肉身已腐败，因为所穿戴物皆为易楠所有，而媒体为了抢新闻，等不及完整的鉴定流程即大肆报道易氏集团总裁身亡的消息，而伤心过度的易家两老甚至都开始筹办丧礼，后来经更精密的鉴定，才证实为误会一场。
　　之后她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家附近，不过好像丧失记忆，而今好不容易恢复记忆，又得了重症，不会吧？
　　“她除了自大之外，还能得什么重症！”一想到她昨天的傲慢模样，徐珂还是忍不住生气，她大致说了被骗的经过。
　　“哈哈……也怪不得你会生气，为了那个‘重症病患’，你还和刘医生调休呢！”王清为自己倒了杯水，“不过……你的面能唤起她什么回忆？你们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你真的不是喜欢同性……？哈哈……咦？阿珂，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她的心跳做贼心虚地乱了节奏。
　　“她回复记忆后，是有什么记忆丧失了吗？”
　　“……嗯。”在山上的那些事，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因此王清也以为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却万万没想到……
　　还是被人发现了！
　　“是喔，我还以为她该是没问题了呢！”想了想，王清突然挖出了什么陈年记忆地看着她，“喂，提到易楠，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事放在我心里好久好久了，每次想问都觉得时机不对，后来你出了国，日子一久我也忘了，现在刚好又想起来。”
　　王清表情很严肃，可能因为有很多事瞒着她，徐珂更心虚了。
　　“你问吧！”
　　“在你出国前的某一天晚上，我开车送你回家后，因为你有东西忘在我车上，于是我又绕了回去，我看到了……”
　　徐珂推算了一下时间，表情忽然一僵，“看到什么？”不会吧！她、她看的会是……那件事吗？
　　“我看到叶嘉琦在你家楼下扇了你一巴掌！”那晚的月光够亮，那条街的街灯也很多，叶嘉琦真是个大帅哥，且又是公众人物，她不会认错。
　　自己的好友就这样被呼了好几下巴掌都不回手，她当然看不下去，就在她打算出面阻止的时候，就听到叶嘉琦大骂徐珂“贱人”、“一定会有报应”，而徐珂不但忍了下来，末了还低低地说了句“我很抱歉”。
　　挣扎了许久，王清终于还是等到叶嘉琦离开约莫半小时后，才打电话要徐珂下来拿东西，至于此事犹豫再三后她还是没问。
　　“他打你，你却没有还手，我对这之间的理由很感兴趣。”事来年余，这事应该可以问了吧？“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她明白，即使是再好的朋友也有难以启齿的事，只是，她真的不希望徐珂太压抑了。
　　徐珂出国的时机决定得太仓促，而且那次从山上回来后，不但没有“复活”的感觉，反而觉得……伤得很重。
　　甚至有一回她请假了近一个星期，再看到她时，连她都吓了一跳，徐珂脸色的苍白不是用毫无血色可以形容。在那之后没多久，她就出国了。
　　人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的！徐珂在心中一叹。她以为已埋藏的记忆，竟会因为一个不小心，而发生了一连串骨牌效应。
　　“因为我……对他做了很不可原谅的事。”
　　徐珂和叶嘉琦熟吗？能对他做什么很不可原谅的事？“什么事？”
　　她的十指绞成一团，活似做错事的孩子，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后，她的眸子才有勇气对上好友，“我……我用很卑鄙的手段偷了别人的东西。”
　　“偷？”
　　徐珂的语气和眼神充满了哀伤，令王清不忍催促她。
　　她努力地压抑着情绪，想把话说清楚，“我利用他未婚妻丧失记忆的时候……当了她一个多月的恋人。”
　　未婚妻……？不就是……是……王清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易楠在被媒体“赐死”，一直到“复活”这段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一个多月，不会吧？她是怀疑过阿珂的性取向，当时没觉着有问题啊，而且阿珂还和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这哪跟哪啊！
　　“你不要告诉我，易楠失踪那段时间，你正当着她‘爱人’！”
　　徐珂苦笑地垂下头，“她让孤儿们有家归不得，我也让她这失忆的大总裁有家归不得，很幼稚的报复行为，对不？”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王清一时间消化不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徐珂接着说：“可能连老天都对我幼稚的行为看不过去，在我送丧失记忆的易楠回去时，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还是被叶嘉琦发现了。”
　　“这是他后来找你算账的原因？”
　　“一部分吧，他发现未婚妻失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关系，如果是换成一个男人他可能觉得受的耻辱还好些，他真的受刺激了吧，不过易楠后来又记不得那女人是谁，并不会影响他成为易楠丈夫的结果，，他当未婚妻在外头养了一个多月的‘小白脸’。”她回忆着当时叶嘉琦说的话。
　　“他真的爱易楠吗？”
　　“爱不爱我不知道，那也不是我能插手的，可我知道易氏集团总裁丈夫的位置他是志在必得。”
　　王清发出疑问，“可没道理啊！他既然可以当未婚妻在外头养了一个多月的‘小白脸’，干啥又在你出国前来挑衅？”
　　“因为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对他而言很可怕的事。”在她把易楠送回去，以为自己和她不会再有瓜葛的同时，没想到她居然被叶嘉琦派人监控着。
　　“可怕？”未婚妻爱上了另一个女人都无所谓，她怀疑有什么事对她而言是可怕的，“他也有怕的事喔？”
　　徐珂叹了口气，“易楠一直咬着一个叫‘小贝’的人，不肯跟他有夫妻之实，对他在易氏的地位有很大的威胁。呵呵，……‘小贝’就是我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