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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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杰森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如果让我来说的话，我会说那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奇奇怪怪，说话也总是不那么让人开心，但他不是坏人。
会和我一起商议下一次该谁做饭，然后为饭菜的种类争执不休，最后经常是我单方面拒绝和他说话。但是最后总是他来敲门，拉长了声音说该吃饭了石南花小姐。摆在餐桌上的食物大多数是他喜欢的，但一般不会是我们之前争论的那一种。
他教我怎么战斗，也教我怎么自保，在训练体能时反而会被我吓到，结果一起被我爸笑话。
他不是坏人，他是我的家人。
那么罗宾呢？
和蝙蝠侠一样的都市奇谈，英雄，一个可以被传承的代号。
值得尊敬，但并不熟悉。
…所以他们是一个人。
我当时震惊极了，说了几句不知所云的话，像逃跑一样跑掉了。那天晚上我缓了好久，到大半夜才反应过来到底这整件事意味着什么。
…杰森是罗宾啊。
那我知道他的那些伤是从哪里来的了…大致能猜出来了。
心底闷闷的，我发觉自己在哭。
哎呀…
我们从来没有问过杰森的全名，我们不去多问，好奇却更愿意尊重他。
可是现在他自己说出来了。
在新任罗宾上任后说的。
我一时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像突然就不能思考了。
我当时在他旁边胡言乱语，说没事的杰森，说我很抱歉听到这个，说对不起我不该多问的。
――可是怎么可能没事？
――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啊。
就像是把别人的伤口撕开一样，当那个人是重视的家人时，自己也会跟着疼痛。
成为义警是一件很难的事，在杰森刚开始教我时，他就问我是否准备好接受一切的结果。
那时我说当然，我早就下定决心了。
…原来还不够啊，知道他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死去的时候，我一下子好难过。
我认识他。
他喜欢看书，会帮我摆弄盆栽，会操作很多机械。他说话经常不留情面，却会在我晚归的时候出门看看我。
因为认识，因为熟悉，才更舍不得。
杰森是跃动的火焰，他值得漫长的时光，他应该像其他孩子那样长大，而不是在最年轻的岁月葬身于见不到光亮的六尺之下。
然后被时间遗忘。
…我不想接受这个。我不想这样。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讨厌自己见到的是幽灵。死亡意味着，此时此刻，已经尘埃落定。
我蜷成一团，压制住哭泣声。
好难过啊。
为什么是他呢？
突然又想起了好多事，想起他反复叮嘱我掌握自保的技能，想起他问我法律和义警的关系。
他的死亡不会被那城市的法律注视――只因为那是哥谭。
他在问的，是这个吗？
…我想我不会得到回答，因为我不会去问。
头晕，大概是哭得太久了。
我翻了个身，仍然在抽泣，却一下子看到了一缕光。
门没有关。
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想，也想不了那些。突如其来的难过快要压垮我。
我又一次蜷紧了。
抽泣着，直到晕晕乎乎，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像是处于梦境与现实的交界线上。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