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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举报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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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咋整,”孟鉴显然信了他的话,“我要洗澡。”
“去外面洗。”
“行,咱几个一起去。”白昼领完游戏也下线了,抬眸接话,“正好我也没洗呢。”
几分钟后,四个人全副武装出门。
苏醉给易南惜发了微信,【我们几个出去一趟。】
对面秒回,【好。】
街上,四个人穿着一身黑,好你妈像□□的。
半夜出来炸街的,经常见;半夜出来洗澡的,很少见。
四个人洗完之后,已经凌晨了。
他们像个小偷一样,弯着腰回家,灯也没开。
屋里。
苏醉和孟鉴在抢被子。
“这是我家,我的被子我盖。”
“不管,我们是兄弟。”
两人争执不休。
“苏醉,你家没多余的被子了吗?”
“有啊,”苏醉使劲一扯,孟鉴直接脸朝下趴在床上,“不想给你们盖而已。”
最后,床上铺了两床褥子和四床被子,地上还放了一个枕头。
因为床的宽度有限,所以他们是横着睡的。
第二天早晨起来,孟鉴是骑在地上的枕头睡的。
他起来,把所有人的被子都掀开,“起床啦!!!”
“滚!!!”苏醉拿起一旁的枕头直接呼到孟鉴的脸上,又盖着被子接着睡。
“我艹,”一旁的白昼猛然惊醒,嗖地坐起,抓了一把鸡窝头,“要迟到了!!!”
另一边。
易南惜她俩也刚起。
对着的门在同一时间打开。
六个人对视,然后开始狂奔。
到校的时候,已经上课五分钟了。
他们六个站在门口,老周背着手站在讲台上看着他们,“一个个组团迟到?”
他咳嗽一声,“易南惜和何以挽,念你俩是初犯,进来吧。”
她俩灰溜溜地走进去。
“老师,我们也是初犯。”孟鉴小声提醒。
“闭嘴!”老周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四个,去外面站着!”
于是,他们四个成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苏醉垂眸看了一眼手表,“我出去一趟,你们接着站着吧。”
“我也出去。”白昼跨上他的肩膀。
两人翻墙出去。
“你出来干嘛?”苏醉站直,看着一旁的白昼。
“你因为什么,我就因为什么出来。”
“哦。”
苏醉轻车熟路地去了一家早餐店,买了燕麦粥和几个小笼包,白昼则是买了甜牛奶和豆沙饼。
买完后,两人对视:
他俩咋整?
几番踌躇下,决定买最普通的豆浆和油条。
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大门进校。
“他俩人呢?”老周站在孟鉴和陆续面前。
他原本想让四个人进去,这可倒好,课上到一半,人没了。
“上……上厕所去了。”孟鉴狠了心地开口内心却在祈求他俩早点回来。
谁知道他俩去哪了,说出去一趟就没了人影。
周建海一转身,就看到两个人逆光而来。
嚯,
出场自带闪光灯。
陆续在心里吐槽,
什么闪光灯,那你妈是阳光照着你,你才看到了光影。
老周仔细一看,
不对。
他俩手里拿的是啥?
不是说去厕所了?
办公室。
早餐稳稳当当地放在办公桌上。
“你俩不是上厕所了?早餐怎么回事?”老周坐在椅子上,苏醉和白昼整齐地站在一旁。
“老师,实不相瞒,我们上厕所的时候,有人硬塞给我们的。”苏醉站得板儿直,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白昼都看了他好几眼。
“是吗,我怎么遇不到这种好事儿?”
“老师,您多上几次厕所就遇到了。”
白昼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笑出声。
“老师,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滚滚滚,赶紧滚。”老周摆了摆手,让他拿着早餐回班。
“这就滚。”他弯着腰,拿起桌子上的早餐就往外跑,生怕他下一秒就后悔。
两人走出办公室,苏醉把何以挽的那份早餐递给白昼。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容易忽悠别人呢??”
“人在江湖,技多不压身。”苏醉挑着眉,得意洋洋。
苏醉把早餐放在易南惜桌子上,“趁着还热乎,赶紧吃。”
易南惜点点头,又在早餐袋里拿出一个包子,递给苏醉,“你也吃。”
“小同桌,你的。”
白昼帮她把牛奶戳开。
何以挽喝了一口,发现是甜的,她亮了亮眸子,原来他还记得自己喜欢喝甜牛奶。
“哥!”
孟鉴一嗓子,吓了何以挽一跳。
他扑到苏醉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原来你是去给我买早餐了。”
苏醉一脸嫌弃地推开孟鉴,“你扑错人了,白昼买的。”
周遭安静了一瞬。
“哦,”他又起身,扑到白昼身上,“哥,你真好。”
白昼直接冷漠脸,“你再从这待一秒,我让你后悔吃饭。”
一秒后,孟鉴弹到了自己座位上,接着吃早饭。
陆续摇摇头,吃了一口饭后说道,“没眼看。”
中午,苏醉带易南惜回家吃饭,白昼他们出去吃的,只有何以挽自己在学校吃。
她要了一份烧茄子和一个馒头。
在学校吃饭的学生基本上都点了馒头、榨菜。
经过何以挽身边的人都吃惊地看着她。
小姑娘扎着高马尾,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吃饭,偶尔有人和她打招呼,她也抬眸微笑。
“我靠,何以挽,你竟然还敢吃学校的饭?!”
她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轻轻摇头微笑,“我不怕。”
那人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何以挽的身体,这次她也没中招。
下午到了班,白昼听着他们讨论何以挽中午吃了学校的饭,什么事儿都没有。
白昼看着坐在苏醉座位上,和易南惜聊天的女孩儿,不知道两人聊到了什么,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
“何以挽。”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却依然冷着脸。
嗯?
这次怎么没叫她小同桌?
她看着白昼,表情有些疑惑。
“过来。”
易南惜也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
只有苏醉抱着臂,翘着二郎腿在后面看戏。
何以挽走过去。
“谁让你吃学校的饭的,这几天闹什么事儿你不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巴不得食物中毒的人里多一个你?”
刚走近,白昼就一顿说。
“我……”
易南惜也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柔声询问,“挽挽,你自己在学校吃的?你不是说有人给你送饭吗?”
何以挽扣着手指头,耷拉着脑袋没说话,只是眼眶红红的,心里有些委屈。
“对不起……”眼泪也跟着话语往外掉,肩膀也一抽一抽的,“因为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所以这边也没想那么多。”
白昼看到她掉眼泪,有些语无伦次,内心也颇为紧张,“你……你别哭。”
易南惜帮她擦着眼泪,还不忘瞪一眼白昼。
“要……要上课了,你先回去吧。”
易南惜拍了拍她的脑袋,“别哭了哦。”
何以挽回到座位,整理着自己的书,没理白昼。
白昼有些懊恼和后悔。
后悔自己对她说了重话。
“小同桌?”他嗓音发颤。
何以挽没理。
“我错了。”
何以挽依旧没理。
苏醉戏也看够了,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俩没事吧?”
“没大事儿。”
苏醉把宽大的手搭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又把她的脑袋转回来,“安心听课。”
这节是英语课,苏醉最讨厌的。
他英语一直都不好。
“苏醉,起来造句。”
好好好,他第一个中.枪。
“你愿意加入我们的校乒乓球吗?……”
“No.”苏醉直接简洁明了。
“……”英语老师气无语了,“我是让你造句,没让你回答!”
全班哄堂大笑。
何以挽也没忍住,笑出声。
白昼看着她,眸子里全都是笑意。
其实苏醉经常制造笑点。
有一次数学课,一个人没写作业外加不会做题,老周把他从讲台怼在后面垃圾桶。
其实老周本不必这样,奈何他那天心情不好。
“你一个人耽误一分钟,四个人耽误四十分钟,一节课过去了。”
老周自己一个人从上课说到下课。
打下课铃的时候,苏醉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老哥,好样的。
周建海一扭头就看到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老周连着全班一起骂了。
“这课还上啥了?我上你个姥姥个rou!”
下一秒,甩门而出。
他们都聚到苏醉周围,哈哈大笑。
“牛还是你牛!”
苏醉一言未发。
这样的牛.逼,不要也罢。
“造句呀,想什么呢?”
英语老师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
苏醉回神,开始慢吞吞造句,“Would you are want to take part in the Ping-pong team at our school, If would, please.”
“……”英语老师叹了口气,“坐下吧。”
苏醉坐下后,自我感觉良好。
“我和你们说过不止一次,一句话里不可以出现两个动词。
苏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一瞬间,如雷灌顶,又你妈错了。
他发誓,这辈子和英语不共戴天。
就这样,他带着负气的情绪,听完了一节英语课。
现在,仍然有人陆陆续续的坏肚子。
苏醉他们决定写举报信。
我校食堂食物存在安全问题,导致许多同学食物中毒,希望可以进行核实。
几天后,食品安全局的人来了。
大妈打饭的手也不抖了,肉也变多了。
他们在墙上贴了热线电话。
大家可以放心的吃饭了。
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