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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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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安阳2)
 我到了诏狱去见栾月,我知道以我的力量是不足以撼动父皇的位置的。我需要帮手,而言悦不会帮我。但父皇于栾月却有杀父之仇。
 我说动了栾月,那夜我救她出来,她到宫中向母妃磕头,那一刻我差点流下泪来,我的母妃,是真的走了。
 我让她带走一个婢女,她只身一人是必然到不了燕国的,我留下她一个婢女,出宫之后海阔天空,我还是怕她不回来的。
 后来在宫中我又见到了那位神医,他总是偷偷观察我,以为我不知道。我却以为他钦慕我,于是我诚恳的对他说,请他一定要好好救治父皇,不能让父皇就这么死了。
 好在栾月没有让我久等。
 听说穆七回了燕国,没几日又带了位燕国郡主来齐国。自从他拒绝了我,我就没再打探过他的消息。只是与燕国二字有关,让我多留心了。
 我带着几分疑虑去见穆七,在他身边我果然见到了栾月。她见了熟悉得行着齐国宫礼,做得比我还好。
 我不知道她们二人何时起暗通款曲,只觉得好笑,太子好笑我也好笑,父皇知道了肯定气急败坏,这样想着,我又高兴起来。
 我从那里带走了陈明,我的舅爷。
 父皇时常昏睡不醒,我总是趁着他昏睡的时候带陈明去看他,我装作孝女模样,不停的对陈明说我父皇有多么想念他。
 父皇偶尔也醒着,醒着的时候我就问他记不记得陈明,我说那个人要回来认罪了。我问父皇记不记得陈明为他做过什么,我看见他愤怒不能言的样子,真高兴。
 这样的游戏不小心被神医看见过几次,刚开始我是慌乱的,可他却任由我这样玩闹,我又觉得高兴极了。有一个钦慕我的神医,我想让父皇醒他就要醒,我想要父皇睡,他就要睡,实在令我快乐。
 而太子呢,自从父皇病后,他代理朝政忙的不亦乐乎,哪里还管自己的父亲。这就是,一脉相承吧,他这样的父亲,注定没有孝顺的子女。
 皇后生了,生了个小公主,可宫中却没多少人为她庆贺,我本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去的,可她却乐呵呵的叫我坐下,她叫我去看看小公主,我本想嫌恶地走过去看上一眼,却看见那婴儿的肩膀上一颗梅花胎记。
 一颗梅花胎记,哈哈哈,我真想笑,可眼泪不听话的落下来,她好像......好像我的母妃。我暗暗照看着她,但再也没有去过皇后宫里。
 最近宫外流传着一册话本,我读过。我知道栾月有她的计策,我一直在等,等她出击那一天。但是我没想到她会逼宫,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又不想做皇帝。这世上,死了活着,与我而言无甚差别,我只要父皇身败名裂,我要他下地狱。
 那一日,崇州那位皇伯死了,他的子女来京报讯。
 话本里的瑶女带着那些已经长大了的受害者们击鼓鸣冤。
 这两队人马,是一伙的。
 他们在殿前一唱一和,说书一样将当年的旧事道来。我躲在殿外,远远看见太子的脸色越来越差,父皇端坐在龙椅上,可我知道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对那神医说:“你就没什么药可以让我父皇说两句吗?好歹让他争辩一下,这样多无趣啊。”
 那神医回我:“公主要,就有。”
 我高兴道:“那还等什么,快快呈上去。”
 他上殿为父皇献药,吃了药之后父皇果然精神好起来,我听到他呵斥殿上无礼,弄虚作假混淆是非,要派人将他们拿下。
 我问:“这药能让他说这么久吗?”
 “不久了。催耗精血的药物罢了,陛下早没什么活头了。”
 “说这话,你不怕杀头?”
 “让我杀头的事,我做得还少吗?”
 我轻声笑起来,“该轮到本公主做戏了。”
 我来到陈明暂居的殿中,啜泣道:“舅爷爷,您快救救我父皇吧。安阳求您了。”
 这个蠢货,我不过三言两语就激得他上殿自寻死路。
 他还以为只要自己承担罪责,就能救父皇于水火呢,哈哈哈,太可笑了。
 我看见父皇口吐鲜血,摔落龙椅下,我高兴可又不那么高兴。宫外突然传出喊杀声,神医拽着我就要走。
 “你干什么!”
 “公主,你看不出来吗?宫变了。”
 “宫变又怎么,本公主不怕。你要是怕死,自己走!”
 他却说:“我要带你一起走。”
 “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带本公主走?哦,我知道,你们都一样,都喜欢本公主这张脸,是不是?”
 我抽出一把匕首向脸上划去,被他控制住双手。我呵斥他:“你做什么!你敢!”
 他说:“你这样并不会丑,但会很疼。”
 我笑他傻:“哪有人脸上划了刀子不丑的。”
 他说:“公主怎么样都不会丑。”
 我觉得他有毛病,叫他滚开,“当初若不是这张脸,你怎会帮我?”
 他说:“我与公主自小见过的。”
 闻言我端详他的容貌,“我没见过你。”
 “公主见过的,在那深山的宅院里。我们见过的。”
 匕首落在地上清晰可闻,我哭笑不得,“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可笑!”
 喊杀声近了,他们已冲至殿前,我笑道:“走不了了。”
 他说:“走得了。因为我与他们也是一伙的。”
 “你要我跟你走,你要皇后和小公主带上,你行吗?”
 “我可以。”
 神医果然信守承诺,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镇,偏僻到我在足足半月之后才看到父皇的报应。
 我问他:“他死了吗?”
 他说:“当日就暴毙了。”
 “太子呢?太子侧妃呢?他们没做什么坏事。”
 “我不清楚,我只是一个医者,不过问这些。”
 我问他:“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就成神医了?”
 “我们家世代游历行医,父亲说我有天份。”
 “呵,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你治不好的病,什么神医,空话。”
 他说:“我确实遇到了还没能治好的病。”
 “是吗?”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问:“是什么病?”
 他说:“是公主缺爱的毛病。我会努力治的。”
 屋里传来婴儿啼哭声,我没理他只进屋去瞧我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