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lucky》梦缘花溆

44、唯一抉择

　　像是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或许是心中不得意，舅舅又给自己猛灌了几口酒，似乎想要麻痹自己，可是他自己都忘了他酒量很好，这点程度顶多就是脑子昏沉，神经紧绷罢了。

　　“我去了那人的葬礼，说实话，很冷清，只有三四个人，倒是挺意外，董事长也来了，还有那个官网上更新的‘新太子爷’。我没有去和他们多交流，我只是来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想来也可笑，我和那个人单独见面只有过三次，一次就是我俩睡了，一次就是他来找我求婚，结果最后一面竟然是在葬礼上，多么荒诞不是吗？后面董事长助理交给我一封信，说是那个人留给我的。我看了那封信的封口是被打开了的，看来还是检查过没有威胁才交给我，还真是谨慎。”
　　舅舅不由得嘲讽了一下。

　　“那封信我看了，没啥特别之处。只是没想到里面还留了一张卡，那人在信里面说他答应过我包了我女儿工作之前的全部开销以及给我妻子的补偿费，卡里面的钱，说实话，够我们使用很久很久了。你说，那人是不是傻，自己死了还给别人留下了钱，这不是有毛病吗？想来可笑，那天我去找了个地方想要买醉，我去了一个gay吧，我想在这里放纵。在去gay吧之前，我也没想到我将那封信看了好几遍，我知道那是代笔，我见过他的字迹不是这样。荒唐，我并不想脑子里都是他。后面没想到那夜是不是状态不佳，我竟然喝酒喝吐了，结果和我约的那个gay嫌弃我就离开了，然后我出去找了个酒店睡了一夜。”

　　“后面呢，直到目前，你都没有说，你为什么和我爸妈决裂的原因。”

　　“着什么急，这不就来了嘛。后面第二天清醒之后，我回家和你舅母提了离婚。”
　　“就因为那封信？”
　　“是，也不是，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那是我想做的决定。”
　　“那个时候，你没有想到媛意该怎么办吗？”
　　媛意是舅舅女儿的名字。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爸爸，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我也对不起那个人。我和你舅母谈了谈，愿意将那张卡直接给她，可她不愿意，她并不希望媛意成为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她并不在意我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说她愿意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为了媛意。后面我姐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她原以为是因为我们家庭发生了什么矛盾就一直劝说我们哪怕是为了媛意也还是要好好守住这个家。我将那个人的事情和她说了，她觉得我有神经病，就因为一个男的就破坏自己的家庭，你爸也是给了我一拳让我好好清醒一下，让我看清楚什么才是现实。可是你说可不可笑，我真的因为那个人无法再坚持这样的生活了。后面还是离婚了，我将房子车子什么的都留给了你舅母他们，那张卡她没要，只要我每个月拿出给媛意的生活费就行。”

　　“后面也有人问我姐他们我离婚的原因，他们嫌丢人，就乱编了一通，后面也不和我来往了。”

　　说得这儿，舅舅想要喝酒来缓解自己的情绪，结果灌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一滴酒了。就想着再去拿一瓶酒喝，结果被余星沙给制止了。

　　“行了，别喝了。说了这么多，应该说完了吧。礼物在哪儿，我早点儿给你寄出去。”
　　“有点儿意思，竟然都不问问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当你把你的选择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哈哈哈哈，行，至少没浪费我这段时间。”

　　舅舅用手指向了门口，“礼物就在门口那柜子里面，你拿走吧。”

　　余星沙拿到了礼物，只不过停在了门口。

　　“舅，走之前，我有两个问题，我先问，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也可以选择沉默，敢不敢？”

　　“呵，你这小子，瞧不起你舅舅？你问啊，你敢问，我自然敢答。”

　　余星沙转过身来，直视着舅舅，说道：“第一个问题，那个人是不是南城尤仁爱公司的。”
　　“是。”
　　“还有第二个，当初姐姐是不是因为给舅母打抱不平你们才吵架的。”
　　“你如果是这样想的，那就是。”
　　“行，我知道答案了，礼物我会送到的。”
　　“注意安全，你舅我喝醉了，就不送你了。”说完又开了一瓶新的酒，在那儿独自回忆着什么。

　　余星沙喝了这瓶果汁的最后一口，然后说道：“故事讲完了，感觉怎么样？”

　　程朝阳新开了一瓶饮料，也和余星沙一样看着面前流动的江水，只不过听完故事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滨江路旁的灯还没有到时间打开，出来散步锻炼的人三三两两，看着面前被黑夜盖住成模糊样子的场景，程朝阳也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程朝阳：“你最后两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呵，没啥意思，就好奇而已，就问了。”
　　“真的？”
　　“那是当然。”

　　“余星沙，我想让你认真地回答我的下一个问题，敢吗？”程朝阳看向了余星沙的眼睛，他想知道他的答案，不过，余星沙好像很狡猾，似乎是知道了程朝阳的意图，他将头偏了过去，看向了其他地方。

　　“问。”
　　“我想知道，我想文当你知道我可能时日不多的时候，你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那些信。”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问的是......”

　　余星沙及时阻止了他，“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你没机会了。”

　　“行，那你问我一个问题吧，这样就行了。”
　　余星沙看向了程朝阳，虽然看见的景色是暗淡的，但是那笑容还是入了余星沙的眼，很肆意，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在漏出胜利的笑容。

　　“好，你靠近一点，我问你。”

　　程朝阳听话地靠近了余星沙。这个时候的他们靠得很近，近得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程朝阳看见了余星沙的唇在动，无比诱人，他听见余星沙在问，“想不想亲我？”

　　程朝阳以前不是很能理解“怦然心动”是什么意思，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能够在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能够心跳加速。哪怕他写过关于爱情的歌曲，可是，他依旧是感觉心是空荡荡的。

　　可是，在这一刻，一切都具象化了起来。这不是在梦中，这也不是程朝阳自己的臆想，是余星沙真的在问。
　　他发现自己心跳的速度急剧加快，脑子里面各种思想在疯狂跳动着，他们在咆哮着，促使程朝阳有所作为，他们说：快亲他，快亲他！程朝阳决定随着自己的思想，径直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很是缠绵，他们从激烈地掠夺到温柔似水，他们都在对方上面找寻安全感，也在确定着自己是不是对方心里的唯一抉择。
　　程朝阳亦知道，这一次虽然是余星沙再讲他舅舅的故事，其实也是在询问程朝阳要不要选择和他在一起。

　　他在告诉程朝阳，他担心程朝阳像舅舅的那个人一样突然就消失了；他担心自己像舅舅一样，在还未完全沉浸的时候因为死讯，那个人成为了心里面难以割舍的痛；他担心自己家里面的情况，总有一天他们会面对余星沙的父母，可是舅舅的故事表明了，父母是不可能支持的。

　　他最后在试探程朝阳，面对着这样的状况，还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程朝阳是聪明的，也是能够理解余星沙的，他明白了余星沙的顾虑，也明白余星沙所想，而他的答案就是，他愿意。

　　直到滨江路旁的路灯一瞬间亮起的时候，被亮光刺激下的他们被迫停下来，而后逐渐适应之后，看向了对方，脸上满是笑意。

　　后面人逐渐多了起来，两个人就将口罩带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开始聊起天。

　　程朝阳：“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被认为是在说大话，但是，我还是想说，非常抱歉，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拥有一定的能力让你和我有一个自己的生活。你放心，等我有足够能力的时候，我会承担一切责任。所以，等我好吗，星沙？”
　　余星沙摸着程朝阳的手，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去圣利塔克斯了，我也在等你回来不是吗？等你那么多次了，多一次也不差。”
　　“你果然是关注我的，都知道圣利塔克斯了。我可记得我好像没说过我在哪儿？”
　　“只是你不记得了。”
　　“真的？”
　　“那是当然，你记性差。”
　　这样坚定的语气，程朝阳都有些不确定了。

　　余星沙拉着程朝阳的手晃了晃，又问道：“圣利塔克斯是什么样的地方？”

　　程朝阳脑中浮现起许多在那儿的生活场景，回握着余星沙说道：“圣利塔克斯啊，那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有很多我的朋友在那儿，以后带你去看看。”
　　结果余星沙关注点倒是不同，“哦？你朋友挺多。”
　　程朝阳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朋友再多哪有男朋友好？”
　　“贫吧你。”
　　虽然余星沙这样说着，还是很喜欢程朝阳的答案。

　　很明显的就是，在他们两个离开的时候，余星沙主动亲了程朝阳一下，虽然隔着口罩。但还是让程朝阳十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