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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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领主法师发放的最新通行证就是方便啊。以后万一再回来，一定要先给保罗致信，让他寄给我新的通行证。
“嗝…”饿了三天的西尔维斯特终于吃了顿饱饭啊。“酱汁真不错啊，不过我们就这么从晚餐桌上跑掉，不会很失礼吗？”还顺走了一串葡萄。
“不会，老爷子知道我和夫人关系很僵，不会刻意留我到她出现的。”光明正大蹭吃蹭喝，吃完就走。
“又是楼梯…！就没有不需要爬楼的？师兄不是说菲尔德老爷打算一辈子不婚娶的吗，怎么既有了私生子，又有了夫人。”怎么联想到的。
“布林家…老布林他…”背地里说一个死人的坏话，不好。“我师兄怎么变成你师兄了。”
“啊？啊？！你还在意这个的吗，我没和你抢的意思啊，你别多想。吃、吃葡萄吗？”
我从没表现出过记仇和小心眼吧，他是不是对我有一个预设？“好酸！”
“呃，那个…这么高的楼梯，通向哪里啊？”
“这里是师兄的观星塔，菲尔德领最高的建筑，不仅能观星，还可以、上去就明白了。”
“法师塔都有升降机，观星塔怎么没有。”
…“除了我，这里基本只有保罗会来。飞行禁制不禁下禁制的人呐。”
倒是不用担心卡在这里的楼梯缝里。
“而且，如果你是跟着外面的导游，他们至多站在中央喷泉旁，为你指一下：‘那边就是菲尔德领最高的建筑’，随后岔开话题介绍些其他的。这里，是不供游客参观的。”
“哦，捡到你就算是赚了。”
…有这么夸人的吗。
“再来一个？”
“很酸诶。”
“你不喜欢酸的啊。”
怎么说呢。
“那，还有苹果、或者梨子。”嗯？“橘子就算了，估计也是酸的…唔…石榴呢？”
“你不会是把那一盘子水果每样都顺了些吧？”只有葡萄顺了一整串比较大塞不进包里。
“哇，星星！”
唉。
“哇，能俯瞰整个菲尔德领！比法师塔还要高不少哎。”至于这么激动吗。
似乎，很久没登上这座塔了。
“还有摇椅，不会也像楼梯一样年久失修了吧，让我来看看。”
摇椅…
“嘿咻。啊——摇着摇椅，吹着晚风，赏着夜景，真惬意啊。”
…
“夜晚的地表与在洞穴中很相似。反射着微光悬于洞顶的水珠，高挂在夜幕闪烁的星光，都是遥不可及的。
…
我不是在把你和搅和两下碗里的水就妄言未来的卜者相比较。有你们…我不觉得离开了家，不觉得寄人篱下，没有不安，也依旧在追寻向往的知识、生活。谢谢你们。
…”
“…哈哈哈，还真是，惬意啊。”
记不太清了，那是什么时候的对话。最后见到他，又是什么时候呢。也该去祭拜了。
“奥利弗？”
“怎么了。”
西尔维斯特这个表情，该怎么形容呢。“你很多年没回到这里来了。”
“嗯。”
“呃…这里的人、事物、呃，都很好，很不错。”
他是看到我的表现才会如此说的吧，却又不知如何描述。“你想问什么，还是说什么。”
“…我、我觉得，你虽然没有不开心，但回到这么久都没回的家，应该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吧。可你见到你的仆人，菲尔德老爷，维纳加，师、保罗，都没有很开心啊，只是、应付一下？啊，也、也很可能是只有我才会对回家感到开心啦…”
这样啊。是啊，我该感到开心的。
“恶龙来啦——恶龙来啦——”
怎么全境的警报都变成这个声音了。
“什么情况？”西尔维腾地坐了起来。
“不知道。”是地下的黑暗涌上来了，我看到西边有一片黑色。“不用管的，保罗会处理。”
“大晚上的，他还上班？”
而且全年无休。
“咦，这塔怎么…”亮起来了。在魔力视野下，能看到魔力被牵引向下，从漩涡凝聚成通天的圆柱。观星塔是防御法阵内环的一处基点，侯爵府则是法阵的中心。“哇哦，比王都那个还壮观！”
“当初搭建防御法阵的目的就是，至少要顾全菲尔德府及周边的城镇。内环和中环从考察位置、设立基点到搭建、验收、实测，前后花了几年时间。”和那个粗制滥造，连中心都是随便挑个隐蔽地点的召唤阵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总而言之，安全性很高咯？”
面对实物类和魔法类的威胁我敢回答是的，但…“算是吧。”光明神殿的牧师出动了吗？
“算是吧。”不要重复我说的话啊。“这法阵，经常触发吗？”
怎么可能。
“那它发动岂不是…唔！”什么东西从他手里飞了出去。
地在震动？是大地神殿的出动了？
“啊…葡萄、葡萄掉到哪里去了…”我看到了，但装作没看到。“你别动，别踩到。”
好。大地女神召集的他们吗，要不要问问…不是要紧事，还是算了。
“精灵…”再看不见就要滚走了。“帮我找找、不对啊，你有夜视！”
是。
“你就这么看着？”他也不动了。
于是我捡起那颗葡萄。“冒险者间不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捡到的就是谁的。”并不能从外表分辨出葡萄到底酸不酸，所以我决定只是举着它。
“你确定这不是抢东西不还的台词？”
谁说不是呢。“你可以抢回去嘛。”
“…真的不用管吗？”
又晃了一下。黑暗真会挑时间，本还好好的，气氛都不轻松了。啧。
嗯？下面跑过去了个熟悉的身影。
“队长，我去抓个人，你先自己玩着；困了就叫人带你去我的房间。”走了。
“啊？”
小短腿倒腾得真快啊。
逮住你了！
“哇啊！救命啊！杀人啦！救——诶？”又胖了，差点失手划开他颈部的皮肤。
“叫什么叫。”生怕卫兵听不见，偷溜出来的可不是我。
“饶命、饶命啊大哥！”
“晚宴上没见着你…怀里的鸡腿哪来的？”
“啊这、什、什么鸡腿。”
我都闻到了。“黑胡椒味儿的，鸡腿。”
“呃，好、好哥哥，好奥利弗，分你一个，我妈妈问起，不要提你见过我，好不好？”前一秒还饶命，后一秒就开始贿赂了，行啊。
我不爱吃鸡腿。“一个？你明明偷了那么多。”但是接过了。
“那么多可都是路上的干粮！”
“哦？你又要去哪儿玩了？你不知道…”黑暗四处漫溢，也不知道其他地下区域有没有这种情况。
“过两天绍尔城有海妖演出！我超想去看的，可妈妈她…”
绍尔城，菲尔德治下滨海的一处城市，关系不错；海妖？“什么海妖演出？”
“呃这个…我都告诉给你，绝对不要给妈妈通风报信啊！”我和老夫人也没好到还要给她通风报信吧。
“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可别忘了你的冒险者牌子还是我给你保管着的。”
“我信得过你嘛，可是这事儿不太一样。”埃里克悻悻地将鸡腿袋子又往怀里揣了揣。
“不太一样你还敢去啊。”
“不太一样才有趣嘛，咱都是冒险者，你懂我的吧，嘿嘿。”笑得像个小孩子。“法师大人不是出版过那本海妖诗歌集…”
还真掏出来了一本，可能唯一卖出去的就是现在他手里这本。
“为了看懂，我特意照前面附的学了几个月的海妖语呢。然后就在上个月，有天晚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那些海妖又在唱歌了，而且！而且我听懂了！它们说，大致是说，下月满月之日，要到菲尔德领最大的出海口开会。”
“开会？”我不相信海妖语里有这种词。“不是演出？”
埃里克有点激动地挥舞两下手臂，最终搭在我肩上：“奥利弗，你离开菲尔德领之后，海妖们年年都在冬至那天，在近海岸的地方，汇聚起来歌唱。我觉得很古怪，但记录了好久都没搞明白。后来，没想到，家门口的法师塔里就有海妖语教程，多亏了这本诗歌集！”
…
“哎、不是，你抢我书干嘛！”
“没收。”
“啊？为什么？”
“海妖的事，不要过多参与，埃里克。”这书出版了，还有好多在…这么一想，得赶紧给学院写封信，举报了这本书，不能让埃里克再得到一本。
“海妖的问题，很严重吗？”
严不严重都与你无关。有维纳加一个深受其害就够了，再卷进来一个我都不敢说我是个称职的哥哥了。“…很严重，我要亲自去处理。”
“！”吓到他了吗？足以吓退他吗。“好吧。那我的牌子你有带着吗？”
有。“给。”冒险家协会的委托总比海妖安全得多。
埃里克接过他的冒险者牌子，失望地叹气，转向另一个方向。
“谢谢你的情报，埃里克，我先走一步，有其他需要我帮忙的，再联系我。”
“噢。”
背着菲尔德夫人支持他的冒险者事业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对了！下次，下次一定要给我讲你这些年的冒险经历啊，我都惦记好多年了，你却连封信都不回我。喂！奥利弗——”
…不知道该怎么回。幸好今天突发奇想把他小子扣下了，不然，唉。
老夫人不希望他做这些的，不希望他时刻面对可能危及生命的事件。她希望埃里克是个能继承领主之位的家伙，至少有这个野心就足够了，可惜他没有。
鸡腿。给西尔维当夜宵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4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