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Hey，我想温习我爱你》日行一善日行多善

4、CHAPTER 4

　　Chapter 13

　　三年后的夏天。
　　当炽热的阳光包围了整条人群拥挤的街道时，我正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手拿着一罐啤酒，不紧不慢地走在人群里。
　　手臂假装不经意地碰了下身旁的行人，然后赶紧说了声Sorry。
　　嘴角微微勾起，我压低帽檐，将到手的皮夹放进迅速放进口袋，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 ××××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一阵扑面而来的浓烟立刻把我呛得晕头转向。
　　我挥手摆开这些烟雾，怒气冲冲的大声喊道：“淳羽！你这个要命的家伙，怎么把家里给弄成了战场？！”
　　看着这硝烟四起的房子，我恨不得立刻把那个家伙从三楼给扔下去。
　　好不容易，烟雾才给散了去。
　　而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挂着一脸油污的淳羽把他亲自调制好的果汁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我的面前对着我露出有些妖娆的笑。
　　“可爱的艾晰小姐，请上座。”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差点落下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个穿着可爱的卡通围裙的漂亮男人却一脸笑容的站在我面前。他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这让他白晰干净的皮肤看起来更是迷人。一双桃形的琥珀色的眼眸，萦绕着一丝淡淡的雾气。
　　这个像妖精一般的男人。
　　“淳羽，你是不是疯了？”我吃惊地看着这一桌丰盛的菜肴，有些诧异。
　　他桃花形状的眼眸里透出得意的光，薄薄的唇瓣微微扬起。
　　然后，他二话不说的把我按在座位上，然后在我身旁坐好，给我夹了一块他做的糖醋排骨，满脸期待地问：“怎么样，本公子第一次为你这位女飞贼下厨，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呀？”说着，就自顾自地笑起来。
　　我一边嚼着口里的糖醋排骨，一边说：“我说淳先生，身为女飞贼同伴的你，第一次为女飞贼下厨，又意味着什么呢？”
　　这句话刚一出口，我的头上就挨了一个爆栗！
　　我痛得龇牙咧嘴，正想还击一下，他像是变戏法一样，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摆在了我的面前。
　　“生日快乐，猪头晰小姐。”淳羽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笨到自己的生日也忘记了么，嗯？”他说，“对不起哦，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想要一台钢琴，可是我现在还买不起。所以只能暂时先送你这个寒酸的小礼物……”
　　我愣住，一动不动地看着满脸笑容的淳羽，鼻尖酸酸的。
　　……
　　……
　　“许了什么愿？”
　　轻盈柔和的声音如同一片羽毛，悄悄地漂浮在屋子里。
　　我睁开眼睛，看见被闪烁的烛光包围着的浅佑。那双浅褐色的眼眸盛满了美丽的光芒。
　　“笨死了，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我说。
　　“傻瓜，你还相信这套？”浅佑推推我的脑袋，挂着微笑的脸庞靠近我，目光正对上我的眼眸，“你都不知道我以前许过多少次愿，每年生日就许一次，看见流星和烟火也许愿，可是那该死的愿望怎么都不实现！所以，晰，把你的愿望告诉我，我来帮你实现！”
　　……
　　……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埋藏已久的画面。曾经那个简陋却温馨的小房子，曾经那片美丽的烛光，曾经那个说要帮我实现心愿的少年……
　　回忆如泉涌。
　　不知不觉，我已经热泪盈眶。
　　“哎，傻瓜，你哭什么呀？”淳羽见我这个样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抬起手臂温柔地拭去我的泪水，又恢复了向往常一样轻松诙谐的态度，“猪头艾晰，该不会你是觉得太感动了，终于掩藏不住你内心对我期盼已久的感情，所以……”接着他又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吧，唉……”
　　听着他这番污蔑我的话，我哭得更凶了。
　　“啊，算了算了，不是勉为其难，不如我今晚就献身给你？如何？”
　　我红着眼睛，半晌才停止了哭泣。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漂亮得像只妖精，但同时也是令人发指的妖精！
　　回忆三年前，在我离家出走的第五个雨夜，我瑟瑟地蜷缩在火车站旁的一个角落里。又冷又饿的我再也顾不上一切，萌生了一个偷窃的念头。因为我只知道——我必须活着。
　　我小心翼翼地钻入拥挤的人群中，脏兮兮的手伸向了一个正在买火车票的男人腰间——
　　可是突然，我的手被他反抓住。
　　当时我报着必死无疑的决心，等待他的处置。
　　可是，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漂亮得像只妖精……
　　他说，小姐，麻烦你下次在下手时，先确定一下对方的身份。
　　他对我笑笑，不好意思，我们是同道中人。
　　——一句同道中人，让我呆怔了半晌。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已经踏入这个错误的深渊，万劫不复。
　　见我忽然停止了哭泣，眼神像游离一般地看着他。
　　淳羽忽然心生畏惧，他一把抓紧自己的衣襟，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艾晰，你不会真的要……”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紧接着，那张妖精般迷人的脸上便多了一个脚印……

　　Chapter 14

　　晚饭过后，淳羽这家伙突然严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很不幸地告诉你，再过几天，我们就得变干尸了。因为我们已经太久没有出去‘捕猎’，即将陷入经济危机。”
　　我对他翻翻白眼：“那好，等你变干尸以后，我再把你捆成木乃伊卖给文物馆，到时候我会用所得的钱好好地为你修一座坟，满意吧？”
　　他被我气得眼睛都绿了，丢下一句充满怨妇情调的“你忍心把你未来的丈夫卖身到文物馆”便出门“捕猎”去了。
　　留下我，在原地干呕。
　　未来的丈夫？
　　我呸！

　　×××× ××××

　　今晚的月色宁静如水。
　　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寥寥几颗小星星，在天空的尽头眨着眼睛，望着这个充满快乐和悲伤的世界。
　　我趴在窗台前，回忆着三年来的许许多多，不禁有些感伤。
　　想起那年，那月，那日，曾为我买冰淇淋的那少年……
　　想起那年，那月，那日，那个曾对我说“我们只能是兄妹”的少年……
　　好多好多，都在时光的流逝中流逝。
　　不曾遗留过痕迹。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划破了夜的宁静。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并不熟悉的号码，我拿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无声。
　　无声的寂静。
　　似乎，只有沉重的呼吸，带着浓重的哀伤。
　　我怔了怔。
　　心里莫名地猛地跳动。
　　呼吸变得沉重。
　　直到电话那一头的那声：小晰……
　　那一刻，我的泪，汹涌而下。
　　——小晰……你在听吗？
　　那个声音，那个熟悉而久违的声音，那个唤我“小晰”的声音！
　　他是——
　　门铃在这刻响了起来！
　　我怔怔地握住电话，不敢作声，只是不断地流泪。
　　脚步，慢慢朝门前走去。
　　我握着电话。
　　转下了门把——
　　——小晰！
　　那个声音，穿过电话，穿过我的耳膜，直达我的心底！
　　我猛地抬头，湿亮的眼眸正对上那双乌黑透亮的眼睛——
　　那双宁静如海的眼睛。
　　那双饱含喜悦、哀伤的眼睛……
　　——小晰，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将我瘦弱的身体紧紧地拥入他温暖的胸怀！
　　那久违的淡淡的香气，让我泪如雨下，湿了他的肩膀……
　　——哥……
　　我轻轻地喊……
　　可是——
　　在那个如妖精般妖娆的少年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的身子莫名地震了震！
　　他冷傲的面容，愤怒、哀伤、夹杂着嘲讽。
　　而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将轩推开！
　　“小晰……“
　　“哥！”我捂住耳朵，“什么都不要说了，快回去，回去，回到你妻子的身边去。”
　　——因为，我害怕自己再也无法克制对你的感情。
　　“小晰……”
　　“我不要听！你回去！回去啊！”
　　“小晰，你听哥说……”
　　“艾大医生！你疯够了没？！”
　　咆哮如雷！透着无法言语的愤怒，在僵硬的空气中炸开！
　　淳羽的眼底闪着幽幽的光，阴冷无比，夹杂着嘲讽与愤怒，直直地射向轩，他勾起唇瓣，笑容里满是嘲虐：“假如你现在回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艾轩，别以为你从一个令人摒弃的快餐店侍应生变成了如今大名鼎鼎的艾医生，就可以胡作非为了。要知道，你怎么上来的，同样也可以怎么下来！”
　　虽然我并不知道淳羽话里的意思，但是，他竟这样羞辱我的哥哥——
　　轩正想开口的时候，我抢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抬起头，目光冰冷的注视着有些震惊的淳羽，我冷冷地开口：“假如你再用各样的字眼羞辱他，我同样可以让你感到羞辱一百倍！”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底闪烁着痛苦的火焰。
　　“哥，你先回去吧。”我拉住轩的胳膊，咬下嘴唇说，“回去……不要再找我了，还有，别告诉爸。”
　　轩的神色黯然。
　　他知道，他了解，这样固执的我，无论他怎么说，我还是不会跟他回去。
　　所以，他沉默了很久，有些艰难地开口：
　　“我还会再来的。”
　　然后，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Chapter 15

　　就在那一晚，我与淳羽吵了一架。我恨他用那样的字眼和态度对待轩，而他却恨轩……他恨轩什么，恨轩什么呢？似乎……他有难言之隐，因为，我隐约地看到，他的眼里闪烁着微弱的泪光。
　　他抓住我的肩膀狠狠摇晃，说，艾晰，我究竟哪点不如他？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守候了你三年！而他呢？他在哪里？艾晰，你告诉我！我究竟哪点不如他？
　　我气急了，一把甩掉他的手，胡乱地吼道，你哪点都不如他！哪点都不如他！我说，你连我想要的一台钢琴也买不起，这样的你，究竟配不配谈守候了我三年？！这三年你究竟守候了我什么，你说啊！说啊！
　　我的话彻底伤了他的心。
　　他的眼里燃烧着狼狈的火焰。
　　然后——
　　他一咬牙，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屋子。
　　而我……
　　只觉得身体好冷好冷。
　　我抱住身子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 ××××

　　因为一场激烈的争吵，淳羽整整三天没有回来。这让我的内疚越来越沉重。
　　我自责！悔恨！为什么那天我要说出那样一番话去伤害他！
　　直到那个夜晚，我接到轩打来的电话——
　　“小晰，不好了！淳羽受了伤，现在躺在医院里，你快来！”
　　当时的我一下子懵了，丢下听筒，跌跌撞撞的朝医院跑去——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我看着全身都是伤痕的淳羽，心里像被针刺般疼痛。
　　我狠狠地打了自己几个耳光，被进来给淳羽换药的轩撞见，他心疼地制止了我，说，“小晰，这不关你的事，不要伤害自己！”
　　我哭着问轩，“那他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哥，你告诉我！”
　　轩低下头来，叹气，“他是被一个地下赌场的人打伤的。”
　　我怔住！
　　难道——他把我的话当真了？当真想要给我一台钢琴吗？
　　想到这，我又一遍遍地打着自己的耳光，被轩心疼地制止住。
　　我哭着问轩，哥，为什么我总是伤害对我好的人啊？为什么啊……

　　×××× ××××

　　我瞒着所有的人，只身一人来到了这个所谓的地下赌场。
　　赌场里鱼目混杂。这个所谓的地下赌场，是在一家废弃的仓库开设，位置十分隐蔽。几百个赌徒分别围着几张大赌桌，风风火火地下注，当看到开注以后的结果，有的抱头痛哭，有的气急地叫骂，有的欣喜若狂，大喊着再来一局。
　　当然，我也是下注者之一。
　　不同的是，我屡下屡胜，手中的钞票已经翻了十倍。
　　这还要归功于我女飞贼的身份了。
　　敌人在明我在暗，利用一些手段和道具，便可以摸清敌人的底细。
　　我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你们把淳羽打成重伤，我绝对十倍奉还。
　　我一连来了赌场三次，每次都不让他们分得丝毫红利。
　　而当我第四次来的时候，却被一个戴着红色墨镜的女人拉住了。她有着和我一样的橘红色卷发，透过那副红色墨镜，隐约可以看到她眼里冰冷的光。十个手指涂满了紫红色的指甲油，指尖叼着跟烟。脚踏一双高跟鞋，衬托着她高傲不逊的气质。
　　她把我拉到一旁，对我说：“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后悔，就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要再来捣乱，怎样？”她微微勾起唇角，“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早在你第一次赢一大笔钱的时候，我就看穿了你的诡计，看在你是个女孩子的份上，我容忍了你三次。但如果你还是继续蠢下去的话，那我也只有给你点颜色瞧瞧了。”
　　我不屑地看着她：“你们将我的朋友打伤了，而我只不过是想从你们这里拿回一些营养费，不公平吗？”
　　“营养费？”她笑，“二十几万的营养费？”
　　“我还嫌少。”我轻蔑地说。
　　其实，这些天从这取来的不义之财，我已经全部捐给了儿童慈善机构。这些肮脏的钱，再多我也不会稀罕。
　　“看来，我真该给你点颜色瞧瞧了。”她使了个颜色，叫来几个个彪形大汉，说，“大哥啊，帮我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吃点‘苦头’啊！”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用一种恶性的眼神看了看我，像是捡到了什么便宜，一边搓着手一边笑眯眯地对那女人说：“安姐，哈哈！我们一定帮你出口恶气！”
　　尽管我有再大的能耐，也敌不过四五个“非洲象”，他们把我捆住，用布塞上了我的嘴巴，把我带到了仓库后的一个废墟。
　　夜色寂静的诡异，废墟附近的垃圾场散发出一股恶臭。
　　几个男人把我扔到地上，月光下，他们淫邪的笑容终于让我感到了害怕。
　　我像一只被堵住的兔子，惊恐地慢慢后退，被塞住的嘴巴让我发不出一点声音。当看到他们逐步向我靠近时，我终于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早已积满眼泪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们。
　　我说——
　　我会杀了你们！我会杀了你们！
　　而那几个男人并没有因为我的眼神而感到丝毫不安，他们只是互相着逗趣了一下：“谁先好呢？”
　　然后，我惊恐地看见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邪笑着向我靠近，然后他猛地扑来，一把撕裂了我的衣裳！
　　——我会杀了你们！
　　——我会杀了你们！
　　我咬着牙，忍者泪，血红的眼睛充满了愤恨与羞辱！
　　我想喊，哥！你快来救我！快来救小晰！
　　我想喊，浅佑！以前不管我发生什么事你不是都会及时赶到我身边的吗？！浅佑！我需要你！浅佑……
　　我想喊，淳羽！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遭到报应了！我现在后悔了！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间——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
　　冰冷得像出自冰窖的声音闯入了我的惊恐中——
　　缓缓地睁开眼，看见那几个彪形大汉早已通通跪倒在地，像中了邪一样不住地往地上磕头。
　　而他们磕头的对象——
　　我怔怔地抬起头来，有些惊慌地看着面前伫立着的那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他戴着黑色的皮质面具，面具遮住了他的一半的面容，除了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外，只看得到他轮廓清晰的下颚与紧绷的嘴唇。
　　他像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
　　背后跟着几个手下。
　　我能感受到，他那双浅褐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给我断了他们的手！”
　　那寒冷的话语刚落，一道银光闪过我的眼睛，紧接着，惨痛的哀嚎声刺破了安静的夜空，殷红的鲜血像天空飞洒，如魔鬼般邪魅！
　　我的脑中忽然一片空白，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Chapter 16

　　——安落！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是这么歹毒！
　　——浅佑……我……我做错什么了？你是怪我那么对那个女人吗？不是的，浅佑！你听我说！
　　——你滚，从今以后我都不要再看到你！不要以为有我给你撑赌场，就可以胡作非为！
　　——浅佑！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那个女人使诈于赌场，我已经三番两次的给了她机会，可是……
　　——可是你就找人污辱她！是吗？！
　　——不是这样的！浅佑……浅佑……你不是曾经对我说过，你很恨那个女人，要报复那个女人吗？我只是……
　　——我没有要你多管闲事！安落！不要以为曾经的你救了我一条命，我就欠你什么，要的话！随时欢迎你把我的命拿走！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才制止了可怕的下场……你知道吗安落，你不仅会让她生不如死，也会让我痛不欲生！
　　——浅佑！
　　——别再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我告诉你，我的确恨她，也会为我当年所受的伤害在她身上全部偿还！但是，不用你插手，绝不用你插手。

　　……

　　×××× ××××

　　当我醒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了轩苍白而焦急的面容。当他看见我醒来，眼角的泪流了下来，他握着我的手，担忧地问，小晰，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睁着空洞的双眼，回忆了好久，才回忆起那天那个可怕的夜。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及时出现……恐怕我已经……
　　想到这，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面具下的那双眼眸……
　　好熟悉啊。
　　那双浅褐色的眼眸，似曾相识……
　　小晰，你在想什么？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立刻回过神来，朝他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我没事的，哥不用担心。
　　接着我问轩淳羽醒来没有，轩摇摇头，温热的手指抚了抚我的头发，说，小晰，从小你就有贫血症。是不是又没有吃晚餐在街上昏倒了？幸好有好心人把你送来医院。哥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我立刻拉住轩的衣角，急忙问，哥，是什么人把我送来医院的？
　　他眨了眨乌黑的眼睛，笑着说，好心人啊。不过他没有露面就走了，哥也没有见着他。好了小晰，饿坏了吧，哥去给你买你最爱吃的红豆粥。
　　说完，轩温柔地替我掖了掖被子，在我的额上落下一吻，便轻轻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
　　感觉，似乎真的可以以妹妹对哥哥的心态来对待轩了……
　　我苦涩地弯起嘴角，伸出手想关暗一些床头的台灯，可是，当我摊开手心时，才发现有一颗浅褐色的纽扣，安然地躺在我的手心……